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说,让我不要再做傻事,他以后也不会再接我的电话。
闻野推门进来,将我搂进怀里,他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背替我顺气安慰我。
他做到了该做的,那我也要做到我该做的。
那就是,尽力做好一个情妇。
闻野带着我去了港城,在那里,他无时无刻不和我黏在一起。
他开玩笑说,这倒真有点像私奔和度蜜月的感觉了。
我有些烦躁,用唇堵住了他的嘴,结果就是,我下不了床。
他馋我的身子,那就让他得到就好了,而每一次,闻野看到我吞避孕药的时候,他都说,要是中了,干脆生下来好了。
我没回他的话,依旧将药片吞了下去。
我的孩子,必须生长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他不会也绝对不可能是私生子。
而闻野像是为了确认我依旧爱他,无论我的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可我也得为了自己的以后做准备,无论是闻野还是裴司砚,都不会是我下半辈子的选择。
所以我让闻野帮我进了一家外企,彼时他靠在床头,抚摸着我的肩头,开玩笑地说要养我一辈子。
我翻过身去拿水,让他别开玩笑了。
他没再提这话,只是眼底的忧伤又深了几分。
闻野知道我喜欢什么,那些奢侈品包、衣服和鞋子就像流水一般被寄往我在安城的家。
他带着我去了拍卖行,那天压轴的,是一株用各种宝石和黄金镶嵌起来的小桂花树。
我恍然间想起,从前和闻野在一起时,我曾告诉过他,我很喜欢桂花的味道,于是他在院子里移栽了一棵桂花树。
夏天来的时候,他喜欢压着我在桂花树下和他赤诚相见,我爱他,所以也乐得陪他荒唐。
很显然,他现在想用这个勾起我的回忆,又或者说,对他的爱意。
我没有阻止他竞拍,对我来说,这株宝石桂花树的价值,显然比廉价的回忆要贵重得多。
离开港城的那天,闻野没有跟着我一起,只是让助理送了我去机场。
下车之前,他递给一份文件。
里面是裴司砚的过去,其中一张合照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个跟我有着五分相似的女孩。
闻野的助理说,这个女孩叫乔宝纯,是裴司砚死去的白月光。
文件袋里还有些别的照片,他说,裴司砚离开安城的这段时间是为了去陪他的联姻对象,还说,裴司砚没有办法忤逆他的父亲,将我的父亲救出来。
只是因为,裴司砚的未来岳家,从前就是我爸爸的合作方,也是那次坍塌事故的开发商。
裴家急需靠着林家洗白他们的背景,裴司砚的婚姻就是最好的方式。
闻野的助理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跟我说,“梁小姐,少爷说,他不介意你暂时脚踏两条船,可是,你总得选一条船,才能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