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时，我似乎在一众记者中看到沈宥齐的身影。
一闪而过。
我以为自己看错，可等我的视线再次捕捉到他时。
我微微一愣。
比沈母葬礼之后我看到的沈宥齐还要落魄。
他看起来已经不像正常人了。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满脸脏污，身上散发着恶臭。身边的人都捂着口鼻远离他，满是嫌弃。
可他却对周遭人的反应一无所觉。
只呆呆地看向某一处地方。
剪彩仪式完成，我让助理带嘉宾到一旁休息。
“沈宥齐。”
乞丐一样的男人浑身一震。
他佝偻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往树后面缩。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他始终背对着我。
许久，我看到他迟疑地，缓缓点了点头。
我叫司机把车开过来，我坐上驾驶座，降下车窗。
“沈宥齐，上车。”
男人蜷缩在那里，听到我喊他，他似乎抖了一抖。
他半天不上车，后面的车已经开始嘀喇叭。
助理看不下去，和司机两人迅速把他抓起来塞进后座。
进了车，他又下意识的缩到角落。
头发又长又脏，垂下来，挡住他整个脸。
我把车开到空旷的街边，停下来。
“沈宥齐，找我到底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慢慢抬起头，可即便如此，我也看不清他的脸。
只看到两只黑色的眼睛，透过脏兮兮的头发，惊恐的盯着我。
“我，我杀人了。”
我怀疑自己听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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