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公公脸色铁青，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周翠你没有心啊，原来村子里那些流言都是真的，我还骂他们，我真是个笑话。
公公哈哈大笑起来，全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我还想继续往下说，但是又担心公公的承受能力。
公公突然看了我一眼：小冉，我没事，你继续说。
我只好拿出照片：妈，你还婚内出轨，所谓的打牌都是骗爸的，其实都是和人鬼混去了。
婆婆一把就抢过了照片，破口大骂：时冉，我是上辈子挖你家祖坟了吗？
你非要这么逼我。
我没有出声。
公公抬头看了婆婆一眼：你有胆子干这种事，没胆子让人说啊，离婚，现在就离婚。
婆婆急了，拉住公公的裤脚。
老头，以前是我鬼迷了心窍，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离婚好不好？
公公伸手拽掉婆婆的手：你还不懂吗？
我们没有以后了，明天早上，民政局见。
公公拔腿就走，婆婆正准备追上去。
妈，你什么时候还沾上这种东西了，待会你跟着我去趟警局。
我指着照片里的那包白粉，内心一片悲怆。
婆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好你个时冉，害我离婚还不够，还要把我送进局子里。
婆婆边说边往门口挪动。
我猜到婆婆想跑，冲上去准备抓住婆婆。
没承想婆婆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就跑了。
我看着手臂上的牙印，拽住了想去追的老公。
老公，我们报警吧。
妈她无药可救了。
老公的眼眶也红了：好，我们报警。
妈她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以后我们和爸一起生活。
我郑重地说。
好。
老公趴在我肩头，放声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