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睁开眼睛,吴姨拿着扫把在我身上胡乱的扫。
我认出来那是楼下大爷扫垃圾的扫帚。
身上粘稠和异味让我抓狂。
我直接抢过扫把,一下子怼进吴姨嘴里。
“你不会好好说话是吧?
我给你好好洗洗你那张嘴”吴姨呜咽想要说些什么,我没给机会,拿着扫把在吴姨嘴里上下左右乱扫。
争取全方面都刷到。
没多久,我累的不行,看见吴姨的脸色发白,眼角泛红。
脸上的皱纹都被扫把撑直了。
邻居们看我出完了气,才不慌不忙的上来夺我的扫把。
我没挣扎,就丢下了扫把。
吴姨终于能喘一口气,眼看着还要作妖。
我眼皮一翻,倒在地上。
打断了吴姨的魔法。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我送到医院。
我临倒前,手不小心拿到了吴姨的钱包。
吴姨老封建,非说电子支付有人吞钱,还说怕有人惦记她的钱。
天天在身上揣着不少的现金。
吴姨被我吓得脑袋空空,也没看见我拿走她的钱包。
到了医院,才恍然大悟,一个人在楼下哭喊。
许久,没人理她,她才悻悻的爬起来,跑到医院找我算账。
我在医院用吴姨的钱办理了住院。
还借用浴室洗了个澡。
用了护士说的土方法才把身上的异味处理掉。
我越想越气,想着一定要给吴姨一个教训。
我躺在床上时,远远就听见吴姨鬼哭狼嚎的声音。
没一会,吴姨就找到我的房间。
一进门就扑通跪倒在地上。
这是一招不成又换一招。
我就冷冷的看着吴姨撒泼。
同病房的客人在翠花生产那天就见识过吴姨的无理取闹。
同样袖手旁观,吴姨表演了好一会。
没人理她,吴姨自己也感受到了尴尬。
拍拍不存在的灰尘,从地上起来。
吴姨表演完了,该我了。
我捂着头,哎呦哎呦的叫。
没一会医生就来了。
诊断好一会后,严肃的对吴姨说是脑震荡,需要住半个月的院。
晕倒那一下着实有点重。
吴姨见状就想跑。
我淡淡开口“听说吴姨小儿子要考公务员了,也不知道公务员能不能有个打伤人的妈。”
吴姨不动了。
也不是我故意打听人家私事,谁让吴姨逢人就说自己小儿子怎么怎么出息,靠自己考上了华都大学,公务员笔试第一,好的不得了。
对了,翠花是她家大儿子的媳妇。
吴姨大儿子今年45,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妥妥一枚啃老族。
翠花是去年娶的。
翠花今年19岁。
吴姨攥紧了拳头,恨恨的跟着护士去缴费了。
交完费,吴姨一动不动,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我一打听,才知道,吴姨交了一万块。
吴姨一家只有她家小儿子工作。
一万块可是三个月的工资。
吴姨没力气闹了,拖着身体怏怏的往回走。
我则和病友们聊天打牌,好不畅快。
傍晚,男友给我打电话。
男友沙哑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让我更加思念他。
略带着哭腔说想他。
他急忙结巴着哄我。
我破涕为笑。
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男友告诉我还有三天,我和他腻歪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男友名叫吴成瑞,和我同一个学校。
很巧和吴姨同姓,但是吴成瑞很上进,在学校的时候就拿奖学金还参加国家级比赛。
吴成瑞对我一见钟情,足足追了我一年我才答应。
在一起后吴成瑞对我一如既往的好,毕业后我们在同一个城市找了工作。
工作两年后,吴成瑞还是想要稳定的工作,所以去辞职专心准备考公,笔试已经通过,面试结果也很好,就等着政审就可以了。
这次出差去参加了一个考公研讨会,对以后的工作很有帮助。
吴成瑞辞职后,我就赚钱供他考公。
想起吴成瑞对我的承诺,我用被子蒙上头也掩盖不住我的笑意。
住院期间心情不错,恢复的也快,我询问了医生。
医生说完全没问题,我就收拾收拾出院了。
刚出电梯,我的头更疼了。
只见我家的门锁破开一个大洞,门板摇摇晃晃的挂在扇叶上,屋子里又被翻的乱七八糟。
我想起家里有一个保险柜里面放着我妈的遗物,是个价值不菲的玉坠。
我跑进去一看。
果然,保险柜也被砍成了两截,玉坠也不翼而飞。
这回,警察已经解决不了了。
我拿起旁边的斧头,径直冲向吴姨家。
然后,不加思索的挥起斧头,照着门锁重重的砸下去。
一斧头下去,门就摇摇欲坠,一下接着一下,不就,门就在我的手里变成了破烂。
这时吴姨到家,嗷的一声上来夺我的斧头。
我用力甩开,却没注意斧柄砸到了吴姨的门牙上,吴姨所剩不多的牙又少了一颗,鲜血四溅,随着吴姨门牙滴落了一地的血迹。
吴姨漏着风说“报警,老娘要让你挨枪子,你个赔钱货,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