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除夕夜，因为我做了我爸义子不喜欢吃的红烧鱼，我爸就将我送进实验室学乖。
“连顿饭都做不好，你也没什么用，正好去给小杰做实验体。”
我被电击，被注射各类药物，被毒虫啃咬。
甚至在所有人的观摩下失禁。
我向我爸求救，他却嫌弃地捂住了鼻子，拉着他的义子快步离开：
“幸好没人知道他是我的儿子。”
“做实验的时候你也别亲自动手，免得脏了你。”
后来，我被挖眼、断指，他却为他的义子邀请了商界名流造势，宣传实验的成功。
我终于失望，将我的断指和眼球送给了他。
可我还完养育之恩后，他却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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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实验初步成功了！”
我的父亲身穿高档西装，宠溺地看着眼前的男生。
“这还要感谢叔叔让秦文哥哥来帮忙，不然我也不会成功这么快。”
我爸义子儿子杨杰一笑起来，和她那死去的妈有八分相似。
他妈是我爸的初恋情人，听我爸助理说杨杰还可能是他们俩的种。
“谢他干什么，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他学习学不好，就有一身好体魄，能够物尽其用已经是他为社会做贡献了。”
我爸一直觉得我不是他的种，毕竟他可是名牌大学毕业，而我连上个普通本科都费劲。
“哎呀！我们聊得太开心了，都忘了您是来看秦文的。”
杨杰装作懊恼地想起，还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脑袋。
“哼！要不是他闹着给我一遍遍打电话，我才不想过来，在你这能有什么事。”
父亲全身心地信赖杨杰，一点不顾我死活。
我到这里一个月，除了被实验之外，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抢救室。
这一个月中，先是被注射了很多药物，每天身上像针扎一样疼。
又吃了好多白色药片，导致我皮肤起红疹，脸上起大包，每天上吐下泻，吃不进去东西。
几天就瘦了十几斤，原本还算玉树临风的我，成了人人看了都嫌弃的癞蛤蟆。
之后他觉得程度不够，让我每天都吃一些毒蛇、毒蚂蚁等，想要让我更加抗毒。
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一遭，只有对妈妈的思念让我撑了下来。
今天进入了电击实验，他让人一点点加大电伏，我从一开始的刺痛到抽搐。
电击不止让我疼痛，还让我丢了最后的尊严。
在电击下，我忍不住地尿了出来，口水也和着眼泪和鼻涕一起。
没过多久我就昏了过去，我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好。
“臭小子，这么早就睡？”
我爸不耐烦地推了推我，当他进屋的一霎那，就闻到了我身上的尿骚味。
恶心得他差点吐出来，要不是顾及他慈父的样子，可能早就走了。
“可能实验太累了，让哥哥再睡会儿吧。”
杨杰贴心地替我解释，优雅地请父亲出去。
“爸……”
我挣扎着睁开眼，生怕晚一点他就真走了。
“啧！醒着不知道起来问好，你的教养都喂了狗了？”
离开的步伐被打断，父亲不耐烦的表情怎么也遮掩不住。
我已经顾不上伤心父亲对我的态度，我只想让他接我离开。
从我来了这里，他就没有来看过我，他肯定不知道我受的是什么罪，知道后一定会接我回家的。
2
“爸，我不想待在这了，求你带我离开吧。”
我挣扎着拉住了父亲的衣角，乞求地看着他。
“说什么呢？小杰的实验才初步成功，你这个作为哥哥的，牺牲一点怎么了？”
我爸嫌弃地撇开我的手，恨不得现在就把那片衣角撕了。
“您知道我在这都经受了什么吗？这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不等我说完我爸就打断了我：“我知道，小杰每天都会把实验数据和内容告诉我。”
“你就是受点皮肉之苦而已，一个男子汉有什么可喊苦的？”
他竟然知道？我是被抛弃了吗？
“不就是吃点药，打点针嘛，这有什么的？”
“小杰说你现在的暴瘦和尿失禁都是药物作用，等过一阵实验成功了，你就能恢复。”
原来杨杰什么都没告诉他，我急切地摇了摇头。
想解释，但杨杰却打断了我的话：
“哥哥，你别担心，药物副作用而已，实验结束之后会出钱帮你找最好的营养师的。”
他礼貌又客气，仿佛是我真的不懂事。
“对了，沈雪阿姨的营养师也是我请的呢。”
沈雪是我妈，得了胃癌正在医院化疗。
杨杰说他的药物实验是癌症方面的，我才答应当实验体。
但看来他根本不是真心想要让我帮忙研发，而是找机会折磨我。
想起妈妈，我只能忍受。
“你看，小杰对你多好，你就乖乖地配合，你妈癌症治愈也能早点出院，好了我还有个会，就不陪你了。”
我爸说完再也忍受不住，急匆匆地离开了。
杨杰见我爸离开，他露出了乖巧面皮下的恶魔真情。
“郑秦文，你是吃的苦还不够吗？竟然敢求救！”
话落，他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朝着我的胳膊就来了一刀。
鲜血潺潺地流下来，杨杰的表情兴奋了起来。
“魔鬼！我早晚让你付出代价！”
我挣扎着想要还击，但是亏空的身体用不上一点力气。
“废物！你妈当年也就是趁着我妈出国才上的位，你跟你那个妈一样是废物。”
3
杨杰随意地把血擦在我的身上，随便叫了个小员工进来帮我包扎。
“你还好吧？”
进来的小员工是实验室唯一会在乎我死活的人，他叫小宋。
“死不了，你别关心我，小心被针对。”
上次他帮我带了点吃的进来，差点被开除了。
“他们怎么能这么折磨人呢！”
小宋看着我胳膊长长的新伤口，还有满身的青紫，吓得差点拿不住碘伏。
“磨蹭什么呢，赶紧把他推出来，实验还得继续呢！”
杨杰的好友王鹏不耐烦地喊着。
“你能被阿杰选中，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抢破了脑袋也进不来吗？”
王鹏不屑地拍了拍我的脸，那样子好像在训练一条狗。
“既然你喜欢，这福气给你好了。”
流血过多的我，脸色苍白得不像话，说出来的话和蚊子一样小。
“哎哟！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看死人一样地看着他，王鹏瞬间就被我点燃了怒火，撸起袖子就要打我。
“别闹了！你把他打坏了，我的实验该怎么办？”
杨杰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白大褂，斯文地扶了扶眼镜。
工作人员把我推进了电击房，我又一次被绑在了上面。
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上一次的疼痛刻骨铭心。
即使再做多少心里建设，也抑制不住恐惧。
“今天的实验，我想知道一个成年男性，身体各个部分被电击有什么反应。”
“先从四肢开始，一点点地加大电击。”
杨杰一声令下，实验人员就开始操作。
我的四肢被绑上了电击钳，感受到电流酥酥麻麻地穿至全身。
“啊……啊啊……”
实验员猛地加大了电击，我忍不住地大喊大叫。
“坏了，这个电伏怎么控制不了？”
实验员来回地拨动控制器，但是电击幅度一点没变。
“赶紧快停下，实验室不能死人！”
杨杰这个时候也慌了，我可以在他这受伤残废，但是却不能死。
因为死了会引来警察，他后续的实验会全部功亏一篑。
在我还有意识的时候，听到他们手忙脚乱地拉了电闸。
听到他们在呼唤我的名字，王鹏甚至在威胁我，说我死就让我妈跟着陪葬。
4
“还好，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但是他的那两根手指已经焦黑，只能截肢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我知道这是在医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了，王鹏家开的私立医院，专门帮杨杰处理实验体。
“你醒了？我帮你叫医生。”
陪在我旁边的还是只有那个好心的小员工。
“小宋，能帮我把我的手指找回来吗？”
我抬了抬手，看到我左手和右手都缺了一根手指。
“我尽力帮你找，就算找回来也……”
小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想来他可能是见过我的手指。
那两根焦黑的手指，说不定没有虎皮鸡爪好看。
“我想买个冷冻箱，把手指放进去。”
小宋无奈地点点头，他理解我的想法，只能尽力帮我。
“郑叔叔，秦文哥哥出意外，我也很心痛，当时我也吓傻了。”
“我只想用机器电机进行癌症细胞收缩的疗法，我没想到国外这个机器竟然出现意外。”
“这件事情都怪我，要不还是不要让秦文哥哥继续当实验体吧。”
我爸看着杨杰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灰尘，额头有一层细密的汗水。
“那怎么能行？”
“你的实验是非常重要的，是造福社会的，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就放弃？”
“郑秦文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人还没死，你就放心继续实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