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逾白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林氏点了点头,如今到了儿女议亲的时候,她不能让侯爷太早出事,恐影响了儿女亲事。“不过夫人,您为何不给赵姨娘也......”林氏笑笑,淡淡道:“侯爷才是这一切的根源,侯爷若是日后痴了,赵姨娘没了依仗,又能翻出什么浪来?”“可若只赵姨娘有事,日后侯爷看上其他女人,照样能扰乱后宅。”秦嬷嬷听了,在心底暗暗给夫人竖了个大拇指。夫人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眼光就是长远。-晚间。荷叶亭亭,幽香寂静。盛栖月坐在书房,对着窗外荷塘月色,提笔挥墨练习书法。她的字惯是写的好,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可上一世后期,她终日缠绵病榻,连笔都提不起,倒有几分生疏了,还须多加练习。清裳走上前替她磨墨,笑着汇报起侯府内宅发生的事儿。听到侯爷撂下那句话愤愤离去,盛栖...
《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嗯。”林氏点了点头,如今到了儿女议亲的时候,她不能让侯爷太早出事,恐影响了儿女亲事。
“不过夫人,您为何不给赵姨娘也......”
林氏笑笑,淡淡道:“侯爷才是这一切的根源,侯爷若是日后痴了,赵姨娘没了依仗,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可若只赵姨娘有事,日后侯爷看上其他女人,照样能扰乱后宅。”
秦嬷嬷听了,在心底暗暗给夫人竖了个大拇指。
夫人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眼光就是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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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荷叶亭亭,幽香寂静。
盛栖月坐在书房,对着窗外荷塘月色,提笔挥墨练习书法。
她的字惯是写的好,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可上一世后期,她终日缠绵病榻,连笔都提不起,倒有几分生疏了,还须多加练习。
清裳走上前替她磨墨,笑着汇报起侯府内宅发生的事儿。
听到侯爷撂下那句话愤愤离去,盛栖月微微扯了扯唇角,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盛父不喜她,也不是从今日开始的。
他的心里只有那赵姨娘和二女儿,听说这两日赵氏虽禁足,盛父依旧趁着夜黑风高,偷偷翻墙去见她。
这样的父亲,她还能有何期许?
盛栖月停下了笔,问了句:“这两日清茹如何了?”
提到这个,清裳不由感慨:“听掌柜的说,那日他去寻三小姐,三小姐拿了本厚厚的手札,与他商谈了大半日,事事巨细又颇有见解,是个好苗子。”
“奴婢也没想到,三小姐往日瞧着唯唯诺诺,不料还有这般本事。”
盛栖月笑了笑,这个三妹是个一根筋,往日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制香之上。
前世若非没有平台,也不至于那般憋屈的香消玉殒。
她若有志,她便替她搭桥建梯,瞧瞧她一介女子,少了束缚,能否上青云。
两厢正说着话呢,一个折纸突然飞跃院墙穿过窗户,堪堪落在她桌上。
“什么人?”清裳大喝一声,想要挡在她身前。
盛栖月拦住了她,伸手捻起桌上的折纸,打开一看,乐了。
清裳也不由凑上去瞧,却见是一幅童画。
画中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小人儿,小人儿站在院墙下手摇成了扇子。
小人旁边画了个箭头,指向一个金光灿灿的纸卷,纸卷旁又是个叉腰哈哈大笑的小儿。
接着小人又成了大红色,旁边有仪仗队,长的漫出了画纸。
后面还有诸多内容,清裳看不明白,忍不住问:“小姐,这是谁送来的,画中又是何意?”
清叶刚好奉茶进来,在旁边接话道:“当然是萧世子了,除了他,还有谁人能干出如此这般离经叛道之事?”
她走上前,瞧着画中样式,拧了拧眉,也不由问:“小姐,萧世子这些画这般跳脱,您能看出是何意吗?”
盛栖月笑着解释道:“他这是告诉我,如今已经定了婚约,不便再闯闺阁,只在院墙外等着。”
清裳不解:“之前萧世子不是还翻墙进来吗?那时候怎么不说不便?”
盛栖月弯了弯唇,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那时候亲事还未定下,唯恐她改了口,所以多来试探与她相处。
如今两厢父母见了面,商定好了下聘时间,断无回旋余地,便开始注重名声了。
“那后面呢,后面又是何意?”清叶指着箭头后的画儿问。
盛栖月看了一眼,笑容更深几分:“这是说他要入宫求皇上下旨赐婚,领圣旨之日恰逢下聘,他再带着仪仗队来见我。”
“我们女子择夫婿,日后嫁了人,抬头便是四方天地,来往的也不过公婆姑子,丫鬟仆从,这样伶仃乏味的日子,到底是哪般男儿值得你受着?你可曾有想过?”
盛清茹被问的心神一震,真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姐姐说的这些,她从未想过半分,她一直以为自己安分守己,学好女戒女训,日后等夫人为她寻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讨好婆母,便能过好这一生。
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世子在外人眼里,非圣人所言之君子,可于我心中,他有趣,鲜活,甘愿为我闹到圣上那里,闹得坊间疯传他不孝不悌,也要请了圣旨,他日后可能并非好臣子,并非好儿子,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愿意做个好夫君讨我欢心。”
“这样的男子,嫁了倒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盛清茹听此一番言论,怔怔回神,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大姐姐,看着她这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敲响,“咚”的一声余音袅袅,振聋发聩。
她猛然起身,肃着一张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清茹谨记大姐姐教诲。”
盛栖月笑了笑,伸手虚虚扶了她一把:“这几日处理香铺开张事宜,可有疑惑?”
盛清茹认真想了想,摇摇头:“佟掌柜在上京行走多年,诸事了如指掌,一些细微琐事我向他讨教便可,不必麻烦大姐姐。”
盛栖月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盛若妍站在门口墙角处,将刚刚两人那番话听的真真切切,一时间心绪纷乱。
这两日她的脸涂了膏药,红淤青紫消下去大半,如今瞧着皮肤竟比往日还要白嫩。
早上听闻萧世子一事,她也想来问问的,没想到大姐姐想的如此通透,竟显得她格局小了。
“若妍,你要在那里站到何时?”
院内陡然传来盛栖月的声音,盛若妍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走出来,慌乱行了一礼:“大姐姐。”
盛栖月淡淡瞥了一眼她的脸,见好的差不多了,站起身道:“走吧,同我一起去前厅接圣旨。”
两人紧随其后,一起去了前厅。
林氏正要差人去请几位小姐呢,不料正好齐齐过来了,见到盛家三个女儿站在一起,她一时间还有些恍惚,女儿何时与这两个妹妹交好了?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呢,便听到门口太监大喊一声:“皇帝有诏,尔等接旨。”
一众人纷纷跪下。
太监拿着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盛侯府嫡长女盛氏,秉性端淑,德馨怡蕊。盖盛氏诗书策论满腹,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长公主之子,萧国公世子萧玉衡,已至成婚之年,二人天作良缘,特此赐婚。有司择日,主者施行。钦此。”
一众人纷纷道:“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宣旨的太监连忙上前去扶萧玉衡。
萧玉衡起身,拍了拍衣衫,接过圣旨。
“世子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了。”大太监笑意盈盈。
萧玉衡轻哼一声:“皇帝舅舅还真是看不上我,我这跪着等了半天,轮到我,竟一句好听话也没有。”
大太监不敢说话,只能呵呵赔笑。
皇上的意思,人家亲外甥敢说,他连话都不能接,不然则是大不敬。
还是林氏走上前,朝着碧柳使了个眼色。
碧柳立刻拿着几袋银钱,给每位公公各塞一袋,为首的那个公公那份儿明显比旁人多些。
盛栖月好笑又无奈,只能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了个位置。
待坐定,萧玉衡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笑容满面:“你猜猜,我回去告诉我娘你我的事,我娘怎么说?”
盛栖月看他这副心情颇好的样子,猜测公主定是同意了。
“公主应该答应了吧?”
萧玉衡当即绘声绘色道:“我娘一听说我要与你成亲,当即拿着长剑追着我满院子乱砍,连她最爱的玉兰花都折断了好几株。”
“她一边追我,还一边骂,说我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无可雕琢的朽木,而你才华横溢,皎若那天上月,说我根本配不上你。”
盛栖月听了暗暗觉得好笑,公主可真是萧玉衡的亲生母亲!
“后来我与我娘说,我跟你早已互换信物,还将你赠与我的簪子拿出来给她看。”
“我娘当即泄了气,长剑哐当一声落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还一直嚷嚷着自己对不起侯夫人。”
盛栖月疑惑:“这是何故?”
萧玉衡往软塌上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我娘说她与侯夫人是手帕交,她养出我这种不成器的儿子,居然要娶侯夫人养出的优秀女儿,她觉得对不起侯夫人,担心以后姐妹都没得做了。”
“我当时都气笑了,质问我娘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姐妹重要,你猜我娘说什么?”
盛栖月好奇:“公主说什么?”
萧玉衡摇了摇扇子,替她扇风,学着公主的口吻绘声绘色道:“当然是姐妹重要,我和侯夫人认识的时候,还没你呢!”
“噗嗤。”盛栖月再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原先她倒也听母亲提起过公主的趣事,只那时她见的公主,都是长辈模样,想象不出来。
如今听着萧玉衡口中的长公主,只觉得甚是可爱。
萧玉衡又道:“我娘本是哭天抢地,后来我跟她好好分析了一遍咱俩成婚的利弊,她才止住哭声,当即从地上爬起来,让人连夜备车去皇宫,寻她那皇帝弟弟。”
“你放心,有我娘去这一趟,定会断绝了皇帝让你入宫的心思。”
盛栖月点头,公主是皇帝的亲姐姐,皇帝一向敬重她,断不会跟公主抢儿媳。
“我来除了是想见见你,与你说我娘进宫的事,还有便是想邀你一同去五日后的画舫游船宴。”
萧玉衡从怀里掏出帖子递给她:“你整日在闺阁里待着,时间久了定会烦闷,不如跟我一起出去透透气。”
往日他去的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不适合栖月妹妹,这回画舫游船倒是合适。
盛栖月看了看烫金的帖子,心里倒觉得有几分温暖。
难得他还想着她在家里待久了烦闷,翻墙给她送帖子。
前世她与宁逾白成婚多年,整日打理府中庶务,就连回侯府见见母亲的机会都没几次。
宁逾白只会口头上说几句辛苦,可从未想过带她出去透气。
“世子放心,我定会去的。”
萧玉衡见她答应,脸上笑容明显:“那我那日便赶马车过来接你。”
“好。”盛栖月笑着点头。
萧玉衡看了看天色,站起身道:“不早了,我娘估计已经从宫里回来了,我得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我改日再来寻你。”
“嗯。”
盛栖月想坐起身送他,萧玉衡却快步冲到院墙下,足尖轻点轻轻巧巧便站上了房顶,又回眸笑着冲她摆摆手,才转身跳下去。
盛栖月看着,先是觉着心惊,后又觉着这世子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儿,还会两把子功夫。
她也得想办法好好练习,以后好与他一同翻墙。
-
出了栖月阁,萧玉衡脚步轻快,哼着小曲往前走。
刚走不出百步,便看到一女子身着长裙,撸起袖子,踩着丫鬟婆子肩膀,费力往墙顶上爬。
他远瞧着便觉得那衣服颜色有些眼熟,快步走上前,定睛细看,惊讶喊出声:“娘?你干嘛?你不是进宫去了吗?”
长公主正战战兢兢翻墙,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发现,陡然听到一道声音,吓了一大跳,一个不注意脚下松落,直直摔了个屁股墩儿。
“哎呦,哎哟,摔死本公主了,你们快扶我啊!”
萧玉衡赶忙上前,将母亲拉起,却被她反手照着胳膊打了一巴掌。
“你个死孩子,乱喊什么呢,害的你娘我摔了一跤,我的老腰。”
萧玉衡满脸无辜:“我这不是看到您来侯府翻墙,诧异嘛。”
“您来这里干嘛?”
“你来这里干嘛?”
这两句几乎异口同声。
下一秒,两人又齐声道:
“还不是来找你这个逆子。”
“还不是来找您。”
话一出口,两人双双愣住。
萧玉衡看了看长公主。
长公主看了看儿子,决定先发制人。
她眉头一竖,照着他的胳膊狠狠拧了一把:“臭小子,别想骗我,你肯定是来找栖月丫头的。”
“诶诶诶,娘,痛痛痛。”
长公主才不管儿子痛不痛,直接提着他往马车走去,口中念叨着:“可叫我逮着你个臭小子了,你竟然敢大半夜来败坏栖月丫头名声,看我不打死你。”
萧玉衡哪能猜不出,长公主定是来寻侯夫人的。
可他做人儿子的,生来便矮人一截,无奈只能被揪着离开。
马车上,长公主揉了揉自己的老腰,想到自己未成的事,又踹了儿子一脚。
萧玉衡拱手告饶:“娘,您可别打了,要是把我打坏了,您最好姐妹的女儿,会心疼的。”
长公主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儿子在说些什么,当即又是一脚,气呼呼道:“你个癞蛤蟆,还真是让你占上了!”
栖月丫头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兔崽子了?
啧,她从小看到的大的好闺女啊,真是可惜了!
萧玉衡:“???”
这真是他娘吗?
这胳膊肘拐的?
“娘,你去宫里事情办的如何了?”他赶忙转移话题。
长公主闻言,昂了昂脑袋,得意道:“你娘我出马,焉有办不成的事儿?”
皇帝虽是一国之尊,但栖月丫头可是她提前定下的儿媳妇。
若是皇帝敢抢,便是不尊她这个长姐,她定要找一堆老臣陪着她去皇陵,跪在先皇先皇后墓前,痛哭泣诉,让他丢尽脸面!
“其次,买凶杀人一事,这燕京有京兆尹大人守着,固若金汤,一般的杀手是断不敢来这里杀人的,一旦事情败露,便是挑衅皇权天威,那下场......啧!”
“至于在京外将我暗杀,那就更难了,这段时日我一直在处理大婚事宜,在栖月尚未嫁给我之前,决计没时间出京。”
“所以大哥和二哥的计划,未免过于草率了些。”
盛二哥瞪大了眼,指着他更是说不出话了。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还教别人如何杀自己,他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盛大哥也是眸底一暗,看向萧玉衡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这个纨绔,如今瞧来,似乎并非真就像外界传言那般,不通文墨,不讲礼仪。
“那依你之见,如何解决最好?”盛二哥瞪着他,他倒要瞧瞧,这话他要怎么回。
萧玉衡笑着道:“依妹婿之见,此事甚是简单。”
“若是大舅哥和二舅哥给我倒茶时,在茶里下毒,这时候妹婿就算亲眼瞧见了,也万万不敢推辞,那便只能喝下去,如此,事情就了结了。”
盛大哥:“???”
盛二哥:“???”
好啊!
真是包藏祸心,居然还痴心妄想让他和大哥给他倒茶!
倒是盛栖月听了,起身进了内室,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笑着道:“下了剧毒,喝吧。”
萧玉衡笑容艳艳,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他为了防止外人瞧见,轻装简行一路从公主府走来的,倒还真是口渴了。
盛大哥和盛二哥瞧见这一幕,脸色齐齐难看起来。
盛二哥忍不住冲着盛栖月道:“好啊,我和大哥为了你的事,快马加鞭赶回来,到如今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更别提喝水了,你可没想过给我和大哥倒杯茶,倒先给这个男人倒了,真真儿是女生外向!”
盛大哥也忍不住哼了一声,算是认同了二弟的说法。
盛栖月正要说话,便听萧玉衡道:“大哥和二哥此言差矣,栖月惯是最挂念大哥和二哥的,往日还常常与我说,大哥和二哥在书院读书,日子过得清苦,她时常忧心挂念,只盼大哥二哥能早早考取功名归家。”
“若是大哥和二哥,如此,还要说她外向,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至于倒茶一事,往日栖月干的定是不少,今日有妹婿在,理当由我效劳。”
说着,他大步进了内室,倒了两杯茶端出来,恭恭敬敬递到两位舅哥手中,姿态摆的低低的,口中道:“两位哥哥请吧。”
盛二哥还想挑刺,可思来想去愣是说不出什么。
加之今日赶了一天路,确是口渴了,便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盛大哥深深看了萧玉衡一眼,见他脸上满是笑容,终究什么也没说,也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盛栖月看着这一幕,心中颇为感慨。
上一世宁逾白待他两位哥哥,虽然算的上恭敬,可他却总是觉得自己这两位哥哥瞧不上他,稍稍开两分玩笑,便在心底不悦。
如今瞧着世子这模样,两位哥哥如此嘲讽奚落,他竟还能面不改色恭敬敬茶,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位舅哥今日为了栖月和我的婚事赶回来,定是辛苦了,今日妹婿便不叨扰了,明日我再下帖子,请两位哥哥去京中最负盛名的酒楼好好游玩一番。”
盛大哥和盛二哥听了这话,再瞧瞧自家妹妹那副模样,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这俩人,哪还需要他们操心?
找个机会解决了便是,合计也不是什么大事。
盛若妍不知她所想,捧着瓶子疑惑的回了宅院。
待洗漱后,她坐在铜镜前。
竹韵拿来惯用的膏药要为她涂抹,盛若妍却摆了摆手烦躁道:“抹了这些天了,也没见有什么成效,不抹了。”
竹韵素知二小姐的性子,也不敢出言多劝,正要转身,却见她拿起大小姐给的膏药,直接往脸上涂抹。
竹韵吓了一大跳,忙拦道:“二小姐使不得,您与大小姐不和,万一这里面......”
盛若妍挥开她的手,一边取膏药往脸上涂抹,一边恨恨道:“怕什么,若是这药里添了毒物,我的脸毁了,那便要大姐给我负责一辈子。”
竹韵愣了愣,这话乍一听,是有些许道理。
可从二小姐口中说出来,怎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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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逾白带着葛婉儿回去后,连夜请了大夫过来,为葛婉儿诊脉。
大夫把过脉只道:“贵夫人身体康健,并无大碍,腹中孩儿也安然无恙。”
宁逾白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送走大夫,葛婉儿将两袋银子掏出来,洒在炕头,用小称细细称量一番,发现有一百二十多两,顿时喜不自禁:“宁哥哥,这么多银子够我们用上两年了。”
宁逾白看着桌上白花花的银子,区区一百多两,哪里买的回他丢失的颜面?
日后若是传出去,那些同僚又该如何看他?
想到这里,心中顿觉一阵烦躁,他抓起桌上的银子就要往窗外扔去。
可是临要松手,又泄了气。
罢了,如今这些银子,还要留作他和婉儿办婚宴用。
用盛家的钱办婚宴,想想心中的郁气便散了大半。
盛栖月啊盛栖月,纵然你再如何贪恋我,我也绝不可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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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盛栖月和两个丫鬟一起扎完马步,洗漱一番后用膳。
清裳累的腿脚酸痛,口中却道:“小姐,您知道昨夜咱们离开流月河,又发生何事了吗?”
“何事?”盛栖月顺着她的话茬问。
清裳笑嘻嘻道:“昨夜有个男人也上了船,竟那么巧的,也被一个达官贵人撞下船,被捞上来后,这人问那贵人要银子,不然则言要去报官,说他故意推人下水,意图谋害人命。”
“谁知那贵人根本不吃这套,差小厮将这人绑了,直接要以讹诈罪名送去官府。”
“那人急了,在流月河畔放声大喊,言他不过是效仿当朝状元,为何宁状元可以,他不行?还说那贵人只欺压他一介平民。”
“这件事在整个京中都传开了,还流出了一个歇后语。”
“什么歇后语?”盛栖月这会子,倒是真来了几分兴趣。
清裳学着早上婆子给她传话的模样,掐着腰挤眼道:“状元落水-----讹人银钱。”
盛栖月用帕子掩唇轻轻笑了笑,心中既无快意,也无波澜。
权当是不相识的人,流出的笑料,供她消遣罢了。
待用完早膳,她想了想,又差清裳去唤府中三小姐过来。
清裳疑惑:“小姐,您与三小姐素来无交集,怎会想到她?”
清叶怼了她一句:“小姐吩咐你去,你就赶紧去,问那么多干嘛?小心小姐恼了,治你个办事不力的名头,把你赶出府。”
清裳吐了吐舌头:“小姐才不舍得呢,我可是小姐最最最得力的丫鬟,略略略。”
说罢,笑跑着去寻三小姐了。
盛栖月坐在桃花树下,喝着新进的明前龙井,看着不远处荷塘刚冒出的青翠碧叶,粉嫩花苞,心静如水。
三小姐盛清茹得了信,提着裙摆匆匆赶来。
临到跟前,放下裙摆,施施然上前,俯身行了一礼:“大姐姐。”
盛栖月笑笑,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坐吧。”
盛清茹坐下,身板挺直,袖中飘出几分浅盈盈的香气,甚是好闻。
盛栖月瞧着她这副不骄不躁,沉静安然的模样,心中有几分赞许,像是个正经门户出身的大小姐,不失侯府风韵。
盛清茹是府中柳姨娘所出,柳姨娘当年趁着盛父与赵姨娘闹小性子,使了些手段,才从一等丫鬟爬到姨娘位置。
赵姨娘得知后大怒,冷落了盛父一月有余。
后来还是盛父百般承诺,日后绝不会再踏入柳姨娘院中半步,又送了赵姨娘不少名贵首饰头面,这事才作罢。
盛父确也做到了承诺,这些年从不见柳姨娘分毫,更遑论这个女儿了。
盛清茹这些年,得亏她娘林氏宽宏,该给的月例银子衣裳首饰之类的,不曾少过半分,才能安然活到如今。
“听说你擅制香?”盛栖月眸中含笑望向她。
盛清茹一听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女儿家闺中消磨时间的闲事罢了,倒是劳烦大姐姐挂心了。”
“不过若是大姐姐喜欢,我也可以为姐姐调制喜欢的香料。”
盛栖月放下茶盏,笑容深了几分:“我打算开个香料铺子,但又苦于不认识擅制香之人。”
盛清茹闻言,怔愣住,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大姐姐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她这是,想让自己去......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那一刻,她心底咯噔一下。
一股无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兴奋有激动,亦有忐忑恐惧,还有诸多她言不上来的情绪混杂。
“可我只在闺阁摆弄过,恐怕不能胜任。”她有些怯懦,忧心误了大姐姐正事。
盛栖月收敛眸中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凝着她,只问:“你行吗?”
盛清茹心底再次咯噔,大姐姐眼睛太过明亮,她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她搅动帕子,嗫嚅道:“恐怕......恐怕......”
盛栖月起身,走到她跟前,双手搭在她两肩,锐利又沉静的目光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逼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再次发问:“你行吗?”
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咚”的一声砸在盛清茹的心口,发出沉闷闷一声响。
大姐姐的眼睛明亮又璀璨,仿佛一道光,照到了她心底某个角落。
那里藏满了自卑、怯懦、恐惧与忧虑,可对上她的眼时,那些情绪瞬间便被驱散,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打碎,又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迅速建立。
她咬了咬唇瓣,胸腔一股热气汹涌澎湃向上蒸腾,逼得她喉咙涌出两个字:“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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