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昭很细致地回答了每个问题，人群散去之后，舒梦庭小心翼翼地给她递了一盒酸奶。
“你怎么知道我渴了，谢谢你梦庭。”
舒梦庭抬着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视线还留在纪云昭身上，余光蓦地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手上拿着一张数学卷子，空了几题。
“陈怔同学，你是要问问题吗？”舒梦庭几乎是鼓起勇气问。
陈怔愣了愣，随意啊了一声：“差不多吧。”
像是怕尴尬似的，陈怔随口问了句：“你要帮我解答？”
舒梦庭抬头看他，又迅速落下来：“我...可以的，但我不一定对。”
陈怔指了一道空白题：“就这题吧。”
“你，你需要找个凳子坐着吗。”舒梦庭声音很弱，说完之后耳垂和脖颈不由自主地红了。
“没事，我就这么听。”陈怔蓦地弯下腰，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嗯，我们先看题目......”
他们解题的时候，纪云昭喝完了酸奶，拿着空盒走向教室后门的垃圾桶。
路过后两排时，她听到一个陌生的赞叹：“我去，祁哥，这题居然被你蒙对了。”
“你这步骤也蒙对了，你真神了！”
“我靠，这题也对了！祁哥你拜的哪个神仙，我也拜拜去！”
赵智恒不敢置信地看着盛嘉祁，他靠在椅背上，拽拽地搭着二郎腿，手上的笔随意动了动，赵智恒又尖叫：“我去，哥，你连续蒙对了三题！”
纪云昭路过他时，带过一阵风，风里都是洗衣液的香气，和他身上的是一个味道。
盛嘉祁手倏地一顿。
赵智恒疑惑道：“祁哥，你咋不写了！”他不经意抬头：“我去，为了看这题，刚刚女神路过我我居然没看到！错过了！”
“不听就转过去。”
赵智恒冷不丁被盛嘉祁吓到，“听！我祁哥讲题，我自然是听！”
纪云昭再回来时，赵智恒留了个神，他花痴地看着她的背影，还有飘逸的发丝，过了一会，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总觉得有些不对，他琢磨说：“不对呀，祁哥，女神身上的香味和你身上一个味。”
“嘿嘿，你用的啥牌子洗衣液，我也想和女神用同款。”
李泉和石望分别低着头憋笑。
盛嘉祁凛凛瞥了他一眼，欠揍地说：“我天生自带的香你不知道？”
“啊？”赵智恒惊掉了下巴。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泉彻底忍不住，他搭着王智的肩膀：“兄弟，我可怜你。”
*
晚自习下课，纪云昭给舒梦庭解了一道题，两人一起走到路口，最后离开。
纪云昭肩膀蓦地一松，盛嘉祁拎起她的书包。
“我可以背。”
“不累？”话虽是这么问，却没把书包还给她。
“还好，我晚上看到你给其他同学解题呢。”
盛嘉祁嗯了一声：“蒙对了几道。”
纪云昭想了想，跟他打商量似的：“盛嘉祁，要不下次月考，你把所有题都写上呗，肯定会进步很多很多名，这样我们也许就赢了！”
“呵，就这么相信十班？”
“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赌注，大家一起努力的感觉，好像还不赖。”
盛嘉祁弯了弯唇：“你想让我考几分？”
“什么？”纪云昭还没反应过来。
“前提是，有人给我补课。”
纪云昭眼睛闪烁，她笑着说：“我我我，我给你补课，我想想，进步多少名比较好，全年级有六百多人，前五百名可以吗？”
盛嘉祁逗弄她的心思冒出来了，他噙着一抹很淡的笑，几乎看不出来：“你问我可不可以？这个不应该看你这位补课老师吗？”
“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