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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道我不守了!王爷求您疼我 番外

粟粟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婳今天却偏偏想说。“我娘出身平阳县,外祖家是做生意的,家境还算富裕,当初媒人上门,说京城世袭将军府看上我娘温婉贤良,娶她去做将军夫人,我娘带着丰厚的嫁妆,听说整整装了十个船,抵达京城后,却说是娉妾的。”“她一个姑娘家,进了将军府的门,送嫁的都在外院喝得不知天南地北,她稀里糊涂入了洞房,第二日才知道自己是个妾,也是哭着闹腾过的。”“时间一长,也就认命了,她性子极软,在府上的日子艰难。”楚厉枭安静听着,“她没写信告诉你外祖家么。”明婳却突然幽幽叹气,“我娘说,民不与官斗,世袭将军府对我们乡下人家而言,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外祖家那边后来在我出身后,听说发了一场蝗灾,人都没了。”一介孤女,丰厚的嫁妆,进了将军府,哪里还有出去的道理。明婳说...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1-09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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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这妇道我不守了!王爷求您疼我 番外》,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婳今天却偏偏想说。“我娘出身平阳县,外祖家是做生意的,家境还算富裕,当初媒人上门,说京城世袭将军府看上我娘温婉贤良,娶她去做将军夫人,我娘带着丰厚的嫁妆,听说整整装了十个船,抵达京城后,却说是娉妾的。”“她一个姑娘家,进了将军府的门,送嫁的都在外院喝得不知天南地北,她稀里糊涂入了洞房,第二日才知道自己是个妾,也是哭着闹腾过的。”“时间一长,也就认命了,她性子极软,在府上的日子艰难。”楚厉枭安静听着,“她没写信告诉你外祖家么。”明婳却突然幽幽叹气,“我娘说,民不与官斗,世袭将军府对我们乡下人家而言,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外祖家那边后来在我出身后,听说发了一场蝗灾,人都没了。”一介孤女,丰厚的嫁妆,进了将军府,哪里还有出去的道理。明婳说...

《这妇道我不守了!王爷求您疼我 番外》精彩片段


明婳今天却偏偏想说。

“我娘出身平阳县,外祖家是做生意的,家境还算富裕,当初媒人上门,说京城世袭将军府看上我娘温婉贤良,娶她去做将军夫人,我娘带着丰厚的嫁妆,听说整整装了十个船,抵达京城后,却说是娉妾的。”

“她一个姑娘家,进了将军府的门,送嫁的都在外院喝得不知天南地北,她稀里糊涂入了洞房,第二日才知道自己是个妾,也是哭着闹腾过的。”

“时间一长,也就认命了,她性子极软,在府上的日子艰难。”

楚厉枭安静听着,“她没写信告诉你外祖家么。”

明婳却突然幽幽叹气,“我娘说,民不与官斗,世袭将军府对我们乡下人家而言,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外祖家那边后来在我出身后,听说发了一场蝗灾,人都没了。”

一介孤女,丰厚的嫁妆,进了将军府,哪里还有出去的道理。

明婳说到这,突然心里一惊,她睡糊涂了。

跟季淮安说这些干什么。

她想起身,却突然身子僵硬,红了脸道:“夫君,今日我不大方便,不能侍奉你了。”

她的癸水来了,看来这次没能怀上。

楚厉枭回过神,她已经匆匆起身,躲到里头的净室去了。

季淮安在,她坐在恭桶上不好意思发出声音,“夫君,你先出去呀。”

楚厉枭纳闷了,“之前不是尿得很畅快,这会怎么不好意思了?”

明婳怀疑自己的耳朵,她窘得恨不得起来,“我,我不方便,今晚我得自己睡。”

楚厉枭却不走,他来就是找她睡觉的,不方便那就不做了,睡还是能睡得。

她实在是没忍住,也不管他了。

听着屏风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好像在脱衣服,又拧了毛巾再擦拭,过了好一阵子才一身清爽,小心翼翼地要爬上床。

“不舒服?”

明婳病恹恹应了一声,“习惯就好了,我这时候总是难受些。”

楚厉枭解开腰带,过了会翻身上床,从后面抱着她,“怎么身上这么凉。”

“习惯了,少时总是穿不暖,总是手脚冰凉。”

她说完,楚厉枭微微蹙眉,明婳却自动滚进他怀里,“夫君刚才贴着我的肚子好暖和,怪舒服的。”

他的掌心在慢慢输送热量给她,明婳舒服地眯起眼,跟他养的小白虎幼崽时期撒娇的德行倒是一样的。

楚厉枭没吭声,明婳只觉得今晚的季淮安十分沉默。

“夫君放心,我一定会把宴席置办地妥帖,不会让你丢人的。”

今日发生太多事,明婳说着说着,也就睡着了。

只觉得原本冰冷的手脚今晚热腾腾地很是舒服。

季淮安一直站在门口,冻得浑身打哆嗦。

如今昼夜温差大,白日里热的厉害,一到半夜,能把人的骨头冻麻了。

唯一的庆幸是今晚并没有那种暧昧的床榻之身。

季淮安又是庆幸又是忍不住在脑子里想,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会什么都不做么?

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那骁王来干什么。

这么一想,连脸都冻麻了。

这次一直到了天微微亮,房门才打开。

季淮安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王爷。”

楚厉枭理都没理他,径自走了。

季淮安赶紧回了书房,披上了被褥,揉搓着已经冻麻的手脚。

今日是他的好日子。

骁王来的越勤快,他的官升地越快。

区区一个女人。

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得罪了骁王可是大事。

他如此隐忍,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夫君岂不是要埋怨死她?!

明婳一时间脑子都想到抄家流放的话该怎么搞点吃的了。

明婳深呼吸一口气,“刚才民妇口出妄言,还请王爷饶恕!”

“我说要治你的罪了?”又是那股戏谑的笑。

实在是,太像夫君了。

明婳没忍住,抬头瞧瞧看了眼。

顺着茶楼的地砖,再到窗边的脚踏。

一双金丝貔貅纹的黑靴绷的小腿修长笔直,层层叠叠繁复的织锦红袍内是宝蓝色的锦缎,金貔貅蹀躞,腰间坠着平安如意坠,看样式很老很旧了,更像是旧物件。

再往上,宽肩窄腰的身形此刻没个正经得靠在长椅上,长腿大咧咧敞开,修长的臂展开,骨节上还有旧伤,上头戴着一枚玉扳指。

明婳再抬眸,已经对上了男人那张宜喜宜怒的脸,她瞳孔微微放大。

这世上还有人长得如此标致?

妖异异常,郎艳独绝,有细碎小辫子,坠着红珠在一侧,剩余的长发高高扎起,露出好看的眉眼,那双眼睛在阳光底下,像是一汪深泉,让人忍不住盯着他看,这样的人上战场,难怪要戴着鬼面具呢,敌军看了,恐怕都以为是女子吧?却又不女气,威风凛凛,霸气天成。

桌案上宝石镶嵌的光晃的明婳闭了闭眼,应该就是他标志性的武器,紫月斩马刀了。

“好看么。”男人蜷起了一条腿,支着手,对着明婳微微抬起下巴。

明婳回过神,立刻保持原状,“民妇第一次见到王爷这样尊贵的人,请王爷恕罪。”

“你从一进门就喊着恕罪,怎么?我现在要拿你怎么样了?还是你觉得我性格暴戾?”

明婳暗暗叫苦,“是民妇口出狂言,有自知之明,这才来请王爷恕罪的。”

“哦?你错在何处?”

“错在不该爱慕虚荣,到处乱说王爷私隐,杜撰王爷与我夫君相熟的谎言,但民妇绝对只是在家中对着父亲说的,我从未在外头说过。”

明婳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对着楚厉枭这样的人物,她可不敢胡说八道了。

“民妇只是想从家里捞点体己钱。”

“你这是从家里捞?本王怎么听着,好像是占了我的便宜?”

明婳泫然欲泣,“王爷,民妇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她吓得小身子晃悠,楚厉枭差点笑出声,“知道错了该当如何?”

明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办,“民妇统共捞了五百两银子,宅子还没到手,要么,分王爷一半?”

一半那岂不是二百五?

楚厉枭差点没被这女人气死。

“得了,我还是喜欢你方才那声如洪钟的样子,看见那边的茶水了没,本王渴了。”

这暗示已经算明示了。

明婳反应过来,他不要钱?不要钱那好说啊,她立刻过去提茶壶。

用细软的布子垫着,朝着楚厉枭走来,低眉顺眼,绝不多看一眼。

“季夫人,好像很怕我。”

你可是京城人人惧怕的活阎王,怕你有什么奇怪的。

明婳走到他跟前,垂首倒茶。

白皙的皮肤在阳光底下,脸上的小绒毛仿佛都渡上了一层金色。

远山眉,波光潋滟的眉眼,眉间那一点朱砂痣,怎么看,怎么美。

姝色天成……一想到她晚上在身下的娇媚,楚厉枭下腹一紧。

调整了一下姿势。

水在杯壁冲刷,绿色的茶叶缓缓浮起,明婳放下茶壶后退了两步,“王爷,请用茶。”

“坐吧。”楚厉枭也不碰那杯茶。

明婳闻言心里一咯噔,怎么回事?这是还要跟她寒暄上了?不合适吧。


明婳到柴房的时候,这边正好没什么人,估计准备放饭了。

她推开了柴房的门,果然看到了用麻绳捆在地上的徐耀祖。

只穿了一条亵裤,明栾竟然是连衣裳都不给他穿整齐。

明婳还真的好奇了。

徐耀祖这会正仰头盯着头顶的瓦片,夏日里蚊虫厉害,就这么一会功夫他浑身都是包,他疯狂蹭着身后的柴堆想止止痒。

不仅是身体上的痒,还有那种心里根本无法抑制的痒。

一听到有人进来,他扭过头,猛地蠕动了起来。

“表妹!表妹快救救我啊!”

明婳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徐家表哥,你怎么弄成这样?我去告诉母亲!”

“别!”徐耀祖着急,“就是我那姑母姑父把我关在这的,你赶紧帮我把绳子解开,表哥绝对忘不了你的好。”

明婳担心,“表哥,你也知道我在家中的地位,既然是我父亲母亲下的命令,我怎么敢呢。”

“表妹,你这不是缺钱么,我回家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我给你一百两!”

“一百两……”打发叫花子呢?就你这货色差点害死我,只给我一百两?

老娘的命有多值钱你知道么你!

“看来表哥没什么诚意,我先回去了。”

明婳作势要走,徐耀祖一着急,“三百两!我给你送三百两!”

“表哥也就是骗我罢了,你小时候就这么忽悠我。”明婳说完,徐耀祖立刻拱了两下,“我荷包里就有呢!你自己拿,拿了就放了我!”

明婳赶紧隔着帕子去他那堆衣服里翻找,还真的给她翻到了五百两银票,“表哥,我可都拿走了啊。”

徐耀祖现在急着脱身呢,哪里管这个,“给你给你都给你!你赶紧把我放开。”

明婳嗔道:“表哥,你别光给钱啊,倒是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也不敢啊。”

“我知道你怕,但他们不敢嚷嚷出去的!”徐耀祖有些心虚。

“表哥既然把我当外人,那还是别说了。”明婳又要走,徐耀祖气的压根痒痒,这个小娼妇,拿了钱就跑,“我说!行了吧。”

“表哥请说。”

“你当你那母亲是什么好东西呢,你猜我怎么在你家?那是她给了我五百两,要我来睡你,毁了你的名节好拿捏你,背着你那夫婿听她的话,去长广王府上伺候人呢!”

徐耀祖急着挑拨离间,一点委婉也没有,直接把徐氏的计谋给捅了出来!

明婳虽然已经想过这个可能,但徐耀祖真的说出来的时候,明婳还是觉得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席卷而来。

尤其是手里还捏着她自己的卖身钱呢。

明婳牙齿咯吱咯吱作响,“母亲不会这么对我的,表哥你怎么乱说呢,若是真的,你怎么会被捆在这呢?”

“你别装了!昨晚上你院子里有人,从身后打晕了我,我醒过来就在我姑母床上了!正好被你爹抓个正着,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打小鬼主意就多!”徐耀祖受不了了,明婳这小贱人拿了钱还跟他在这打哑谜。

明婳眯起眼,好,现在事情总算明了了,她一脸震惊,“我就说呢,难怪我刚才听我爹说要杀了你,我担心表哥,这才来看看。”

徐耀祖吓了一跳,“你爹真的这么说?”

“我刚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表哥啊,你是不是被我母亲给算计了?”

“你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我那院子里常年就一个丫鬟,连个嬷嬷都没,哪会有人打晕你呀,是不是父亲母亲联手,要坑你们徐家呀。”

徐耀祖是个没脑子的,刚才一被她拖延两下,就忙不迭把徐氏供出来了。

这会听说被阴了,当下怒不可遏!

“我就说呢,你那院子里哪有人来着!提前不都看好了么,说把你夫君支开就让我为所欲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怎么就有人了!我一醒过来还偏偏在她床上!我可是她亲外甥!”徐耀祖自己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明婳眸光一冷,“表哥,你既然跟我掏心窝子说了这番话,我就帮你出去,你回头可得记着我这份情,出去后我可管不着了,指不定我父亲埋伏的人就在外头呢。”

“你放心!好表妹,以后表哥绝不找你麻烦了!”

明婳冷笑,以后?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么。

明婳亲自给徐耀祖解开了绳索,他出于药性还想过来搂着她解解馋,明婳早有防备,一下让他扑了个空。

“表哥,还不走,是不想活了?我父亲可是要来了。”

徐耀祖暗恨,一边穿裤子一边贼头贼脑往外看,忙不迭就冲出门去了。

明婳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你可别怪我了,徐耀祖。

她拢了拢头发,听到巷子口传来了徐耀祖的惨叫声,才扬起一个微笑,去小厨房打包点心去了。

小石榴是过了会回来的,“姑娘,搞定嘞!我一腿就送他的子孙根上天!”

“他可看清你了?”

“我给他蒙着脸套着头呢。”

“为了以防万一太小了我没踢准,我特地在他昏迷后死死补了两脚,这下绝对没问题了。”

小石榴那力道,徐耀祖确实是不行了。

明婳道:“丢在门口显眼处了?”

“就在石墩子边上,谁家马车一过来就能看到!”

“那走吧,等会这家就要乱起来了,我们虽然看不了这热闹,但还能赶得上回季家吃午饭呢。”明婳抚鬓看天,总得再热闹些才好呢。

季淮安休息了会,睁开眼,明婳已经在收拾屋子了。

“夫君醒了?正好回家吃饭呢,我们走吧,东西都弄好了。”

季淮安点点头,“我这眼皮怎么一直乱跳。”

“昨晚上没睡好呗,还能为什么。”一晚上不消停,白日里还要应酬,仗着年轻不知节制。

等从二道门出来,明婳故意带他走后门。

“我们不去跟父亲母亲告辞么?”季淮安问道。

明婳笑着道:“这会他们正忙着呢,咱们去了也是添乱。”

这会可不就是正热闹?!

徐家的人见儿子一晚上没回来,先去了青楼酒馆找了一圈没见着人,才说是姑奶奶派人请去的,这下来明家打听了。

却在门口石墩子边上发现了昏死过去,下体血红的徐耀祖,这下可翻了天了!


“咳咳!”

窗外猛地传来了咳嗽声,他吓了一跳抽回了手,楚厉枭!他在这留了眼线!

怎么办,他不会找他算账吧!

季淮安慌了神。

“夫君。”娇慵的声音响起,明婳捂着被褥,缓缓起身,“竟是天亮了么,夫君何时起来的,怎么不叫我。”

季淮安看着窗外,语气漂浮,“既是起来了,我先去看看母亲准备好礼了没,你且先梳洗吧。”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明婳都来不及叫住他。

还真是每次天一亮就变了个人似得,明明晚上跟个喂不饱的狼一般。

今日回门,明婳特地换上了稍微鲜亮些的衣服,淡粉色的烟霞罩衫,内里素白一件,既不显得珠光宝气,又增添几分清雅。

“其实姑娘穿金戴银最好看。”小石榴看着镜子中的明婳道。

“有什么办法,如今市面上颜色鲜艳的衣服都卖不出去了,一味追求素雅,就这样吧。”

她也成婚了,跟季淮安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趁着现在他对自己尚算迷恋,早点生下孩子,若将来他有纳妾的意思,她也有个指望。

明婳到了正房,看着地上一个大箱子,上头压着几匹陈年旧布,两坛酒,一只烧鸭,再无多余事物。

杨氏脸色不虞道:“你看你回一趟娘家多麻烦,如今家里哪哪都要花钱,这还是我拿了体己钱出来的。”

“多谢母亲费心了。”见明婳不说什么,杨氏将教训她的话咽了下去。

阿东去租赁了一辆驴车,季淮安已经在里头等着了,车内不大,青布帐子遮阳,微微一颠簸,两人的膝头就会碰在一处。

明婳垂着头,将自己排练好最美的柔婉之态摆出来,季淮安却根本没心思看她,视线只是落在远处,到处看看,楚厉枭到底把人都安插到哪里了?

自己的一举一动难不成都在监视之中。

一路沉默着回了明家,明婳也死心了,这季淮安一穿上衣服,是真的不开窍,晚上的荤话百出都是她的幻觉不成?

“郎君,明家的门房说让我们走小门。”

季淮安刚准备下车的动作一顿,蹙眉道:“走小门,我们还有回礼怎么办?”

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很重,难不成要他跟阿东扛进去么?

他是翰林院编修,又不是小厮。

这场景,明婳早就料到了。

从她跟季淮安落水到嫁人,家里人早就恨毒了她,哪里会欢迎她回去。

可她娘还在里头呢,看不惯她,也得忍着!

“夫君莫急,后门距离主院近一些,从那走,我再找几个小厮来。”

季淮安点点头,“那便依你所言。”

明家水榭凉亭处,垂幔落下,风吹荷香,几名少女凑在一处,听着下人回禀。

“凭什么开了正门让她进来,不过是嫁了个探花郎,也不过是二房小妇养的!真当自己是盆菜了。”说话的是明家三房三姑娘明玉。

明玉说罢,七姑娘明香立刻跟上,“三姐姐说的是。”

明玉翻了个白眼,“我特地吩咐了,谁也别去帮她,要不是她故意耍心眼,长辈怎么会算计上我们!她个小浪蹄子,合该去伺候糟老头。”

本来就说好了选明婳去,明家大房男丁最多,就属明婳一个闺女,还是个庶出,二房一女一子,她们三房就两个女儿。

世袭的将军府是大房承袭,当年得罪新帝的也是大房,不是明婳去谁去?

现在倒好,明婳跑去嫁人了,现在要从她们几个里头选。

明玉说着,看了眼坐在棋盘前的明月。

只见小脸不足巴掌大,眉眼细而纤薄,弱柳扶风,白衣只以玉饰来配,一双三寸金莲小巧袅娜,走三步便要娇喘连连,加之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城,连皇后所出的皇子都对她一见钟情,出入各大府宅,备受推崇,明月可是明家的王牌。

若是将来能嫁入皇室,明家也不用愁了,家里什么好的不先紧着明月。

所以送人去长广王那,最有可能的便是她明玉了!

想到这,明玉急得恨不得冲出去杀了明婳。

“三妹,你输了。”素白的手落下一子,明月幽幽清冷开口。

明玉焦躁道:“不下了,哪有心情。”

“下棋乃静心修行,三妹如此焦躁,怎么会下得好棋。”

明玉不满,“二姐你素有美名,交往的皆是文人雅士,祖母也疼你,我呢,我们三房本来就没出息,若是将我送去……”

明月执扇,扇骨轻轻敲击,“听说长广王殿下已经见过六妹妹的画像。”

明玉眼睛一亮,“是了,明婳冶艳,我跟她这样的丑妇可不同,多谢二姐提点!”

嫁了人又如何!

左不过一个床上的玩物!那探花郎还能比的过长广王去!

指不定明婳自个得了趣还不肯回去了呢。

车已经到了后门,却见后门紧闭,明婳下车的时候,小石榴还在拍门。

“姑娘,这不是故意不让咱们进门么!”

明婳对着她耳边轻声道:“你去对着门房喊,三月初七,二两银子,之前他们私设赌局被我撞见,不敢不开。”

小石榴眼睛一亮,上前也不拍门了,直接大着嗓门,刚喊完一句准备来第二句,方才还紧闭着的大门猛地被打开了。

脸上有个大痦子的小厮腆着脸笑道:“是石榴姐啊,我刚才去茅房了,来得不及时!”

小石榴翻了个白眼,“把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

“哎哎哎!”

刚才还不见人呢,这会就出来好几个。

明婳反身去请季淮安。

“家中人多疏懒,夫君莫要见怪。”

季淮安看着这偌大府宅,再想想自家那租赁来的破落小院,神情复杂地看了眼明婳。

她难道嫁给他,就不会心生怨尤?

不嫌他?

一时间脑中思绪纷纷,等跟着明婳去了主院,坐在茶厅等着,只上了一盏冷茶,一等便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请。

季淮安心中恼怒,他就算觐见天子,也不曾被人如此怠慢!

难不成是嫌他小乡来的,官位不显,故意为之么?

他自尊心强,当下冷着脸就要起身。

就在此刻,却听院子外头有人叫了起来,“老爷,夫人!骁王殿下马上就要到了!”

ps:介绍一下明家的配置,以防大家看不懂。

大房(女主那房)明栾+徐氏=大郎明扬四郎明晟五郎明述六娘明婳(女主)

二房:明光+王氏=二娘明月八郎明战

三房:明秀+林氏=三娘明玉七娘明香

家里小辈按照出生顺序排。


“季兄,你可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了,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季淮安低下头去,满心不服气。

直到马车越走越远,到了京郊一处别庄停下,季淮安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已过中秋,白日热,夜晚凉,大家都穿着薄披风的时候了,此处却是温泉袅袅,来往的女子身着薄纱,曼妙的身姿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这……这是何处,简直有辱斯文!”季淮安看着那些衣不蔽体的侍女,赶紧挪开视线。

“季兄,你也该见见世面了,今日带你来就是看看这京城好去处的,大丈夫何惧看女子!来吧!”

季淮安的眼睛都没法看,一直到进了内室,满殿金碧辉煌,以前去过的长广王府都不算什么了!

刚一落座,香软的身子就往他怀里钻。

为首的男子年轻,顶多二十多岁,身边美女环绕,那些女子袒胸露乳,嫣然媚笑,而他的几个同僚,性质起来了抓起一个就在那女子身上胡乱抓着,季淮安脸红心跳得厉害。

他从没见过这场面。

“这是谁,没见过。”

“回朱公子的话,这是我们金科探花郎。”

“哦,原来是玉和那老妇念念不忘的探花郎啊,今晚上尽情挑选自己喜欢的,小爷我高兴!怎么乐呵都成!”

季淮安震惊,竟然有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说玉和公主老?难道不怕被报复么。

“季兄,朱公子都发话了,你还不知道他吧?当今皇后的亲侄子,朱家的嫡子,连骁王都在他这吃了瘪呢。”

季淮安讷讷,他哪里见过这阵仗,感觉自己像是上了天宫。

怀中女子为他斟酒,红着脸儿哄他,“探花郎请用酒。”

季淮安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浑身酥软,只因这女子眉心点了一颗红色的小花钿,乍一见,竟然与明婳有那三四分肖似。

她依偎过来,“郎君为何看我?”

“你叫什么?”

“奴家没有名字,郎君想叫我什么都成。”

季淮安看着那上下张合的小嘴,竟似鬼迷心窍一般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就在这时,外头有马蹄声传来。

“怎么有马蹄声。”

“你怕是听错了吧,这三更半夜,什么人会来,难不成你以为那霸王骑还能到这不成?那老虎的爪子都被磨平了。”

朱畅的拥趸笑着说道,听得朱畅满意极了。

“说得好,那楚厉枭是个什么东西,小爷我稍微动一动脑子,他就支棱不起来了!”

朱畅刚仰头大笑,屏风猛地被人一脚踹开,季淮安从软玉温香之中抬起头,只见楚厉枭似笑非笑扫了众人一眼,大步流星朝着最上首的朱畅而去。

此时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会发生什么。

朱畅眯起眼,“楚厉枭?你居然敢来这!”

朱畅随身侍卫警戒,楚厉枭只说了一个字,“杀。”

只见霎时间,珍馐美酒翻飞,美人尖叫连连,有几个喝懵的吓得提起裤子还被自己绊了一跤。

两边的人马厮杀在了一块,季淮安吓得赶紧站起来就跑,刚走出一步,一个滚烫的人头咕噜噜滚在了他的脚边,正是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朱畅!!

季淮安的叫声卡在了嗓子眼里,楚厉枭用朱畅身上的衣裳擦干净了刀上的血迹,准备走人的时候看了眼立在了的季淮安。

刚想说你怎么在这,就看到跟着季淮安的女人。

“你。”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郎君救我。”女子只能死死拉拽着季淮安生怕自个下一秒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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