郑守礼冷声一笑,跨开步子向偏院走去,怒声在院门口回荡:「想和离是吧,妒妇,我成全你!」
我气得摇摇欲坠,顺着桌椅倒下,肺部像似被针刺穿一般,血止不住地往外吐。
泪不争气地流下。
我不能倒在郑府,我要带娇娇离开这片腌臜之地。
我咬牙起身,前往里屋抱起娇娇。
娇娇趟在床榻上,安静乖巧地像一个瓷娃娃。
「以后没人欺负娇娇了,阿娘永远守着娇娇。」
我给娇娇唱着摇篮曲,脚下像是踩着尖刀,迤逦着血迹,一步一步走出郑府。
郑守礼,他见不到娇娇最后一面,也注定见不到我的最后一面。
2.
回到夏府时,我力竭倒在门前。
再次醒来时,小侄女趴在我的枕边,忍着满眼的泪水,惊喜地唤着:「姑姑醒了,姑姑醒了。」
我竟然把小侄女心慈错看成了娇娇。
可对上兄长含泪的眼时。
我知道,我的娇娇再也醒不过来了。
兄长支开娇娇,他压抑着愤怒:「婉君,郑家……简直无耻。」
当看见兄长递给我的信件时。
我才真正明白,郑守礼的无耻究竟有多不要脸。
信上洋洋洒洒几行,笔墨豪泼,可见郑守礼写时气愤的心境。
「夏婉君,你善妒多思,扰家宅不宁,若要和离绝无可能,郑家只有休妻。」
「你若真想娇娇在背后受人诟病,你尽管蛮横无理,但娇娇始终是郑家孩子,容不得你带走。」
他拿着娇娇制衡我,可有没有想过,娇娇早已经去世了。
我气得腹部绞痛,大吐呕血,呕出的血染红了被褥,吓得兄长连忙为我唤来大夫。
大夫看后,皆连连摇头,说已经油尽灯枯。
兄长不可置信地握住我的手,眼眸泛红:「婉君别听他们的话,兄长定能寻到名医,定能治好你。」
我虚弱地摇摇头。
这么多年在郑家,我为郑守礼忙里忙外,尽心操劳,身体早已亏空。
救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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