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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向远最新章节

东方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向远是个大男人,肯定不可能扒开孩子的衣服去看,不然这背上那么多的伤疤,他早就发现了。想到这,她对圆圆说:“去,趴床上。”圆圆面露惊恐。难道恶毒后妈的真面目就要露出来了吗?一般姑姑对着她说这话,就是要挨打了。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心里七上八下地趴在了床上。余光中,就看见白梭梭向着她走来。她吓得赶紧闭上眼。可她并没等到预想之中的疼,背上却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冰凉感觉。她睁开眼睛往后扭头,勉强能看见白梭梭手里拿着一个小罐罐,正在往她背上涂着什么。“你,你干嘛?”白梭梭:“我给你抹点杀虫剂,省的回头还得捉虱子。”圆圆郁闷地扭回来继续趴着。姑姑说得对。恶毒后妈就是恶毒后妈,别指望她对自己好。很快,那冰凉的感觉变成了温热的感觉。再后来,她睡着了。...

主角:白梭梭苏向远   更新:2025-01-14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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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梭梭苏向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向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东方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向远是个大男人,肯定不可能扒开孩子的衣服去看,不然这背上那么多的伤疤,他早就发现了。想到这,她对圆圆说:“去,趴床上。”圆圆面露惊恐。难道恶毒后妈的真面目就要露出来了吗?一般姑姑对着她说这话,就是要挨打了。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心里七上八下地趴在了床上。余光中,就看见白梭梭向着她走来。她吓得赶紧闭上眼。可她并没等到预想之中的疼,背上却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冰凉感觉。她睁开眼睛往后扭头,勉强能看见白梭梭手里拿着一个小罐罐,正在往她背上涂着什么。“你,你干嘛?”白梭梭:“我给你抹点杀虫剂,省的回头还得捉虱子。”圆圆郁闷地扭回来继续趴着。姑姑说得对。恶毒后妈就是恶毒后妈,别指望她对自己好。很快,那冰凉的感觉变成了温热的感觉。再后来,她睡着了。...

《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向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苏向远是个大男人,肯定不可能扒开孩子的衣服去看,不然这背上那么多的伤疤,他早就发现了。

想到这,她对圆圆说:“去,趴床上。”

圆圆面露惊恐。

难道恶毒后妈的真面目就要露出来了吗?一般姑姑对着她说这话,就是要挨打了。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心里七上八下地趴在了床上。

余光中,就看见白梭梭向着她走来。

她吓得赶紧闭上眼。

可她并没等到预想之中的疼,背上却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冰凉感觉。

她睁开眼睛往后扭头,勉强能看见白梭梭手里拿着一个小罐罐,正在往她背上涂着什么。

“你,你干嘛?”

白梭梭:“我给你抹点杀虫剂,省的回头还得捉虱子。”

圆圆郁闷地扭回来继续趴着。

姑姑说得对。

恶毒后妈就是恶毒后妈,别指望她对自己好。

很快,那冰凉的感觉变成了温热的感觉。

再后来,她睡着了。

白梭梭累的瘫倒在一边。

下次,她得教坏这家伙自己洗澡,不然,她真会累死的。

第二天一早,白梭梭正往门外泼昨晚的洗澡水,突然就听见了自家卡车的声音。

苏向远回来了。

等他停好车,白梭梭刚要上前招呼,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接从屋里冲了出来。

“爸,爸爸!”

苏向远看见这小丫头,直接一把将她举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都怪爸爸,一直忙没能去看你,想爸爸了吗?”

“当,当然想了!”

白梭梭看着父女俩温馨的画面,只觉得自己这件事真的办对了。

只是苏向远这万年冰山,这么欢乐的时刻,为什么都不会笑一下呢?

等到苏向远终于把圆圆放下,他仔细一看,竟然看的呆了。

眼前的圆圆,好像和在苏三丫那里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

一件花边领红白方格的小毛衣,外加膝盖上绣着两只小狗的线裤,再配上黑色的小皮鞋,看着特别洋气。

再看那头上,一头小蝎子辫,到了末端还扎了两个红色的蝴蝶结。

虽然孩子还是又黑又瘦,但现在看着这身打扮,俨然就是一个城里的小姑娘。

刚刚抱着她的时候,他也没闻到原来那股怪味,而是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是和白梭梭身上一样的味道。

他正愣神,就听圆圆嘟囔着。

“爸,爸爸,我要跟你告状。恶,恶毒……白,白梭梭乱花钱,还老骗人。”

“她,她说这衣服要给潘家婶子,大,大孙女,结,结果非要给我套上。”

“她,她还给我身上抹杀虫药。”

苏向远的大手轻轻拍拍她的头,然后就转向白梭梭。

圆圆满心欢喜,爸爸马上就要教育这恶毒后妈了。

苏向远:“梭梭,谢谢你。”

不知怎的,被他这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白梭梭竟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小事而已,只是我有个问题得问你。”

“你说。”

“苏三丫答应照顾圆圆之后,你一个月给她多少钱?”

苏向远想了一下:“一百。”

“什么?”白梭梭郁闷了,怪不得苏三丫敢狮子大开口,原来根源在这儿呢。

“苏向远,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虽然咱俩钱是各用各的,你想当大款我也拦不住!”

“但是你也要知道,一百块,可是城里两个高级工人辛苦一个月才能挣到的工资啊!”

“送你一句话,有些人,你给她越多,她反而越要趴在你身上吸你的血。”

“等到你有一天不给了,她一定会扑过来反咬你一口。”


眼看胜利在望,赵盼娣的头点的就像小鸡啄米。

苏向远摇摇头:“绝对不可能。”

区区五个字,简直就像往地上扔了个炸弹。

“什么?”

一时间,赵盼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孝顺的老大,现在怎么不听话?

苏二庆和杨晓面面相觑,要是这个碍事儿的嫂子一直在家,他们怕是很难要到钱吧?

白梭梭没注意,这会儿那仨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现在的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苏向远不想和她离婚!

不是厌恶她么?不是躲着她么?都这样还不想离婚?

她承认,自己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

过了半天,赵盼娣浑身发抖,勉勉强强开口。

“苏向远,你还是我儿子吗?就,就为了那个小贱蹄子,你就不要我这个妈了?”

苏向远语气冷冷的:“没有不要你,但我也不能不要她。

苏二庆劝道:“大哥,你好歹也为妈想想,她年纪这么大了,心脏又不好,天天这么受气,怎么受得了!”

“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也得考虑考虑弟弟我这名声吧?我这刚回家,就差点被人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烦了什么事呢!”

白梭梭想说,他就是诈骗犯,不是也得是。

苏向远却率先开了口。

“妈的事就先这么定,你们俩,跟我去派出所。”

“什,什么?”苏二庆吓了一跳,“去派出所干啥?”

苏向远冷冷道:“我不太确定你是二庆,去派出所核实一下。”

苏二庆震惊了,他妈差点不认他,他哥怎么也抽风了?

他忍不住道:“哥,你小时候最疼我了,什么好吃的都让给我,怎么现在还能不认识我了?”

苏向远看着他,那眼神冷冽如冰。

如果眼前的人真是苏二庆,他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小时候妈总是命令他什么都要让着弟弟,看样子,是给他骄纵过头了。

不然,他怎么会对白梭梭不干人事?

他退伍回来那年,就看见村里的小孩追在白梭梭屁股后边,骂她克夫克亲人,活该一辈子孤苦伶仃。

当他走进家门,却发现无论是他那个挑三拣四的妈,还是一贫如洗的小院,都被白梭梭照顾的很好。

那时的她毫无怨言,挺着瘦弱的小身板,一边干活攒钱还他死鬼弟弟的债,天天还要被他妈呼来喝去。

原本应该青春飞扬的年纪,她却一张小脸蜡黄,天天有干不完的活儿。

即便如此,他弟弟没死,但没回家,还娶了城里媳妇回家,还怪白梭梭生气,她能不气吗?

可如果眼前的人是诈骗犯,不是真的苏二庆,那他就更该死。

凭什么要赶走他媳妇?

想到这,他看向男人的眼睛充满怒意。

“就算是老二真的活着回来,也应该去派出所恢复户籍。”

“怎么,你不敢?”

被他鹰一般的眼睛看着,苏二庆哆里哆嗦,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不等他开口,苏向远已经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现在,就跟我走!”

苏二庆挣扎着,却发现苏向远的手就像一把铁钳,他根本挣不开。

他赶紧喊赵盼娣:“妈,妈你快救救我呀!”

赵盼娣这才反应过来:“老大,你快放手,他真是咱家二庆啊!”

苏向远冷冷道:“是不是二庆,要到了派出所才知道!”

说完又瞪一眼杨晓,“你,也跟上!”

之后,就继续拎着苏二庆向门外走去,杨晓吓坏了,只能快步跟上。

白梭梭看得过瘾,就差给他鼓掌了。

以前这男人不常回家,她还真不知道他身手这么好,力气这么大。

“老大你别……哎呦!”,赵盼娣话没说完,突然昏倒在地。

“妈!”

苏向远不得不扔下苏二庆和杨晓,奔向赵盼娣。

白梭梭一愣,也跑了过去。

她还真不信,就赵盼娣这种身体素质,怎么可能真的急火攻心。

果然,刚凑近,就看见老太稀疏的几根眼睫毛微微颤动。

果然是装的。

苏向远有些着急,试了试老太的鼻息,还有气。

“帮我一下,妈得去医院!”

苏向远对着她说了一句,就要用力抱起赵盼娣。

白梭梭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让开。

“妈这是老毛病了,放着我来!”

苏向远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虽然他回家不多,可也不记得他妈有这老毛病啊。

白梭梭伸出大拇指吹了吹,随后就向着赵盼娣的人中用力掐过去。

“啊!”

赵盼娣猛地张开双眼,要不是她半躺在苏向远怀中,这会儿都要蹦起来了!

这白梭梭是练过金刚指吗?掐个人中犯得着往死里掐吗?

白梭梭看着赵盼娣鼻子下方被她掐出来的血痕,十分满意。

她得意地对苏向远眨眨眼:“怎么样,伺候妈这,还是我在行!”

“向远,你妈我这身体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有什么事,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苏向远点点头。

白梭梭知道他是个孝顺的人,赵盼娣如此要求,他肯定拒绝不了。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她只要发疯就好。

最终,几人还是进了屋。

在苏向远的瞪视下,苏二庆就开始解释他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没回家。

一旁的杨晓还不停帮他补充,增加效果。

可白梭梭发现,从进门开始,杨晓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苏向远,人也笑得越来越甜。

当苏二庆说到被杨晓照顾的时候,杨晓突然打断他的话。

“虽然我爸是城里棉纺厂的车间主任,可像我这样爱情至上的城里姑娘,并不介意对象的出身,只要人好就行。”

说着,她又对着苏向远眨眨眼:“大哥,凭你现在这条件,想找个城里的姑娘,也不是不可以。”

好啊。

白梭梭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又开始狐狸精那套,原来是又看上苏向远了。

她心里突然燃起一股无名火来。

“我有个问题。”

“老二,你和这个杨晓,到底算是姘头呢,还是搞破鞋呢?”


“感谢……你叫啥来着?”

陈芸刚刚说话说得都缺氧了,现在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下意识回答道:“陈芸。”

“哦。”

白梭梭张嘴就来。

“感谢陈芸同志,在上班时间,化浓妆扮女鬼剪指甲,顾客询问商品爱答不理,顾客掏出钱来两眼放光,充分反应了我县百货商场,不为人民好好服务的消极工作态度,我激动不已,特此写来感谢信,望陈芸同志,再接再厉,争取早日下岗。”

“你看,这么写可以吗?”

陈芸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你,你敢耍我!”

白梭梭看着挡在面前的女人。

“我没耍你,说实话,听你介绍完,我觉得你们商场的商品确实达不到行性价比很高的程度,你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陈芸直气得浑身发抖。

可这时,突然有人鼓起掌来,还有人吹口哨叫好。

“太痛快了,我早就忍她很久了!”

陈芸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柜台旁边已经围了一群人。

“哎,就是她,上次我想买个收音机,就想买个便宜点儿的,她就骂我是穷鬼!”

“对对对,我买回去的录音机有毛病,根本不能正常用,结果她跟我说,是我自己弄坏的,不退不换!”

“我好几次过来,她都爱答不理的,要么在那化妆,要么在那打毛衣,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进的百货商场!”

“这还用说?肯定是谁家亲戚呗?像这种就应该好好查查,看到底是谁让她进来白拿工资的!”

陈芸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为什么会这样?

而白梭梭淡定地绕过她,拉着圆圆走出了人群。

圆圆憋了半天,等到走出百货大楼的门口才忍不住开口。

“你,你跟那女人说了啥悄悄话?”

白梭梭看向她:“你想知道?”

圆圆点点头。

白梭梭:“那你说,白梭梭是这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我就告诉你。”

圆圆:“……”

白梭梭:“好,你不说,那我也不告诉你。”

她转身就走。

过了半天,就听身后响起圆圆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

“白,白梭梭,是,是这天底下,最,最,最漂亮的女人。”

她马上得意地转过身,摸摸圆圆的脑袋。

“行了,我知道我好看,你也不用多加两个最来强调。”

圆圆:“……”

现在的她有点恨自己,为啥说话结巴呢!

她正郁闷,就听见白梭梭说:“我只是告诉她,咱家开了个那什么场。”

圆圆:“那,那什么场?”

白梭梭:“对啊,养牛场呗,她非愿意理解成别的,我也没办法呀!”

圆圆:“那工人会送命?”

白梭梭笑出了声:“对啊,咱们家卖的是肉牛,当然工人会去让牛送命啊!”

圆圆:“……”

果然,姑姑说得对。

恶毒后妈就是喜欢骗人!

好不容易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白梭梭直接累瘫在床上。

带小丫头逛街可真累,再加上这家伙还时时刻刻总想逃跑,她还得分出精力去看着她。

现在,她非常佩服那种家里有二孩,三孩的家庭。

本来国家搞计划生育为他们减负。

结果他们非要多生几个出来,要么得交巨额罚款搞得倾家荡产,要么得东躲西藏有家不能回。

难道,他们带孩子都不觉得累吗?

她又看向一旁被她背回来的圆圆。

这家伙也累了,现在睡得香香甜甜,偶尔还要磨几下牙。

看样子是平时吃的不好,在梦里还得找点东西嚼两下吗?

回头等家里的事办的差不多了,她得带她去看看医生。

在苏三丫那里,这孩子受了太多虐待,她计划用上半年多的时间来帮她好好调理一下身体,改善改善性格,然后再送去上小学。


可怜的女孩们虽然自己从小受尽委屈,可总有人带着原生家庭的伤痛,再让同样的痛苦在自己的女儿身上重演。

就像现在。

苏三丫她自己不受赵盼娣待见,不但没有像样的名字,从小也没感受过什么母爱。

于是,对自己的女儿,她也采取同样的方式对待。

她把那些衣服拿出来,全部扔进垃圾桶,小女孩吃了一惊,正要上前去捡,被白梭梭拦住。

小女孩手足无措,竟然哭了起来。

“我,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可,可你要害死我了!”

白梭梭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向有鸳鸯镜子的衣柜,却发现里边居然挂着几件看起来很好的女孩衣服。

“丫头,你穿这个。”

“我现在不走,一直等到你妈妈回来,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不,不行,这,这个只有爸爸回来才能穿。”

白梭梭看小女孩还是不敢伸手,伸手从兜里掏出几张大团结晃了晃。

“放心穿,阿姨我有钱,大不了,我赔钱给她。”

小女孩这才战战兢兢接过衣服,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又回头看看白梭梭。

白梭梭转过头去:“我不看。”

过了一会儿,听女孩半天没动静,她实在没忍住转过头去。

白梭梭整个人都不好了。

女孩的整个后背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疤痕,青肿,而且很明显是新伤夹杂着旧伤,没一处好地方。

到底是多狠心的人,才能把一个小女孩打成这样?

等女孩终于穿好衣服,一转头,就看白梭梭正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后背。

她顿时有些慌张,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眼眶红红的白梭梭先开了口。

“丫头,如果我想带你走,你愿不愿意跟着我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现在的她,十分庆幸自己能遇到养母。

有的人疯了,但她依然可以做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有的人没疯,可做的事不像正常母亲能干出来的。

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像养母一样,拯救一个与自己毫无血脉关系的女孩,改变她的命运。

女孩怔怔地看着她。

从她记事起,她就一直生活在这个家里。

那个被她喊作“妈”的女人,总是对她非打即骂,而金龙哥的爸爸更是变本加厉。

只有金龙才是他们的宝贝,而她只是个不值钱的赔钱货。

每个月只有那么一两天,她才是幸福的。

他们会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等着爸爸的到来。

虽然爸爸不爱说话,可她还是喜欢爸爸。

每次来的时候,爸爸都会给她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虽然之后全都会被金龙哥抢走。

只是,就连爸爸也从来没说过,要带她离开这个家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有人敲门。

“龙龙,你怎么把门锁了?快开门!”

随后,就听见小胖子哭嚎的声音。

“妈,你可回来了!你快救救我!咱家进小偷啦!”

白梭梭一听,直接拉着小女孩就在太师椅上坐下。

“不,不行,我不能坐这里,妈,妈会骂我。”

正在这时,有人从隔壁推开了门,一看见白梭梭正坐在太师椅上,顿时愣住了。

“妈,就是她,她还把我胳膊卸了呜呜呜呜!”

来人正是苏三丫,一个看起来干瘦干瘦,但眉眼间闪烁着精明的女人。

看见来人是白梭梭,加上女孩还站在她身边,苏三丫吓了一跳,赶紧换上谄媚的表情。


他,民警小张,立大功的机会来了!

想到这,他走到杨晓身后,趁其不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咔嚓!”一副银手镯就送了上去!

杨晓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懵了。

“警察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小张眼神锐利:“你现在有重大诈骗嫌疑,为了防止你畏罪逃跑,我先给你铐上!”

杨晓双手一指白梭梭:“你们偏心!凭什么刚刚这贱人来的时候就没有戴手铐!”

小张:“刚刚这位同志只是怀疑对象,除了你,并没有其他人证能够证明,她做了什么。”

“而且你们这问题一听就是家庭矛盾,说白了就是一家人互相不对付,能算什么大问题。”

“可是,”小张满脸严肃,“你这边涉及的可是重罪,而且现场还有很多目击证人。”

“当年苏二庆死掉的事情我都知道,还经了手,所以白同志这话可信度极高。”

“本着绝不放跑一个坏人的原则,我们必须严格调查!”

一旁的民警老王欣慰地点点头。

“我们小张同志说的没错,现在你需要留在这,等我们把另外一个也抓回来,一起盘问清楚!”

说完,他又拍拍小张的肩膀。

“小伙子干得不错,这才来了半年,职业敏感度很高嘛!”

小张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这不都是跟师傅您学的么!”

杨晓瞪着白梭梭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自从见了这女人,她咬牙切齿的次数,简直比苏二庆半夜磨牙的次数还要多。

都怨苏二庆,非让她来派出所,这下好了,不但赔了夫人,就连他自己也保不住。

她突然觉得,自己离有大金镯子的日子,越来越远了。

白梭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她盯着自己的金镯子,她一下就明白了。

“这位同志,你现在自己戴着大银镯子,就不要眼馋我的了吧?”

“虽说我这是金的,可你的镯子不但比我粗,还是派出所专供呢!”

“你……你……我跟你拼了!”

杨晓气坏了。

气到忘了她自己正在什么地方,身边还站着谁。

她直接就向白梭梭冲过来,一副不管不顾的拼命模样。

白梭梭假装花容失色:“救命啊!诈骗犯恼羞成怒了!”

“咚!”

随着民警小张一个扫堂腿,杨晓应声倒地。

小张激动坏了。

半年了,半年了!

他在警校学的擒拿终于派上用场了!没想到,自己这么久没活动过筋骨,猛一出手,还挺不错的。

这,这可多亏了白同志啊!

白梭梭刚想谢谢他,就见小张向她奔过来,激动地握着她的手拼命摇着。

“白同志,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都说警民一家,我们就需要像你这样的好同志啊!”

白梭梭:“……不客气。”

杨晓:“……”

民警老王:“好了,事情弄清楚了,白同志就快点回家吧,不是有老人还等你送饭呢?别再因为回去晚了,就又闹新的家庭矛盾了!”

白梭梭感激道:“谢谢王叔,也谢谢小张同志,有你们这样的人民警察,我们老百姓才能过平平安安的好日子!”

小张不好意思地整理一下帽子,“客气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紧接着,他又催老王:“师傅,咱们赶紧去抓人吧,别拖得太久,那家伙跑了!”

民警老王:“好,咱们这就出发!”

杨晓:“你们就打算把我扔在地上吗?”

小张刚要走,听她这么一提醒,上前一把把人拎起来,像拎小鸡一样,捏着鼻子把她拎进派出所,拷在门把手上。

“你老实在这里等着,我们会带你的同伙回来,我可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逃跑的话到时候判的更重!”


到底她还受过多少委屈,是自己这个丈夫不知道的!

赵盼娣从来没见儿子对他这么嚷嚷过,脸都吓白了。

她立马开始哭。

“天哪,我老婆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被人害得躺在病床上,还要被自己的儿子质问?”

“干脆死了算了!”

白梭梭委屈巴巴开口:“向远,你可别怪妈,都是我说,我把那俩诈骗犯送进派出所了,妈才这么生气的。”

“诈骗犯都喜欢打亲情牌,一定是我平时做的还不够好,这才让妈着了那俩人的道。”

一旁的宋奶奶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盼娣,我可从进门就看着你俩,你这么骂人家,人家还惦记着你要吃饭,可快珍惜珍惜吧,别把人都气跑了,到最后没人给你养老送终!”

赵盼娣哭嚎道:“你个老婆子知道啥?我儿子就为这么个玩意都不要我这妈嘞!”

白梭梭可怜巴巴地扯扯苏向远的衣角。

“向远,要是妈这么大意见,我可以找人来照顾她,另外,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离婚……”

赵盼娣看她这个装小绵羊的样子就来气,从昨天到今天,她可分明就是吊睛猛虎啊

“我呸!小贱蹄子少在那给我假惺惺的!”赵盼娣咬着牙:“老娘让你照顾,非给我往死里照顾不可!儿子,赶紧跟她离婚!”

苏向远看向她,眉头紧蹙。

“是不是只要她还在这个家里,这日子就过不下去?”

赵盼娣:“那是肯定的!要不,你妈我非提早去见阎王爷不可!”

苏向远淡淡道:“好,那就分家吧。”

赵盼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

苏向远:“既然不需要她的照顾,那分家对你也没什么影响,我就当你答应了。”

“什么?”赵盼娣都惊呆了,“儿子,妈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苏向远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周围的空气都快被凝结了。

“你是我妈,我们不能不养你,但是当我媳妇,也有开开心心过日子的权利。”

“既然大家都过不到一起,不如分家。”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赵盼娣。

而是弯下身,把掉在地上和病床上的饺子,一个个捡起来,放回保温桶里。

白梭梭只觉得,这男人不是节俭,就是饿疯了,医院地上捡起来的东西还能吃?

她忍不住拉住他的袖子。

“别捡了,会有细菌,我陪着妈,我去卫生院食堂给你和妈再买点饭吧。”

赵盼娣回过神来:“我才不用你买,我怕你给我下毒,我要我家向远去买!”

话音刚落,大家都听见白梭梭的肚子叽里咕噜响了几声。

苏向远看向她,有些心疼:“你在家没吃?”

白梭梭咬咬嘴唇,头低了下去,轻轻点了点。

“我们去吃饭!”

说完,苏向远就一把拉起她的手,大步向门外走去。

赵盼娣在身后大喊:“哎,向远,你还没问我吃啥呢!”

而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

刚才她为打白梭梭急了眼,顺手就拿了输液架,这下可好。

“啊!护士,我针掉了,流血了!有没有人管啊,喂!”

白梭梭第一次体会到,原来饿着肚子来装小绵羊挺好的。

能让坏人被冤枉,能让好人来心疼,还能让汉子提分家。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苏向远到底为什么不同意跟她离婚?

现在,她看向手里热气腾腾的饭盒,里面的饭菜堆的高高的。

红烧排骨,糖醋丸子,家常豆腐,黄瓜鸡蛋。

她看男人一眼,发现他只是对着面前香喷喷的饭菜发呆,一口也没动。


白梭梭知道,因为苏向远这档子关系,苏三丫是不敢得罪她的。

可眼前的小胖子王金龙不知道。

他用好的那只手拉着自己妈妈,得意洋洋地告着状。

“我看你个小偷可咋办!信不信我妈能叫派出所小张抓你……”

话音未落,小胖的后脑勺就挨了自个儿亲妈一巴掌。

“什么小偷!这是你大舅妈,快喊舅妈好!”

王金龙一下子蒙圈了,这样虎姑婆一样的女人,怎么会是妈妈总提起的有钱大舅妈?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脑勺已经又挨了一巴掌。

“让你喊你就喊,墨迹什么呢?”

小女孩这会儿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看这小胖子挨了打,还是接连两下。

小胖不情不愿:“舅……舅妈。”

白梭梭看着苏三丫缓缓道:

“三丫,我还真没想到,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乖儿子都不让我进门。”

说着,她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

“是你平时老说我们的坏话?还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呢?”

苏三丫被她看的有些心虚。

“怎么可能呢!你和大哥养牛场办的那么好,我这平时都跟龙龙说,没事要多跟大舅大妈学习,一定要做个上进的人。”

小胖没忍住,用那只好手指着一旁的窗户。

“她真是大舅妈?谁家大舅妈没事砸人家窗户啊!你的意思,让我跟她学没事砸别人家玻璃吗?”

苏三丫这才看见,这屋的窗户破了,玻璃碎了一地,窗口正呼呼地往里钻着风。

白梭梭不慌不忙,甜美一笑,看向小胖王金龙。

“龙龙啊,你这孩子怎么说谎呢?你自己做的好事,可别赖到我身上!”

王金龙都震惊了。

这,这也能赖给他?

“我才没有,明明是你砸的!”

白梭梭:“如果真是我,那砖头哪来的?我对你家又不熟,这么快就找来一块砖头啊!”

王金龙:“那不就是我刚刚准备砸你那块,你又捡起来了吗?我都看见了!”

白梭梭恍然大悟,转向苏三丫:“三丫,你看,你家儿子不但骂我虎姑婆,还要拿砖头砸我来着!”

王金龙一惊,自己怎么被虎姑婆绕进去了!

眼看苏三丫已经皱眉瞪着自己,他赶紧解释。

“妈,我可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她先打我,我才反抗的!”

白梭梭:“哦?我为什么要打你?”

王金龙:“还不是因为骂那个赔钱货……啊!”

白梭梭满意地点点头,经过她的鉴定,苏三丫这个儿子智商不高。

苏三丫一把抓过王金龙,当着白梭梭的面扒下裤子就打。

“我打你个不听话的小混蛋!那是你妹妹!什么赔钱货,你到底跟谁学的这混账话!”

王金龙旧伤未愈,又添新疼,简直委屈的要命:“那……那还不是你和我爸……”

苏三丫赶紧捂住他的嘴,打得更起劲儿了。

“我叫你不懂事,我叫你乱说话,我叫你欺负妹妹!”

她本来看见女孩站在白梭梭身边就有点慌,现在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不知道这白梭梭是来干啥的?

这几年,她一直从大哥那里拿钱,算作是圆圆的抚养费,一个月可是能有一百块呢。

她一直觉得大哥特别傻,一个女孩家家的,就是一个赔钱货,怎么能花这么多钱来养?

于是她拿着这些钱,不是给自己家添家具,就是给自己宝贝儿子好吃好喝地伺候。

至于那丫头么,大哥只是偶尔回来看看,并没有接走她的意思,她就越来越来贪心,对她也越来越差。


民警老王上下打量着白梭梭,姑娘看起来挺文静,整个人干干净净,不问也不说话,看着还挺顺眼的。

这位李同志虽说要告她,可从她的字里行间,基本就证明了白同志昨晚一直在自己的娘家,并未离开。

可眼前这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半天,听起来,这姑娘好像让至少两个人都躺倒了。

“白梭梭,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到民警老王连同志都不叫了,白梭梭的眼圈又红了。

“警察同志,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昨天我回去,家里地方小,我特意让他们一家三口去睡了大的那一间,我和我妈挤在小的那一间。这有什么错?”

“至于说他们拉肚子,警察同志,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

“我们家现在条件好,相对过得富裕些,我想着给哥嫂也吃好点,就做了一大桌子菜。”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因为过去吃的不好,这才消化不良了……”

李霞打断她:“放你妈的屁!那是因为你给我们下了巴豆,还……还逼着我们吃臭豆腐!”

她说不出口,白梭梭拿臭豆腐假装大便忽悠他们吃,至于白梭梭还提到的那种花,她压根都没记住。

白梭梭更委屈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楚楚可怜。

“警察同志,你们可给评评理吧,谁家还不吃个臭豆腐啊!”

“我做了白菜豆腐汤,鸡蛋饼,小凉菜,小咸菜,听到哥哥他们感冒了,我还特意冲了每人一杯的红糖姜水,我觉得没有人能比我更贴心了吧?”

“嫂子你说,我下了巴豆,是你看见了?还是别人看见了?还是你带来了?”

两个警察一起转头看向李霞。

李霞都懵了,她整个上午都在拉肚子,警察去的又突然,她哪儿顾得上找什么证据?

“我没,我没找到啊!”

民警老王无奈地叹口气。

没有证据就敢胡乱告人,看样子,他们对于劳动人民的法制教育还是做的不够,回头得跟小张交代下,这普法宣传还要多多加强。

“婆婆这边也是,你们也看见了,我还打算去送饭呢!结果这女人还说我推了婆婆……呜呜呜!”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他们那会儿确实都看见白梭梭拎着一兜子菜和肉,确实是要做饭的样子。

可是李霞气坏了:“你还好意提老……我婆婆?那人都被你拐走了!也不知给弄哪儿去了!”

白梭梭眼泪汪汪:“你们三个都病倒了,还感着冒,妈的生活也不能自理,我带走她,不也是为了给你们减轻负担,让你们好好养病吗?”

“结果我哥和你都暴跳如雷,我刚扶着妈都到门口,我哥拿着煤钩子就要打我,我男人怕我受伤,情急之下才踹了他一脚……”

说到这,白梭梭脸上已经挂上两行清泪。

“民警同志,我男人真不是故意的,他下手也不重,毕竟那是我亲哥啊!可他要是不救我,我估计脑袋都被我哥开瓢了,呜呜呜呜!”

说到这,民警小张义愤填膺。

看这楚楚可怜的小媳妇,简直是个家里的受气包,伺候婆婆,婆婆一家欺负她,回娘家做个饭,哥哥嫌嫂嫂不爱的。

其他两个告她的女人,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全是猜测。

而且就算她男人出手,按照她说的,应该就是出于正当防卫。

他忍不住道:“杨晓同志,你听到了吧?刚刚白同志的嫂子已经证明了她昨晚一直在家,所以伤害你的罪名不成立。”


苏二庆被她这么一问,马上火冒三丈:“你胡说什么?我家杨晓怎么可能是破鞋?”

白梭梭:“户口本都在家里,你那死亡证明也是我办的,五年前户口都注销了,没户口你俩咋结的婚?”

“该不会你们就只摆了酒,洞了房,但没领证吧?”

杨晓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她是以媳妇的身份回来,但因为这些客观原因,他俩真没领证。

见他俩没说话,白梭梭一脸皮笑肉不笑,故意挽过苏向远的手臂。

“好歹我和你大哥还是领了证的,国家认可的真夫妻,是受法律保护的!”

“现在到处都在严打,像你俩这种无证上岗的,可得小心点儿,万一有人举报你俩流氓罪,可是要逮进去吃花生米的!”

被她这么一挽,苏向远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听白梭梭刚刚说,他们是真夫妻,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开心。

现在女人离得那样近,还能闻见到她身上的香味,像是春日里绽放的茉莉,干净清新。

如同那个他们在一起的夜晚,她身上也是这样的茉莉香气,淡淡的却让人迷醉。

苏二庆气的直嚷嚷:“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我和晓晓是真爱,是因为爱情才在一起的……”

还没说完,白梭梭就打断了他。

“你刚刚还说,我跟这个跟那个,你是哪只眼睛看见了?”

苏二庆有些恼怒:“这村里大部分人都这么说!你要自己冰清玉洁,这话也传不出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白梭梭:“哦,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正常人都会去打苍蝇,难道你不是人?”

提起不是人这事儿,苏二庆就想到她把他当鬼一顿打,心里更窝火了。

“你这小娼妇做的才不是人事儿!就你那些,说的人那么多,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

白梭梭:“那要这么说,只要有好多人传同一个流言,这流言就是真的么?这样的话,我再要去问问潘家婶子,胖婶他们,关于什么半夜呻..吟啦,女人哼哼啦……”

苏二庆:“……”

白梭梭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多娣一眼。

“妈,要按二庆这么说,我都替你委屈呀!”

“明明你给我们爸辛辛苦苦守寡这么多年,偏偏现在就是有人在外边胡乱说你的风言风语,但不能因为他们那么说,我们就认为是真的,对吧?”

王多娣觉得自己这血压怕是降不下去了。

那些风言风语,不他妈都是这小贱蹄子搞出来的吗?

她也想说白梭梭就是个公交车,可这也是听来的风言风语。

她要是同意苏二庆的说法,传言都是真的,那白梭梭就完全可以用她搞出来的谣言继续攻击她。

给二儿子帮腔固然重要,可她怕白梭梭在苏向远面前乱说,让她这个妈下不来台。

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同意快被她恨死了的儿媳妇的说法。

王多娣咬牙切齿:“你嫂子说的对!”

日他奶奶个卷,这口恶气,快给她憋死了呀!

闻言,白梭梭甜甜一笑。

“老二,妈都站在我这边,你还有啥好说的?劝你一句,与其在这污蔑我,还不如赶紧看好你那姘头!”

“她刚刚可是说,我家向远都能配得上城里姑娘呢!这儿除了她,哪儿还有别的城里姑娘?”

杨晓不想听苏二庆和白梭梭斗嘴,早就走神了,这会儿正肆无忌惮地盯着苏向远看呢。

她这大伯哥长得可真好,剑眉星目的,鼻梁也高高的特别有型,特别像外国小说里的那些男主角。

关键是,人家还特别会挣钱。

白梭梭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她和苏二庆压根没领证,如果大伯哥能和那个小毒妇离婚,是不是她也就有机会了?

如果能嫁给这大哥,她哪里还用像现在这样,处心积虑,绞尽脑汁,只为从人家手里要几个钱?

到时候所有钱,可都是她的了?到时候,她非给自己整俩白梭梭同款大金镯子,不对,她的要比白梭梭粗,还要一左一右,凑一对儿!

这么一想,那被猪咬过的屁股似乎都不疼了!

她想的入神,丝毫没注意到苏二庆黑着一张脸,已经对着她扬起了手。

“啪!”

杨晓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看着眼前手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苏二庆。

“你,你为什么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小贱货打算给老子戴绿帽,我不打你打谁!”

苏二庆只感觉,自己的头上现在正长出一片青青草原。

白梭梭说完他定睛一看,就看见杨晓一脸花痴地死死盯着他哥看,就差流口水了。

之前一口一个爱他,口口声声说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的女人,竟然明目张胆对着他大哥发情。

还是当着他的面,当着全家人的面,这要没人,是不是早都冲上去亲嘴儿了?

还有她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谁家帮腔帮的像相亲一样,还要介绍家里情况!

挨了打,再看见他这张面目狰狞的鼠脸,杨晓也装不动恩爱小媳妇了。

“苏二庆!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一个城里姑娘,我爸还是个主任,从小在家当可都是当小公主养的!”

“可自从跟了你,不但任劳任怨伺候你好几年,还心甘情愿跟你回农村孝敬老人!”

“别人家要是遇到我这种对象,烧高香供起来还来不及!可到你这,居然怀疑我对你有二心?”

白梭梭补刀:“就是就是,人家五年的青春都喂了狗,结果到头这狗还反咬她一口!这么恶劣的事,要让村妇联知道了,那只癞皮狗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杨晓肺本来肺都快气炸了,白梭梭倒是提醒了她。

“你现在打我,这叫家暴,我非上妇联去告你不可!我就不信,这农村还没个讲理的地方!”

苏二庆本来就在气头上,要是杨晓像平常一样撒撒娇,抹几滴眼泪,他可能也就过了这个劲儿。

可偏偏,今天的杨晓不但敢顶撞他,还敢去妇联?

“你个小贱人,真是反了你了!看老子打不死你!我叫你给老子戴绿帽!”

苏二庆扬起拳头就开始打,可杨晓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已经打成一团。

赵盼娣见势不好,生怕老二被打的旧伤复发,看着是上前劝架,实际上帮着老二对付杨晓。

“老二,老二媳妇快别打了!别忘了老二还有旧伤呢!”

“老二媳妇,你那屁股都被猪咬了,哪来这么大牛劲儿?”

“老大,你在那傻站着干啥,快来帮帮你妈!”

闻言,苏向远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帮忙。

几人正打的难舍难分,没那么容易被分开,混乱中不知谁无意间推了赵盼娣一把。

赵盼娣一个没站稳,一脚踩上刚刚她自己随手乱扔的西红柿。

“砰!”

“啊!”

随着一声巨响和一声惨叫,赵盼娣肥硕的身躯再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并非是她演的,是真摔晕了。

“妈!”几个人连声惊叫。


到了派出所,白梭梭心里一乐,果然。

杨晓正顶着一个巨大的熊猫眼等在门口。

一看见白梭梭,要不是小张拦着,她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刚刚到了乡卫生院,苏向远推着赵盼娣去了急诊,他俩去处理自己的皮外伤。

看到对方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两人这才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本来两个人好好的一起同仇敌忾,都是因为这白梭梭不停挑唆,他们才会大打出手。

什么白梭梭,分明是白挑唆!

而杨晓一琢磨,她刚来向阳村,人都不认识几个,谁家好人会没事儿抽走人家厕所板子啊?

唯一对她有仇的,就只有白梭梭这个蛇蝎毒妇了!

共同的仇恨让两人重归于好。

合计一番之后,最终决定让杨晓来派出所告她。

不管最终能不能定她的罪,派出所要是真查起来,也得关她几天。

趁着这几天,她和苏二庆就可以赶紧跟大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警察同志,就是她,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抽走茅厕的木板,害我掉进粪坑,你看我这眼睛,也是昨天磕的!”

白梭梭心里偷着乐,看样子,昨天她那窗户没白翻。

杨晓抽泣道:“她欺负我这个弟妹也就算了,可她还虐待老人,我婆婆,今天被她害得摔倒了,到现在还躺在卫生院里昏迷不醒!”

“虽说都是一家人,可她这样对我们,这叫故意伤害,是犯罪!”

民警老王看向白梭梭:“白同志,解释解释吧?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白梭梭看看杨晓,一瞬间眼圈就红了。

那模样,就好像她自己也被别人欺负来着。

“警察同志,这一定是污蔑!没想到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第一次进派出所是因为一个诈骗犯来告我!

民警老王吃了一惊:“白同志,你这话怎么说?谁是诈骗犯?”

”这女人昨天和一个男人闯进我们家,非说是我家二弟和弟媳妇。”

闻言,民警小张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家二弟?苏二庆不是死了吗?他当初办销户,还是我帮忙办的!”

白梭梭点点头:“对啊!小张同志说的没错!你们也知道,现在这新型犯罪那么多,我就怕他们是诈骗犯,就多问了几句。”

杨晓怒道:“狗屁诈骗犯,你才诈骗犯!民警同志,她满嘴胡说八道,你们可别相信她的鬼话!”

民警老王:“这位同志,别人陈述的时候请不要打断!”

杨晓还想说什么,被民警老王一瞪,只好悻悻闭上嘴。

“我猜他们应该是为了骗到更多的钱,还承认了当年苏二庆签过的债,见我婆婆相信他们,就一个劲儿撺掇婆婆赶我走,甚至还想让我男人和我离婚!

“其实就是怕我这个聪明人在家,没办法骗脑子不太好使的婆婆拿钱,就干脆想让我,这个骗钱路上的绊脚石永远回不了家!”

“再之后我就被气得回了娘家!后来婆婆家这边发生了什么,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早上我男人接我回家去,他们还要逼我们离婚,不知怎的还说动我婆婆假装受伤来吓我,这点,隔壁的潘家婶子还有好几个大妈大婶都能替我证明。”

“后来婆婆因为生我的气,跑过来就要打我,被门槛一绊就摔倒了,这事儿婶子们也是看着的,都能证明。”

“杨晓怒道:“你胡说,婆婆进医院明明是你……”

白梭梭看她一眼:“啥,明明是啥?总不能是你对着我男人发花痴,然后那个诈骗犯觉得你给他戴绿帽,你俩打起来给她推的吧?”

杨晓:“……”

白梭梭:“其实我还有事没说呢,听隔壁婶子说,昨晚上家里还有不明不白的呻...吟声,可能是我婆婆和这两人,发生了点不算正当的关系。”

杨晓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胡说,明明就是我屁股被旱厕的猪咬了!疼的一晚没睡!”

“噗嗤!”想到这画面,一老一小俩民警差点没憋住笑。

杨晓又羞又气:“你们!你们笑什么!”

民警小张轻咳一声:“没事,我只是想起来高兴的事了。”

杨晓:“什么事?”

小张:“我老婆生孩子了。”

杨晓又看向民警老王:“那你笑什么?”

民警老王:“我也想起小张老婆生孩子了,我替他高兴呢。”

说完,他轻咳两声,示意白梭梭接着说。

“我男人送我婆婆去医院,我在家这正准备炖汤给他们送去,你们就过来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民警小张问:“你说你昨天晚上回了娘家,有人能证明吗?”

白梭梭还没说话,杨晓赶紧说:“她那老娘就是个疯子神经病,说的都是疯话,怎么可能帮她证明呢!”

白梭梭真想打开她脑壳看看,这女人真蠢啊,就跟脑浆没摇匀一样。

她的娘家,又不是只有她养母一个人,明明还有三只狗呢!

白梭梭:“小张同志,我娘家的哥哥,嫂子,包括小侄子,都能证明我不但昨天回了家,今天一早儿还给他们做了早饭。”

两位民警对视一眼,民警老王:“小张,你去她娘家那边看看有没有人在,找过来问一下。”

小张走后,白梭梭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晃着脚丫。

杨晓:“姓白的贱人,我就不信,就你这蛇蝎心肠还能有人替你作证!”

白梭梭:“民警同志,她现在可是当着你的面儿辱骂我,这算不算目无法纪!”

民警老王:“这位同志,麻烦注意你的言行,辱骂他人可是侵犯名誉权的,按严重程度,至少是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

杨晓惶恐,“对不起,对不起!”

民警老王指指白梭梭:“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要和这位同志说对不起。”

杨晓:“……”

民警老王瞪她一眼。

杨晓:“白……对不起。”

她突然有点后悔来派出所了。

半小时后,小张同志终于带来了满脸萎靡的李霞。

一进门,看到白梭梭,李霞怒喝一声。

“你个蛇蝎心肠的白眼狼!老娘打死你!”

说完,就要冲向白梭梭。

可无奈身体虚弱,双腿发软,后边的民警小张轻轻一拦,就把她挡在原地。

“这位同志,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找你来是替这位白同志作证的,可不是让你来打她的!”

李霞声音都是嘶哑的:“警察同志,我要告她!这白眼狼给我们一家人下毒下巴豆!害得我们拉肚子拉了一上午!”

杨晓眼睛一亮,看这样子,这女人和白梭梭有仇啊!姓白的找个仇人来作证,可真是蠢到家了啊!

她立马提醒:“警察同志,你们快看看,这不,又有一个受害者出现了!你们再不把她抓起来,还要祸害多少人啊!”

民警老王眉头一皱:“这位同志,你可以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霞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我是她嫂子李霞,昨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回到家,就看见这个丧门星也在!”

“那晚上,她非让我们去睡老不死……婆婆的房间,结果,我们一家三口全都冻感冒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做下了毒的饭菜给我们吃!害得我们上吐下泻,人都拉坏了!”

“我男人生气了,上去和她理论,结果还被她家那男人踢了一脚,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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