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文君顾怀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么得感情,你惹她干嘛宋文君顾怀舟全文》,由网络作家“顺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文君一睡就睡了两个时辰,梦里又看到孩子血淋淋的尸体,她惊呼一声醒了过来。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凌乱的贴在她的脸上。她的双眼没有聚焦空洞的看着前方,显然还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才让她如梦初醒。“夫人,你又做噩梦了。”小桃拿了方手帕给她擦脸,宋文君的心砰砰的狂跳一气,身上的恐惧还没完全散去。她接过帕子擦了汗,只感觉浑身疲惫。仇一天不报,她就一日无法安枕。似乎孩子跟她心灵相通,感觉到宋文君的恐惧哇哇的哭了起来。小桃哄了半天都哄不好,宋文君朝她伸过手,说道:“给我吧。”说来也怪,孩子一到宋文君的手里就立马安静了。他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宋文君,又甜甜的睡了过去。小桃赞叹的道:“小世子这是知道被娘亲抱着,所以就不...
《主母么得感情,你惹她干嘛宋文君顾怀舟全文》精彩片段
宋文君一睡就睡了两个时辰,梦里又看到孩子血淋淋的尸体,她惊呼一声醒了过来。
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凌乱的贴在她的脸上。
她的双眼没有聚焦空洞的看着前方,显然还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才让她如梦初醒。
“夫人,你又做噩梦了。”
小桃拿了方手帕给她擦脸,宋文君的心砰砰的狂跳一气,身上的恐惧还没完全散去。
她接过帕子擦了汗,只感觉浑身疲惫。
仇一天不报,她就一日无法安枕。
似乎孩子跟她心灵相通,感觉到宋文君的恐惧哇哇的哭了起来。
小桃哄了半天都哄不好,宋文君朝她伸过手,说道:“给我吧。”
说来也怪,孩子一到宋文君的手里就立马安静了。
他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宋文君,又甜甜的睡了过去。
小桃赞叹的道:“小世子这是知道被娘亲抱着,所以就不哭了。”
宋文君轻轻拍着孩子的包被,看着婴儿小小的脸,脸上满母性的光辉:“对呀,我是娘亲,有娘亲在你什么也不用怕,睡吧......”
......
待到第二日,别院那边传来了青山的消息。
字条是夹在馒头里的,小桃急忙把字条递给了宋文君。
宋文君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狗笼子里找到一小块婴儿手指碎骨,江妙音住在别院西苑。
看到上面的字,宋文君的胸口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透不过气来。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紧咬着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失控。
顾怀舟,真是好狠的心呐。
他简直禽/兽不如,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恶心感,宋文君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小桃给她拍了好半天背,她才缓过来。
字条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随后扔进了火盆销毁。
“那个孩子,果然被他杀了。”宋文君心里说不出的悲愤,若不是她提前做了准备,现在死的就是她的孩子了。
小桃也红着眼睛担忧的说道:“他这么狠毒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肯定也不会放过小姐的。”
宋文君的眼里迸出愤怒的火花,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说道:“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既然知道了他的为人,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对顾怀舟最后一丝仁慈彻底消失,宋文君早为他编织一条无法逃脱的网,就等着他自己踏进来。
顾怀舟不是想要藏着江妙音吗,她偏不让他如愿。
“去告诉青山,让他在别院放一把火,没有了房子我看他还怎么藏。”
小桃对于宋文君的做法没有丝毫犹豫,像顾怀舟这样烂透的人,他就不配活在世上。
当下,就给青山传了口信过去。
青山办事效率很快,隔日顾怀舟就回府了。
这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公务繁忙。
谁又会想到,他是在照顾刚刚生完孩子的江妙音呢。
本来在别院住的好好的,柴房却突然燃起了大火,火势特别大险些烧到江妙音。
甚至连官府都惊动了,还要去官府登记。
若不是顾怀舟在京卫指挥使司当职,他和江妙音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江妙音更是因为这场火场受了惊吓,做梦都在哭,顾怀舟自责的直扇自己巴掌。
最后查了起火的原因,竟是柴房外面的松柏被下人滴上了灯油。
这几天天气又热,被太阳一晒就着了火。
为了不让事态散发出去,顾怀舟花了点银子把官差打发走了。
来回奔波,晚上又睡不好。
顾怀舟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眼底布满了血丝,就连下巴也长满了青茬。
他一回来还没歇口气,就被大夫人周氏叫了过去。
周氏本想告宋文君的状,可看到顾怀舟疲惫的模样心疼坏了:“这几天公务这么忙吗,瞧瞧你都瘦了一大圈儿。”
别院起火的事被顾怀舟压下了,周氏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顾怀舟勉强笑了笑,回道:“这些日子是有点忙,等过了这一个月就好了。”
一个月后,江妙音月子做完,她也可以回府了。
到时他就能松一口气了。
周氏哦了一声,用手撑住额头同时给齐妈妈使了个眼色。
齐妈妈急忙上前,佯装焦急的问道:“大夫人可是头又痛了?”
“母亲头疾犯了,请了大夫没有?”顾怀舟关心的问道。
周氏闭着眼睛摇头:“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大夫人你都是有苦自己撑着,怎么就不碍事了,这几天你夜夜头痛难以入睡,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从前都是少夫人来给您按摩,比大夫的药还管用,只是夫人现在正在坐月子,大夫人又心疼她,便自己忍着了。”
顾怀舟听完眉头皱成了一团,他顿时有些为难。
若说平时让宋文君过来侍疾合情合理,可现在她在坐月子,总不好叫一个刚生产完的产妇过来吧。
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周氏闭着眼睛用手捶头,惊的齐妈妈惊呼道:“大夫人不可啊,你怎么能伤害自己呢?”
“我的头,我的头啊......”
周氏心里暗暗的道,只要顾怀舟亲自出面,宋文君一定不敢拒绝。
她还得乖乖的过来伺候。
见此顾怀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娘重要。
他起身,脸色发沉的道:“儿子这就去一趟。”
又不是让宋文君干重活,只是让她去给周氏按摩一小会儿,她没有道理会拒绝。
秋枫院。
顾怀舟一踏入院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他拧眉细细扫了一圈,才发现为宋文君种的竹子,全被砍掉了。
没有了竹子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看起来十分突兀。
下人看到顾怀舟出现,急忙上前恭敬的道:“侯爷。”
顾怀舟应了一声,而后指着那片青竹问道:“竹子呢?”
“回侯爷的话,竹子被夫人砍掉了,夫人说竹子挡住了阳光,对小世子不好。”
丫鬟的前半句让顾怀舟心情十分不好,可是后半句他眉头却舒展开了。
原来是为了孩子,他还以为宋文君对他变了心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实在可笑,宋文君爱他爱到骨子里,就算是让她去死她也毫不犹豫的会去。
又怎么会变心呢?
顾怀舟心间的阴霾挥散开,他对小丫鬟挥了挥手,随后进了屋子。
一踏入屋内,顾怀舟就闻到一股浓重的奶腥气和尿的混合气味儿。
他下意识的捂了下鼻子,可想到什么又把手放了下来。
这是他儿子的气味儿,有什么好嫌弃的。
他真正嫌弃的是宋文君身上生产完的味道。
“侯爷。”小桃看到顾怀舟出现,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不过是个人渣而已,有什么害怕的。
宋文君也抬起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而后又把目光放在了孩子身上。
刚刚小家伙吐了奶,又尿了尿。
她正和小桃给他换尿布洗屁屁呢。
“孩子刚才尿了,侯爷稍等一下。”
宋文君一点也不嫌脏,亲手为孩子更换尿布,顾怀舟看她把尿布换下来,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让下人来做?”
“别人做我不放心,这些下人下手没个轻重,万一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宋文君哪里是嫌下人没有轻重,她是怕有人伤害她儿子。
不过她没必要跟顾怀舟说这些,孩子是她的一个人的。
看顾怀舟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宋文君就觉得好笑。
这几天他来回两头跑,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快熬不住了。
又要照顾江妙音,又要应付他那个事儿多的娘,难怪几天不见,就沧桑成这样。
待把孩子收拾干净,宋文君便让小桃抱了起来。
顾怀舟这才上前伸出手臂,对小桃道:“把孩子给我吧。”
小桃不怕他对孩子不利,毕竟顾怀舟认为这是江妙音给他生的儿子。
她把孩子递到顾怀舟的怀里,宋文君脸上的笑容就沉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顾怀舟永远都不要碰她的儿子。
顾怀舟起初有些生疏,可渐渐的就抱出感觉来了。
他不停的逗弄孩子,想让孩子笑。
可小娃娃不是闭着眼睛睡觉,要么就是睁开眼扫了他一眼,打着哈欠。
完全没有在宋文君手里那么活泼,顾怀舟觉得没意思,把孩子又给了宋文君:“还是你来哄吧,这孩子还不认识我。”
宋文君接过孩子轻轻拍打着,小家伙对她咧开嘴笑了笑,才满足的睡了过去。
“你身体好些了没有?”顾怀舟突然问道。
他每次有事,都会做足铺垫。
顾怀舟就像一个精准的猎人,知道在哪里下网,什么时候收网最后完美的将猎物收入囊中。
他这样的人其实活的特别累,永远都在算计,在衡量。
他一开口宋文君就知道顾怀舟要说什么,她笑了笑,回道:“好多了。”
她倒要看看顾怀舟能脸皮厚到什么程度。
是不是真的要一个刚生完的产妇,去伺候他那个事儿多的老娘。
“哦。”顾怀舟明显松了一口气。
随即就想上手,为宋文君捏肩。
只是他的手一伸,宋文君就躲开了。
顾怀舟的手落了空,眼神不解的看着她,宋文君指指孩子,小声的道:“孩子刚睡着,别惊醒了他,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
顾怀舟眼里疑惑消散开去,勾起唇对着宋文君笑道:“母亲头疾又发作了......”
他还没有说完话,小桃就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夫人,药煎好了,你快趁热喝了,大夫说你产后出血过多不能劳累,把孩子放下吧小心以后手疼。”
被小桃这么一打断,顾怀舟便把话又咽了回去。
宋文君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端起药慢慢的喝光了。
用帕子擦了嘴,才故作不解的问顾怀舟:“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母亲的头疾是老/毛病了,已经请了大夫你不用操心,只是她老人家想你也想看看孩子,一直念叨着要来看你,可惜身子不好无法起身,听齐妈妈说她自责的夜里无法安睡,人老了难免想的多,你倒也不用理会她,这些话就当我没说过。”
顾怀舟最懂得拿捏宋文君,她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
这个以退为进的招术,他用了不知多少遍了,好使的很。
顾怀舟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算计,宋文君定会焦急的询问母亲的病情,然后不顾身体不适过去伺候。
然而。
等了半天,宋文君却长叹一口气,慢悠悠的道:“母亲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只恨我的身子不争气,不能过去侍疾,不过我倒是知道个偏方,一会儿让小桃把药煎好给母亲送过去,也算全了我的孝心。”
顾怀舟一脸诧异,这不像宋文君的作风啊。
她居然没有上钩,实在太奇怪了。
转念一想,可能她真的是身子不适,所以才没有答应。
就在顾怀舟思虑的时候,宋文君又开口说道:“若是夫君能去给母亲按摩,再配合着汤药,母亲的头疾一定好的更快。”
顾怀舟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我倒是想为母亲尽孝,只是这几日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开空。”
为了不让宋文君把压力放在他身上,顾怀舟转变了话题:“你的偏方,好使吗?”
“当然好使了,刘妈也是头痛的很,用了夫人给的偏方,两天病就好了。”小桃适时的插嘴。
眼底却闪过一丝嫌弃。
自己的娘自己不去孝敬,使唤媳妇倒是挺顺手。
不要脸。
小桃对着齐妈妈的背影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跑夫人面前耀武扬威。”
宋文君睁开眼,冷冷一笑坐了起来。
上一世也是如此要她过去侍疾,宋文君生怕被人说她娇气。
硬挺着身体不适,过去了。
又是给周氏端茶递水,又是给她按摩的,生生的给自己落下一身月子病。
还不到三十,她胳膊腿就时常疼痛。
更是因为晚上伺候周氏,眼睛也差点瞎了。
重生一回,她怎么可能再如此窝囊。
小桃还沉浸在刚刚的爽感中,开心的说道:“夫人以后可别任由大夫人拿捏,她就是看你好说话磋磨你。”
以前她说这样的话,都会被宋文君呵斥,说不能不孝。
可今天,宋文君却像变了一个人:“我不会任人拿捏,她们怎么对我的,我就会怎么还回去。”
小桃惊讶的看着宋文君,夫人变了,太好了。
屋内只有宋文君和小桃两个人,宋文君想了想,决定告诉她一些实情。
她抓住小桃的手,眼神坚定的说道:“小桃,你有没有感觉有些奇怪?明明我可以在京城待产,为什么侯爷偏把我送到别院去?”
“可能是......那里安静?”小桃犹豫着说道。
宋文君摇了摇头:“并不是那里安静,而是他要做的事必须要遮人耳目,你好好想想,别院那么大,可是后院他却从不让人踏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桃茫然的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
“因为江妙音就在后院,她也怀孕了,顾怀舟要用我的孩子跟她的孩子调换,这样江妙音的孩子才能光明正大的养在府里,小桃你想想为什么我被关在院子里不让我外出,不就是怕我跟别人联系吗?”
宋文君的声音太过冷静,以至于小桃以为她在讲别人的事。
她的眼球微微颤动,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怎么......怎么可能,侯爷待夫人那么好,这怎么可能?”
看吧,顾怀舟伪装的这么好,骗过了所有人。
谁也不相信,一个能为宋文君掏心掏肺的人竟会背叛她。
小桃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逐渐接受事实,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慌:“夫人,侯爷这么对您简直是狼心狗肺,咱们以后怎么办啊?”
宋文君安抚的摸了摸小桃的头发,对她说道:“当然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小桃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小桃重重点头:“奴婢这条命都是夫人的,夫人就是让奴婢去死,奴婢也心甘情愿。”
“好小桃,今天的事你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提及知道吗?”
“知道了,夫人。”
宋文君缓了一下,又交待她:“还有一件事你去暗中调查一下,看看顾怀舟把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结果,但不证实一下还是不死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顾怀舟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吗?
小桃点了点头,说道:“夫人嫁过来时大爷给夫人安排的下人,有个身手不错的叫青山的,奴婢可以让他去打探。”
“好,你看着安排别走漏了风声。”大哥安排的人,宋文君信得过。
多日的精神紧紧绷着,让宋文君的身体备感疲惫。
她打了个哈欠,眼里有了困意。
小桃见状,便劝道:“夫人,你睡会儿,奴婢守着孩子。”
宋文君点了点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复仇虽然重要,但不能急于一时。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养好身体。
......
静心园。
周氏头上戴着抹额倚在床上,正悠哉的喝茶呢。
看到齐妈妈从外面走了进来,急忙放下茶杯躺好。
嘴里还哼哼唧唧的:“疼啊,疼死我了......”
齐妈妈走上前,恭敬的唤了她一声:“大夫人。”
周氏睁开眼,只看到她一个人,不满的问:“她人呢?”
“人家现在母凭子贵,金贵着呢,哪里肯过来伺候。”齐妈妈阴阳怪气的道。
“反了她了。”周氏一咕噜爬了起来,扯掉头上的抹额:“我生病,她这个当儿媳妇的都不过来看看,这是不孝。”
齐妈妈谄媚的一笑,上前给周氏捏肩添油加醋的道:“大夫人你是不知道,少夫人今天还给奴婢脸色看呢,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这不是针对奴婢,针对的是大夫人您啊。”
周氏越听越生气,重重的一拍桌子,说道:“一个羊羔子还学会咬人了,她还想翻了天不成?”
她想给宋文君点颜色瞧瞧,但她现在还在坐月子。
若是传出去难免会落个刻薄的名声,周氏强忍着把这口气咽下,恨恨的道:“先让她得意几天,我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大夫人英明,对待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不听话的人就得调教,她才不敢反抗。”
周氏冷冷一哼,不再说话。
但显然是赞同齐妈妈的话的。
哪家婆婆不拿捏儿媳,她如此仁慈宋文君还不知好歹。
薜妈妈的确是因爱生恨,她想要跟许管家凑成一对儿。
没想到这老色鬼非但不领情,还把她羞辱了一番。
她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这才跑到周氏面前告状,想要给许管家一个教训。
现在听到许管家气急败坏的指责她,薜妈妈非但没有急眼,反而还露出嘲讽的神情:“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就算我不说,秋儿和红儿她们,难道也会忍着不说吗?”
秋儿和红儿都被许管家欺辱过,如今事情爆了出来,两人也不再忍了。
噗通跪倒在周氏的脚下,哭着求周氏为她们做主。
周氏气的脸色发青,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手指颤抖着指向许管家,怒吼道:“来人,把这个下流无耻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虽然她刻薄,但到底是出身名门,容不得这种无耻的人。
更何况这种事还关系到侯府的声誉,顾怀舟的前途,周氏哪里容得下许管事在府里为非作歹。
她恨不得把许管家碎尸万段,方能消心头之恨。
许管家听到这话,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
他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苦苦哀嚎着求饶:“大夫人,求你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薜妈妈也是微微一愣,她原本只想让周氏狠狠打许管家一顿板子,没想到周氏竟要打死他。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薜妈妈也慌了,刚要求情便听到许管事指着她的鼻子,说道:“大夫人,老奴要举报薜妈妈监守自盗,她经常偷窃府里的金盏玉器,小姐们的首饰拿出去变卖,那银钱全都装进了她自己的腰包。”
富贵人家小姐和夫人们的配饰较多,大到项圈璎珞,小到耳环戒指。
每一样拿出去,都够穷苦百姓吃上两三个月的了。
薜妈妈仗着是顾怀舟的奶娘,经常趁主子们不注意,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
起初只是一小玉器,后来觉得没人发现,便把手伸向了府里小小姐和夫人们的身上。
经许管事提醒,周氏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喜欢的扳指找不到挺长时间了。
当下,她看薜妈妈的眼神也变的阴沉起来:“此话当真?”
许管家为了活命,就把薜妈妈的老底兜了个干净:“奴才绝没有半句假话,如果夫人不相信大可以去当铺去查,那里肯定有记录,或者去薜妈妈房里搜查,肯定还有没来及销毁的当票。”
薜妈妈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起来,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到她头上。
那些当票她都是放在一起的,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只要周氏派人去搜,就能搜出来。
周氏气的咬牙切齿,这些奴才表面上看着忠心耿耿。
可背地里却干尽了龌龊事,当下她命令身边的齐妈妈:“派人去搜。”
齐妈妈应了一声,派了两个婆子去薜妈妈的房里搜查。
不多时,婆子回来了。
手里攥着厚厚的一沓当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包,将这两样东西放在周氏面前。
周氏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些还没来及当掉的金银珠宝,她的那个扳指也在其中。
“该死的东西,看看你做的好事。”周氏重重的一拍桌子,怒声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薜妈妈都快要吓死了,偷盗是大罪。
重则处死,轻则可是会被砍掉手的呀。
她吓的瑟瑟发抖,对着周氏连连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老奴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样的蠢事,求夫人看在老奴喂养过侯府的面上,网开一面。”
薜妈妈不这么说还说,一说周氏更加生气,她指着薜妈妈的鼻子骂道:“你个下贱东西仗着给府里的小姐少爷喂过几口奶,你就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平日里你欺上瞒下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了,现在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把手伸到我的身上了,简直是死有余辜,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的手砍下来,连带她的家人一并逐出王府,永不再用。”
被主子砍掉手不仅是对下人肉/体上的惩罚,更是一种标志。
只有小偷小摸的人,才会受到这样的重罚,往后薜妈妈就再也不能去别的府上做事。
等待她的,就是一条死路。
薜妈妈害怕的大叫起来,状如疯癫一般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可周氏正在气头上,只觉得脑袋气的嗡嗡作响,怒喝一声:“拖出去,连着那个无耻之徒,一并拖走。”
一时间,许管家和薜妈妈全都吓的惨叫起来。
处置完两人,周氏还余怒未消,对着府里的下人训斥道:“再有欺上瞒下,监守自盗者,他们二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秋枫院。
宋文君的脸上挂着寡淡的笑,如意居那边的动静她一直都关注着。
待到差不多时,她对小桃使了个眼色:“怎么说薜妈妈也喂过侯爷奶,她出了这么大事,不好不让侯爷知道,你去支会一声儿。”
“知道了,夫人。”小桃眼里冒着亮光,夫人这招杀人诛心可谓使得漂亮,不知道侯爷看到他的心腹被连锅端了,会是什么心情。
小桃急忙去了顾怀舟的院子,把房门拍的啪啪响:“侯爷,薜妈妈出事了。”
喊了几声之后,房门打开顾怀舟一身酒气面色焦急的走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
“奴婢听说薜妈妈监守自盗,夫人抓了个人脏并获气的要砍她的手。”
顾怀舟神情一惊,急忙提步就往如意居的方向走去。
薜妈妈就算再坏那也是他的奶娘,自小就跟她感情深厚,不比寻常的奴仆。
在顾怀舟的眼里,薜妈妈就相当于是他的第二个母亲。
顾怀舟心里着急步子越迈越大,最后小跑起来赶到了如意居。
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来惨叫。
他的心揪成一团,大喝一声:“且慢。”
随着话落他也跑到了院子里,只见薜妈妈被捆在凳子上,双手朝前伸着。
见到顾怀舟薜妈妈疯狂的大叫起来:“侯爷救我,救我......”
可还是晚了,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柄长刀快速落下,伴随着薜妈妈的惨叫她的一双手应声而落,之后就晕了过去。
富贵人家孩子满月宴,都会请高僧前来祈福,因此光头和尚出现宾客们也没有意外。
可没想到光头和尚竟直直的朝江妙音走来,见到她后面露吃惊的神色,嘴里直呼:“难怪,难怪顾家大郎遭此厄运,原来如此......”
一句话,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江妙音的身上。
江妙音气的脸都白了,臭和尚什么意思?
何着顾家大郎死是她克的呗?
本来她心里就有气,如今被和尚这么一说,当下就坐不住了。
“大师,你把话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江妙音心里委屈死了,顾怀舟骗她也就算了,如今她又背上了克夫的名声。
让她怎么活?
和尚叹息一声,对她连连摇头:“你命星落在夫星之地,注定一辈子无人能靠、少人能依,老年凄惨,凡接近你的人都会带来厄运,轻责妻离子散,重责家破人亡,皆因你前世做恶太多,百鬼缠身天生煞气,六世孤寡,阿弥陀佛......”
和尚每说一个字,江妙音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四周人看她的眼神就多一分恐惧。
有人对此做了总结:“我的妈呀,她不仅克夫克子还克身边人,六世都是孤寡命格,咱们还是离她远点儿吧,免得沾了晦气。”
一时间,以江妙音为中心,顿时空了一大片出来。
宾客们看她的眼神再不是敬佩,而是恐惧和厌恶。
六世孤寡,百鬼缠身,天生煞气。
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江妙音慌乱的看着众人,连连摆手:“不,这不是真的,你们不要相信这个和尚的话。”
气急之下,她竟指着和尚的鼻子骂道:“出家人都以慈悲为怀,你身为高僧却无端污蔑我,你,你居心何在......什么高僧,你分明是妖僧。”
面对她的咒骂,和尚只是双手合什,默念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施主莫要再造口业了......”
江妙音又气又急,情绪激动之下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眼看着事情发展的一发不可收拾,顾怀舟本想上前替江妙音解围,可又想到什么生生的忍了下来。
若是他此时强出头,岂不是坐实了他和跟江妙音之间的微妙关系。
这边,宋文君让人把江妙音送回院子。
而后,她虚心请教光头和尚:“大师,有没有可解的法子?”
“除非她这一辈子吃斋念佛,赎清罪孽,夫人心善是好事,但过于心善便是助纣为虐,世间因果皆有轮回,让她好自为之吧......”光头和尚说完,便施施然离开了。
宋文君叹息一声,仿佛陷入了两难之地。
宾客们谁也不敢乱说话,毕竟这是顾家的家事。
就在气氛低沉的时候,门房跑来通传:“夫人,宋大爷来了。”
“大哥。”宋文君脸上露出喜色,急忙往外迎去。
顾怀舟也急忙招呼众人吃喝,宾客们也十分给面子又恢复了热闹的场面。
只是这顿饭吃的,却是百感交集。
人人心里都种下了一根刺,顾家大房的寡妇,是个不祥之人。
侯府门外,停着几辆豪华的马车。
车帘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风度翩翩的男子。
他就是宋文君的大哥,宋锦书。
自小就是商业奇才,宋家商号在他手上短短十几年时间,便在各地开遍了分号。
紧随宋锦书其后的是他的夫人,闵氏。
闵氏出身不高,同样也是商贾出身。
她与宋锦书兴趣相投,打的一手好算盘,未出阁时人送金算盘称号,也是个能干的。
京中分号一大半,都是闵氏在打理。
两人穿着看起来平常,可懂眼的人却知道,其身上佩饰皆是价值连城。
随便拿出一样来,便可以买下一幢宅子或者铺子。
就连她们随行的丫鬟和婆子,都有自己的马车。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宋锦书一家,他们只知道宋文君家是经商的,但没想到会如此富贵。
宾客们的反应着实让顾怀舟高兴,刚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宋家家业丰厚,连带着他脸上也有光。
宋文君看到大哥一家出现,急忙迎了上去:“大哥,嫂嫂。”
“好,好......”宋锦书看宋文君养的白白嫩/嫩的,气色也不错,心中石头落了地。
而后,他急忙推了身边的奶娃娃一下:“怀玉,快叫姑姑。”
宋玉书是他的长子,今年才三岁。
小家伙生的白嫩,活泼好动,面对这么多人也不露怯。
大大方方的上前喊了一声:“姑姑。”
久违的声音,让宋文君险些落下泪来。
上一世她被害死后,哥哥为了调查她的死因,遭到顾怀舟的毒害。
一家四口,全都被害而亡。
尤其是宋玉书,更是被顾怀舟割喉而死。
就连一岁的妹妹,也被他残忍摔死。
如此深仇大恨,宋文君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方能泄心头之恨。
再次见到亲人,她的内心又激动又感慨。
一行热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更是抱着宋玉书和宋玉菀亲了又亲,久久不肯放下。
这都是她的亲人啊。
闵氏看她如此激动,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怎么了这是,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宋文君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擦了把脸上的泪,努力让自己笑了出来:“没什么,就是见到你们太高兴了,我一时没控制住,太想你们了。”
看她说话语无伦次的,宋锦书松了一口气,开玩笑的说道:“你突然哭了起来,害得我以为怀舟欺负你了呢。”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让顾怀舟的心紧绷起来,他急忙解释:“大哥可真是冤死我了,文君现在可是我家的大功臣,我疼她还来不及呢哪敢欺负她。”
说到这里他怨念颇深的看了宋文君一眼,故作宠溺的道:“如今整个侯府都攥在她手里,就连我花银子也得伸手向她要呢。”
本以为宋锦书会顺着他的话头说,却没想到宋锦书四两拨千斤,把球又踢回了顾怀舟手里。
他往顾怀舟身边一凑,压低声音说道:“咱俩真是同病相怜,如今你嫂子管我也管的严着呢。”
然后,他做了一个无奈的神情,两手一摊说道:“那能怎么办,谁叫人家给咱们留了后呢,忍着呗。”
宋文君暗暗的给大哥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经商的,脑子就是灵活。
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被顾怀舟带偏了。
说不定当着满宾客的面儿奚落自己一顿。
宋锦书谈笑间就化解了一场矛盾,还保全了宋文君的面子。
这样的大哥,谁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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