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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离魄灯后续

春日晓晓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我怕死,揣着结魄灯下了凡间,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又是一年上元节,花灯如昼,烟火明秀。“阿离。”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身体瞬间僵硬。濯渊施法将我带到一片山林。我认出了不远处的佛塔,这是无妄山。千年前,濯渊就在此地同我表白心意。“阿离,朕非是要扰你清净,只是有一事相求。”我冷笑一声往后退却几步:“天君拥有无上权力,又有赤练神将在侧,有什么事儿要寻我这闲人。请回吧!”“便是……为她而来。”缓了半晌,濯渊才艰涩道:“那日你走后,赤练口吐鲜血晕倒在地,医神说她被地心之火灼伤……”“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濯渊拉住我的衣衫,着急的连自称都变了:“可是没有你的护心羽,她恐怕熬不过七日。”心脏密密麻麻的疼。护心羽,是凤女心窝处最柔软...

主角:濯渊凝枝   更新:2025-01-14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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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濯渊凝枝的女频言情小说《七日离魄灯后续》,由网络作家“春日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我怕死,揣着结魄灯下了凡间,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又是一年上元节,花灯如昼,烟火明秀。“阿离。”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身体瞬间僵硬。濯渊施法将我带到一片山林。我认出了不远处的佛塔,这是无妄山。千年前,濯渊就在此地同我表白心意。“阿离,朕非是要扰你清净,只是有一事相求。”我冷笑一声往后退却几步:“天君拥有无上权力,又有赤练神将在侧,有什么事儿要寻我这闲人。请回吧!”“便是……为她而来。”缓了半晌,濯渊才艰涩道:“那日你走后,赤练口吐鲜血晕倒在地,医神说她被地心之火灼伤……”“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濯渊拉住我的衣衫,着急的连自称都变了:“可是没有你的护心羽,她恐怕熬不过七日。”心脏密密麻麻的疼。护心羽,是凤女心窝处最柔软...

《七日离魄灯后续》精彩片段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我怕死,揣着结魄灯下了凡间,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
又是一年上元节,花灯如昼,烟火明秀。
“阿离。”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身体瞬间僵硬。
濯渊施法将我带到一片山林。
我认出了不远处的佛塔,这是无妄山。
千年前,濯渊就在此地同我表白心意。
“阿离,朕非是要扰你清净,只是有一事相求。”
我冷笑一声往后退却几步:“天君拥有无上权力,又有赤练神将在侧,有什么事儿要寻我这闲人。请回吧!”
“便是……为她而来。”缓了半晌,濯渊才艰涩道:
“那日你走后,赤练口吐鲜血晕倒在地,医神说她被地心之火灼伤……”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濯渊拉住我的衣衫,着急的连自称都变了:“可是没有你的护心羽,她恐怕熬不过七日。”
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护心羽,是凤女心窝处最柔软的两片羽毛,却是能护心脉的无上至宝,若无护心羽,凤女即亡。
“我只求一片。”他目光哀切:“你还有一片,不会有损身体的。”
可他不知道,当年天罚降下,他奄奄一息时,我已为他用掉一片。
全身像被置于冰冷的湖水中,我望着眼前人,只觉可怜又可憎。
又觉自己可叹又可笑。
也罢,也罢,反正我已无几日可活。
“可以。”
濯渊似是没料到我答应的这么痛快,一时有些愣怔。
“只看你愿不愿意。”我伸出手指,点着他的心口:“请天君奉还鸣凤翎。为了心爱女子,损万年修为,天君应是不应?”
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好,我答应你。”
最后一根护心羽拔下时,我的唇角溢出了鲜血。
濯渊犹豫一瞬,伸手要抚去血迹,被我一掌打开:
“狠心冷情是你,优柔寡断也是你,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他被抽去万年修为,又被我举全身之力击在胸口,一时不防向后倒在地上。
过了许久,才缓缓起身,轻轻道:“阿离,你自己珍重。”
结魄灯灭了,我知道,我要死了。
凤汀澜受我最后一丝神识召唤而来,蹲在我身前,浑身颤抖。
我笑着吐出一口鲜血,将鸣凤翎交给他:“此后,凤鸣一族再不为人所制。”
他出离愤怒:“你就是为了这个拔掉了最后一片护心羽?!”
我牵起唇角:“这是我欠凤鸣的。”
“可是就差一点,你就能活了!”他颤声道:“我已经从天凤山关元洞找到了救你的方法,以万古龙血滋养结魄灯,就能为你续命!”
他替我揩去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可是没了护心羽……”
我用尽全身力气轻轻抱了抱他:“龙族已覆灭,万古龙血何处寻得,不过一死,莫要自责。”
他声音悲戚:“濯渊的母亲,就是龙女啊。”
凤汀澜从关元洞的古书里寻得了那段往事。
天界先君认定东海龙女与西海龙族三太子有染,逼她跳下诛仙台。
“龙女诞下的孩子通过血脉验证后交予继后抚养,那段故事从此被深深掩埋。”
凤汀澜目光恨恨:“我今日才知,剿灭龙族的天罚从来都不是降予你的。龙凤情缘哪里能引天道出手,那是他濯渊亲手斩杀母族血脉才引来的!”
无妄山落叶纷飞,我张了张嘴,已说不出话来,两滴清泪落尽,只嗫喏一句:“孽缘。”
百鸟伴着落叶在我身边旋转,我缓缓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凤汀澜凄厉的哭喊,我终于自由了。
翌日,天宫设宴,庆天魔大战之功,凤鸣长老凤汀澜也在受邀之列。
他是我幼时玩伴,也曾是娘亲中意的女婿。
可惜我今生只为濯渊一人动过情,对他的情谊只作不知。
大宴上,我依然高坐凤位,赤练以头功之名坐在濯渊下首位置。
“那日地火之战,忆来真是惊心动魄”,云梦将军叹道。
“魔尊已将我们逼至地火边缘,若非赤练将军及时赶到,怕是陛下与十万天军皆要湮灭滚滚岩浆之中。”
“是啊,”海华神君附和:“陛下身受重伤,赤练将军一步步背着他上了昆仑仙山,才得修复心脉。”
他看了我一眼:“如此同生共死之情,岂是深宫妇人所能理解。”
那日大军归来,我当众责打濯渊,落了两人颜面,如今,这些从军的将领倒是来鸣不平了。
呵,他们有什么资格?
凤汀澜倒了杯酒,稳稳开口:“深宫妇人,海华神君说得是天后殿下?”
他的语气和缓,说出的话却扎人:
“神君许是成仙不久,千年前,若没有天后亲率凤羽卫剿灭龙族,陛下可不一定做得了陛下。”
他举杯遥敬海华:“神君恐怕也不能掌四海大权。”
那时,濯渊还是天界太子,奉天君之命镇压神龙一族叛乱。
龙凤姻缘相系,我率军增援龙族,却看到四海龙神夹击濯渊,将他逼至琅琊峰绝境。
一身金甲残败不堪的太子手持曦煌神剑,直指四海龙神:
“尔等引四海之水淹没万里良田,勾雷霆之火灼烧天界众仙,人神共愤,必遭天谴!”
龙神的声音卷着四海水阵汹汹压下:“天道有常,胜者为王!”
水阵距离濯渊不过尺寸之距,我聚五万凤羽卫引六昧凤火形成火锋直击阵中,水阵应声而破!
濯渊趁势率领天界残军将龙族彻底剿杀。
龙凤姻缘相系,可我不忍见龙族为一己私利使生灵涂炭。
那日,濯渊望着我的眼神从震惊到溺满爱意。
我以为他对我一见钟情,原来是得见故人之姿。
凤鸣长老乃是上古凤凰脉,濯渊须给他三分面子,何况海华神君。
见他阴沉着脸不情不愿自罚了三杯,我这口浊气才算出了点。
席间气氛冷凝,赤练端着一杯酒来敬濯渊,脚一崴,哎吆一声软倒在他怀里,杯中葡萄酒液撒了濯渊一身。
“如此造作揉捏,也配为神将。”凝枝一边为我布菜,一边轻声嘲讽。
我循声望去,见赤练抽出袖中锦帕沾染酒渍,手指不自主用力,捏碎了手中酒杯。
那锦帕是我的第一件女工绣品,用的是我全身最美丽的凤尾羽织就的金线。
同濯渊蜜里调油的时候,我们偷下凡间。
正逢上元佳节,女子们拿着自己亲手绣制的手帕赠予心上人,以表相思。
我见濯渊目光似有艳羡,悄然记在心中。
可凤女生来率千军,鸣九天,哪里能做来绣活。
我找到织女苦学技艺,手指被戳的千疮百孔,才绣得这一张世间独一无二的锦帕。
如今,它被赤练捏在手里,上面沾满了污秽。
指尖微微生疼,我忍下哽咽,起身离席的瞬间,施法将绢帕收回:
“濯渊,你不要的东西,有的是人要。”
“阿离,输的人是我。”
濯渊将最后一道碎片握在手里。
任由琉璃片割破了他的掌心。
他不想再看了。
这片琉璃是阿离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只要最后一丝执念未散,阿离就还在他的身边。
“非离,非离,阿离你说过的,是不离之意。”
濯渊念起成婚那日,凤非离将两枚金戒献宝给他看。
“阿渊,这是我大战金乌,从它掌下夺来玄天彩金制成,坚硬无比,火炼不化,就像你我二人,情比金坚,永不分离。”
那日,两人互相戴上金戒,便是整整一千年的纠缠。
濯渊将凤非离的手轻柔握住,指如葱白,只余一道深深的戒痕。
“戒指,我们的戒指。”他嘴里嗫嚅着,突然发疯一样在栖梧宫燃尽的废墟里刨灰,一寸寸的寻找那枚小小的戒指。
他没有用法术,一双手被扎得鲜血淋漓,似乎手越疼,才能抚慰心疼。
“火炼不化,一定在。”
濯渊找了三天三夜,终于在没有烧尽的牌匾里寻到了金戒。
他将戒指握在掌心,同他手上戴的那枚碰在了一起。
他轻轻抚摸着两枚戒指,轻声道:“阿离,我们说过的生死不离。”
“你走罢。”濯渊对赤练说。
赤练蹙着眉头:“我们已举办婚礼,我就是你的天妃,你让我去哪?”
濯渊语气冷硬:“朕已见过医神,你们的事情朕都知道了。”
在凤汀澜和昆仑仙脉都无法救回凤非离后,濯渊传音入密唤来了医神,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医神见凤非离情状,惊得愧然跪地,声泪俱下:“天君,臣不知道凤后只有一片护心羽了。是赤练娘娘说,只是想杀一杀天后的威风。
“她以臣飞升前的家族性命要挟,臣不得不从啊。”
赤练瞳孔猛地一缩:“你都,知道了?”
“是。”濯渊轻轻抚过凤非离的面庞:“知道你从来都不需要护心羽续命。
“只是没有护心羽,就要了阿离的命。”
他神情无悲无喜:“我不怨你,是我优柔寡断,错看真心,这一切罪罚,都是我该承受的。”
“你走罢,莫要再踏入天宫一步。”
“阿离不喜。”他一字一顿:“我亦然。”
废墟上的栖梧宫成了濯渊处理政事的地方。
他每日只固定两个时辰接见众仙官。
其余时间都在一毫一寸的,亲手还原栖梧宫。
栖梧宫的图纸是他从前亲手所画,依然铭记在心。
凤非离的棺椁被换成了可保尸身不腐的冰棺。
他一边干活,一边和凤非离絮絮叨叨:
“阿离,我找了木作仙君学习廊柱,梧桐木还是挺难雕琢的。不过一想到这是我们的家,想到栖梧宫落成那天你高兴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难了。”
“阿离,木屑好多啊,扎得指缝掌心都是,要阿离吹吹,痛痛飞飞。”
凤非离第一次做女工时,手掌就被戳的千疮百孔,她也这样说:“阿渊吹吹,痛痛飞飞。”
当时,当时他怎么做的呢。
他轻轻握着凤非离的手指,为她细心的抹上药膏,轻柔的吹气。
凤非离在他脸上啄吻,直到两人两唇相依。
当时只道是寻常。
“阿离,我在学习做榫卯了。”
“阿离,今天要琉璃瓦封顶了。”
“阿离,栖梧宫落成了,只待你题名了。”
他趴在金棺边上,握着凤非离冰凉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金戒套在她的手上:“你写的字,最好看了。”
再没有人能给他回答了。
“濯渊,你疯了吗?!”
赤练急匆匆赶过来,被眼前场景激得全身发麻。
她的替身躺在棺材里,她所爱之人面色一片灰白,腕间鲜血淋漓,血线顺着手腕滴在一盏琉璃灯上。
“够了!”赤练满脸心疼,立刻施法止血:“天后之事是我对她不起,我也没想到那是最后一片护心羽。”
她握住濯渊的血手:“可是没有护心羽,以血养灯也无济于事,你别再白费力气了!”
濯渊恍若未闻,抽出手,将另一只手腕也划破,竟似有以全身之血浇灌结魄灯之意。
看着他越来越虚弱的样子,赤练气得浑身发抖,她倏然起身,甩袖拂过棺盖:“濯渊!我说了,凤非离救不回来了!”
结魄灯应声落地,碎成七片,原本蓝色的灯身霎时变成纯白,就像凤鸣城里翻飞的白绫,刺痛了濯渊的心脏。
濯渊抬起头,满目猩红,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像地狱来的恶魔:“你在找死。”
赤练刚要解释,一盏碎片竟飘到空中,化作一面玄天镜,镜中的人,分明就是凤非离。
濯渊盯着镜子,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向她靠近,那画面真实地仿佛他伸手就能将人抱在怀中。
只是他倾身前去,搂住的只有一片虚无。
直到熟悉的声音自镜中流出,他才恍然明白,结魄灯留下了凤非离最后一缕神魂,也将她那七日的执念留在其中。
……
第一道碎片
我受伤了,很重。
凤汀澜说只有七日能活。
我不后悔,能替濯渊守住天界,我心甘情愿。
可是伤口好疼,魔尊这一掌将我心脉全都震碎了。
等濯渊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窝在他怀里。
他抱着我,就没那么疼了。
那么宽阔温暖的怀抱,就算死在那里也是幸福的。
濯渊,濯渊,快点回来吧。
第二道碎片
濯渊回来了。
还带回了一位女战神。
我才知,原来心疼尤胜身疼。
他说女战神救了他,他们日久生情了。
呵,救了他。
是听闻有位女子孤身闯入地火,将奄奄一息的濯渊带了出来。
可他身上有凤女的护心羽,地心之火本就伤不得他根本。
濯渊你真是傻子,你连救命恩人都能认错!
凝枝让我去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变心了就是变心了。
我也不想告诉他我要死了,我不想看到怜悯、同情的眼神。
凤非离骄傲一生,死也要骄傲的死去。
没关系,我们也曾轰轰烈烈的爱过,我们也曾有过真心。
哪怕真心瞬息万变。
第三道碎片
原来我们没有真心。
他爱我,只是因为这张神似赤练的脸。
第四道碎片
他们都说赤练是战神。
没有赤练,就没有天魔之战的大胜。
没有人记得,最后带领他们走出地心之火的是濯渊手中的曦煌剑。
没有人知道,出征前,我以凤血养剑,才使它无惧地火。
罢了,都不重要了。
第五道碎片
濯渊给凤汀澜发脾气了。
真奇怪,他都不爱我,捻酸吃醋做给谁看。
出征前,他因为凤汀澜送我万年一现的凤葶花同我大吵一架,我才没告诉他曦煌剑受我凤血滋养。
还有绢帕,他也没有送予旁人。
难道他会因为同我争吵才和赤练在一起吗?
第六道碎片
是我多想了。
千里红妆哪里是因为赌气就能奉予旁人。
他只是既要又要罢了。
舍不得万年白月光。
也舍不得我这颗千年白饭粒。
我偏要逼他做出选择。
我再赌一次。
最后一次。
赌输了。
罢了罢了。
栖梧宫内,结魄灯闪着幽弱光芒。
凤汀澜在我身后进殿:“只有四日了。”
我望着灯芯,语气波澜不惊:“我如今这样,苟活和身死魂灭有何区别。”
“凤非离!”他怒火难抑:“你是凤鸣神女,一声令下,我便带着凤鸣一族掀翻九天!”
我笑得凄然:“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不要有无畏的牺牲。”
“何况,鸣凤翎在濯渊身上。”
当日斩断龙凤情缘,天道降下九十九道天罚,濯渊与我大婚,借此将天罚引到他的身上。
在他险些形神俱灭之际,凤鸣族为了我献上鸣凤翎为他凝魂聚魄。
那是以上古天凤之心制成的神物,能使九天凤凰从命。
如今想来,我曾感动不已的生死相系,说不定只是他的诡计,既全了他报恩声名,又换得凤鸣一族真心。
“天君到——”殿外传来唱报。
我微微一怔,迎上濯渊目光:“陛下来栖梧宫有何贵干?”
他没有表情的面容在看到凤汀澜时蹙起了眉头:
“朕是天君,来看天后有何不可?
“倒是长老在天后居处随意进出,怕是不妥。”
我无意纠结他话里的意思,冷声道:
“看过了,陛下请回吧。”
他不语,我和他对视着,胸口像是压上了千斤重的石头,被紧紧箍在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濯渊打破僵局:“也是,赤练还在等朕。”
他甩袖转身,背对着我:“朕此来是告诉天后,两日后,朕与赤练在祥云宫大婚,天后莫要缺席。”
说完飞身而去,余下一片帕子悠悠旋落到地上。
我拾起一看,竟是我送予他的那条。
同我从赤练手中夺来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件摸来,才是凤羽丝。
再出栖梧宫时,已是两日之后。
天宫红绸满殿,花毯千里,彩乐吹打之声悠悠萦绕。
这是我梦想的婚礼,可惜那时天罚将至,濯渊着急引渡,只能匆匆合卺。
后来,他说要为我补上大婚之礼,被我以劳仙伤财为由拒绝。
他夸我体恤,未再提及。
如今,千里红妆还是为他心爱的女子献上。
那日绢帕掀起的一丝涟漪又化为无尽酸涩,越嚼越苦。
袅袅仙乐中,长身玉立的新人携手前来。
赞礼官高喊一声:“请拜先君!”
“慢着!”我站起身,直直看向濯渊:
“濯渊,你想清楚,经此一礼,你我之间再无感情可言。”
我一字一顿:“礼成,我炼化金戒,烧尽栖梧,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我死死盯着他,他的手微微抓握,是他惯常的犹豫姿态。
只是另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掌,赤练拨去面甲:
“濯渊,看着我,你爱的人从来都是我。”
众仙被这变故惊得寂静一片。
我紧紧攥着拳头倒数三声,而后松开手指,点了点头:
“且祝二位万年好合。”
说完,用尽全身力气向殿外飞去,只是耳边隐约听见了一声“阿离。”
熊熊凤火灼烧着栖梧宫。
隔着大火,我仿佛又看见了它落成的那一刻。
濯渊握着我的手:“凤凰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此宫以万年梧桐制,引醴泉水入宫,只待你题名。”
我饱蘸金墨,铁画银钩在牌匾上写上“栖梧”。
“啪嗒”一声,牌匾跌进了烈火,我拔下指间戒指,一同扔进了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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