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从浴室出来,才慢吞吞的拿出手机,看到空荡荡的屏幕,指尖一顿。
以前每次和她吵架,宁岁都忍不过一个小时,就会主动给他发消息。
哭哭啼啼地埋怨他好凶,说自己好想他。
可是这一次。
手机里一片安静,黑暗的屏幕上倒影出宋鹤时逐渐阴沉下来的脸。
他快步走到宁岁的房间,猛地拉开门。
平日里燃着的玫瑰熏香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点,月光透过窗帘照在空荡荡的床上。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宋鹤时被气笑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女人居然脾气这么倔。
说两句就敢夜不归宿了?!
下午在宴会厅里,本来就是宁岁的错,她要是早点跟沈汀兰道歉,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吗?
他抬手拨了个电话过去,漫长的铃声过后,回应他的只有机械的女声。
宋鹤时愣了愣,还要再打,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放松了下来。
宁岁从小就粘他,跟他冷战也不会超过三天。
不接电话八成是赌气,为了让他先低头。
宋鹤时勾了勾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晾她两天。
反正她那么爱他,迟早都会回来的。
可是一连三天,宋鹤时都没有见到宁岁,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他冷着脸按灭手机,真是长本事了。
反正现在汀兰也回来了,到时候宁岁就算是求他,他也不会跟她和好了。
他抱着花来到住院部,刚要推门进去,沈汀兰的声音就隔着玻璃传进他的耳朵里:放心吧妈,我有分寸的,只是扭了一下,短期内不能跳舞而已。
……要是不对自己狠一点,怎么把阿时那个烦人女人赶走呢!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宋鹤时一把推开病房的门,眼睫微颤,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