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医院里醒来的,呛了水,加上被绑去医院的时候扭了脚,医生说,我需要静养一个月才能恢复。
这一个月里,我没再见到闻野。
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可我早已经见怪不怪,无非就是,这次他是真的玩腻了而已。
闻野不来,我也乐得清净。
再次得到他的消息的时候,是电视里的新闻,说起闻家的少爷和程家的小姐将要举行婚礼的消息。
还不等我问闻野,程嘉意的人率先找上了我。
我这才知道,闻野当初一声不吭去了国外,是因为裴司砚的父亲当年和林家合伙坑了闻家,那场重大的坍塌事故,闻家也卷了进去,差点万劫不复。
要不是程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帮衬着,闻野根本没办法在国外东山再起。
所以,闻野找上我,根本不是什么旧情难忘,只是为了报复裴司砚。
就连他让助理给我送那份文件,告诉我乔宝纯,也只是想拿我当枪使而已。
我的思绪一片繁杂,眼前的人开了口,“程家向来投桃报李,既然梁小姐没有将闻少爷供出来,小姐自然会报答你,程家会帮您将您的父亲捞出来。”
我看着那人的眼睛,问他:“条件呢?”
他笑开了,“梁小姐果然是聪明人,条件就是,从今以后,永远不再见闻少爷。
如果您做不到,程家既然能将您父亲捞出来,自然也能将您的父亲送回去,只是,我们谁动不敢保证,令尊在里面过得如何。”
“好。”
只要能将我爸捞出来,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但是显然,程嘉意这个条件,并不难办,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两个月后,当年坍塌事故的主犯在入境的时候落了网,他亲口承认我父亲和这件事情没有直接联系。
半个月后,我的父亲悄无声息地被提前释放,那天阳光很好,我拿着花,和我妈妈一起去接他。
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想,这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我妈说,要做一桌好菜给我爸接风洗尘,还要给我过生日。
晚上的时候,我爸从冰箱里拿出蛋糕,我许了愿吹了蜡烛,将最大的两块蛋糕给了爸妈,就接到了闻野的电话。
他让我上天台。
借着月光,我见到闻野手里托着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两根蜡烛。
我没动,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他被珠光映衬着的脸,那些凌厉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不用怕。”
他开口,“裴司砚他爸现在处理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还来不及。”
可我也没上前,也没动。
闻野叹了口气,终究是他朝我迈出了步伐,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可惜,我对他的爱早已经被时光磨没了。
在他快要靠近我的时候,我后退了几步,跟他又拉开了距离。
“你别动了,我不过去。”
闻野停在原地,蛋糕上的蜡烛明明灭灭,倒有些岌岌可危,就像我和闻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