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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局春花贝勒小说结局

赤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听她和两个同事讲话,本来以为她认错了人。可现在,听到她这句话,顿时醒悟:她居然真的认识我!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孩,我实在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她,问:“我是贝勒,你是......”“贝勒,是我啊!”她终于确认我的身份,眼眶里,顿时涌出几滴热泪,也不避嫌,一把就抓住我的手:“我是春花。”春花?我皱了皱眉,隐约间,好像有些印象。“十年前,十年前!”眼前的女孩,挥动着手臂,向我解释:“我,差点饿死了,是你,喂我吃了东西。然后,然后,你就被打了。”我想起来了。是她啊。我当年,就是因为她,被打断手脚,瘫痪得不如一条狗。她就是春花!她居然,也还活着!我们那些小乞丐,男女的命运,各不相同。一般男的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行乞到死。而女孩的话,年龄稍微大点,长开...

主角:春花贝勒   更新:2025-01-16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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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贝勒的女频言情小说《藏局春花贝勒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赤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听她和两个同事讲话,本来以为她认错了人。可现在,听到她这句话,顿时醒悟:她居然真的认识我!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孩,我实在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她,问:“我是贝勒,你是......”“贝勒,是我啊!”她终于确认我的身份,眼眶里,顿时涌出几滴热泪,也不避嫌,一把就抓住我的手:“我是春花。”春花?我皱了皱眉,隐约间,好像有些印象。“十年前,十年前!”眼前的女孩,挥动着手臂,向我解释:“我,差点饿死了,是你,喂我吃了东西。然后,然后,你就被打了。”我想起来了。是她啊。我当年,就是因为她,被打断手脚,瘫痪得不如一条狗。她就是春花!她居然,也还活着!我们那些小乞丐,男女的命运,各不相同。一般男的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行乞到死。而女孩的话,年龄稍微大点,长开...

《藏局春花贝勒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听她和两个同事讲话,本来以为她认错了人。
可现在,听到她这句话,顿时醒悟:她居然真的认识我!
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孩,我实在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她,问:“我是贝勒,你是......”
“贝勒,是我啊!”
她终于确认我的身份,眼眶里,顿时涌出几滴热泪,也不避嫌,一把就抓住我的手:“我是春花。”
春花?
我皱了皱眉,隐约间,好像有些印象。
“十年前,十年前!”
眼前的女孩,挥动着手臂,向我解释:“我,差点饿死了,是你,喂我吃了东西。然后,然后,你就被打了。”
我想起来了。
是她啊。
我当年,就是因为她,被打断手脚,瘫痪得不如一条狗。
她就是春花!
她居然,也还活着!
我们那些小乞丐,男女的命运,各不相同。
一般男的没有其他选择,只能行乞到死。
而女孩的话,年龄稍微大点,长开了些,便会被幕后的人,把她们卖掉。
姿色好的,卖给各大帮派,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而姿色差点的,也会被卖到偏远山村里娶不起老婆的光棍。
春花的姿色不算特别高,所以她后来,被卖到了一个山村里。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她。
“你还没吃饭吧,跟我走。”
春花拉着我的手,带我离开这里。
她并未避讳。
我被她拉着,有种奇异的感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春花在厂里,有一辆自行车。
她打开锁,骑着自行车,带着我,沿着马路,骑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来到一个城中村楼下。
把车在楼下锁好,便带我进去。
这是一个小小的房子,只有一个单间,并没有卫生间和厨房。
房间里铺着一张床,旁边放着个架子,挂着几件衣服,前面放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个电饭煲,两个碗,两双筷子。
这便是这个房间的全部了。
好在里面干干净净的,收拾得十分整齐。
“你坐。”
春花看了看,见房间里没椅子,有些不好意思,把我安排到床上坐着:“我这里只有电饭煲,我给你煮碗面。”
便去忙碌起来。
不多时。
她煮好一碗鸡蛋面,送到我面前。
我饿了一天,也不客气,当即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春花就在一旁静静看着我吃。
等我吃完,抹了抹嘴,她这才问我:“还吃么,锅里还有。”
我摇了摇头,这才问她:“你怎么在这里的。”
见我问起,春花也去舀了一碗面来,一边吃,一边和我说起她身上的来龙去脉。
原来,她当年,被婆婆卖到了山里,卖给了一个娶不起老婆的男人。
好在那个男人虽然家里穷,但全家上下,对春花是真心的好。
可以说,全家唯一的肉,都给她吃,其他人喝汤。
春花一开始,还有些抗拒。
可后来,也就认了命,和那个男人好好过日子。
再后来,生了个孩子,春花也就彻底安了心。
嫁个好人家,总比去乞讨要好的多。
可天不遂人愿。
就在孩子六岁的时候,春花的男人,帮人砌房子的时候,从墙上摔了下去,摔断了腿,瘫痪在家。
而男人的父母,因为担心男人,双双病倒。
一来二去,眼见好起来的家底,瞬间被掏空。
没办法。
眼看着孩子要上学了。
春花只能在同村其他人的介绍下,来到城里进厂打工,给孩子挣点学费和生活费。
要不然,学费都付不起。
这转眼,春花已经在厂里,干了整整一年。
今天下班,见我过来问,感觉有些熟悉,便主动问起。
她这样一说,我也是有些唏嘘。
麻绳专捡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春花这一生,前半生苦,好不容易生活有了转机,又开始苦了起来。
“你呢?”
她问我:“我最后离开的时候,记得你的手脚都断了,脸上全是伤疤。怎么现在,全好了。”
“遇到一个神医,帮我治好了。”
我笑了笑,错开这个话题。
她只是个普通女人,江湖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不过,时隔这么多年,她还能记住我的容貌,说明她对我当年的救命之恩,一直铭记于心。
......
我俩又聊了一会儿。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春花过去,打开房间里的电灯。
灯光很弱,勉强能看清。
我站起来:“我......”
没等我说话,她一把拉住我:“你今晚,在这睡吧。”
她并不傻。
从我刚才找工作的话来看,已经知道我初来乍到,在这个城里,并没有落脚的地方。
在这里睡?
我忍不住问:“你......方便么?”
“出门在外,哪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春花说着,去拿了个水桶,又拿了把钥匙。
很快,从外面提了桶水进来,将一个烧水棒丢进桶里。
不久就烧好了热水,她洗好毛巾,递给我:“洗洗脸,如果想要擦洗身子的话,也擦一下。”
我接过毛巾,简单洗了一下脸。
她也洗了脸。
然后开始洗脚。
等洗完脚,她看了看我,说:“睡吧。”
我只能躺在床上。
春花过去关了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过来,躺在了我的旁边。
黑暗中。
我和她,能清晰听到彼此间的呼吸声。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睡在一起。
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当然,我也是个青春热血的少年,身边躺着个同龄的女孩,哪怕很冷静,还是感觉有些莫名的燥。
这股子燥,让我觉得有些热,忍不住去脱我身上的狼皮袄。
就在这时候。
我旁边躺着的春花,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她忽然一把翻身,把我紧紧抱住,然后吻住了我。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遍全身。
我俩莫名其妙的,就碰触到一起,像是两块磁铁的两极,自然而然,吸附到了一块。
我的血液在沸腾!
黑暗中,两个孤寂的灵魂,剧烈的燃烧!
春花很主动。
让我手足无措,身不由己。
直到许久后。
她这才打开灯。
“洗一下吧。”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大口呼吸着,说。
“好。”
我应了声。

简单洗下身子,我俩又躺了下来。
聊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聊些什么。
反正聊着聊着,我俩又莫名其妙的抱到了一起。
这次,我占据了主动权。
如此三番。
直到楼上,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春花这才忙着收拾起来,洗漱,然后煮早餐吃,并提醒我:“你多睡一会儿,我去上班了。中午的话,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回不来。”
她厂里上班的时间很早,基本一天都在里面工作,很辛苦。
我点点头。
她依旧是煮面条吃,和昨晚一样,给我也煮了一份。
吃完,她又找了个袋子,将两个煮好的鸡蛋,放进袋子里。
这就是她的午饭了。
显然。
家庭的压力,以及并不高的工资,让她的生活,有些拮据,不敢过多的开销。
我俩昨晚折腾一整晚,她也就不避讳我,当着我的面,换了衣服。
她的小腹虽然平坦,但依然有生过孩子的痕迹。
“对了。”
她指了指墙上:“钥匙在这里挂着,你出去的话,记得带上,晚上等我,我回来做饭。”
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
见她匆忙的背影,我有些愧疚。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折腾那么久了。
弄得她一晚上没睡好,还要去上班。
我本来想拿点钱给她的,毕竟我的兜里,还有1万1千块钱。
可没等我开口,她就匆匆走了。
我只能躺回床上,继续休息。
睡了一会儿,天色亮起来。
我穿好裤子,正准备穿衣服,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当即拉开门一看,愣了一下。
见门外,居然站着昨天赌场里遇到的那个美女摊主。
“啧啧。”
美女摊主看了看我,眼神里,流露出不屑的神色,有些嫌弃的说:“我还以为,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谁知道,你连这种货色都睡。”
她这句话,激怒了我。
春花确实很平庸,可就凭她什么都不过问,直接就愿意收留我,就凭这一点,我就不允许别人说她的坏话。
她话音未落。
我一伸手,已经将她拉进屋子里,纵身一扑,将她按在床上。
她眼中闪过慌乱的神色,正准备反抗。
我两指一点,点在她腰上三寸处。
她顿时浑身一软,没了气力。
我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问:“你既然说,我连她那种货色都睡,那你说,我现在睡了你,你是不是,也就和她,是一种货色了。”
“你!你敢!”
美女摊主色厉内荏的说。
我不搭话,只是伸手,按在她胸膛的纽扣处,伸手解开一颗。
当即露出里面淡粉色的亵衣来。
她这下慌了,喝道:“住手!”
“怎么?”
如果不是因为昨晚,我现在有些力不从心,那高低不会放过她。
不过现在,我对她没兴趣。
当即送开手,问她:“你让鹰伯调查我的身份,调查得怎么样了?”
见我说到“鹰伯”,美女脸色一变:“你听到了?”
她当时,用很细微的声音,交代鹰伯,却没想到,居然被我听到了。
“哼!”
我冷哼一声。
我自然知道,她什么也没查到,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亲自登门,前来找我。
美女见我放开她,伸手把胸前被我解开的扣子扣上,将额头散掉的头发,扒拉到后面。
说:“你如果不是虎哥的人,那么,咱们可以合作一下。”
虎哥?
这是我第二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合作,要有合作的态度,先说明你的身份吧。”
“你!”
见我依旧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美女摊主气得跺了跺脚:“你这人,真是拽的很呐。”
我只是静静看着她,这一套,我还是不吃。
“好!”
她咬了咬牙,说明她的身份:“我叫白菲菲,东宝斋的二当家。上次摆摊,只是为了验证我制作建盏的手法,没想到被你破了。”
东宝斋二当家?
我之前在茶楼的时候,听那些人说过,东宝斋、南玉轩、西墨阁和北典苑,是武陵城的“四大行”。
银行有四大行,代表着明面上的“钱庄”,是耳熟能详、大家都知道的规矩。
而在暗地里,又有鉴宝、赌石、盗墓、字画、典当等,形成了另外的四大行。
这四大行,乃是江湖中人,认可的地方。
在某些时候,这江湖中的四大行,可能比这个城市里,银行的四大行,还能让人信服。
没想到她,居然是东宝斋的二当家?
怪不得敢夸下海口,说让我去东宝斋,找她拿三十万呢。
如果身份属实的话,三十万对于她来说,确实没难度。
一个行当想要在江湖上立足,有四大件,即:法、财、侣、地。
所谓“法”,即本领。
千门的千术,盗门的盗术,摸金倒斗、搬山卸岭,都是这所谓的“法”。
财,就是钱。
侣,就是人,即弟子、同门、好友、伙伴。
地,就是土地,房子,固定资产。
东宝斋乃是武陵城四大行当的巨头,法财侣地肯定都占才行。
所以肯定是不缺钱的。
不过......
我看向她,好奇:“你既然有这么个响当当的身份,这武陵城,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还想着,找我帮忙?”
“因为,我的对手是虎哥。”
见我问起,白菲菲解释:“虎哥,就是北典苑的虎哥,同样也是武陵城的四大巨头。
想要对付他,我不能找本地人。”
我明白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
两方既然都是地头蛇,那本地的高手,肯定不方便出面了,毕竟不论得罪哪一方,都容易麻烦不断。
所以想要对付地头蛇,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外来的“鹰”。
鹰抓了蛇,转身飞走,了无痕迹。
“怎么帮你?”我问。
白菲菲的身份特殊。
如果搭上这条线的话,我的复仇之路,会平坦许多。
“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白菲菲站起来,留了个地址:“如果愿意的话,来东林街18号,那里有个茶店,你去那里找我。”
“你能给我什么报酬?”我问。
她看了看我,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红,反问:“你想要什么报酬?”
“我要你。”
“你!”

“我叫贝勒。”
我对着眼前满头大汗的胖子,伸出手。
这是四妹教我的规矩,遇到愿意结交的人,先报名字。
“我叫大海。”
胖子也是伸出手,我俩握了握。
他的手很壮实,布满老茧。
“兄弟的身手不错啊。”
“你也是。”
我俩互相谦逊。
大海随即指了指前方:“走,兄弟,去我店里喝茶。”
他在这街上,开了个工具店。
开门一看,除了一张红木茶桌,四张红木椅,货架上摆着的,多为工兵铲、洛阳铲、手电筒、切石机之类的东西。
见到这一幕,我已然明白,他也是“行内人”。
这些工具,有盗墓的,有鉴宝的,还有赌石的,但卖一样还说明不了问题,可若是卖许多样,那肯定就是内行。
我俩聊了两句,倒是颇为投机。
我并未过多隐瞒我的身份,既入江湖,那就是狼下了山,有时候,有必要量一量自己的利爪。
行走江湖,孤狼难行,我需要助力,需要朋友。
这个大海,看起来,像是个蛮不错的朋友。
大海见我实诚,也不遮遮掩掩,伸手就从刚才身上背着的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
随后放在桌子上,开口:“既然相识一场,贝勒兄弟就帮我掌掌眼,看看这东西的品相吧。”
他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个瓶子。
瓷瓶。
我目光一扫,已经看了个大概。
随即开口:“宋代的剔刻牡丹纹金瓶。”
“哦?”
见我说出这东西的名字,大海眼前一亮:“何以见得?”
“这东西,有个雅称,换作梅瓶。”
我指了指瓶子上的花纹:“宋代的剔刻技法,多种多样,常见的有剔黑或剔白。
这,便是典型的剔白。
其剔刻面平整光滑,无明显的刀痕或瑕疵。而且,剔刻出的牡丹纹,立体感十足,具有浅浮雕的效果,外加釉色和釉质,基本可以断定,是正品无疑。”
我顿了顿,端起手中茶杯,喝了一口:“不过,这东西的胎质一般,出产的,乃是民间小窑,所以价值不高。”
大海见我说得头头是道,当即佩服得五体投地,问我:“那依兄弟所见,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我竖起三根手指:“三十万。”
“哎哟我去!兄弟你真是好本事!”
大海这次是真服了,对我拱了拱手:“实不相瞒,兄弟你和百晓生说的,一般无二啊,甚至连价值估的,都是一样。”
百晓生?
我自然知道百晓生。
每一代的江湖里,都会有一个百晓生。
什么都知道的百晓生。
有不懂的事,不认识的人,找百晓生,基本都能询问到相关的东西。
我并未细问下去。
既没有问大海这东西的来历,也没有问大海拿它做什么。
这个牡丹纹金瓶,既然是宋代的,那大概率,是“名器”。
名器,即:冥器。
来自于墓穴中,多为盗墓者,通过种种手段,或是摸金、或是搬山,下到墓里,把东西拿出来。
这东西,心知肚明就行,细问的话,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聊了一会儿,我起身作别。
大海本要留我一起吃饭,我告诉他,我初来这个城市,什么都没准备,还要去租房子,找个落脚的地方,要不然,晚上没地方睡觉。
“睡觉倒是简单,兄弟你不嫌弃的话,去我那里将就一下,也问题不大。”
大海嘿嘿笑着,拱了拱手:“既然这样,我就不挽留兄弟你了,等你有空了,来找我。说不定,咱们有机会合作。”
说完,他从桌子上,拿了一张名片,递给我。
这个时代,手提电话是稀罕物,大多数人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多以座机沟通为主。
大海留的便是一个座机。
我点点头,接过名片,作别大海。
倒不是我矫情,而是我知道,出门在外,不能给朋友惹麻烦。
我既然得罪了那个摆摊设局的美女,她必然会找人调查我。
从之前周围人的反应来看,她是东宝斋的人。
她的身份,大海还惹不起。
所以我不能去打搅大海,以免给他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
从大海的店里出来,我找了个看起来颇为市井的方向,往前走去。
那里,是一片城中村。
这个时代,城中村是大城市的标配,街巷的后面,基本都是城中村。
真正的板楼,多是各种事企业单位的员工住宿楼。
这时候,商品房还没有兴起,房子以分配为主。
所以从住的地方,基本就能体现出这个人的社会地位。
但我还是低估了身份的作用。
进入城中村后,问了好几个挂着招租牌的房间,见了好几个房东。
一谈价钱好说,可一听说我没有身份证,立即就黑着脸,表示不租。
我并没有身份证——整整十年,我跟着四妹,犹如人间的尘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我,通过正规途径,也办不到身份证。
没有身份证,就没办法租房。
没办法租房,就没落脚的地方,估计晚上得睡天桥了。
可就算是天桥,怕也会被驱赶吧。
想着,我有些茫然的在街头走着,看着前方,似乎有个厂,此时正是下班时间,大量厂里的女员工,穿着统一服装,从里面出来。
我心中一动:要不,找个厂上班?
厂里上班的话,一般都包吃包住,这不,住宿的问题,就暂时解决了。
先上一段时间的班再说。
想着,我见三个厂妹脚步冲冲从我旁边经过,便开口喊住她们:“姐姐,你们这里还招人么。”
听我喊她们,三人停住脚步,其中一人回答我:“招人,不过,只招女的,不招男的。”
不招男的么?
我有些失望。
可就在这时候,那三个厂妹中一个长得有些清秀、个子不高的女孩,看了看我,有些犹豫。
忽然来到的面前,又把我仔细打量几眼。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了看两个同伴,说:“这好像是咱们村的,我和他聊聊,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
等两个同伴离开,她这才又仔细打量了我几眼,忽然开口问我:“你......是不是叫贝勒?”

在我手按到碗上的瞬间,我见到,美女的眼角,微微动了动。
她以为,她赢定了。
“这个,不是。”
我笑着,伸出手,五指如爪,按在碗上,将其翻过来。
这个碗的下面,是空的。
美女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又伸出手,按在左边那个碗上,同样的话:“这个,也不是。”
说完,我翻开这个碗。
这个碗的下面,果然也是空的。
现在,只剩下她面前那个碗,还没有开了。
我看着她,问:“还需要我开么?”
她三仙归洞的手法,确实高超。
三仙归洞,正常的手法,是移动碗。
而精妙到极致的手法,则是,直接移动里面的物品。
就在她刚才换碗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曜变盏,给移走了。
所以,不论我选哪个碗,我都会输。
这就是她的手法。
一个必赢的局。
但她,小看了我的本领。
我用了阳谋。
现在,她要么承认,我赌赢了;要么,就承认,她自己出千。
美女深深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
脸上绽放出春桃般的笑容:“好,好,好!你又赢了。”
她倒也爽快,立即伸手,从皮包里拿出一万块钱,交到我面前。
我正准备拿钱。
却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冷哼。
抬头看去,见之前负责开窑的那个壮汉,正手握锉刀,以极其凶狠的眼神,冷冷看着我。
那种眼神,我曾经在狼的身上,见过。
是要杀人的眼神。
可我贝勒,不单是人,还是猎人,专门猎杀狼的猎人!
所以,我伸手拿过钱,用皮袄子一裹,就准备离开。
“等等!赢了钱,就想走?”
这时候,我身后又传来了那壮汉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
“怎么,还要赌一局?”
我问。
一个“赌”字,往往会害得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两个字:翻本。
所有的赌徒,都觉得自己下一把,一定会运气好,一定能翻本。
“赌!”
壮汉往前一步,一把拦在我的面前。
“怎么赌?”
“你坐庄。”
“赌什么?”
“赌命!”
壮汉咬着牙,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生死局!你输了,你的命,是我的;我输了,我的命,是你的!”
“霍!”
他这句话一出口,周围围观看戏的看客,纷纷惊呼起来。
这赌场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身残局”的赌法,可这“生死局”,却是不常见。
哪怕一年,也未必见着一次。
故此番听这壮汉发话,大家都坐不住了。
“狼叔!别上头。”
见他和我赌命,美女摊主也有些急了,开始劝壮汉:“犯不着,我来和他赌吧。”
“小姐,这小子有点邪性,我来会会他。再说了,今天让他走了,那不论是人是狗,都可以来咱们的摊子上,讹一笔。”
壮汉说着,站到我面前,犹如一头狼,死死盯着我。
仿佛下一刻,要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这头狼对我,是真的动了杀心。
所以要和我赌命。
这样么?
我生平最不怕的,就是狼。
而他有句话,激怒了我。
他比喻我是条狗,让我想到了,我当年断手断脚时,瘫在冰天雪地里乞讨的日子。
我那时候活的,确实像条狗!
那就赌!
江湖,本身就是个泥潭,进入江湖后,谁也无法避免,不沾染到泥。
与其千方百计的避免染上泥,倒不如直接跳进泥潭!
“好,我和你赌。”
我转身,来到摊位前。
看了看面前,剩下那个,还没有开启、依然倒扣的碗。
伸出手,将其按住。
缓缓往前一推。
然后送开手,后退三步,保持和桌子一米的距离。
“咱们就赌,这个碗下面,有没有盏。”
摊主以三仙归洞布局,我便以三仙归洞还给他们。
这是江湖的规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方能显得手段高深。
美女愣了一下。
她也没有料到,我居然跟他们赌这个。
最主要的是,她刚才施展的手法,她自然知道,这个碗下面,有没有盏。
一共三个碗,只有一个曜变盏。
而她放盏的时候,便以极快的手法,将手里的盏,给移到了桌子底下。
所以这个碗下面,并没有盏。
可她见识过我的本领。
她不确定,我有没有以极精妙的手法,又把桌子下面的盏,给放了回去。
虽然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碗。
但“千术”,本就是变化莫测,以常人无法理解、不可思议之角度,进行出千。
她已经认定,我是个千。
老千。
所以,我到底有没有,把曜变盏,放回碗下?
她看了看我的眼睛。
我面无表情。
她的额头,却已布满汗珠。
而狼叔,自然知道摊主的本领,已然知道,摊主把碗移走。
便直接来到碗的前方,开口:“我赌这个碗下面,是空的。”
赌局已成。
接下来,就是开盘。
周围的人,也都跟着凝神屏息,不敢说话。
一个选择。
一条命。
要么他死。
要么我死。
他话音落下。
我没有动。
这是规矩。
庄家坐庄,要么赌客自己开盘,要么荷官开盘。
可万万没有庄家开盘的规矩。
现在场中没有荷官,便只能赌客自己开盘。
“小姐,我来吧。”
这时候,负责在后面鉴定品质的老者,走了过来,来到桌子前。
“不,我来!”
这美女摊主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一伸手,按在碗上。
她看了看我,猛地伸手,将碗揭开。
随后,脸色苍白如纸。
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栽倒。
碗下面,果然有一个闪耀着曜变色彩的建盏。
狼叔,赌输了。
“哗~!”
周围的人,顿时一片哗然。
“怎......怎么可能。”
美女摊主诧异看着我,又看了看一旁的老者。
老者也是满脸惊异。
显然,他俩都没看出我怎么出的手。
我居然在刚才,就那么一推之下,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竟然真的把曜变盏,放回了碗下!
我,是怎么做到的!
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
其余的看客,都觉得狼叔是傻了,明摆的局,还输掉。
三个碗,一个建盏,都已经开了两个碗,那建盏,必然在第三个碗的下面。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能够在一秒钟的时间里,以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手法,把藏在桌子下的曜变盏,送到碗的下方。
而且还在没有明显“翻碗”动作的条件下!
这难度,堪比登天!
怕是只有“神”,才能完成这个动作。
我看着眼前的狼叔,说了四个字:“愿赌服输。”
狼叔的额头,流下了冷汗。

出现在我面前的白衣女子,居然是早上才出现过的白菲菲。
她换了身白色连衣裙,气质也跟着转变许多,从之前的高贵典雅,变得多了几分高冷,平添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白菲菲进来的时候,脚步有些冲忙,手里还捧着一个东西。
此时,她的注意力完全落在手里的东西上,一个不注意,直接对着我就撞了上来。
我见她眼睛不看路,直接撞上来,眼看就要与我撞个满怀。
而最主要的是,她的手里,捧着一个瓷器。
看起来,像是一个梅瓶。
有点像是我当初在大海手里见过的梅瓶。
这可是个古董!
价值至少二十万到三十万!
如果被我撞坏,说不定这女人还要讹上我。
想着,我身影往旁边一侧,让开了她的身躯。
可她却刹不住车,我这一让,她当即就要砸在地上,摔个狗吃屎。
瓶子还得烂。
见状,我伸手一拉,环臂一抱,将她连人带瓶子,抱在了怀里。
香风扑面。
只觉一个柔软的身子,顿时扑入我的怀中。
被我一把扶住。
只觉手中一软。
这一扶,好像扶到了不该扶的地方。
“你!”
被我一抱,白菲菲满脸通红,叱喝道:“你是谁?放开我!”
我一把将她放开,哭笑不得:“说得好像谁愿意抱你一样,早知道,就该让你摔个狗吃屎。”
“哼!”
她好像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不对啊。
怎么感觉,她好像不认识我?
明明我们早上才见过面啊。
难道是因为人多,她不好意思和我相认?
也不对。
之前迎接我的两个招待员,见到她差点摔倒之后,连忙迎上来,满脸惊慌失措的问:“大掌柜的,没事吧?”
白菲菲挥了挥手,没有理会她俩,而是脚步轻盈,直接奔着这典当铺的二楼去。
大掌柜的?
她身份,这么高?
说明这里是她的地盘啊。
既然这样,我此番前来,就是“羊入虎口”,她不可能还假装不认识我。
而是直接让人把我拿下了。
要知道,古玩这一行,不论是典当,还是售卖,亦或者拍卖,都有讲究,“班子”必须齐全。
所谓的班子,指的是,掌柜,朝奉,八角,和武棍,这四种身份组成。
掌柜,指的就是这当铺里,最大的角色,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而朝奉,即之前给我鉴定老师傅,就是这个角色,主要是评估物品的价值。
八角,即这些招待员,以及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跑腿的,端盘子的,等等,数量一般有八个,所以称为“八角”。
武棍,指的就是“保安”,他们的身上,往往别着一根黑漆漆的、鸡翅木制作而成的短木棍,能打,能架,主打的就是一个维护行内治安。
白菲菲既然是这里的大掌柜,只要她一声令下,那这典当行里的武棍,便会直接将我拦下。
毕竟昨天和今早,我对她的态度,都说不上好。
按说她不应该这么轻而易举,就放过我。
只有一个可能。
她是真的不认识我!
她不认识我的话,那说明,她不是白菲菲。
可她不是白菲菲,又是谁?
我心念转动,目光落到一旁的两个招待女郎身上。
随即伸手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钱,笑嘻嘻的过去,递给之前招待我的那个女郎。
那女郎受宠若惊,对我的态度,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她在这里做“八角”,估计一个月也就四五百块的工资,我这一出手,就相当于她五六天的工资,她不可能不为所动。
“多谢姐姐刚才带路。”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
“不谢不谢,分内的事情。”
女郎连忙说,但手还是很实诚的接下了那一百块。
“打听个事。”
我开门见山:“刚才上去的那位,是你们的大掌柜么,她是不是,有什么姐妹?”
我只能想到这个。
毕竟一模一样,除了姐妹,实在想不到其他情况下,还能长到完全相同。
即便是母女,怕也多少有些区别。
而且她俩年龄相仿,绝无可能是母女。
果然。
我话音落下,她四处看了看,低声说:“大掌柜确实有个亲生姐姐,这可是咱们武陵城人人知道的事情。
不过,她们姐妹的关系不是很好,甚至有点敌对。你可千万别在咱们典当行,提起这事,要不然,肯定被打出去。”
还真是!
白菲菲的妹妹么?
“你们大掌柜的名字叫什么?”
“白乐乐。”
“多谢。”
我松开手,让她拿去那100块,随即转身出门,离开了这个当铺。
......
等我回到春花的出租屋时,天色已黑。
我敲了敲门。
春花打开门。
微弱昏暗的灯光下,我见到,春花的脸上,居然挂着泪痕。
“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我问。
却见下一刻,春花一把将我抱住,呜呜哭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擦了擦眼泪,笑道:“我以为你走了呢。”
这。
便把我拉进门。
进去一看,我见简陋的木桌上,摆着一份北京烤鸭,还有盘猪头肉,以及一瓶酒。
她这是为我准备的。
我忍不住心中一暖。
人生里,这么多年来,除了四妹外,这还是第一次,有其他人对我这么好。
可我是江湖中人。
她只是个普通人。
而且她已经有了丈夫和孩子。
想着,我问她:“花了多少钱?”
“不多。你饿了吧,快吃。”
“不慌,我给你买了礼物。”
我也把给她买的衣服和小皮鞋,拿了出来。
春花接过来一看,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她忽然丢掉手里的东西,一把扑在我的身上,用力吻了起来。
一边吻,一边脱我的衣服。
我抱着她,丢到了床上。
也不知过去多久。
休息好一会儿,我俩相互看了看,春花帮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提醒我:“饿了吧,吃点东西。”
“好。”
从床上下来,吃了点肉,喝了点酒。
吃饱喝足。
她又是去烧了桶热水,帮我擦拭了一下满是汗渍的身子。
我俩这才重新关灯睡觉。
夜里。
我有些睡不着。
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不能和一个有夫之妇这样在一起。
这时候,春花又摸索着,翻身过来。
明天就离开她!
想着,我暗暗做出决定,然后反客为主,也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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