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逸舟乔栀的其他类型小说《藏起孕肚离婚,重生闻总追妻跪了闻逸舟乔栀全局》,由网络作家“森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逸舟戴着护目镜,操纵着驾驶舱。从乔栀的角度望去,只能见到一个利落的背影。韩灵讶异,”闻逸舟还真是个挺优质的男人,他怎么啥都会。如果有一天,你说他扛着单刀,去穿越亚马逊,我都不觉得奇怪。”“你的道心不要动摇,我记得你以前最崇拜我大哥。”乔栀闭眼假寐。“嗨,这不是一回事,我就是觉得这么厉害的男人,在我姐妹的掌中,我自豪。”看得出来,经历一系列事故,韩灵打心底认为闻逸舟是个人物。乔栀却不觉开心,分外担心,厉害的不要不要的闻逸舟,她要怎么离?能轻易离掉么?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到达云贵区域。在预定的停机坪下后,乔栀打量四周,这里只能算一个古朴的小镇,与灯红酒绿的滨北,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闻渊安排的车,接送他们去民宿,那里有一大片棉...
《藏起孕肚离婚,重生闻总追妻跪了闻逸舟乔栀全局》精彩片段
闻逸舟戴着护目镜,操纵着驾驶舱。
从乔栀的角度望去,只能见到一个利落的背影。
韩灵讶异,”闻逸舟还真是个挺优质的男人,他怎么啥都会。如果有一天,你说他扛着单刀,去穿越亚马逊,我都不觉得奇怪。”
“你的道心不要动摇,我记得你以前最崇拜我大哥。”乔栀闭眼假寐。
“嗨,这不是一回事,我就是觉得这么厉害的男人,在我姐妹的掌中,我自豪。”看得出来,经历一系列事故,韩灵打心底认为闻逸舟是个人物。
乔栀却不觉开心,分外担心,厉害的不要不要的闻逸舟,她要怎么离?能轻易离掉么?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到达云贵区域。
在预定的停机坪下后,乔栀打量四周,这里只能算一个古朴的小镇,与灯红酒绿的滨北,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
闻渊安排的车,接送他们去民宿,那里有一大片棉花园。
闻逸舟下机后,便非常自觉的拎着乔栀的行李。
他没当自己是集团老总,插在队伍里面,一切听闻渊指示。
[哇咔咔,开大灰机的霸总好护妻,使劲贴贴老婆,旁边的妹子被挤得一脸怨气。]
韩灵的确很悲愤,闻逸舟将她撅到后面,根本不给她靠近乔栀的机会。
“演过了。”乔栀被鞍前马后的侍候着,拧水瓶闻逸舟都要代劳,喝完后,又即刻接过去,插在行李箱隔层。再递上纸巾,供擦拭唇边水渍,服务界金牌选手。
“镜头在,配合一些。”闻逸舟小声叮嘱,却很享受,他故意靠近乔栀,而乔栀无所适从的窘迫感觉。
直播间有人开腔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时刻拘泥着不好意思,恋爱让他们谈,我看着就好。]
[好甜,高冷姐姐被撩的偶尔脸红,绝美,霸总是有审美的。]
[网上还说他们感情不好,这还不好么?齁甜吖!]
一队人抵达棉花园,其实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间。埂上搭建着木屋,就是他们今晚的住所。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不情愿,难以接受,这种生活条件,太尼玛艰苦。
有人提议刘导将直播关闭,团队先去市里住酒店,拍摄时再折返回来,摆拍点素材就可以了。
闻渊也不想住这儿,他人生匆匆过去半载,从未见过这种乌糟糟的环境。
“逸舟,大家都想住酒店,我们还是去市里,而且一路奔波,市里更适合就餐。”
闻逸舟将行李箱扔床板上,没有凳子,唯一能坐的,搁置东西的地方,就是一张木板床。
“节目宗旨,求真务实。住得我,住得千千万万劳动者,住不得你们,可笑。”
在闻逸舟的强制安排下,所有人留在棉花园。
因为是真夫妻,乔栀捆定红本本上的配偶,分配到同一间房。
“你怎么看着很不情愿,注意微笑,上节目呢?”闻逸舟整理着床铺,上手利索,三两下便将光秃秃的床板除尘一遍,铺上柔软的睡垫,干净的床单。
直播间暂时关闭,没有在房内打开。
都是金贵的少爷小姐们,没见过简陋的村舍环境,刘导想给予一点时间,让大家整理思绪,消化吸收一番。
“别演了,外面看不见。”乔栀上手帮忙,她将枕头芯子卷好,往碎花套子里塞。
却三番两次都展不平,不是这儿弓起一坨,就是那儿凹陷一角。
别看这些活计简单,做起来还挺难。
对比闻逸舟几分钟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乔栀充满挫败感。
拍卖官也是稀缺行业,能拿下这种大场子的人才,市场上根本不流通。
季茉茉经历被乔栀抢了苏绣的风头,更着急表现自己,毛遂自荐说,“大哥,我能试一试吗?我精通三国语言,形象口条也过得去。”
徐律病急,却不乱投医,他良心劝道,“茉茉小姐,拍卖不是照本宣科念书,如果你的专业只是照着提示板,将每一件物品的名字来历念出来,我想你胜任不了这种场面。”
三国语言谁不会说,徐律也行。但他不敢上台,拍卖会有节奏,主理人要会见缝插针提价,还要有把控全场的魄力,更能博古通今,知晓每一个古玩物品的典故。
没有丰富的知识储备量,和果断突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有条不紊的掌控拍卖会。
季茉茉没想到徐律会不给面子,用绵软的语调反问道,“我只是想帮大哥的忙,如果不是徐特助工作失误,也轮不着我救场,难道徐特助有planB计划?”
这段话听着虚软无力,却将自己摘到热心善良的那一边,而指责徐律,面临的突发情况,都是因为他没把工作安排妥当。自己主动解救他,却还不领情,徐律不识好歹罪加一等。
乔栀勾唇一笑,像看好戏似的。
闻渊也替季茉茉说话,“逸舟,茉茉既然主动自荐,肯定是有把握的,你就让她试一下。”
皮球踢回闻逸舟手中,他的视线更多停留在乔栀身上。从季茉茉开始自荐,这个女人就冷漠中夹着嘲弄,狭长的眸子时不时流露出看猴戏的讥讽眼光。
“我们在仓库里,一共看过多少件展品?”闻逸舟清冷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果断。
季茉茉回答不出,额上隐隐血管跳动,她很紧张,“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的特长不是背书么?如果你能将刚才看过的展品,大部分重复一遍,我就让你上。”闻逸舟对视着季茉茉,深潭般的眼珠平静,他的内心更是清明。
这是对内的一场拍卖会,季茉茉不需要专业,只需要不犯大错就行。没有人会一分一毫的挑闻家的刺,但她不能太拉胯。
否则上去就是打闻逸舟自己的脸。
季茉茉结巴,小嘴煞白的动着,“我,我......我昨天失血过多,脑袋有点迷糊,大哥,如果你能提供一份清单,我是不会出错的。”
扯这么多理由,意思就是只会照着念稿。
闻逸舟心里有一杆秤,略显失望,“脑袋疼就去贵宾席喝茶休息。”
这句话基本断送季茉茉上台的可能。
她不甘心的咬咬嘴唇,眼眶富含热气,泪珠凝结而未坠,“我就是想帮忙而已。”说完,如同柳树的枝条,脚步虚浮的走去宾客席。
闻渊不忍,出声抱不平,“逸舟,茉茉有什么错?你太严厉了。”
他尾随季茉茉而去。
乔栀白皙的手指,虚虚掩着嘴唇,装作看天看地。
“你想笑吗?”闻逸舟寒森森的声音,竟然对准她。
“咳。”乔栀干脆将手放下,大方笑出来,她唇形饱满好看,唇珠隆起一点,随着笑容的弧度,扯出一片扁平的花瓣形状。
整张脸生动了,少了那份要死不活的劲儿,闻逸舟竟然挺喜欢看。
只剩他们三人围拢在一起,徐律壮士断腕般说,“boss,我自己上去,你可不能再扣我薪水,谁贴钱上班?”
“谁让你去?”闻逸舟睨了他一眼。
“难道你亲自上场,不太合适吧?”徐律怀疑着说,彼时现场气氛怎么抬起来呢?闻逸舟超绝的制冷效果,会冰冻全场吧。
“你今天出门没带脑子。”闻逸舟否掉徐律的问询,他琉璃色的瞳孔,瞄准乔栀,嘴唇翕动,“她去。”
“我是不是要感谢你这么相信我?”乔栀嗤笑着反问,人无语到极致时,真的是头发丝儿都无语。
“我可不会念书,不去。”乔栀绷紧嘴角拒绝。
“你懂苏绣,你上去,查尔斯夫妇会更开心,客户高兴就行。”闻逸舟也给出自己的理由。
敢将他比拟游隼,闻逸舟将乔栀丢台上,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多少胆气,和多尖锐的獠牙,一定是一场惊喜的好戏。
乔栀脑海里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如果她是拍卖官,是否有给作品定价的权利。
“我去了,你别后悔。”乔栀瑞凤眼里,波光流转,是算计的光。
闻逸舟惧怕吗?他很期待。
“徐律,找人给乔小姐上妆,送她上台。”
一刻钟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乔栀耳旁别麦,一手握着小金锤,另一只手夹着钢笔,自信从容的站在拍卖台上。
她穿着国风的旗袍,身材妙曼。发髻简单挽着,斜里插入一根发簪。既有古典的美韵,又柔和了她身上瑰丽灿烂的气质,相得益彰。乔栀一经露面,便使在场人倒吸一口凉气。古玩固然严肃精美,但乔栀这种级别的美人,当真更吸引人的目光。
她对所有卖品如数家珍,各种典故信手拈来,每一次报价都很合理,面对抬价竞争激烈的藏品,也能把握节奏,引导参与竞拍者,在一片火药味里归于和谐。
“又美又飒,boss,你以前对乔小姐偏见太深。”徐律在台下,被这种slay全场的风采折服。
另一边,季茉茉气得快把银牙咬碎。
而闻渊晃着香槟,眼神阴暗不明。
“我对她没有偏见,小肚鸡肠又记仇。”闻逸舟看着台上,他自己可能都没留意,从乔栀出场,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台上那一方之地。
徐律坐直身体,心里嘀咕,就嘴硬吧!以后有得后悔的。
此时,台上随着乔栀清脆的嗓音,运送出下一件藏品。
“接下来出场的是《百鸟朝兽图》,寓意家庭和谐,幸福美满。起拍价,一个亿。”
多少?
全场陷入短暂的哗然,以为伶俐的拍卖官报错价。
怎么可能?这幅画进入这里都勉强,更不可能值一个亿。
乔栀微笑,看向闻逸舟身边。
不是要送给她么?一个亿总该花得起吧!
“boss,你说的对,乔小姐真的挺记仇。”徐律扶额。
乔栀再一次戳中季茉茉肺管子,沈清舒的确走哪儿都喜欢拎着她,季茉茉每次受辱都要强忍欢笑,不仅要讨好沈清舒,还要逗趣同行其他贵妇人。
“乔栀,你好臭一张嘴。”季茉茉气不过,再也忍不住,趁着夜黑风高,四下无人,像小蛮牛一般冲出来,扎到乔栀跟前,伸手一耳光就要朝她脸上刮来。
乔栀等的就是这个节点,她从进入老宅到山上,不停激怒季茉茉,就是想她动手。
掌风逼近,乔栀虚退一步,季茉茉的五指贴着她的脸颊擦过,未实现实质性的伤害。
乔栀留意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装作被扇倒在地上。
“季茉茉,你联合母亲在老宅骂我不够,深更半夜将我逼上香山,竟还追上山打我。”
季茉茉瞧见乔栀被打中,一舒心中郁气,下午被抢广告的恨意找到出口,行为更乖张癫狂,“我打的就是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闻逸舟赶到看见的就是这个画面,乔栀体虚的蹲坐在地上,季茉茉一脸癫狂,欺身在她上方,眼神凶光毕露,嘴里喊叫着放肆的言语。
夜色浓郁,像化不开的墨,却不及闻逸舟脸黑。
“你们在约架吗?挺会挑选地方。”
冷酷男声给季茉茉按下暂停键,乔栀见她表演变脸。狰狞的脸色恢复平和,眼神褪掉恨意,薄薄的一片人如落叶般簌簌抖动。“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都上手抽我媳妇儿,我能不出现。”
“大哥,您误会了,乔小姐骂我,骂得非常难听,她还辱骂伯母,我替伯母不值,手不知怎么,不受控制就轻轻碰了一下乔小姐......”
季茉茉说着说着,又闷着一口哭腔。她擅长甩锅,言语里的意思是替闻逸舟亲妈出头。
“茉茉,你还会打人,我还是第一见。”闻逸舟嘴角拉满嘲讽,眼底的光似刀子,削得她无所适从。
“大哥,我一贯柔弱,伯母我当做亲妈对待,我是不会允许有人侮辱她。”
“我妈有我这个好大儿,要你当什么亲妈?”闻逸舟怒怼,“你先回去,一公里以外有老宅佣人接应。”
季茉茉如临大赦,正要开溜。
闻逸舟冰寒的嗓音补充说,“今晚你就连夜收拾东西离开老宅,我在滨大旁联系了一间公寓,天明会过户在你名下,当做这么多年你在闻家尽心尽孝的报酬。”
“大哥,你,你要赶我走。”季茉茉不可置信,心底的财富梦破碎,再也支撑不住,跪伏在草地上。
“你不适合待在本家,大小王分不清吗?我对乔栀再冷淡,她也是闻少夫人,轮得到你动手。”闻逸舟言尽于此,眼神犀利,不容置喙。
如果不是念在多年相处的情谊,恐怕不是搬出去那么简单。
季茉茉失魂落魄,丧失行走能力,被后面赶来的佣人,架住两条胳膊,施力搀扶下去。
月亮似一弯银钩,悬挂在天空,白灿灿的光辉撒下。
闻逸舟单手插袋,站在乔栀面前。他身形高大,体态修长完美。在月辉的光华下,折叠度高的五官,仿佛镀上一层暖色,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既俊美又柔和。
“能起来吗?”他另一只手朝乔栀伸出,微微躬身,像漫画里走出的王子。
乔栀纤细白皙的手腕,搭扣在他掌心,借他的力气,自然地站起来。
闻逸舟故意似的,突然手上的力气紧拽,猝不及防,乔栀一个趔趄,差点撞进他怀里。
“这个孩子我们暂时不能要。”
冰冷的男声砸下,乔栀迷茫地扭了扭脖子。
怎么回事?她不是肾脏被掏,惨死在手术台上吗?
“父母没有爱意,小孩只会衍生成一个怪物。”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更冷,像深冬的冰棱子,带刺。
乔栀下意识摸索腰侧,没有豁开一条血口,而她鼓起来的孕肚,此时平坦。
微微仰面,见闻逸舟高大的身形笼罩,脸色冰寒,眉宇间凝结着一层阴郁之气。
而手侧的茶几上,正搁置着一根验孕棒,两条杠清晰,显示受孕。
这个场景熟悉,乔栀环顾四周,极简的现代风别墅,正是她和闻逸舟的婚房。
她重生了!
没有怀着六个月身孕,被拉去手术台上,像剖鱼似的,掏出肾脏,只为移植救治闻逸舟的白月光。而在某人的命令下,医生拿到脏器,急匆匆赶去另一间手术室。浑然将她忘记在冰冷的手术台,她只能扶着6月孕肚,等着血液流失殆尽,凄惨死去。
而眼下,正是她检测出自己怀孕,得意跟闻逸舟邀功。
“下午我安排徐律带你去医院解决掉,我还有事,先回公司。”闻逸舟冰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恼怒,他正在公司处理上十亿合同,这个女人疯狂来电,要求他回家,说事关一条人命。
呵,也不是没闹过自杀,理由是专注工作,忽视了她的心情感受。
闻逸舟特地晚回一个小时,本来想着收尸,没承想,对上女人娇纵任性的脸,恭喜他要有儿子了。
逆转命运,我要逆转命运。乔栀手心惊出一层薄汗,前世所有悲惨的根源,就是怀了闻逸舟的孩子,白月光嫉妒,疯狂出招。乔栀因太爱,自乱阵脚,频频被陷害,惹人厌弃。
她拾起验孕棒,咻的一下站直,像游魂似的。
闻逸舟后退,生怕沾上她的气息,只想离这个女人远一些。
至于需要深入接触,才能怀孕,也是这个骄矜的女人胆大妄为,竟敢将他灌醉,主动骑乘在他身上......
那一夜,闻逸舟被夺去清白,醒来恨不得掐死她。
乔栀犯离魂症似的,形如机械般,踱步进去厨房。
闻逸舟眉心紧蹙,可以想象出,五秒钟后,这个女人就会挥舞着尖刀,作势要切自己的大动脉。
什么你不爱我,竟然也不爱我们的孩子,你要孩子死,我就也去死......吧啦吧啦,跟狂犬乱吠似的。
闻逸舟掏出手机,给外面开车的徐律发消息,进来空手夺刃。
发疯的女人比待宰的猪还难按,闻逸舟不愿脏自己的手,累活脏活让特助办,否则拿这么高工资吃闲饭。
哐哐哐,厨房传出刀刃砍在菜板上的声音。
随即,人影一闪,只见乔栀端着一个白瓷盘,疾步走出。白皙的瓷器里盛放着血红的番茄,分切成一块一块的,像盛开的花,摊开在盘中央。
而乔栀引以为豪的验孕棒,正插在番茄的果肉里。
“番茄汁也会使验孕棒两条杠,百度百科诚不欺我。”
闻逸舟起初看疯子的眼神,现在看智障。
“哈哈哈,被我骗回来了吧,人家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你。”乔栀笑了笑,脸上努力挤出笑容。
前世惨烈收场,没想到这个男人能狠心至此,此刻面对闻逸舟,早已没有爱意,只剩惧怕和仇恨。
她要将怀孕的事情隐藏过去,这一世,誓要保护胎儿,成功生产。
“你要吃吗?普罗旺斯番茄,水分足,出沙快。”乔栀用验孕棒叉起一块,朝闻逸舟递去。
她没凑太近,浓烈的恨意撕扯心肺,想到怀孕六月死亡的孩子,被掏空的肾脏。在厨房里,假设过,直接握着一把尖刀冲出,将男人的躯干捅穿十个八个窟窿。
可上天给她重来一世的机会,不是浪费了吗?她要好手好脚的活着,拿到离婚证,回家。
“拿着验孕棒当水果叉,你这别出心裁的脑回路,捐献给疯人院,那儿有很多与你志同道合的人。”闻逸舟声线冷漠,他在外并不毒舌,可一看见这个犯蠢的女人,就忍不住讥讽。
又不能动手打,还不能辱骂么?
而乔栀不经激,上一世闻逸舟多次提出打掉小孩,理由是她脑子不好,生出的种肯定是蠢货。乔栀伤心落泪,大喊大叫,为了证明自己的高智商价值,拼命坑自家老哥,将乔家的利益无偿输送给闻氏。
真的蠢到人神共愤,令人发指。
徐律急匆匆赶来,见双方拉锯的场面,明白少夫人娇纵,若他不中间周旋,缓和气氛,一场撕逼大战即将开启。
徐律水灵灵凑过去,一口将验孕棒叉着的番茄叼走,拼命咀嚼,“闻总,乔小姐切的番茄,水分真足,真水,烂柿子似的。”
“你喜欢,都送你。”乔栀不讨厌徐律,上辈子,这位特助有意无意,帮助她很多次,妄图拉她出泥沼,可乔栀铁心哐哐把南墙撞。
她被拉上手术台,徐律没在,如果他露面,也许会救自己一把。
徐律捧着瓷盘,有一瞬间恍惚,他以为会迎面一巴掌,挨训,你这张狗嘴,也配吃我给逸舟准备的番茄。
而乔栀神色淡然,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走吧。”闻逸舟命令道,被戏耍的恼怒,使得他心中膨出一团火,本以为乔栀会被激得上蹿下跳,可她神情恹恹的,竟然很平静。
再待下去也没什么事,这个女人撒谎要看他,就站这儿给她看么?想得美。
“盘子也送你,验孕棒还我。”在徐律左右徘徊,不知是吃了再走,还是撂桌子上,乔栀轻声提示。
“乔小姐,盘子下次洗干净,还给你。”在外人面前,他们即使领了证,乔栀也不配一声尊敬的闻少夫人。
乔小姐,她的本姓,闻逸舟吩咐过,只准称呼她乔小姐。
可惜,她以前怎么就参不透呢?
随着大门一声轻响,两人前后离开,乔栀愤恨的视线,盯着那道伟岸的背影,强烈的恨意像要灼烧出一个洞。
闻逸舟似有察觉,蓦然转头,冷峻的视线竟与她撞了个正着。
乔栀收敛,顷刻间转变成漠然的态度。
院子里,迈凯伦发动引擎。
“刚才那个女人在看我。”闻逸舟坐在后排,闭目养神,他日理万机,休息时间有限,只能见缝插针补眠。
如果不被乔栀诓骗来,这一下午,本来可以干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乔小姐看你有什么奇怪的,她的视线恨不得每分每秒黏在你身上。”徐律是单手车神,另一只手还在揪着番茄啃。
“不是以前那种看法。”以前是沉醉迷恋,刚才是恨不得啖他血肉的恨意。
闻逸舟思索,他除了一贯冷心冷情,并没有得罪那个女人。
他向来懒得理会,只当她是瘟疫,切莫靠近,远远隔离最好。
“也许是你没吃番茄,乔小姐生气。”徐律嗦了一口番茄的汁液,念念有词,“真奇怪,就是没有第一块好吃,后面吃的都不甘甜。“
他不知道,验孕棒是真的验孕棒,怀孕是真的,插在尿液检测出来自然也是真的,也就是投喂给徐律,插在验孕棒上的第一块番茄,加了料。
闻逸舟接受这个说法,乔栀就是没脑子的女人,喜怒哀乐全挂脸上,轻易被人挑拨了去。
当初上赶着要嫁的,是她自己。现在又作妖,控诉对她各种不好。闻逸舟生平最讨厌被胁迫,强买强卖的婚姻,为什么要给予她想要的好?
做梦!
屋内,送走两人,乔栀虚弱的瘫倒在沙发上。她竟重生了,回到孕初期十四天的时候。手指紧紧握拳,指尖攥进掌心的皮肉里,全身止不住泛冷发抖,死过一次的恐惧压在心头,仿佛还在惨白的手术台上,任人宰割,活体取肾。
其实闻逸舟的白月光季茉茉,并没有肾病,她只是偶然间,得知与乔栀血型相配,故意捏造一份患尿毒症的病例。
乔栀拼命向闻逸舟说明,闻逸舟却不相信。无奈,乔栀将季茉茉囚禁,尿毒患者,三天必须透析。只要时间一过,季茉茉生命无虞,便可验证她没病。
可才过去五个小时,闻逸舟便将滨北撅了个底朝天,在乔栀手中找到季茉茉,当场甩了她一巴掌,叱责道,竟然因为争风吃醋要谋杀人命,身为孕母,歹毒至此,不给未出生的孩子积福。
所以他在没有福报的孩子,和季茉茉之间,选择舍弃他们么?
哈,乔栀难掩心中悲愤之气,三分癫狂三分凄苦三分仇恨,还夹杂着一分如释重负的苦笑一声。
她抚摸着腹部,上一世辛苦怀到大月份,与孩子早已产生血脉相融的羁畔。
“还好,还来得及,这次妈妈一定护你平安。”乔栀自言自语,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
嗡嗡嗡,茶几上的手机疯狂震动,提示来信息。
乔栀划开,“闻家的花园”家族群,“栀栀怀了我的大孙子,我晚上设宴,每个人必须来,现在答到接龙。”
发起人是闻家奶奶,乔栀嫁过来后,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
而这个群里,只有一众女眷,包括从小寄养在闻家的季茉茉。
+1,雨墨收到
+2,清舒收到
......
+9,季茉茉收到
手机疯狂闪烁,一应女眷纷纷回应。
乔栀在季茉茉后接龙,+10,乔栀收到
“哇,孕母出现,恭喜你呀,嫂子,撒花!”闻雨墨连续发了一串表情包,她是闻逸舟的妹妹,家里唯一的小公主。
不谙世事,喜欢亲近乔栀,可能两人说话都直来直去的,简单的头脑相吸。
乔栀脑袋浑浑噩噩,藏孕这个事,一时半会儿在群里说不清,她决定先睡一觉,理清思绪,再想应对策略。
“我有点不舒服,先下了。”
群里正在互道恭喜,一下子搭盖百层楼,正当大家等候当事人说话,乔栀却语气冷淡的要遁走。
一时寂静。
以他们对乔栀的了解,不是应该装个大喇叭,在群里到处嚷嚷,艾特每一个人,主要是点名季茉茉。
“初次受孕会孕反,栀栀好好休息,奶奶晚上给你准备好吃的。”以闻家奶奶一条语音结束。
期间,季茉茉除了回复一条收到,再无言语。
但乔栀知道,她肯定憋着坏招,在晚宴上等着。
毕竟上一世,饭桌上,场面弄得相当难看。
浅眠三个小时,乔栀睡不安稳,死亡的恐惧像针尖,扎得她脑仁疼。天光变暗,揭被而起,她从卧室走到衣帽间。
四面墙的衣帽饰品,富丽堂皇,大部分从本家随嫁过来的。
滨州分为滨北和滨南,隔江对望。闻逸舟是滨北的首富,而她娘家是滨南四大家族之一的乔家,财富略显逊色,却不遑多让。
如果不是长出一个恋爱脑,她本是千拥万簇的名门贵女,何必舔男人落得个惨死的结局。
落地镜倒映出一个窈窕的身影,乔栀容貌瑰丽,不似平常女子寡淡。凸凹有致的身材,配合一米六八的身高,比例优秀。五官深邃,面部折叠度高,一双瑞凤眼,眼波清丽流转。
上一世闻家人评判,只要她不发癫,那是顶顶的好看,整个滨北加滨南,都找不出容貌如此昳丽的女子。
懒得打扮,随意扎个马尾,扯出一件薄绒衫套上,乔栀便下了楼。
院子外停着一辆车灯未歇的奔驰,估计也是踩点刚到。
见乔栀出门,驾驶座上的徐律赶紧下车,恭敬打开后座,“乔小姐,晚上好。”
乔栀弯折身子坐进去,“还没下班呢?”
语气平淡,实则讥讽。估计是闻奶奶下令闻逸舟过来接,但只见徐律一人,可见闻逸舟是有多么不想见着她。
徐律坐回去,发动引擎,他也不想参与老板的私事,加班费之外,能不能给点精神补偿。
“闻总有笔合同没处理干净,会比乔小姐晚半个小时到。”
车子缓缓行驶,这所房子在近郊,十五分钟进入城区。而闻家主宅呈园林样式,在老城区独占近数千平用地,已是这座城市的古典建筑代表。
“你和闻逸舟形影不离,你不烦吗?”
上一世,她被数个彪形大汉按上手术台,碰巧两人都没出面。
又癫了,这话听在徐律耳中,他暗暗抹汗。她嫉妒季茉茉就算了,现在还阴阳嫉妒他一个大男人,是他愿意跟总裁待在一起么?他一个资本家的牛马,没有话语权啊喂。
“乔小姐说笑了,都是工作。”徐律提速,只想将这癫婆赶快送去放下。
乔栀闭目,静悄悄的靠在后排,没有再说话。
徐律从后视镜看一眼,只见预计作妖的女人,安静的休憩着,画面绝美,未施粉黛,就是硬美。
啊,这是不想和他这个小喽啰一般见识,攒着力气,要对季茉茉发大癫呢?
车速很快,原本四十五分钟的路程,半个小时赶到。
徐律请下乔栀,落跑般开车溜走。
闻家主宅,门口蹲着两尊威严的石狮,门檐镶嵌有鎏金对联,古色古香,恢弘大气。
“乔小姐,晚上好。”管家开门,将她恭敬地领进去。
花园一派锦簇祥和,奶奶布置两个大圆桌,所请都是与闻家紧要关系的人。佣人忙碌走动,正在快速摆台。
乔栀穿进主厅,只听见一片爽朗的笑声。
“栀栀怀的不管是重孙子还是重孙女,我都喜欢,呵呵呵。”
正是奶奶贾君,早年丧夫,一手将闻逸舟父辈拉扯长大,慈祥又严厉。
“唉,怎么就怀孕了呢?我瞅着他们也过不长,要是离婚了,我养完儿子,又接着养孙子,耽误我打牌的时间。”又一道尖锐的妇人声音响起。
这是乔栀的婆婆,沈清舒。一个与白月光并列,不相上下讨厌她的人。沈清舒是明着厌弃,季茉茉是暗地使坏。
“胡言乱语作甚,你打牌昏头了。”一道严肃的呵斥,出自公公闻均锋。
“嫂嫂生得极美,她生的小孩,肯定容貌无与伦比。”闻雨墨脆生生的女音,带着对美貌的幻想。
她就不明白,产地同一处,她大哥俊朗非凡,她婴儿肥的脸,丢人群里就是路人一枚,造业啊!
“乔小姐到。”管家高昂的嗓门,将一众视线拉向门口。
乔栀穿着一双羊皮小坡跟鞋,内里着一件素色长裙,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走进去。
众人惊诧,以往只要逮着人多的机会,乔栀必然浓妆加持,鸡蛋大的钻石,挂脖子上跟灯泡似的。
女子的容貌,丈夫的荣耀。被宠爱的女人,必然艳光四射。乔栀生怕别人知道她婚姻不如意,使劲打扮自己,像花孔雀似的。
“栀栀来啦,快过来奶奶这边。”贾君伸出手,笑意吟吟。
乔栀回握,顺势坐到她身边。
“奶奶。”隔着一世生死体验,看见熟悉关切自己的人,乔栀忍不住眼眶发热。
“孩子,好孩子受委屈了,逸舟那混小子没陪你一起来,待会奶奶训他。”
“他忙。”乔栀原本伤感的心境,听见这个名字,语气冷下去。
而贾君却无比满意,“怀宝宝就是不一样,奶奶还以为你会诉苦,竟然能站在逸舟的角度考虑。”
乔栀只是懒得聊他,晦气。
奶奶的话说得委婉,以往哪一次见面,乔栀不是又跳又叫的,嚷嚷着闻逸舟当她是空气。
她坐在主位,往下看去,两边分别围着闻氏主家的人。
乔栀思索,她是不是该开口说,自己没有怀孕。
否则入了席位,她再否认,岂不是丢奶奶的脸。
“栀栀,我给你找来家庭医生,让他调理你的身体。”
话罢,有一个身穿白大褂,挂着听诊器,文质彬彬的青年医生,从一应佣人后走出来。
乔栀心中警铃大作,她不能面诊,否则瞒不住。
“不用了,奶奶,我没怀孕。”
医生的脚步在一米外顿住,现场一片哗然。
“你开什么玩笑,你再说一遍。”率先跳出指责的,便是婆婆沈清舒。
“栀栀,怎么回事?”奶奶从进门挂脸上的笑容凝固。
“我没有怀孕,这件事闻逸舟知道原委,不信你们打电话问他。”乔栀将皮球踢出去。
而闻逸舟下午被番茄验孕棒瞒住,应该是相信她没有怀孕。之所以即刻没有与家里说明,恐怕也是不想跟一群闲来无事的女人叽叽喳喳。
他等着乔栀自己说,更想看她出丑。
沈清舒迫不及待要给她的好大儿打电话求证,铃声响起,却是从门外传来。
一门之隔,随着佣人拉开门,闻逸舟高大的身影,逆着光晕走进来。
他身边跟着一位妙龄女子,妆面淡雅,穿着一条束腰的白裙,长发垂在肩头,如出水芙蓉,清新自然。
正是苏茉茉本人,一位将茶艺修炼得巅峰造诣的绿茶婊。
“奶奶好,叔叔婶婶好。”苏茉茉躬身行礼,笑容甜蜜。
她从小寄养在闻家,沈清舒将她当做半个女儿疼爱。
而贾君不喜,但苏茉茉确实挑不出毛病,长相中上乘,成绩优异,在滨大攻读金融系。贾君也不屑为难小女孩,神色淡淡的应付着,“嗯,来了坐下吧。”
“我在大门外偶遇哥哥,便一同进来了。”苏茉茉身姿端正的坐下,还不忘解释说。
乔栀心底一声冷嘲,偶遇?时间拿捏这么精准,恐怕两人早已约好。
可笑的是,她身为闻逸舟的正牌妻子,却没有添加成功过他的微信。
“逸舟,乔栀说她没怀孕,是真的吗?”沈清舒扯着好大儿袖口追问。
闻逸舟看乔栀的视线愈发嫌弃,仿佛在说,看你给我找的麻烦。
“没怀。”冷冷的两个字,浇灭所有人的情绪,开心的,期待的,嫌弃的......
“你怎么敢?”沈清舒发疯似的冲到乔栀面前,将手机举给她看,“就是你中午通知我们,说你怀孕的。”
“我只是想逼闻逸舟现身,他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乔栀语气平淡,丝毫不觉说谎的自己有错。
倒也符合她过往的人设,做什么都蛮不讲理,只讲自己的理。
“你敢耍我。”沈清舒看不惯,气不过,什么滨南名媛,没有教养的东西,她要履行长辈的责任,好好教训她。
五指并拢,凌厉的一巴掌就要劈下。
她怀孕了是个宝,摸不得碰不得,既然没有怀孕,那就是根草。
乔栀用侧肘挡下,退避时,碰巧往前一带。
沈清舒不仅没打着人,反而磕碰在桌角,来了个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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