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解开我心结的其实是裴槿。
她说我从来没有一刻想要信任过厉斯杭。
“王诗沅,你不过是在为你的自卑和懦弱找借口而已。”
“斯杭为了你,这些年来一步步往上爬,就连临西也从不假手于人,只是为了有朝一日,你回来的时候,临西对你这个母亲不陌生。”
“王诗沅,你如何配得上斯杭这么爱你。”
裴槿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下来,彻底将我浇了个清醒。
是啊,我纠结那些有什么用呢,厉斯杭用了那么多年替我换来的安稳,我为什么要辜负他呢?
我没再同厉斯杭说要离开的话。
可我看着他每天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总不是滋味,于是在一个早晨,厉斯杭端着早餐进屋里的时候,我笑着看向他。
“厉斯杭,你要不要娶我,让我成为你合法的厉太太。”
厉斯杭肉眼可见地惊喜,他笑着,但又哭了,放下餐盘的手都带着颤抖,他蹲在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哽咽着。
“诗沅,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年。”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他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似乎害怕下一秒我就会逃走,我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厉斯杭,谢谢你一直爱我。”
他放开我,替我整理好额角的碎发,“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我向你发誓,你只要做独一无二的王诗沅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
我看向他,这个眼里始终只有我的男人,心里被他的爱塞得满满当当的。
我心里的那些不安终于都被赶走,我像是漂泊了很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归属。
放过自己,才能坦然地接受所有的爱。
婚礼那天,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顾景帆和沈岁晚。
我挽着厉斯杭的手,终于问出了心里那个问题,“顾景帆怎么会同意你去当他的管家的啊?”
他笑着跟顾景帆打招呼,然后看向我,“我们家和他家是世交啊。”
我愣了半天。
“所以,他知道啊,那他还装不认识你,使唤你使唤得倒挺好的。”
厉斯杭冷哼一声,“他从小被我欺负到大,现在还不连本带利还回来?”
交换戒指的时候,厉斯杭打趣我,“以后,你就不用再偷戴珠宝了,我买的所有的珠宝,都是你的。”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百达斐丽,“以后,你也别偷劳力士戴了,我给你买个小天才戴着,那个比劳力士还便宜。”
我和他相视一笑。
我没有扔捧花,只是将捧花递给沈岁晚。
“你和顾景帆要好好的,既然相爱,就不要再互相折磨彼此了,而且,你们眼里的这些情趣,真的很能折磨保姆的。”
沈岁晚笑开了,我知道,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
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