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就可以逃脱律法吗?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况且陈升一无官位,而无本事的书生,当初来府中躲雨,将二小姐骗去,若不是父亲和姨娘心软,他能当上这个姑爷吗,”我愤愤落下两行清泪,“可怜二小姐,还这么年轻,你们可都是看见了的,是这个白眼狼拿匕首将二小姐捅死的,事后还想将我杀人灭口,我与二小姐素日待你们不薄,如今出了这种事,你们该不该为二小姐报仇?” 丫鬟抹着眼泪,小厮怒气冲冲。
“大小姐,您不用多说,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如果老爷问起来,您放心,这件事与您无关!”
“大小姐,西房那位不用管吗?”
“对啊,大家有目共睹,真是好狠的心,二小姐可是她的亲女儿!”
我擦去泪花,摇摇头,“算了,那毕竟是二小姐的亲生母亲,再说了,只有父亲有资格处置她,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您可是正房所出的嫡女,她一个二房的才是没资格忤逆您!”
我却不想再多说,让他们赶紧将人押去官府。
妹夫眼见真的要被押走,惶恐又害怕,含着血怒骂起来,小厮们刚被煽动,自是一腔怒火,一人一拳将他打得半死不活,才安心将人拖走送去官府。
父亲目睹沈玉珠死去的惨状冲出产房,径直吐了出来,满脸苍白对着我摇摇晃晃走来,“沈玉瑾,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和亲侄子,你简直丧心病狂!来人!将大小姐押去官府,不用去了,直接填井,留你这刽子手在世,我寝食难安!”
姨娘褪去沾满鲜血的外衣,犹如一朵饱受摧残的百花浑浑噩噩扑跪在门边,指着我哽咽控诉,“老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这些年我在府中当牛做马,毫无怨言,姐姐一走十年,十年中我从未想过正房之位,饶是如此,还是有人容不下我和珠儿!”
“我情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死去的人是珠儿!珠儿别怕,娘这就来陪你!”
姨娘对着木桩撞去,说是撞,倒不如说是走,刚好比父亲那老胳膊老腿慢一拍,父亲将她一把抱入怀中,恶狠狠道,“沈玉瑾,这都是你做的好事!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把大小姐抓了填井!就地正法!”
姨娘哀哀戚戚,“老爷,您一定要为我和珠儿做主!”
父亲一脸痛恨,“你放心,我绝不袒护任何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冷眼看着两人演戏,想必刚刚在里面两人确定沈玉珠死后达成共识,孩子还可以再生,可我必须死,我死了才算高枕无忧。
可是谁不会哭呢?
我直接冲进产房,一把鼻涕一把泪将正在给沈玉珠验尸的太医抓住来,“父亲,我就算再怎么怀疑娘的死与您和姨娘有关,也知道医者仁心,玉珠和孩子又有什么错呢?我是真心想救人,您怎么可以伙同姨娘一起污蔑我呢?”
父亲当即心虚咆哮,“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娘是生病死的,同我有什么关系。”
我跪在太医面前,“刘太医,您评评理,我究竟是想救人还是想杀人?”
父亲生怕我再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大声叫人,可一部分人刚被我支开,另一部分人则听了我的话不想动手。
好在刘太医尚且还没被买通,连忙将我扶起,“大小姐不必如此,公道自在人心,老夫见过二小姐的尸体,是死于匕首,刚刚老夫也看见了二姑爷拿刀杀人的画面。”
“刘太医,那匕首便是这毒妇用来伤玉珠的,她故意将所有人都支开,方便杀人!”
姨娘急忙认同道,“确实如此,刘太医,我带人赶到时,她拿着刀在玉珠身上,刚好要捅下去。”
我咬唇落泪道,“姨娘和父亲一口一个我杀人,那刀你们可亲眼看见是我捅进玉珠心口的?”
父亲不言语,姨娘勉强道,“当然!”
音落,一旁的小厮看不下去,反击道,“姨娘休要信口雌黄!我们都看见了,是你和姑爷一起捅死二小姐的,甚至觉得不过瘾,又狠狠将刀拔了出来,原本,原本二小姐还有的救!”
其他小厮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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