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晚凝谢凌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重生归来,全家火葬场了谢晚凝谢凌雪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饺子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晚凝正要离开祠堂,老钱匆匆赶来:“大小姐,刚才去查了四房的事。”“说。”谢晚凝在供桌边坐下。“四房大爷前几天去过一趟城南,见了一个老妇人。”老钱压低声音,“那老妇人姓王,是当年将军府的产婆。”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王婆子还活着?”“活着。不过...”老钱搓着手,“她现在住在城南贫民窟,日子过得不好。”“带我去见她。”谢晚凝站起身,“赵三,你带几个人跟着。”出了祠堂,谢晚凝换上一身灰布衣裳。城南贫民窟脏乱,穿得太好反而惹眼。一行人来到城南,穿过几条臭气熏天的小巷。老钱指着一间破屋:“就是这里。”谢晚凝皱眉,这屋子四处漏风,墙角堆着烂菜叶。她抬手敲门,里面传来咳嗽声。“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送粥的。”谢晚凝答道。门吱呀一声开...
《真千金重生归来,全家火葬场了谢晚凝谢凌雪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谢晚凝正要离开祠堂,老钱匆匆赶来:“大小姐,刚才去查了四房的事。”
“说。”谢晚凝在供桌边坐下。
“四房大爷前几天去过一趟城南,见了一个老妇人。”
老钱压低声音,“那老妇人姓王,是当年将军府的产婆。”
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王婆子还活着?”
“活着。不过...”老钱搓着手,“她现在住在城南贫民窟,日子过得不好。”
“带我去见她。”谢晚凝站起身,“赵三,你带几个人跟着。”
出了祠堂,谢晚凝换上一身灰布衣裳。城南贫民窟脏乱,穿得太好反而惹眼。
一行人来到城南,穿过几条臭气熏天的小巷。
老钱指着一间破屋:“就是这里。”
谢晚凝皱眉,这屋子四处漏风,墙角堆着烂菜叶。
她抬手敲门,里面传来咳嗽声。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问。
“送粥的。”谢晚凝答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王婆子眯着浑浊的眼睛:“我没叫人送粥啊。”
谢晚凝趁机挤进屋内,赵三几个人也跟了进来。
王婆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你们是谁?”
“王婆子,别怕。”谢晚凝笑道,“我是来打听事的。”
她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王婆子眼睛一亮,但还是警惕地问:“打听什么事?”
“十六年前的事。”谢晚凝盯着她,“将军府的事。”
王婆子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赵三一把抓住她:“老实点!”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婆子哆嗦着,“那都是十六年前的事了...”
谢晚凝又拿出两锭银子:“王婆子,我不为难你。
你只要把当年的事说清楚,这些银子就是你的。”
王婆子看着银子,咽了咽口水:“你...你是谁?”
“我是谢晚凝。”
“啊!”王婆子惊叫,“你是...你是那个...”
“对,我就是当年被抱错的那个。”谢晚凝冷笑,“王婆子,你当年在场,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婆子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那天夜里,将军府里确实生了两个女娃。
一个是大奶奶生的,一个是...一个是赵姨娘生的。”
“赵姨娘?”谢晚凝眯起眼睛。
“对。赵姨娘那时候刚进府没多久,就有了身孕。”
王婆子道,“她和大奶奶同一天生产。大奶奶生的是你,赵姨娘生的是谢凌雪。”
“然后呢?”
“然后...”王婆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赵姨娘给了我一锭金子,让我...让我把两个孩子抱错。”
谢晚凝冷笑:“所以,你就把我抱给了赵姨娘,把谢凌雪抱给了大奶奶?”
“我...我也是被逼的。”王婆子哭道,“赵姨娘说,如果我不照做,就让人杀了我全家。”
“呵。”谢晚凝冷笑,“那你可知道,这十六年我是怎么过的?”
王婆子跪下:“姑娘饶命!我真的是被逼的。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中,所以才落到这步田地...”
谢晚凝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把你刚才说的写下来。”
“这...”王婆子迟疑。
“写!”赵三一脚踢在她腿上。
王婆子哆哆嗦嗦地写下口供,按上手印。谢晚凝收起纸张,又拿出一个小瓶子。
“喝了它。”
“这是什么?”王婆子惊恐地问。
“放心,不是毒药。”谢晚凝笑道,“只是让你睡一觉。
等你醒来,会发现自己在城外的庄子上。那里有人照顾你,你再也不用住这种破屋子。”
王婆子含着泪喝下药水,很快就昏睡过去。谢晚凝对赵三道:“把她送到城外的庄子,好生照看。”
“是。”赵三应声,“那要是她想跑呢?”
“跑?”谢晚凝冷笑,“她喝下的可不只是安眠药。
从今以后,她每天都要吃我给的药,否则就会浑身疼痛。
这样,她就永远都跑不掉了。”
离开贫民窟,谢晚凝又去了一趟衙门。早有人打点好,一个干瘦的书吏正等在门口。
“齐先生。”谢晚凝笑道,“档案找到了吗?”
“找到了。”齐书吏从袖中掏出几张发黄的纸,“这是十六年前将军府的生辰文书。
大小姐要的是这个吧?”
谢晚凝接过文书,只见上面清楚地记载着:将军府大奶奶于某年某月某日生下女婴一名,时辰是子时。
“很好。”谢晚凝满意地点头,“麻烦齐先生把这个时辰改成午时。”
“这...”齐书吏为难道,“衙门的档案,改动可是重罪...”
谢晚凝扔给他一个钱袋:“齐先生尽管改。要是出了事,我自然会负责。”
齐书吏掂了掂钱袋,立刻笑逐颜开:“大小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他拿出朱砂,小心翼翼地把“子”字改成“午”字。
谢晚凝又道:“把赵姨娘生产的记录销毁。”
“明白。”齐书吏点头,“我这就去办。”
谢晚凝正要离开衙门,齐书吏突然叫住她:“大小姐,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前几天四房大爷来过衙门,也是要查这些档案。”
齐书吏压低声音,“不过我没给他看。”
谢晚凝眯起眼睛:“他来查什么?”
“他说要查当年的生辰八字。”齐书吏道,“还打听那个接生婆的事。”
“看来四房是想从这里下手。”谢晚凝冷笑,“齐先生办事很好,这是赏你的。”
她又扔出一个钱袋,齐书吏连忙接住:“多谢大小姐。”
离开衙门,谢晚凝去了一趟城东的杂货铺。这家铺子的掌柜姓李,是个精明的中年人。
“李掌柜。”谢晚凝走进铺子,“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李掌柜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包袱,“都在这里。”
谢晚凝打开包袱,里面是一摞发黄的信纸。她随手翻了翻,满意地点头:“字迹很像。”
“那是自然。”李掌柜得意道,“我请的可是城里最好的仿笔师。
这些信,就算放在原主人面前,也认不出是假的。”
谢晚凝数出二十两银子:“辛苦了。”
“大小姐客气。”李掌柜收起银子,“对了,那个仿笔师...”
“放心,我已经安排人送他出城了。”谢晚凝道,“给了他足够的银子,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正说着,一个小厮跑进铺子:“大小姐,刚才看见四房的管事鬼鬼祟祟地进了对面的酒楼。”
谢晚凝走到门口,果然看见对面酒楼二楼,四房管事正和一个老妇人说话。
“那是谁?”谢晚凝问。
“是当年将军府的奶娘。”李掌柜道,“听说她前几天从乡下来的。”
谢晚凝冷笑:“看来四房是想收买她作证。”
她转向小厮:“去把赵三叫来。”
不一会儿,赵三带着几个手下来了。谢晚凝指着酒楼:“看见那个老妇人了吗?
等会儿她出来,你们就跟着她。”
“明白。”赵三点头,“要活的还是死的?”
“活的。”谢晚凝道,“带到城外庄子,和王婆子关在一起。”
“是。”
谢晚凝又拿出一封信:“这封信你让人送到四房大爷手里。”
赵三接过信,问:“这是什么?”
“那个奶娘写给四房大爷的信。”谢晚凝冷笑,“信上说她已经拿了钱,马上就要离开京城。
等四房大爷看到信,肯定会气得跳脚。”
“高!”赵三竖起大拇指,“这下四房肯定找不到人作证了。”
谢晚凝看着酒楼:“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果然,没过多久,四房管事和那个老妇人就从酒楼出来。
两人刚走到巷子口,赵三的人就动手了。
老妇人还没来得及喊,就被捂住嘴巴,拖进一辆马车。
四房管事想跑,被赵三一脚踢翻在地。
“大爷饶命!”管事跪地求饶,“我什么都不知道...”
赵三冷笑:“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马上就要忘记今天的事。”
说着,他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管事嘴里。
管事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把他扔到城西的烟花巷。”赵三吩咐手下,“等他醒来,只会以为自己是去寻欢作乐了。”
谢晚凝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转身回到杂货铺,对李掌柜道:“再帮我准备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族谱。”谢晚凝道,“一本和将军府族谱一模一样的族谱。”
李掌柜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可不好办。
族谱的纸张、装订都很特别...”
“我知道不好办。”谢晚凝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所以这是定金。
做好了还有一锭。”
李掌柜眼睛发亮:“大小姐放心,我这就去找人办。”
“记住,要一模一样。”谢晚凝强调,“连字迹都要一样。”
“明白。”李掌柜点头,“我认识一个老匠人,专门做这种活。
保证做得天衣无缝。”
谢晚凝满意地点头:“很好。等族谱做好,你让人送到祠堂。
到时候自然有人收。”
她走出杂货铺,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再过两天就是祭祀大典,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就绪。
身份文书、族谱、证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些想要质疑她身份的人,马上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赵三犹豫道,“杨威上头还有个水师指挥使,姓孙。
这孙指挥使最近和杨威不太对付。”
“有意思。”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去查查这孙指挥使的底细。”
“已经查过了。”赵三说,“孙指挥使为人正直,最恨下属贪赃枉法。
前几天还训斥了杨威。”
谢晚凝点点头:“看来,该去拜访一下孙指挥使了。”
孙指挥使住在水师衙门后院。这是一处幽静的院落,种着几株老梅,此时正开得正好。
“大小姐。”守门的小兵拦住谢晚凝,“孙大人不见客。”
“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将军府谢晚凝求见。”
小兵迟疑片刻,转身进去。不一会,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来。
他穿着水师制服,腰间佩刀,面容刚毅。
“将军府的大小姐?”孙指挥使上下打量谢晚凝,“有何贵干?”
“孙大人。”谢晚凝拱手,“听闻大人为官清正,特来请教。”
孙指挥使眉头一皱:“请教什么?”
“请教如何治贪。”
孙指挥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大小姐这是何意?”
“杨千户在码头上收受贿赂,私放违禁货物,大人不知道吗?”
孙指挥使脸色一沉:“你有证据?”
谢晚凝从袖中掏出一叠账本:“这是杨千户这半年收的好处,具体到每一笔。”
孙指挥使接过账本,快速翻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这些...”他抬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自然有人送来。”谢晚凝淡淡道,“孙大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孙指挥使沉默片刻:“你想要什么?”
“我要码头的水运权。”
“你...”孙指挥使眯起眼睛,“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谢晚凝笑道,“我只是想和孙大人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帮大人除掉杨威这个蛀虫,大人帮我掌控码头水运。”
谢晚凝顿了顿,“当然,以后的规矩该交的还是要交。”
孙指挥使冷笑:“你以为我会同意?”
“孙大人若是不同意...”谢晚凝从袖中又掏出一封信,“这封信,就要送到京兆尹那里了。”
孙指挥使脸色一变:“什么信?”
“杨威勾结海盗的证据。”谢晚凝晃了晃信封,“若是让京兆尹知道水师内部有人通敌,孙大人这个指挥使,怕是也坐不稳了。”
孙指挥使死死盯着她:“你好狠的心。”
“彼此彼此。”谢晚凝收起信封,“孙大人考虑得如何?”
“你要多少船?”
“所有的。”
“不可能!”孙指挥使断然道,“码头上至少要留一半给其他商家。”
“那就六成。”谢晚凝说,“剩下的四成,随便孙大人分给谁。”
孙指挥使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
走出水师衙门,春桃忍不住问:“姑娘,那封信里真有杨威通敌的证据?”
“没有。”谢晚凝笑道,“空信封而已。”
“那万一孙指挥使不信...”
“他不敢赌。”谢晚凝冷笑,“一旦传出水师有人通敌,京兆尹必定彻查。
到时候就算查不出什么,孙指挥使这个位子也保不住了。”
正说着,赵三快步走来:“姑娘,不好了!”
“怎么了?”
“谢凌雪带人去码头抢船!”
谢晚凝眯起眼睛:“带了多少人?”
“二三十个打手,还有杨威带着水师的人。”
“走。”谢晚凝转身上马,“去码头。”
码头上一片混乱。几艘大船停在岸边,船上站满了人。
岸上更是围了一圈看热闹的。
谢凌雪站在船头,身边跟着杨威。杨威是个矮胖男子,满脸横肉。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杨威指着下面的船工吼道,“这些船都是谢四小姐买下的,赶紧滚开!”
“不滚!”一个船老大梗着脖子,“这船是我们的,凭什么给你们!”
寒风刺骨,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啊!”谢晚凝猛地睁开眼睛,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涌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脚,完好无损。
“小姐,到将军府了。”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谢晚凝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巍峨的朱红大门,门楣上“谢府”两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
十六年前被抱错的真千金,终于回到将军府的这一天。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谢晚凝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她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今天,那个假千金谢凌雪会上演一出自焚的戏码,让全府上下对她恨之入骨。
最后她被关在马厩旁的破屋里,活活冻死。
“小姐,请下车吧。”车夫恭敬地说道。
谢晚凝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身上的青色襦裙。
这一世,她不会再傻傻地期待亲情。
将军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人簇拥着走了出来。
“晚凝,可算是找到你了!”王氏一身锦缎华服,脸上挂着矫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谢晚凝低着头,故意露出怯生生的表情:“见过夫人。”
“哎呀,叫什么夫人,该叫娘亲才是。”王氏拉住她的手,语气温柔。
谢晚凝余光扫向站在后面的谢长峰。她这个大哥一身玄色长袍,眉宇间带着防备,眼神冷冷地打量着她。
府中下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这就是走失十六年的大小姐?”
“听说是在乡下长大的,也不知道规矩懂不懂。”
“可不是,咱们府上的规矩多着呢。”
谢晚凝装作没听见,任由王氏拉着她往府里走。
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前世她太过天真,以为回到将军府就能得到疼爱。
结果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这一世,她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府门内,一个丫鬟匆匆跑来:“老夫人请大小姐即刻去松鹤堂。”
王氏脸色一变:“这么急做什么,晚凝刚到府上,让她先歇歇。”
“老夫人说,要马上见。”丫鬟低着头说道。
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前世她没能见到祖母最后一面,这一世可不能再错过机会。
“那就去松鹤堂吧。”谢晚凝柔声说道。
一行人向松鹤堂走去。路过牡丹园时,谢晚凝看到一个白衣少女站在花架下,正是谢凌雪。
两人四目相对,谢凌雪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阴冷。
谢晚凝微微一笑,转身跟着王氏继续往前走。
前世她被谢凌雪的表象蒙蔽,这一世她要亲手撕下这张虚伪的面具。
松鹤堂内,檀香袅袅。谢老夫人靠在软榻上,正在闭目养神。
“祖母,晚凝来了。”王氏笑着说道。
谢老夫人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落在谢晚凝身上。
“你倒是长得像我。”谢老夫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威严。
谢晚凝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孙女见过祖母。”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谢老夫人招了招手。
谢晚凝走到软榻前,谢老夫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倒是个聪明的。”谢老夫人松开手,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氏在一旁笑道:“母亲说得是,晚凝虽在乡下长大,却也识文断字。”
“我问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世?”谢老夫人突然问道。
谢晚凝低声道:“知道。十六年前,我被抱错到农家。”
“那你可怨恨将军府这些年没找你?”
谢晚凝抬起头,直视谢老夫人的眼睛:“孙女不敢。”
谢老夫人突然咳嗽起来,丫鬟赶紧端来药碗。
谢晚凝接过药碗,轻轻吹凉,递到老夫人嘴边。
“你倒是细心。”谢老夫人喝完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
二小姐、二小姐她......”
王氏脸色一变:“怎么了?”
“二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里,说、说要寻死!”
王氏腾地站起来:“这是为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谢晚凝冷眼旁观。戏码开始了。前世的这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惊慌失措地跟着跑去看谢凌雪。
“你且在这里陪着老夫人。”王氏匆匆对谢晚凝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房内只剩下谢晚凝和谢老夫人。
“你倒是沉得住气。”谢老夫人突然说道。
谢晚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老夫人早就看穿了谢凌雪的把戏。
“祖母明鉴。”谢晚凝不卑不亢地说道。
谢老夫人眯起眼睛:“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见你吗?”
谢晚凝摇头。
“因为我时日无多了。”谢老夫人说着,从枕下摸出一个锦囊,“这里面有一封信,等我死后你再打开。”
谢晚凝接过锦囊,只觉掌心一沉。前世她并未得到这个锦囊。
“记住,在我死之前,你要装得柔弱一些。”谢老夫人意味深长地说,“这府里,没几个是真心待你的。”
谢晚凝攥紧锦囊:“孙女明白。”
“去吧,该演什么戏,你自己拿主意。”谢老夫人挥了挥手。
谢晚凝转身离开松鹤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她在祖母死后才知道,老夫人留下的遗嘱将偌大家产都给了她这个真千金。
这一世,她要让那些人加倍奉还。
远处传来阵阵喧哗声,谢晚凝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谢凌雪的房门紧闭,浓烟从门缝里往外冒。
“雪儿!雪儿你快开门啊!”王氏在外面急得直跺脚。
谢长峰也赶来了,正指挥下人们破门。
谢晚凝站在人群外围,注意到烟雾的颜色有些不对劲。
那不是普通的火烧出来的烟。
门终于被撞开,浓烟滚滚而出。王氏冲进去,发出一声尖叫:“雪儿!”
谢凌雪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手里还攥着一封信。
“都是因为你!”谢长峰突然转身指着谢晚凝,“如果你不回来,雪儿就不会这样!”
府中下人们纷纷对她怒目而视。
谢晚凝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看起来楚楚可怜。
实则在暗中观察每个人的反应。
前世她被这些人的表演骗得团团转,这一世她要抓住他们的把柄。
“咳咳......”谢凌雪突然咳嗽起来,睁开了眼睛。
“雪儿!你没事太好了!”王氏喜极而泣。
谢凌雪虚弱地说:“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开始安慰谢凌雪。没人注意到谢晚凝悄悄捡起一块被火燎过的布料,藏在袖中。
这块布上的痕迹,会成为她日后掀翻谢凌雪的证据之一。
前厅里,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在踱步。
他穿着绸缎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碧玉佩,一看就是生意人。
“郑掌柜。”谢晚凝走进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见过大小姐。”郑掌柜拱手,“听闻大小姐接管了府中事务,老朽特来道贺。”
“郑掌柜客气了。”谢晚凝示意他坐下,“祖母生前常提起醉仙楼的好酒好菜。”
“老夫人过奖了。”郑掌柜笑道,“不过是些粗茶淡饭。
说起来,老夫人生前最爱我们家的桂花酿...”
两人寒暄几句,谢晚凝直入主题:“郑掌柜此来,想必不只是为了道贺吧?”
郑掌柜神色一正:“大小姐果然爽快。实不相瞒,老朽是来谈生意的。”
“哦?什么生意?”
“是这样。”郑掌柜压低声音,“城南有几家老字号,最近生意不太好。
老朽想收购,但手头银子不够...”
谢晚凝眯起眼睛:“郑掌柜是想找我借银子?”
“不敢。”郑掌柜摆手,“老朽是想请大小姐入股。
这几家店铺地段都不错,只是经营不善。若是改造一番,定能大赚特赚。”
“哪几家店?”
“醉香楼、聚宝斋、还有永盛布庄。”
谢晚凝心中一动。这三家店铺她都知道,确实是老字号,但最近几年每况愈下。
若是能收购过来...
“不知郑掌柜打算出多少银子?”
“老朽能拿出三千两。”
“三千两?”谢晚凝冷笑,“就算这几家店铺快倒闭了,也不止这个价钱吧?”
“大小姐明鉴。”郑掌柜叹气,“这三家店加起来,至少要一万两。
但老朽实在拿不出那么多...”
谢晚凝沉吟片刻:“这样吧,我出七千两,占七成股份。”
“这...”郑掌柜迟疑,“大小姐,三成股份是不是...”
“我出七成银子,占七成股份,很公平。”谢晚凝打断他,“而且,我只投银子,不插手经营。
日常运作还是由郑掌柜负责。”
郑掌柜眼睛一亮:“当真?”
“自然。”谢晚凝淡笑,“不过,每个月要给我一份详细的账目。”
“这个自然。”郑掌柜连连点头,“不知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
“明天就可以签契约。”谢晚凝站起身,“郑掌柜先回去准备文书,我让人准备银子。”
送走郑掌柜,谢晚凝回到内院。春桃端来一盏茶:“姑娘,这郑掌柜可靠吗?”
“祖母信中说,这人在京城经营了二十多年,人脉广,手段也硬。”
谢晚凝抿了口茶,“最重要的是,他背后有人。”
“什么人?”
“太医院。”谢晚凝从袖中掏出那枚玉玺,“祖母留给我的门票,就是通向太医院的。”
春桃恍然大悟:“难怪姑娘这么痛快就答应投资。”
“这只是开始。”谢晚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想要在京城立足,光有银子还不够。
得有人脉,有靠山。”
正说着,赵三匆匆进来:“姑娘,刚收到消息,永盛布庄的掌柜死了!”
“死了?”谢晚凝皱眉,“怎么死的?”
“听说是喝醉了,从楼上摔下来。”赵三压低声音,“但有人说,死前他去见过谢凌雪。”
“谢凌雪?”谢晚凝冷笑,“她倒是动作快。”
“要不要...”赵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急。”谢晚凝站起身,“先去永盛布庄看看。”
永盛布庄位于城南最繁华的街道上。此时天色已晚,店铺大门紧闭,门前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让让,让让。”赵三开路,“我家姑娘要进去。”
“你家姑娘是谁啊?”一个小贩不满道。
“将军府大小姐。”赵三瞪了他一眼。
小贩缩了缩脖子,赶紧闪开。将军府的名头,在京城还是好使的。
店里已经有衙门的人在查验尸体。领头的是个年轻捕快,看见谢晚凝进来,连忙行礼:“见过大小姐。”
“那...”方天虎迟疑,“大小姐想要多少?”
“我不要银子。”谢晚凝直视着他,“我要你的命。”
方天虎脸色一变:“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谢晚凝冷笑,“要么你死,要么青龙堂死。”
“你...”方天虎握紧拳头,“大小姐这是要和青龙堂开战?”
“开战?”谢晚凝轻蔑地看着他,“你配吗?”
转身对王老大道:“告诉码头上的人,从今天起,但凡和青龙堂有来往的,就是跟我作对。”
王老大点头:“我这就去通知。”
方天虎脸色大变:“且慢!”
“怎么?”谢晚凝挑眉,“方堂主改主意了?”
方天虎咬牙:“大小姐要怎样才肯罢休?”
“很简单。”谢晚凝说,“第一,青龙堂从此退出码头。
第二,你亲自给张掌柜赔罪。第三...”
她顿了顿,冷笑道:“把指使你的人说出来。”
方天虎脸色一变:“什么指使?没人指使我!”
“是吗?”谢晚凝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那这是什么?”
方天虎接过一看,脸色顿时煞白。那是一张欠条,上面写着他欠谢凌雪五千两银子。
“这...”他结结巴巴,“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说过,要你的命很容易。”谢晚凝冷笑,“方堂主觉得,谢凌雪会为了你,还这五千两吗?”
方天虎沉默良久,终于跪下:“是谢四小姐指使我来闹事的!
她说只要把醉香楼搅黄了,就免了我的债!”
“很好。”谢晚凝满意地点头,“这欠条,就当是你的投名状了。”
转身对赵三道:“去,把这消息散出去。就说青龙堂和谢凌雪勾结,想在码头上横行霸道。”
赵三领命而去。
方天虎战战兢兢:“那...那我的欠条...”
“先替我办事。”谢晚凝冷笑,“做得好,不但免了你的债,还有重赏。”
“多谢大小姐!”方天虎连连磕头。
送走方天虎,春桃忍不住问:“姑娘,这方天虎靠得住吗?”
“靠不靠得住不重要。”谢晚凝冷笑,“重要的是,他不敢不听话。”
转身对张福道:“去把醉香楼重新装修一下。
我要在这里开一场宴会。”
“宴请谁?”
“码头上的所有船主。”谢晚凝眯起眼睛,“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这码头的主人。”
张福领命而去,谢晚凝站在醉香楼的后院里,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太阳。
春桃端来一杯热茶,轻声道:“姑娘,您看这宴会要准备些什么?”
“准备什么?”谢晚凝接过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自然是要让谢凌雪的丝绸铺子大出血。”
春桃一愣:“丝绸铺子?”
“你以为我请这些船主来,只是为了摆阔气?”
谢晚凝冷笑,“这些人可都是运输丝绸的主力。”
正说着,一个身材矮小、面色黝黑的男子快步走进院子。
这人叫孙二狗,是谢晚凝安插在谢凌雪丝绸铺子里的眼线。
“大小姐。”孙二狗躬身行礼,“打探到消息了。”
谢晚凝示意他说下去。
“谢四小姐的丝绸铺子,最近接了个大单子。”
孙二狗压低声音,“是给江南织造局送货,足有五千匹上等丝绸。”
“江南织造局?”谢晚凝眯起眼睛,“她倒是有些门路。”
“不过...”孙二狗犹豫道,“这批货有问题。”
“什么问题?”
“我在账房偷看过账本。”孙二狗说,“这批丝绸,有三千匹是从杭州一个叫徐老三的商人那里进的。
这徐老三在行里出了名的以次充好。”
谢晚凝冷笑:“果然。”
转身对春桃道:“去把陆掌柜叫来。”
不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进院子。这人身材微胖,戴着一副铜边眼镜,正是谢晚凝新开的丝绸铺子的掌柜。
“陆掌柜。”谢晚凝问,“杭州的徐老三,你认识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