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程锦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拔氧气管,她离婚分家两手抓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星月之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午四点,还没到放学的时间程耀祖就骂骂咧咧的回来了。他一脚踢开家里的大门,发出砰砰的巨响。“他娘的,我不过是骂了那小畜生几句,他竟然敢打老子,还敢告诉老师,这学不上也罢!”换做以往,姜晚听见动静肯定会出来查看情况,他也可以顺势把学校发生的事情告诉她。顺便发一通牢骚,对着她骂几句打几拳,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烦躁。毕竟每次只要他一说不读书了,姜晚就会非常紧张,好言好语的劝说着他,还会拿出私房钱给他花。姜晚对他们的学习成绩非常看重,生怕他们在学业上半途而废。程耀祖看出了她的弱点,只要遇到一点不开心的事情,就说不上学了。他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想上,就是想以此拿捏她。程耀祖有时候心里也会惶恐,试探的时候很有分寸。他每次见好就收,但也会一点点的试探她的...
《被拔氧气管,她离婚分家两手抓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下午四点,还没到放学的时间程耀祖就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他一脚踢开家里的大门,发出砰砰的巨响。
“他娘的,我不过是骂了那小畜生几句,他竟然敢打老子,还敢告诉老师,这学不上也罢!”
换做以往,姜晚听见动静肯定会出来查看情况,他也可以顺势把学校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顺便发一通牢骚,对着她骂几句打几拳,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烦躁。
毕竟每次只要他一说不读书了,姜晚就会非常紧张,好言好语的劝说着他,还会拿出私房钱给他花。
姜晚对他们的学习成绩非常看重,生怕他们在学业上半途而废。
程耀祖看出了她的弱点,只要遇到一点不开心的事情,就说不上学了。
他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想上,就是想以此拿捏她。
程耀祖有时候心里也会惶恐,试探的时候很有分寸。
他每次见好就收,但也会一点点的试探她的底线。
这次试探没有问题,下次继续加码。
长此以往下来,只要他一说不读书了,姜晚几乎对他有求必应。
这也导致了程耀祖很喜欢拿不读书说事。
现在他都已经把门摔得砰砰作响,还不停的怒骂出声,姜晚屋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是在睡觉没听见?还是他骂的不够大声?
程耀祖心里这么想着,又踢飞了一张凳子,把桌子也踹翻在地。
凳子滚落在墙角,发出砰砰的巨响,桌子摔在地上,上面的锅碗瓢盆全部摔碎在地,哐当哐当声不绝于耳。
这样动静闹得够大了吧?姜晚应该能听见了吧?
程耀祖心里这么想着,骂的比之前也更大声了。
“骂你几句怎么了?你个穷鬼有什么好嚣张的?”
“还敢说我没爹没妈,是个没人要的野种,我没爹没妈但我有小叔小婶,他们疼我爱我,不比你的穷鬼爹妈强的多吗?”
“嘴巴这么欠,老子抽不死你!”
程耀祖越骂越大声,正在屋里写作的姜晚被噪音中断,她烦躁的皱了皱眉。
她以前只是觉得程耀祖小孩子心性,嘴巴不干净也是因为家里没教好。
只要把他带在身边,好好的教授礼仪,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总会懂事的。
现在发现,他这个人就是坏到了骨子里。
不仅嘴巴脏,心更是黑透了。
他完全不顾虑姜晚已经怀胎九月,即将临盆,还在外面惹事生非。
这么大的人了,每天回来就是书包一放,作业不喊不做,家里的家务一点不干。
他就是饿着肚子也不会给自己煮一碗稀粥,煮一份面条,就算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一个两个却是来当少爷小姐的。
姜晚就是那个任劳任怨的仆人,一分钱工资没得领,还得自己赚钱贴补这个家。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上辈子怎么会这么蠢?怎么会愿意当这个大冤种?
侄子侄女对她既不贴心又不孝顺,哪怕几句廉价的甜言蜜语都舍不得给。
他们又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她管他们死活?
不做饭就别吃!要饿死就直接饿死!
不上学就别上!没文化丢脸的又不是她!
在外面惹事生非,有本事惹事就自己去解决!
这么想通了之后,姜晚整个人豁然开朗。
姜晚把写好的稿子收进空间,连带着之前赚的几百块钱稿费,也从家里各个边边角角挖出来。
这些钱藏在哪都不如藏在空间安全。
上辈子藏在房间里的钱就时不时的丢失,婆婆经常以通风为借口把她的房间门打开。
有时候她干家务活或者去地里了,谁都可以闯进她的房间,随意在她屋里翻找。
尝到甜头后,他们自然来的越来越频繁。
难怪越到后来,她的钱丢失的越多。
有时候只有把钱财放在身上才勉强安全。
到了晚上她睡觉的时候,把衣服脱在一边,也会有人摸黑来她屋里翻找。
家里的钱藏得很散乱,姜晚翻找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功夫,累得她全身冒汗。
孕妇总是馋嘴,中午吃的那碗面条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姜晚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她正准备出去找点吃的,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姜晚原本不想理睬,却听见隔壁婶子李淑萍的声音。
“姜晚啊,姜晚在不在家?”
姜晚还没来得及出去,程耀祖就猛地拉开大门。
他凶神恶煞的盯着李淑萍,不客气的吼道。
“喊什么喊?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嗓门很大,吵到我了吗?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巴?”
程耀祖一肚子的火正好无处发泄,李淑萍的到来成了他的出气筒。
李淑萍好心过来给姜晚送鸡汤,没想到门都还没进,就被程耀祖骂的狗血淋头。
她一把年纪的人了,也是要脸面的。
李淑萍怒气上涌,胸口不停起伏,要不是看在姜晚的面子上,她都想直接上手打人了。
程耀祖看她不吭声,顿时更加嚣张。
“骂啊,你不是很生气吗?有本事来骂我啊?看我小婶不骂死你!”
程耀祖还在煽风点火,李淑萍的怒气即将到达临界值,姜晚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婶子,你来了?”
姜晚面带笑容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她走上前去,热情的挽住她的胳膊。
李淑萍正准备说话,姜晚拉着她来到自己房间。
姜晚关上房门,立刻变了脸色。
“婶子,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
“程耀祖爸爸死的早,妈妈要改嫁,公公婆婆宠爱他,我是一点都管不住。”
姜晚说了这么一大段,李淑萍以为她是准备给程耀祖求情的。
心里顿时有些失望,不过看在她也是个受害者的份上就算了。
“没事,我一把年纪的人了,不会跟小孩子计较的。”
李淑萍顺着她的话说道,就怕自己语气重了气得她早产了。
姜晚这几个侄子侄女确实很没有教养,不过姜晚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李淑萍看得起她,也愿意给她面子。
“婶子,我的意思是,以后程耀祖再骂你,你别给我面子,直接赏他几个大嘴巴子。”
姜晚的话让李淑萍感到震惊,她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程耀祖小小年纪就这么没有教养,一点不尊重长辈,对我这个做婶婶的也是非打即骂。”
“我现在怀着孕没办法教训他,婶子打他就是在帮我出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因此生气?”
姜晚当着李淑萍的面揉了揉胳膊,又故作委屈的说道。
“我前两天被程耀祖推倒在地,胳膊直到现在还疼着呢。”
“还好肚子里的孩子争气,不然恐怕早就摔没了。”
姜晚说到这红了眼眶,李淑萍看了心疼,赶紧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
“别哭,这畜生刚刚就对我出言不逊,我已经忍他很久了!现在就去撕烂他的嘴巴!”
姜晚下午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木头书桌前认真的写着稿子。
她读书的时候语文就好,作文更是写的特别好,从初一开始,她每次写的作文都被老师当做范文念给全班同学听。
她的作文本每次被老师批改完全部都是红色的波浪线,都是老师特意划出来的好词好句。
作文末尾的点评,老师总是会写上几句鼓励的话。
比如说立意很深很新,你有很高的写作天赋,努力!一定会有收获!
本篇文章独具匠心,构思精巧,层次分明,每次读你的文章都是一种享受!
姜晚每次看到老师的评语都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唯一的遗憾是,她的数学很差,初中的时候还不明显,到了高中学了函数,明明很好使的脑子,就是一个公式都记不住。
就算记住了,到了考试的时候又不会套,最后她彻底放弃了,数学只做选择题。
因此每次的数学成绩都很糟糕,经常只有十几二十分,严重拖了她总分的后腿,影响她的年级排名。
她读书那会儿高考还没恢复,加上数学成绩不好,偏科的太过厉害,最终没接着往下读。
离开学校以后,她去镇上找了份临时工,工作之余也没忘了在闲暇时写点小稿子。
稿子写的多了,就动了寄到报社和杂志社试试看的念头。
没想到她的运气不错,写的第一篇稿子就被报社录取了。
虽然只收到几块钱的稿费,但还是给她带来了莫大的鼓舞。
相比较做临时工一天几毛一块的收入,写一篇稿子能够抵得上她一周的收入。
拿到稿费以后,姜晚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只要有空就拼命的写稿子。
不过后续寄出去几次,都是杳无音讯。
中途她也想过放弃,只是毕竟是多年的爱好,就连老师都说过她有写作的天赋。
其实对于她来说,写作不仅仅是闲暇时打发时间,更相当于她的梦想。
只要她还在坚持写作,就等于在追梦,说明她还是个有理想的人。
如果她连这点爱好都放弃了,就彻彻底底成了个只会干杂活的普通人。
姜晚不想让自己变成这样,所以一直在坚持写作。
直到后来跟程锦年结婚,因为家里和地里的事情太多,她没有继续做临工,也不得不中断写作。
结婚以后有四五年时间她从来没拿过笔。
直到有一天,在杂志上看到一篇征文。
征文的内容就是关于农村妇女的生活。
而她正好是个农村妇女,每天都在家里操持家务。
这个题材很适合她,让她沉寂已久的心又蠢蠢欲动。
她以自己为原型写了一篇文章,根据征文上提供的地址寄到了杂志社。
寄过去的时候她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没想到一个月之后她竟然收到了一笔丰厚的稿费和一本当月的杂志,还有一封书信。
这封书信上面的内容对她影响太大,直至今日上面的每个字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书信是编辑亲自写给她的,说她写的文章很有灵性,很容易引起人的共鸣。
他们杂志社打算出一个专题,鼓励她继续往这个方向创作,后续会优先录取她的稿件。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姜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写一篇稿子寄给杂志社。
每篇稿子她都写的很认真,一直沿用之前的风格,中途写作水平也有很大的提升。
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些稿子没有被选中。
她没有因此感到颓丧,反倒一直都在坚持,后来稿件的录取率越来越高,收入也越来越可观。
为了避免家里人发现她的秘密,姜晚从来都只在邮局领取信件。
她每次投稿都不敢写自己的真名,用的都只是笔名,也不敢写家里的地址。
即便她做的再隐蔽,因为稿费的增多,她频繁出入邮局,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姜晚仔细推断时间,前世大概是春节过后,婆婆就开始不给她一分钱家用。
她总说自己身体不好,公公做了肝脏移植手术之后身体也很不好,程锦年寄回来的钱都被他们买药用完了。
至于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几个晓得的学费生活费,全部都落在她的身上。
姜晚写作刚有了些起色,每个月的稿费还算可观。
原本她打算把这些钱存起来,留着自己晚年的时候使用。
后来婆婆一直跟她哭诉,侄子侄女找她要钱,姜晚是个性子软的,兜里有钱藏不住。
既然家里真的困难,她也就忍着心里的不快,不停的往外拿钱。
就连几个已经成年的侄子侄女,也找各种借口向她要钱。
她原本就只有几百块钱存款,一年时间不到就被他们要了个干净。
她的无私奉献没有赢得他们的尊重,反倒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即便姜晚已经没钱,他们依旧不依不饶。
小一些的在她面前哭诉装可怜,大一些的直接恶狠狠的开口管她要。
看到姜晚实在拿不出来,他们就寻死觅活,在她面前用苦肉计。
姜晚心疼侄子侄女,只能没日没夜的写稿子,只为了多赚点钱。
她不仅沦为了家里做家务的机器,还成了他们的提款机。
因为创作的太过频繁,每天只有输出没有输入,渐渐的她的灵感开始枯竭。
写不出东西的时候,姜晚会去镇上找些零工来做。
都是些最苦最累的活,赚的钱也很少,但总比没有好。
前世姜晚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找她来要钱,重活一世很多事情豁然开朗。
他们明明知道她是个做农活的农村妇女,身上不会有多少钱,却还不停的索取,逼着她把之前攒下的稿费拿出来。
他们假装不知道她写作的事情,也不管她一个月能赚多少钱,没钱了就管她要,反正她总是会想办法把钱搞来。
至于她这些钱怎么来的,其实家里没有一个人关心。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肯定早就有人告诉他们她写稿子赚钱的事情。
他们只想着榨干她身上最后的利用价值,让她为这个家付出一切。
他们从来没管过她的死活,只要回来有饭吃,有人洗衣服,有人给他们花钱就足够了。
前世她只想着多写点稿子多赚点稿费,因为劳累,让她忘记提升自己,因此她的写作水平一直停留在原地,最后才会被市场淘汰。
重活一世,之前的积累和沉淀,反倒成了最宝贵的经验。
现在她抛开家里的杂事,一心一意的投入创作,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现在写出来的东西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这是一种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是一个经历了苦难,侥幸重活一世的可怜女人对这个世界全新的认知和感悟。
她现在写出来的东西才是有灵魂的,有深度的,能够引起人共鸣的作品。
姜晚伏在桌上思如泉涌,这种下笔如有神的感觉,她上辈子从来没体会过。
她以前经常会因为灵感枯竭还要强行创作感到头痛欲裂。
她忘了自己的初衷,强逼自己写出枯燥的文字,写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尽如人意。
现在她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写,她不仅要写出精彩,还要活的滋润,开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姜晚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她的被子单薄,还打着好几个补丁。床下只垫了干草,铺着一床薄薄的毯子。
她月底即将临盆,每天晚上尿频尿急。
因为床上没有垫棉絮,她经常睡得腰酸背痛。
又因为被子单薄,她已经冻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了。
她的丈夫程锦年在部队奋斗多年,现在已经升到排长,每个月寄回40多块钱的工资。
这些工资全部进了婆婆的口袋,用来抚养8个侄子侄女。
姜晚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没有像平常一样早上六点就起床做一家人的早饭。
她听见公鸡打鸣,捂住耳朵把头钻进被子里。
她躺在并不温暖的被窝,一觉睡到早上七点。
她再次睁开眼睛,是被外面的鸡飞狗跳吵醒的。
家里总共8个侄子侄女,其中三个已经年满18周岁,已经是成年人了。
老大跟着别人在外面打工,一年都不回一次家。
老二是个姑娘,刚刚年满20周岁。
她看中了村里的村霸,村霸长的俊俏,一张嘴花言巧语的把她哄得晕头转向。
要不是姜晚一直拦着,老二早就带着东西跟村霸同居了。
老三在镇上做些临工,这段时间工期紧,吃住都在工地,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老四老五都在读高中,周一至周五住校,周六日才会回家。
剩下三个小的,一个还在读初中,一个还在上小学,还有一个才五岁,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
姜晚嫁到这个家里8年,这些孩子都是她拉扯大的。
她刚结婚一年也怀过一胎,怀的也是双胞胎。
她刚怀第一胎没有经验,也是每天干活,加上身体又不好,孩子才8个多月就早产了。
孩子出生的时候全身青紫,接生婆说怕是不好活。
后来婆婆带到医院治疗,回来的时候说孩子没了。
婆婆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找了座小山,直接把孩子给埋了。
姜晚问起来婆婆就说,免得她看了伤心,就没让她见孩子最后一面。
姜晚当时刚生完孩子,身体严重亏空,连下床都有困难。
她哭着求婆婆告诉她孩子埋在哪里,婆婆一开始还安慰她,后来就冷着脸发脾气。
姜晚是个胆子小的,又因为孩子去世了伤心,等身体恢复过来之后也不敢再提这件事。
后来二伯哥家的小儿子出生,姜晚因为思念自己的孩子,一直把这个孩子带在身边。
可以说这个最小的侄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后来在这个孩子长大的过程中,姜晚也付出了很多心血。
她后来住院,对那几个侄子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但是这个最小的孩子却是她的指望。
只是没想到,在大家给她拔管的时候,他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姜晚今天没有早起做饭,家里两个读书的孩子起床了没饭吃。
他们把姜晚的房门敲的砰砰作响。
姜晚原本是不想理睬的,不过她单薄的房门已经被敲的摇摇欲坠。
如果她再不开门,估计这两人真能把她的门给拆了。
姜晚起身披上外衣,她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
姜晚惨白着一张脸拉开了房门。
她平常感冒咳嗽,看到他们都会捂着嘴巴,生怕传染给他们。
现在直接对着两人脸上咳个不停。
姜晚一张小脸咳的惨白,她虚弱的扶着门,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们,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好像就快病死过去。
“怎,怎么了?我昨晚上着凉了,今天身子很不舒服,不小心睡得晚了些。”
“我现在很难受,没办法给你们做早饭,你们去找奶奶吧。”
姜晚说着话又咳嗽了几声,老六程向北一脸嫌弃的皱了皱眉,转过身不再看她。
老七程耀祖直接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晦气!”
程耀祖已经9岁,是二伯哥的孩子。
这孩子小时候是他亲妈带着,沾染了一身坏毛病。
后来二伯哥去世,他被接回婆婆家养着,嘴巴就没干净过。
他天天骂这个骂那个,甚至怼天怼地,家里的人早就被他骂了个遍。
姜晚以前经常管着他,觉得小孩子没了爸妈可怜,她这个做婶婶的要教育好他。
程耀祖的嘴巴很脏,在学校也经常骂人。
有些同学气不过就会跟他动手。
程耀祖打起人来更是拼命,每次都是玩命的打,非得把人按在地上打死不可。
好几次把同学打伤,都是姜晚带着礼物赔着笑脸,去同学家里赔礼道歉,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以说姜晚为了程耀祖的事情,做了好几年孙子。
这个孩子却只觉得她多管闲事,对她恨之入骨。
反倒是经常顺着他的爷爷奶奶,还能得到他的好脸色。
姜晚经常管着他,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如果姜晚没有记错,前世就在今天程耀祖在学校打伤了同学的眼睛。
当时是她挺着大肚子去给他调解,还用自己写稿子赚的稿费赔偿对方,这才让他们息事宁人。
程耀祖回到家里却大言不惭,觉得是同学先动手,就算杀了他都是应该的。
姜晚当时气的要死,还教训了他一顿。
结果姜晚傍晚去河边挑水,被怀恨在心的程耀祖推进河里。
要不是正好有人在河边洗衣服,发现后救了她一命,她当时已经性命不保。
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自己都会没命。
程耀祖小小年纪,就已经坏到了根子里。
可恨姜晚当时在婆婆的劝解下,一直把他当个不懂事的孩子。
后续她住院,就是程耀祖率先提议拔管,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
有些人的恶毒是从小表现在骨子里的。
怪只怪她太傻太年轻,程耀祖都已经做的这么明显,她竟然还看不穿,实在是可笑至极!
姜晚咳着嗽回了房间,顺手锁上房门。
程向北和程耀祖看到使唤不了她,又跑到婆婆房间吵闹去了。
姜晚刚嫁过来的时候婆婆说她低血压,只要是早起,一天都会头疼。
姜晚心疼婆婆的身体,自告奋勇接过了做早饭的活,一做就是8年。
两人把婆婆的房间门敲得砰砰作响,强行把熟睡中的婆婆从床上拖了起来。
姜晚躺在被子里,隔着一扇门都听到了婆婆的骂骂咧咧。
她脑袋埋进被窝,冷冷的笑着,我的好婆婆,这还只是个开始,你现在就受不了了吗?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姜晚其实根本没哭,就是想到以前的自己过的太惨,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傻,这些白眼狼在外面惹事生非,公公婆婆都不管,她一个做婶子的凭什么要去管?
她以前就是边界感太弱了,想着老年人不容易,家里就她一个年轻人,这些事她不做谁做?
她强行把责任加在自己肩上,所以才会过得这么辛苦。
李淑出了房间,她出去的时候气势汹汹。
程耀祖看到她出来立刻伸长了脖子,斜着眼睛看着她。
李淑萍越走越近,程耀祖又忍不住叫嚣。
“这里是我家,你凶什么凶?你有本事敢打我吗?看我小婶不收拾你!”
程耀祖自己逞能还要扯上姜晚。
她这几个侄子侄女都是这样,自己在外面惹了事情以后,就想着让他来擦屁股。
对别人说话的时候这么硬气,实际上又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姜晚越想越是觉得好笑,以后她可不会为这些二愣子的行为买单。
李淑萍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程耀祖继续叫嚣。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狗眼?”
李淑萍怒气上涌,姜晚在心里默默的给他点了一根蜡。
李淑萍跨前一步,在程耀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程耀祖震惊的张大嘴巴,人都被打懵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李淑萍竟然敢在他家里动手。
程耀祖还在惊讶,李淑萍趁机又给了他两个大嘴巴。
看他左边的脸不够红肿,为了公平起见又补了两拳。
程耀祖反应过来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脸,家里人碰他一下他都闹腾的不行。
李淑萍直接在他家里,连着打了他四个嘴巴。
他两边的脸又红又肿,疼的他惨叫连连。
程耀祖试图还手,李淑萍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滚一边去吧你!我看你嘴巴是吃了屎,不然怎么会这么臭?”
程耀祖就是个纸老虎,平常就喜欢大吼大叫,真要动起手来其实没什么本事。
他被踢翻以后直接躺在地上,张开嘴巴嗷嗷直哭。
“小婶,小婶,我被人给打了,你在家里都不用管管的吗?”
程耀祖扯着嗓子朝着姜晚的房间大喊。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李淑萍,就想着让姜晚顶在前面。
他们兄弟算盘一向打得这么响,姜晚以前会被他们骗,现在管都懒得管。
她的房间门微微关着,其实是能清清楚楚听见外面的声音。
但她就是假装听不见,直接往自己床上一坐,管程耀祖是死是活。
要不是他这张破嘴那么能说,又怎么会惹恼的李淑萍想揍他一顿?
他完全是活该,姜晚一点都不同情他。
姜晚打开了桌上的保温盒,浓郁的鸡汤香味飘散了出来。
保温桶里还有一小份米饭,足够她一个人吃饱的。
姜晚在米饭里加了些汤,就这汤很快就把饭吃了个干净,她又慢悠悠的啃着鸡肉。
程耀祖还在外面大声喊叫,姜晚已经舒舒服服的吃完了晚饭。
李淑萍也是个狠角色,直把程耀祖打的哭爹喊娘,就差跪地求饶。
“还敢不敢骂人?嘴巴还脏不脏?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撕烂!”
“什么玩意儿啊,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以为你是小孩子又怎么样好吧?我就要忍着让着你吗?”
“告诉你老娘没这么好的脾气,下次见到我最好老实的叫声婶子,还敢对着我大呼小叫骂脏话,我大嘴巴子抽死你!”
李淑萍一边打一边骂,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终于消了。
姜晚听着她的叫骂声,同样觉得热血沸腾。
李淑萍说了她想说的话,做了她想做的事。
要不是她现在怀着孕不方便活动,姜晚刚刚早就挽起衣袖自己动手了。
什么玩意儿,自己没本事还敢骂人,不打你打谁?
程耀祖在外面喊了半天姜晚都没反应,为了避免再次挨打,只能老实的认错。
“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骂人了,求求你别打我了!”
“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大声的跟我说对不起,我就大人有大量,这次不跟你计较了。”
李淑萍可不想轻轻的放过他,不给他一点教训,下次看到她不仅敢骂人,估计还敢动手了。
李淑萍是个暴脾气,她嫉恶如仇,要是动手了,肯定要把他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姜晚在房间里就听到咚的一声,这应该是程耀祖还没节操的跪下了。
接着是砰砰砰的三个响头,这声音有够响的。
李淑萍却并不满意,继续磋磨着他。
“不行不行,这三个头磕的不够响,你的诚意不够,我没办法原谅你。”
程耀祖红着眼眶抬起头来,他额头上有些红肿,明明都已经磕得够用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行?
李淑萍看出了他眼里的不忿,高高的举着手,作势要往他脸上抽去。
程耀祖吓得缩了下脖子,赶紧又磕了三个更响的头。
这次的三个头磕的又快又急,他的额头擦破了皮,还有点出血的迹象。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耀祖放低了姿态,诚心诚意的道歉,李淑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这次就暂时饶过你了,再有下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
李淑萍冷哼了一声出去了,她大跨步的离开,两条胳膊不停的晃动,看起来非常嚣张。
程耀祖盯着她的背影恨的牙痒痒。
他恨不得直接动手把她杀死,但他又有些不敢。
毕竟杀人要偿命,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没人兜得住。
现在他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最多在她身后做些怪动作,用以发泄心中的仇恨。
等到李淑萍走出院子,程耀祖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家里没有外人以后,他就要拿姜晚撒气了。
程耀祖忍着身上的疼痛,一脚踢开了姜晚的房门。
姜晚的房门并没有关,只一脚就被他踢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程耀祖瞪圆了眼睛,怒火冲天的看着斜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十分悠然自得的姜晚。
“李淑萍刚刚打我了,还逼着我跪地磕头道歉,你是没听见还是没看见?你为什么不过来帮忙?”
姜晚挂断了电话,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时显示的时间是中午11:40。
这个时间点程耀国应该已经闯完了祸,正逃回家里寻求庇护。
姜晚没有急着回去,她去山里采摘了一些草根和树皮,这些都是猴子可以吃的。
冬天能吃的东西很少,就算有也在深山里面。
她现在已经是孕晚期,不方便上山下山,只能简单的对付。
姜晚在山脚下折腾了好一会儿,又去卫生所开了点药,不管怎么样做戏要做全套。
估摸着时间程耀国应该已经挨完打了才往回走去。
姜晚回去的时候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拄着拐杖。
为了表现的更加逼真,姜晚边走还边咳嗽了几声。
住她隔壁的婶子看到她,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姜晚,又去地里干活了?”
“是啊,去给家里的鸡摘点青草。”
姜晚说着话用力的咳嗽了几下。她咳的厉害,肺都快咳出来了,半天喘不上气。
“哎哟,你病的这么严重,这些事就留给你公公婆婆做了,家里这么多人,总不可能这点小事都得让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来做吧。”
换做以前,姜晚为了公公婆婆的面子,只会告诉别人自己是自愿的。
现在,她可不会再替他们说话。
“公公婆婆走亲戚去了,让我照看家里的鸡和猪,还有小侄子。”
姜晚说着话,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接着又假装站立不稳,扶住了边上的小树。
“姜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我住的屋子有些漏风,被子也不是很厚,昨晚上发了高烧,今天身体很不舒服。咳咳。”
姜晚说着话又咳嗽了几声。
原本她只是说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跟任何人告状。
但是结合上下文,姜晚身体极度不适,公公婆婆却在这时候走亲戚,还丢下一堆活让她做。
如果姜晚的公公婆婆不知道她生病还好,至少没有主观恶意。
万一他们知道还要这么做,那可就太可恶了。
“你都病成这样,怎么不告诉公公婆婆呢?什么都自己扛着,别忘了你现在还怀着孕!”
隔壁婶子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姜晚轻轻的叹了口气。
“说了,早上婆婆让我做饭,我就已经跟她说了......”
姜晚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也没有什么怨恨的意思。
隔壁婶子重重叹了口气,这才看清了姜晚公公婆婆的嘴脸。
嘴上说着心疼媳妇,结果就是这样对待怀孕的媳妇,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你吃过了吗?要不要来婶子家里吃点。”
“我,我吃过了。”
姜晚惊慌的低着头,嘴上说着吃过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还没吃。
“你该不会早饭都没吃吧?”
婶子大胆的猜测,姜晚脸上顿时一红。
她故意鼓了鼓肚子,然后在她的运转下,肚子很是时候的咕咕叫了两声。
“哎哟,果然还没吃饭,真是造孽哟!”
“怀了双胞胎,生了病还要干活,自己不做饭,连饭都吃不上,这家人可真不是人!”
隔壁婶子骂骂咧咧,临走之前还不忘交代姜晚。
“姜晚,你回去坐着歇着,一会婶子炖好了鸡汤给你送过来。”
“婶子,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姜晚本意是败坏公公婆婆的名声,并不打算跟隔壁婶子骗吃骗喝。
没想到婶子这么好心,竟然还要主动炖汤给她喝。
姜晚想起上辈子,隔壁婶子好心提醒她,要注意她的公公婆婆,还说他们不是好人。
姜晚当时发了很大的火,还跟她吵了一架。
重活一世她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有多糊涂。
隔壁婶子好心提醒她,她不仅不领情,还冲她发火。
这是要有多大的善意,才会冒着被她针对的风险,跟她说出这些真心话?
只是以前的姜晚错把她当成坏人,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姜晚回了家,果然看到程耀国缩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坐在家门口吹冷风。
他两边脸都被打的红肿,胳膊上露出来的皮肤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最夸张的是他的嘴角,被撕开了一大块,正在往外面渗着血。
他的双腿不自然的弯曲着,看着也受了不轻的伤。
程耀国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被程家庆打成这样也是活该。
上一次有姜晚替他挡灾,他做了恶事却毫发无伤。
这一次姜晚有意避开,他只能自己承担恶果。
程耀国听见动静立刻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姜晚,他眼里的怨毒一闪而逝,姜晚却看的真切。
“小婶,你怎么出去了?刚刚有人打我,我想回去却找不到你,结果被打成了这样。”
程耀国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哭了起来。
换做以前姜晚看到他哭肯定会心疼,会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找别人的麻烦。
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绝对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现在她可不会再当这个冤大头,自己闯祸被打,简直活该!
姜晚赶紧咳嗽了几声,故作柔弱的说道。
“我生病了,刚刚去卫生所看病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可信,姜晚还把大夫给她开的药拿了出来。
程耀国不自然的撇了撇嘴,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
“可是我被别人打了......”
程耀国还想告状,姜晚开了门,当做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往屋里走去。
程耀国没办法,只能一瘸一拐的跟了进去。
他故意在姜晚面前跳来跳去,想引起她的同情,最好帮他去报个仇。
实在不行给他做个饭也行,他玩到这个时间点,肚子已经快饿扁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姜晚,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若有星辰。
姜晚一直以为有这么一双好看眼睛的孩子,一定会是个善良的孩子。
后来发现他小时候是个小魔头,长大了是个大恶魔。
不管对他多好,都没办法感化他,在他眼里都是应该的。
既然如此,姜晚当然不会继续热脸贴冷屁股。
反正他也不会孝顺,以后也指望不了他,现在又为什么要去管他?
姜晚赶紧捂着脑袋,装作十分头疼的回了房间。
“哎哟,我的头好疼,我得先回房躺一会儿了。”
姜晚说着话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正准备跟过去的程耀国,差点被门板拍中了脑袋。
他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紧闭着的房门。
不敢相信一向对他疼宠有加的小婶看他被人打成这样,既不给他出头也不给他做饭。
小婶的变化好大,程耀国莫名的觉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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