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江亦的好友救起,却因肺部感染住了好几天院。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耳边响起医生刚刚的话,“小姑娘,你现在已经是胃癌晚期了。”
“你再这样折腾自己,可能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了。”
我苦笑,爱我的人都不在了,其实活多久也无所谓。
回到家里,发现家里与往日好似是不同了。
仔细看下来,沙发上多了粉红豹抱枕,阳台上挂满了女士贴身衣物,就连卫生间也是换成了粉粉嫩嫩的风格。
以前的江亦洁癖很严重,从不许家中出现别人的东西,就连我的东西也只能放在自己的房间。
还未等我回过神,楼梯处传来嬉笑打闹声,江亦揽着夏媛从二楼下来。
江亦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随后解释道:“阿媛最近的情绪很不好,我不放心接她过来住一阵。”
我没理他,顺着夏媛的视线看见了她手上的手链。
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哑着嗓子哽咽道:“那是时木哥哥留给我的手链,还给我。”
夏媛听到我的话,将手藏在背后,红着眼眶躲到了江亦的背后,“江亦哥哥,姐姐是不是不欢迎我来,要是这样的话,阿媛还是搬回去吧……”听到夏媛的话,江亦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不耐烦。
“林栖若,别无理取闹了,阿媛有抑郁症,既然她喜欢哥哥的这条手链,你让给她又能怎么样?”
“她受不了刺激,你别那么恶毒,别抢她的东西。”
他看都没再看我,牵着夏媛的手径直路过我。
我愣在原地,眼眶骤然红了,那明明是我的。
突然想起以前,那年我刚上大学没几周,手链不小心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我因为手链哭了很久,江亦那天知道后,甚至逃了学校的课,满头是汗的出现在我的宿舍楼下。
他红着眼眶将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我:“栖栖不哭哦,我给栖栖修好。”
后来他顶着一头乱遭的头发和发红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将修好的手链塞到我手里。
我哭着骂他傻,为了一条手链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他满眼真诚,笑的张扬肆意:“那又怎样,只要栖栖不伤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擦掉脸上的湿润便转身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我瘫坐在地上。
猛然想起那天递戒指的朋友问我:“江亦不是他哥,你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我和他说了什么,“江亦很好,而且我们已经要订婚了。
时木哥哥走了,活着的人总要向前走。”
我坐在地上愣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到了后半夜,我却全然不知。
窗户被风刮开,将我的思绪拉回来,口干舌燥我开门想去楼下倒一杯水。
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客厅传来啧啧亲吻的水声,还伴随着阵阵低吟。
等我看清客厅的画面,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江亦像是发现了我一样,眼神迷离的从夏媛的胸前抬头,向楼上望来。
我急忙离开,回到房间想起那张脸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