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顾小蕊颤抖着,拿出手机,给顾茗打去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再一次抑制不住,哭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反而是顾茗先开了口:“楼远走了?”
他的声音带着苍凉。
“你怎么知道?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生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是夫妻,楼远已经胃癌晚期了,全身扩散,他得多疼啊!我这几天都给他打电话,不敢问他病情,却听着他越来越虚弱。你还是个人吗?晚期,你一无所知,现在猫哭耗子有什么用!”
顾茗决然地挂了电话。
我还以为他没看到我的诊断书,原来他每天频繁地打给我,是怕我撑不住,怕我突然离开……
顾小蕊呆愣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晚期?居然到了晚期,我一无所知。”
她突然再次痛哭起来,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头:“我该死,我该死啊!”
宿主,顾小蕊的悔恨值达到90%
我茫然地看着哭泣的她,没什么快感,也不再心痛。
在同意离婚那一刻,我对这段感情,就已经彻底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