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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柳亦素苏元衍最新章节

欧阳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今知晓救治一人能有积分,可换得商品。只是,也得变现才是。住得房屋已是危房,迟早得花银子重建。四个娃还得读书,可能还得去镇上住。都是要用白花花的银子,总不能给工匠粮食当酬劳,给学院交实物当学费吧。得去镇上看看,看看哪些物品能从系统商城搬去云归镇上卖,不会引起怀疑。这日,吃过早饭,柳亦素将孩子们托给王大嫂看管,自己随王大哥坐牛车去云归镇。村口,等着几个去镇上的大娘。“这是苏二家的亦素?哎呀,短短几日没见,都像换了一个人。”李大娘一脸的八卦,村里人没什么可娱乐的,一点点的变化也会被放大数倍。“可不是,之前在苏家,亦素就是性子太软了,天天将自己摁在土里,硬生生将那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蹉跎成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你看苏家的大嫂,地都没见她下过几回...

主角:柳亦素苏元衍   更新:2025-01-09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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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亦素苏元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柳亦素苏元衍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欧阳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知晓救治一人能有积分,可换得商品。只是,也得变现才是。住得房屋已是危房,迟早得花银子重建。四个娃还得读书,可能还得去镇上住。都是要用白花花的银子,总不能给工匠粮食当酬劳,给学院交实物当学费吧。得去镇上看看,看看哪些物品能从系统商城搬去云归镇上卖,不会引起怀疑。这日,吃过早饭,柳亦素将孩子们托给王大嫂看管,自己随王大哥坐牛车去云归镇。村口,等着几个去镇上的大娘。“这是苏二家的亦素?哎呀,短短几日没见,都像换了一个人。”李大娘一脸的八卦,村里人没什么可娱乐的,一点点的变化也会被放大数倍。“可不是,之前在苏家,亦素就是性子太软了,天天将自己摁在土里,硬生生将那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蹉跎成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你看苏家的大嫂,地都没见她下过几回...

《和婆母分家后,赚钱养娃当诰命柳亦素苏元衍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如今知晓救治一人能有积分,可换得商品。

只是,也得变现才是。住得房屋已是危房,迟早得花银子重建。

四个娃还得读书,可能还得去镇上住。

都是要用白花花的银子,总不能给工匠粮食当酬劳,给学院交实物当学费吧。

得去镇上看看,看看哪些物品能从系统商城搬去云归镇上卖,不会引起怀疑。

这日,吃过早饭,柳亦素将孩子们托给王大嫂看管,自己随王大哥坐牛车去云归镇。

村口,等着几个去镇上的大娘。

“这是苏二家的亦素?哎呀,短短几日没见,都像换了一个人。”李大娘一脸的八卦,村里人没什么可娱乐的,一点点的变化也会被放大数倍。

“可不是,之前在苏家,亦素就是性子太软了,天天将自己摁在土里,硬生生将那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蹉跎成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你看苏家的大嫂,地都没见她下过几回,把自己养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

村里情报中心的大娘们,即使在她原来的世界,也是战斗力十足。

这个时候,柳亦素就只会报以礼貌的微笑,免得回应的哪句话又成了新的话题起源。

牛车慢悠悠地在泥土路上摇晃,路两旁绿油油的禾苗,远处的天空仿佛要跟小路连在一起。

“元衍媳妇,你这次去镇上要买些什么?”

柳亦素瞄了一眼对面不死心的大娘,果然八卦就是从老祖宗基因传下来的。

“不买什么,就是想去镇上看看,我都还没去过镇里呢。”说着,闭上双眼,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可奈何对面的大娘,满腔的话,憋不住。

“你就应该多去镇上看看,扯块新布做件新衣裳。

也得去看下镇上的啊衍,夫妻两也不能总是不见面。”

......

一路上,大娘们的声音就没有断过,从苏家到李家,从婆母到儿媳妇,从地里的庄稼到鸡舍里的鸡。

半个时辰后,总算到了镇上。

王大哥将傍晚回去的时辰又跟他们重复了一遍,便各自去干各自的事了。

这是柳亦素第一次来镇上。

虽然不是很繁华,但却很热闹,街道两旁小商品琳琅满目,酒楼、客栈、茶馆、胭脂坊、布坊、成衣铺......

店铺一侧,便是来镇上售卖村里农产品的小摊,有蔬果,有牲畜,也有山珍。

经打听,找到一家医馆,在私塾旁。

还未等她进去,就遇见从私塾出来的苏元衍。

“亦素?”一袭青衫,如青竹般的身姿跃入柳亦素的视线。

柳亦素愣了下,都快忘了自己是个有夫君的人了。

“我来镇上看看,我们屋后能采些些药材,看下镇上的药铺收不收。”

“你要采药,然后卖给药铺?”

苏元衍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才短短半个月未见,整个人都变得自信放光芒,人也娇美了许多。

当她提出要去采药材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怀疑她的能力,而是觉得她在家养四个孩子,还得操持家务活和地里的活,已是辛苦。

如今还要去山上采药,他紧了紧手,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我跟你一起去医馆问问。”

说着,俩人来到医馆。

“这不是苏先生吗,是要抓什么药?”掌柜的儿子也在苏元衍执教的私塾,所以认识。

“掌柜的,这是我娘子亦素,略懂一些草药,想看你这边收哪些草药。”

掌柜看了眼柳亦素,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草药可不是一般人都认得的,万一采错,采成类似的植物,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柳亦素看着掌柜怀疑的目光,提出一个建议,“掌柜的,我知你可能不信我认得草药,要不这样,你现在随意拿几样草药,我不仅能说出名字,还能说出它的用途。

但凡有一个说错了,我跟夫君立刻离去,不再叨扰。”

掌柜的听柳亦素有些张狂的语气,皱了皱眉,但看在苏先生的面子上,还是转身拿了好几种药材。

为了挫挫她的锐气,特定拿了几样偏方草药。

柳亦素淡定地站着,看看这看看那,对医馆的一切都很好奇的样子。

苏元衍深邃的眸子紧了紧,而后幽幽闪烁着。

很快,掌柜的将几十种中草药摊放在桌案。

馆里的客官全都拥在那张长长的木桌旁。

他们还从未见过有女子能认得那么多草药,还能说出这些草药的用途。

如果那么厉害,不就是女大夫了吗?

整个云归镇都没见过一个女大夫,甚至学徒也没有女子。

女子只是传宗接代,掌管家务的,谁会送女子学医,而谁又会信一个女大夫呢?

柳亦素将桌案的草药逐一闻了闻,偶尔还会拿起看一看。

她沉浸在此,使得周围的人也随她屏住呼吸。

随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医馆响起。

“谷精草,主治疏散风热,明目退翳。用于风热目赤,肿痛羞明,眼生翳膜,风热头痛。”

“半边莲,具有清热解毒,利尿消肿的功效。”

“徐长卿,具有祛风,化湿,止痛,止痒的功效。”

“鬼针草......”

“白术......”

“泽兰......”

......

在掌柜震惊,众人膜拜的眼神下,柳亦素逐一将桌案上的草药辨认出来。

“掌柜的,不知小女子说得对否?”

虽是疑问句,却是自信的语气。

菜可能会认错,中草药,柳亦素绝对不可能认错。

她可是跟这些中草药打了二十多年交道。

这些草药的独特气味就像深入她的骨髓。

云归镇也只是个镇子,来就医的也就是周边村庄的人,用得也只是常规草药,太过昂贵的草药,这里的人用不起,这个医馆也不会轻易拿出来。

即使拿出来,她也会认得,没有哪里的草药比研究所的更齐全了。

“苏娘子果然与苏先生一般,才华馥比仙啊。里面请,我们详谈。”

柳亦素随掌柜进了内室,苏元衍跟在后面。

“苏娘子,刚是我眼拙,不识眼前的泰山。”掌柜的给柳亦素双手递过一盏热茶,随后给苏元衍也递了一杯。

别说铺里的学徒,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能那么迅速将几十种草药辨认出来,还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它们的功效。

这苏娘子哪是略懂,定是精通,如由她采得草药,定不会出错。

这云归镇,没有采药人,他铺里绝大部分的草药都是从外镇运过来的,价格又高,且没什么话语权,人家想卖他才卖他,不想卖就不卖。

以致他医馆的药总是不齐,有些药方只能用药效比较差的药替代,效果定也是打折扣了。

其实他们这里靠山吃山,山上的草药品种丰富,但是没人去采,一是不认得,二是草药也得特殊工艺,如蒸煮晾晒等,没人通晓这个,甚至他自己都不完全了解工艺。

而且他这个医馆也只是个小医馆,没能力牵头让村民去采药。

如果有通晓药理的采药人,必能让他的医馆上一台阶。

“掌柜说笑了,我就是个村妇,只是略认得些草药。”

“苏娘子过谦了,如采得草药,可以直接送来,价钱从优。”

达到了初步合作的意向,柳亦素正打算告别药铺掌柜。

却听见药铺外慌乱又焦急的哭腔,“谁来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老二家的,别太过分了!”苏父脸色沉了下去。

“爹,怎么过份了?进儿和修儿不是你的孙子吗?他们还那么小。是大哥说打了人,给五个鸡蛋就好了。

怎地,是他们的身子比进儿和修儿的更珍贵吗?”

“你......”苏父被气结了。

苏大也被柳亦素这颠倒过来的思维弄懵了。

“老苏,我觉得苏二家的提议挺合理的。”一道沉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村长来了。”人群中走来了威严的村长。

苏父他们一看是村长,连忙起身。

“老苏,你们苏家在山水村家底本就不薄,如今跟苏大他们生活在一起,日子过得本就好些。当初分家,苏二家几乎没分到什么,今日,还把苏二家的粮食都抢完了,还打了娃儿。

你不去管苏大家的,却为难苏二家的,这是何道理?”说着,村长从袖处掏出一张契约,“这是你们分家时签得,苏大给你们养老,田地银两都几乎给了苏大,苏二每年给你们二两银子的养老钱,当日已给了二两。

未来一年,苏二不需再给你们任何供养。

如今,分家还未满一个月,你们又打着孝敬二老的名义,去苏二家抢粮,这是何孝敬?这不是置苏二一家于死地吗?”

苏大嫂还想狡辩,却被村长一记严厉的眼光刹住了,“你是要被告去衙门,还是被送回娘家?”

被遣送回娘家的人,几乎跟被休没什么区别。

苏大嫂吓得脸都青了,紧紧抓住苏大的衣摆。

她不能回娘家,回娘家,她会被打死的。

娘家的生活比苏家的生活穷得多,且她爹娘特别重男轻女。

回去别说吃不饱穿不暖,还有可能被卖去给鳏夫填房。

衙门更不能去,寻常百姓一辈子连衙门都没进过,听说进了衙门,没几个能全须全尾回来的。

苏大嫂慌乱地摇摇头。

“既然不想去衙门,也不想被送回娘家,那你们就得真心实意地补偿苏二家的,事后深刻反省,往后不能再做这种恶事了。”

村长转向柳亦素,“苏二家的,你也听听,我说得赔偿,你满不满意,

一是将今日拿得粮食如数奉还,”扫了一眼餐桌上的吃食,“如果少了,要补全。

二是苏二家的娃受伤了,得看大夫,给个五百文医药费。”

“我们家没钱!”还未等其他人说话,苏母反射性地抢话了。

银子就是她的命,给五百文老二家,做梦!

村长扫了扫院子,看了看鸡舍里的鸡,“没钱就拿鸡替上,承进和承修被打伤是事实,就给四只鸡和二十个鸡蛋,让他们补补身子。”

“什么!”苏母睁大双眼。

苏父拉了拉她的袖子,凌厉的眼神如刀子扫向她。

再这么折腾下去,小心村长把她也送回娘家。

眼皮子浅的两个蠢妇,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村长主持的公道没问题,如果不服,送去衙门让官老爷判好了。”

村长看苏父和苏母没再吱声,转向问柳亦素,“苏二家的,你看这样的赔偿,如何?”

柳亦素连声感谢。

村民纷纷为村长的公道连声称赞。

相比蔫了的苏父和苏大家,柳亦素母子几人喜上眉梢。

还未等苏母说话,苏洛就带着苏清去鸡舍抓鸡。

得趁现在村长还在,人多的时候将鸡抓了。

苏母狰狞地看着鸡舍中的人,再看到她们一人一手拎一只鸡,四只最肥的鸡被她们捉了去,心在滴血。

苏大嫂窜进火房,将大米、鸡蛋和土豆,还塞多了些,补齐了,扛到柳亦素面前。

也不去看苏母狠狠刮她的眼神。

这些都是她拿过来的,不给回柳亦素,去衙门,被送回娘家的可是她。

就在苏家鸡飞狗跳中,苏元衍施施然地从人群外来到柳亦素和孩子们身旁。

“元衍从镇上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家都要被人搬空,娃被人打死了。”大娘们添油加醋地说道。

......

苏元衍一一向村长和人群中的村民鞠躬,“感谢大家为我妻儿主持公道。”

人们纷纷摇手。

乡下人对读书人有天然的敬畏,即使他只是个童生,却也是私塾的先生。

像他们这般大字不识一个的种田户,都需要苏元衍这样的读书人看些信、地契或是契约。

所以,对苏二家的帮衬,也不仅仅是为了看热闹,更是对苏元衍的示好。

苏母咬牙切齿地看向苏元衍,“你这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感谢外人来欺负自己的亲爹娘吗?”

“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正因为我是读书人,我才不能被愚孝蒙蔽了双眼,置正义于不顾。

况且,进儿和修儿是我的亲生骨肉,被人欺凌,怎能不闻不问。

我相信如有他人欺凌我和大哥,爹和娘务必也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

即便那人是大伯娘。”

苏母被他怼得不知怎么回,如果她的妯娌敢欺压大郎和三郎,她会打上门去。

老二就算了吧,没打死就好。

苏元衍看着苏母变幻不定的脸色,不禁嗤笑了下。

村长刚提出的建议也是苏元衍提前跟村长沟通好的,甚至村长都是他找来的。

苏母是什么人他知晓,要让她赔银子,那比登天还难。

但没关系,可以换成实物。

村长的确是个公正的人,但苏家三天两头闹事,他也不想次次都去找晦气。

只是苏元衍,他还是得给些面子,他的孙子还想送去镇上私塾上学的,届时少不了麻烦苏元衍。

也不知苏父和苏母脑子怎么想的,对明明前途远大的苏二那么不待见。

还让分出去单过,如今还各种欺负,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东西拿齐了,该说得场面话也说了,该散了。

正当人群向外走时,迎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马车前赫然坐着的是苏大家的大郎苏承泽。

人群开始骚动。

毕竟这村里可从未出现过那么华丽的马车。

村尾王向松的牛车就是山水村最豪华的座驾了。

“苏大嫂,这是你家大郎啊!”

人群开始骚动了,村里人也惯会见风使舵的。

苏大家的大郎在镇上大户人家干活,也不知干些什么,原以为只是打杂的。

可如今,还能驾着那么华丽的马车回村,这该不会得了主人家的青眼,做到管事了吧。

苏大家大郎如今也不过束发之年,竟有如此的际遇。

以后还得了。

刚还讨伐苏大嫂的村民,又想着跟苏大嫂示好了。

甚至村长,都有些迟疑了。

苏母和苏大嫂急忙走在人群前面,腰杆挺得直直的,不屑地看向苏元衍一家。

“哼。”




“嘘”苏元衍对着已醒来的两个女儿做了噤声的动作。

苏洛和苏清,看了看爹怀里睡得熟的娘,轻手轻脚地爬下床。

出门后,轻轻地将门带上。

此时的柳亦素,双手环抱着男人,还以为是她的大型公仔。

卧房不怎么隔音,柳亦素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

“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像发泄被吵醒的烦躁,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

直至闷哼的一声。

柳亦素捏捏胸前的玩偶,真人!

记忆霎时灌入脑子。

她弹坐起来,眼睛瞬间清明,看着一旁的男人,他胸前的衣襟都被她扯开,露出精瘦的身子。

唰的一下,她的脸就如火烧云般红了。

“亦素?”苏元衍看着将脸埋在自己双手的女人,戏谑地叫着她。

“夫君,早......早安?”

苏元衍不再逗她,掀开被下床,穿戴好,“今日我要离家,去云归镇私塾,家里就有劳娘子了。”

随后,他从他百宝箱似的袖子里拿出一串铜币,“你收着。”

昨日,他见一直忍气吞声的娘子,竟也能顶撞母亲和大嫂,还能维护两个女儿,他就想给她留些银钱。

这次她应该不会再上交给母亲了吧。

沉甸甸的一串,大概有两百文。

柳亦素也不推辞,她现在身无分文,的确需要钱。

“我能与你一同去云归镇吗?就想去看看有没有营生可以赚点银子。”柳亦素也起身,靠苏元衍这么一点的私房钱,她和两个女儿什么时候才能顿顿吃上肉啊。

只有去手工业聚集的镇上,或许能寻得一丝商机。

“那我们早点出发,下午你还能搭上王大哥的牛车回村。”

村里人去镇上,除了步行,就只能坐村边王大哥家的牛车。

每个人给个一文钱,这可能是村里唯一的营生了。

早饭是混合了青菜的粥,菜多米少,但好在每个人都能吃上两碗,还算能填饱肚子。

“老二,你就惯着你媳妇吧,还要去镇上,去镇上干嘛!费这个钱。

说什么营生,她一个女人家,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就是不想下地干活吧!”

苏母一听柳亦素要去镇上,顿时唠叨起来。

“娘,亦素头上的肿包刚消,也干不了什么重活。我们成亲那么多年,她也没给我提过要求,甚至连聘礼也没要。

她难得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傍晚她就会回来。”苏元衍语气平缓,淡淡的却有着不容反对的力量。

苏母也没再开口,反正她是不会给他们钱的,一文钱都不会给。

她就知道老二肯定还私藏了一些钱,私塾先生,逢年过节都会有节敬,他可从未上交过。

不过,也不能一文钱都不给他们留,否则逼得太紧,每月一两的银子都未必能按时上交。

况且老大家除了跟着下地,住的吃的用的都是公中出的,老三更是。

其实,说到底,都是老二家养着这一大家子。

还未等小夫妻出门,就来了个人伢子。

“老苏家的,我来看丫头了。”

一位约四十岁的妇人,穿着体面,站在苏家院子外,大声地喊着。

“你找谁?来我家干什么?”柳亦素一看院子外的人,就觉得不是好人。

满脸横肉,不像是寻常人家能养得出来的妇人。

“妹子,我找苏大娘和苏大嫂,她们之前跟我说,你们家有两个丫头要卖去大户人家,我寻摸了好久,才找到一户好人家。

今日我就来接人的,她们可收了我五两定金呢。”妇人举起一只手,伸在柳亦素面前。

“卖丫头?你确定是这家?这是苏家。”柳亦素压着心底窜起的火,再次确认。

“是这家,错不了。”妇人往院里看了看,“就是这家啊,一个月前,苏大娘和她大儿媳找上我,说她们家有两个丫头,一个六岁,一个五岁,我还看了这两个丫头。

虽然现在长得瘦小,可五官却是美人胚子,长大后肯定不得了。”

“你是要将她们买去做丫鬟还是做其他的?”柳亦素舌尖顶着后牙槽,不停地跟自己说,杀人是犯法的,她还有四个娃要养。

“这不得看这两丫头的造化,如今那么小,是看不出来,待养大几年,模样出众,那不是可以抬成小妾,或是青楼头牌也不一定。”妇人一脸自傲,心里吐槽着满身补丁衣裳的柳亦素,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一看就是这个家最没地位的人。

“苏大娘!我来接两个丫头了!”

因为昨日苏元衍回来了,今日早晨苏大爷和苏大哥还未下地。

听见叫喊声,全都出了院子。

苏洛、苏清看见妇人,吓得脸色都青了。

之前这个妇人就来过家里。

祖母和大伯娘说要将她和妹妹卖去大户人家当丫鬟。

当时,娘也在场,她一声不吭,默认了祖母和大伯娘的打算。

她只知去当丫鬟是不好的事,村里的小翠被后母卖进大户人家,不到三年就死了。

死后也只是被扔去乱葬岗,也不能抬回。

即使被主家打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她不要做丫鬟,她不要死。

柳亦素看着紧紧抱着她大腿的两个女儿,又是心酸又是愤怒。

她还没死,就要卖她女儿了。

妇人看两个丫头来了院子,想上手去抓。

“啪!”伸出的手被柳亦素用力打了一下,瞬间就红了。

“你竟然打人!”妇人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被打红的手,举着手向一旁的苏母告状,“苏大娘,你可是已经收了我五两银子定金的,剩下的这五两,给你。”妇人将五两银子塞进苏母手里,“银子已结清,人给我!”

“今日,就算官差来了,我也要把人带走!我这是给了银子的!”

柳亦素抄起院子里的一根木棍,拦住妇女,“今日有谁敢抢我女儿,我就打断谁的腿!”

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的人。

他们被她凌厉的气息镇住了,一动不敢动。

“快回房去!”

“娘,我留下来帮你。”苏洛拿起一把镰刀站在柳亦素身旁。

看着刚及她胯的小女孩,泛白的手紧紧地握着镰刀。

刚才还胆怯地哀求,如今却能拾起镰刀保护她。

而双胞胎跟在柳亦素身后,拿着一根短短的树枝。

这种被保护,被信任的感觉,溢满了柳亦素的胸腔。

这一刻,她仿佛真得就是个母亲,一个为了女儿而战的母亲。

“你......你们......”其他人被豁出去的母女都震慑到了,不敢向前。

经过这两日,柳亦素随时随地发疯的毛病,一时半会可能还好不了。

谁也不愿意被疯子劈了。

“我不知你是谁,我是两个丫头的娘,从未收过你的银子,也从未想过卖女,谁收你的钱,你跟谁要人去!”

“苏大娘,你收了我的钱,却不给我人,就算是告到官府,我也不怕!”

院子里的人全部看向苏母。

“我......我之前说要卖两个丫头的时候,你也没说不让卖啊!如今......”

苏母本想趁苏二在镇上的时候将两个丫头卖掉,反正柳亦素也不会反对。

待苏二知道时,人都不知上哪去了,要找也找不到了。

那时候,苏二难不成还能怪她这个娘不成,况且也是柳亦素同意的。

可现在,柳亦素像要拼命的样子,况且苏二也在家。

她有些恼这位妇人了,一个月前说要找个好人家,谁知那么快就找到了。

“这是你按的手印,你们可别人多欺我一个妇道人家。”妇人拿出一张纸,是买卖丫头的契约,双方还摁了手印。

苏母看着有她手印的纸,瞬间怕了起来。

如果今日这妇人带不走两个丫头,定会将她告到衙门,她不想身陷囹圄啊。

她拉了下站在一旁的苏大爷,希望他能做一回主,将两个赔钱货让人伢子带走。

还没等苏大爷开口。

“我倒要看看,这大律法的哪一条,可以绕过爹娘,将孩子卖了的!”苏元衍一字一句启唇,冷厉如冰水。




隔日,苏元衍顶着两个熊猫眼。

“昨晚没睡好?”柳亦素试探地问了问,昨晚她跟系统的对话,是说梦话了还是在梦里?

“昨晚有蚊子,怕吵醒你们,就硬躺了。”

“我晚些将卧房熏些艾草。”

艾草有驱蚊的作用。

早饭是番薯粥,蒸了六个鸡蛋,每人一个。

大人的身体也要补一补的。

早饭后,孩子们留在家里写字读书。

苏元衍每日都会教孩子们新的知识,且会布置课业。

待来年,孩子们都是要去上学的,包括苏洛和苏清。

“娘亲,你跟爹爹上山要当心哦,修儿在家好好写字,跟兄长和阿姊一起等爹爹娘亲回家。”苏承修仰起包子脸,嘟嘟嘴唇,可可爱爱地说着。

柳亦素很稀罕这个小儿子每日的贴心话,揉揉他的细发,捏捏他的脸,亲亲他的额头。

而后其他三小只自觉地齐齐排成一列,仰起头。

柳亦素将刚才的动作全部在其他三小只身上做了一遍。

“娘去山上采些草药,你们好好在家,有事找隔壁王大娘。”

叮嘱好孩子们,柳亦素背着锄头,拿着镰刀,苏元衍拿过她肩上的锄头,“我来背就好。”

柔弱书生背着两把锄头,手拿两把镰刀,跟在柳亦素身后。

柳亦素脸如朝阳般红红的,甜蜜的气丝揉在微风中,轻柔地拂过。

山上,有一个很陡的斜坡。

“手给我。”苏元衍伸出手。

柳亦素看了看眼前这只修长的手,眼神闪了闪。

她本想一个人上山的,可今早苏元衍非要跟来,说不放心她。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又不是第一次上山。

本以为他会给她增加负担,毕竟是一个白面书生。

可是,他处处细微体贴,能扛能走能爬。

体力比她好上太多。

将手伸出,很快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力气大得仿佛要捏断她的手,这是柔弱书生的手?

她不禁往上看了看,凸起的手筋彰显着男子隐忍的力量。

“沙沙纱”风吹动着树叶,头顶的天空仿佛都荡出一层波纹。

“我们再往里走。”柳亦素之前来山上已踩好点,这里有野生灵芝。

只见一棵倒下的巨大树干下长着一朵大大的灵芝。

柳亦素激动地跑过去,“灵芝!”

她小心翼翼地将灵芝割下,而后又在周围找到几个灵芝群,完整地割下,轻放在背篓,上面用草遮盖住。

随后又割了些野草将有灵芝的地方遮盖住,灵芝的菌丝深深地扎在树桩里,明年还会再长出灵芝。

苏元衍在一旁协助着他的娘子,没采过灵芝,怕上手弄坏了。

不知名的鸟叫声划破了林中的寂静,清脆又悠长。

“别动,脸上有泥。”苏元衍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轻拭着女子的左脸颊,凉凉的轻轻的,声音低哑。

柳亦素甚至能看见他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偌大的森林,此刻的空气竟有些稀薄。

“好了吗?”柳亦素的声音不禁低喃起来,轻柔得如微风。

俩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好了。”灼热的气息悄然而至,伴随着嘶哑的嗓音。

柳亦素本能退后了半步,紧了紧肩上的背篓绳子。

他的手腹有粗粗的茧子,并不像一个常年看书的读书人。

粗粝的掌心,白皙的手背,这两种相反的触感同时出现在一只手上,矛盾又和谐。

“我们回去吧,孩子们估计在家等急了。”柳亦素转身离开,有些落荒而逃。

苏元衍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触感让他沉迷。

一触而失让他隐隐有些失落。

来日方长。

他大步追上柳亦素,“我来背。”

说着,取过柳亦素身上的背篓。

微凉的手划过她柔软的耳尖,柳亦素像被惊吓的兔子,跳了一下,双眼睁得大大,耳尖如滴血般。

苏元衍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轻笑了一声,“吓着你了?”

她的耳尖是最不经逗的,一碰就上头。

苏元衍将镰刀放在背篓,背着两把锄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步伐,眼眸沉了沉。

在小夫妻上山采灵芝之时。

家里的四小只吃完早饭,乖乖地在家练字。

写完字后,苏洛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挖蚯蚓,拿去喂鸡。

苏承进做完分内的家务后,又返回屋里练字,拿着他爹的书本,认着书上的字。

苏洛清点着火房里的食材,盘算着能吃多少天,又想着要怎样赚钱,才能让家里天天吃米饭。

苏清研究着娘从李大娘家收回的草药,她仔细研究了下这种叶片像卵,前端尖尖的草,原来这就是车前草,而后拿近鼻子闻了闻,一下子就记住了这种特殊的味道。

苏承修拿着一根木棍,不停地在院子里比划着,就如一个武林高手。

“苏洛、苏清、承进、承修,你们别出院子,我去河边洗下衣服,很快就回来,有什么事来河边找我。”王大嫂提着装满衣服的木桶,经过苏二家院子,朝院子里的孩子们喊了喊。

“好。”孩子们应着王大嫂。

山水村一侧,有一条河贯穿村落,有一处水流较浅处,裸露着几块大石头,长年累月用于搓衣,棱角也被磨没了。

村民们一般都会聚集到此处洗衣。

这些年,王大嫂因身体不好,几乎没来过河边洗衣,都只是在自家院子里,用水井打水洗衣。

如今,身体已好,别说洗衣,下地也没问题。

“王家嫂子,身子好利索了?”

此时,河边已聚集了好些洗衣的妇女,看见王大嫂竟提了满满一木桶的衣服,来河边洗衣,纷纷聚在她身旁。

“看你这气色都红润了许多,这莫不是吃了仙丹了?”

王大嫂医治了多年咳疾,听说都咳出血来了,要准备后事了,这才多少时日,咳疾不仅好了,气色比一般人还红润。

“哪有什么仙丹,还不是靠亦素救了我一命。”通过昨日陈员外来山水村的事,亦素的医术想藏也藏不住了。

王大嫂知道村里人依然不太信亦素的医术,毕竟亦素之前可未显现半点会医术的痕迹。

“是亦素给你治得病?”

“那可不是,我都没什么指望了,谁料想我命不该绝,遇见亦素了,她给我开了一副药,吃了半个月,身子就彻底好利索。”

洗衣的妇女们,纷纷放下手中的衣物,聚在王大嫂身边,问得可仔细了。

仅仅过了一个上午,柳亦素神医的身份在山水村村民心里坐实了。

村长夫人、许大娘、李大娘等多名妇女想着难以启齿的病,纷纷将目光投向村尾的方向。




“祖父、祖母、爹、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二叔二婶会分家,苏洛说你们要卖了她和苏清,是怎么回事?”

苏承泽见主家突然那么不待见他,未来还不知能不能在陈家呆下去。

他还指望好好在陈家干几年,混个管事当当。

本以为趁着二婶对陈家公子的救命之恩,能迅速在陈家谋得一席之地,如今看来,这差事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不是我说要卖掉苏洛和苏清的。”苏大嫂赶紧撇清自己的嫌疑,可不能让大郎厌恶了,往后她还要靠儿子呢。

苏母吊着三角眼,狠狠瞪了苏大嫂一眼,这大儿媳也是个怂货,“泽儿,我们也不知你二婶怎么就变了个样,有主见,还会医术,都不知她是不是中了什么邪祟,要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彻底。”

苏父用力吸了吸几口旱烟,额头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老二家今日算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他了。

短短时日,他老苏家估摸着都成了山水村的笑话了吧。

如果老二家没有分出去,如今贵人也会在家里喝茶,还有那么多的酬谢礼,更别说泽儿也能在陈家的差事上一个台阶了。

如果......

苏父狠狠地刮了苏母和苏大嫂一眼,像一把刀子射进两人的胸口。

吓得苏母和苏大嫂双双垂下头。

老二家如今风头正盛,对苏家却没有一点好处,甚至更多人对苏家戳脊梁骨了。

苏父眼里像萃了毒。

苏大看向一脸着急的大儿子,眼里既心疼又愤怒。

老二家可以不满苏家人,可是不能害了他的儿子,如果害得泽儿前途尽失,那他也会跟老二家拼了的。

苏家几人,各怀心思,将屋上的天空笼罩得更加灰沉。

村尾,陈员外一家来到柳亦素家,院子收拾得整洁,但实属是家徒四壁。

连像样的椅子和桌子都没有。

村长和员外一家只能将就坐在板凳上,员外夫人捧着的那个牌匾都无处可挂,只能暂放在厅堂的一角。

“寒舍简陋,承蒙各位不弃。”苏元衍将几杯粗茶端给员外和村长他们。

苏洛和苏清带着两个弟弟和员外的儿子在院子玩耍。

来得路上的时候,村长已知晓今日柳亦素救人的事,对柳亦素肃然起敬。

山水村有个神医,那是整个村都要捧着的人。

农户家最怕的就是身体有个什么毛病,拖累了一大家子。

如有神医治病,那可不是活菩萨住在山水村了吗?

看着这简陋的房屋,村长在心里盘算着在农闲的时候,召集村里的壮丁,为苏二家的房子整修。

“柳神医,不知有没有去镇上坐诊的打算?”陈员外已向人打听,柳亦素对草药了如指掌,还打算向店铺出售自己采得草药。

像她医术那么高明的人,不应花那么多时间去采药,治病救人才更能发挥她的价值。

村长一听,警铃大响。

这可不行,村里刚有个神医,就要被挖去镇上。

“亦素,我看你家的稻子也差不多熟了,收割的时候我让村民们一起过来帮你收了,这屋子,也找人一起帮你修整些。”村长暗戳戳地看向柳亦素,而后转向苏元衍。

“阿衍,承进和承修是是不是还没进族谱?”

苏父苏母当初怕双胞胎养不活,满月的时候没上族谱,而后这几年苏父苏母也没再提起。

看着苏元衍有些错愕的表情,村长大手一挥,“我看下月初三是极好的日子,到时开祠堂,将进儿和修儿写入族谱。”

柳亦素看村长那么积极,怎不知他的心思。

只不过她也的确要将庄稼收了,将房屋修整了,所以婉拒了陈员外的提议,“陈员外,陈夫人,目前我还没打算去镇上坐诊。我也只是略懂医术,担不起神医的称号。”

陈员外知柳亦素还得处理家里的事,也没勉强,“如日后来镇上了,请务必来家里坐坐。”

陈夫人多次拉着柳亦素的手,真诚感激,回想起孩子突发疾病的场景,泪流满面,连声说救了他们全家。

儿子如今是陈员外的独苗,可不就是金疙瘩吗?

最后,天色不早,他们还要赶回镇上,便跟柳亦素一家告辞,本想留下那个装着银票的木盒子。

但在柳亦素多番推辞下,带回了木盒子,留下了牌匾。

村长直接将“妙手回春”的牌匾挂在厅堂墙上的中央。

“亦素,往后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我会召集村里一切力量帮你。”村长誓言旦旦地说道,“我先回去了。”

“村长,我送你。”苏元衍起身送村长。

柳亦素快手快脚将米饭和鸡蛋蒸上,交代好孩子们,便提着三只鸡和分装好三份的三十个鸡蛋,随后跟上。

刚到村长家,便看见苏元衍站在院外跟村长聊天。

“村长,拿着,今日之事,谢谢你。”柳亦素将一只鸡和十个鸡蛋递给村长。

“苏二家的,你这是干什么!”村长极力推辞,推辞声太大,引得村长夫人都从屋里出来了。

“使不得,使不得。”村长夫人也加入了推辞的行列。

“村长,婶子,你们就别推辞了,赶紧收下,我还得去给李大娘和许大娘家送呢。”

柳亦素将鸡和鸡蛋塞给村长夫人,拉着苏元衍就走了。

今日之事的确多亏了村长和大娘们,否则即使能拿回粮,也会留下不好的名声。

乡里乡亲,互相帮忙的确是风俗,但得了人家的帮忙,却没有一点表示,也会寒了热心者的心。

所以一回到家,柳亦素和苏元衍就商量着将今日从苏家拿回的东西,分给热心帮忙的乡里。

夕阳斜挂在天边,拉长了黄泥路上的影子。

柳亦素想甩开刚拉着的手,却发现手被微凉的手握得更紧。

苏元衍眯着眼看橙黄的夕阳,脸上尽是温柔之色。

柳亦素见无法挣脱,也随了他的意。

落日染红了村色,也染红了小夫妻俩的脸。

不一会,两人拎着鸡和鸡蛋来到李大娘家。

此时的夕阳已只剩下淡青色,映得眼前低矮的茅屋有些暮气。

“李大娘家是村里最困难的。当初她连生了三个女儿,金花,十二岁;银花,十岁;青花,七岁,被婆家嫌弃,分家时只分得一点薄田,孩子爹去镇上找活干,却意外去世了,也没留下一点家产。

没有良田,没有银两,李大娘一人拉扯着三个女儿,生活过得很是艰难。”

苏元衍见身旁的女子对着摇摇欲坠的茅屋,震惊地张大了嘴,为她解释道。

柳亦素原以为她在苏家的生活已是艰难,想不到村里还有住茅屋,点不起灯的家 。

听到苏元衍的话,柳亦素不禁有些凄然,即使在她那个世界,一个没有不动产没有钱的单身妈妈,想要抚养三个孩子长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况在这个没什么方式赚钱的时代,一个母亲没有旁人帮忙,没有良田没有银子,要养活三个孩子,谈何容易。

“不过,金花、银花、青花,都是勤快善良的好孩子,再过几年,等她们都长大了,李大娘家的生活能好过许多。”

话音刚落,就听见李大娘的声音,“元衍,亦素,你们来了,赶紧进屋。”

招呼着两人进屋,并转身跟金花交代,“去火房做两个鸡蛋。”

她们家正打算吃晚饭,见苏元衍夫妇来了,便让大女儿金花去火房做两个鸡蛋。

“婶子,不用忙了,我们送点东西就回去,家里还有娃等着我们呢。”柳亦素将鸡和鸡蛋递给李大娘,“今日就说要上门感谢婶子的热心帮忙,这些你收下,给孩子们补一补。”

李大娘怎会要他们的东西,都是乡里乡亲的。

奈何柳亦素特别坚定,还说也给其他婶子都送了,如果她不收,她以后也不敢叫她帮忙了。

李大娘颤颤惊惊地收下,非要叫他们进屋喝个糖水。

进屋后,桌上已摆好了晚饭,四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野菜粥,里面找不到几颗米。

女孩规矩地站在一旁。

金花去火房端了两杯糖水,刚娘交代她泡的,每杯整整放了一块红糖,她们家总共也就只有六颗红糖,如今只剩四颗了。

整个茅屋找不出一点亮,她们家之所以那么早吃晚饭,就是趁着还有一点夕阳的光亮,将晚饭吃了,然后好上床睡觉。

否则,太晚睡,肚子咕咕叫,睡不着。

柳亦素捧着糖水,也没喝,而是看向一旁晒干的草,“这是你们采的?”

说着,抓起闻了闻,竟是车前草。

“是我跟妹妹采的。听说镇上有人在收,我们也就采了些晒干,还没拿去镇上。”金花一脸腼腆,她家那不到一亩的薄田,交了田赋根本剩不了多少粮食。

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挖野菜充饥,之前听镇上回来的人说,镇上有人收这种草,她也不知真假,就跟妹妹挖了一些,等有机会去镇上的时候拿去卖。

“都是小孩子随便挖的,也不知是什么。”李大娘可不相信这些杂草能卖钱。

“婶子,这些是草药,我给你们收了。”

“是草药?真得?真能换钱?”金花睁大双眼,眼睛亮得让昏暗的茅屋亮堂了许多。

“这些我全收,我粗算了下有三四斤,这是一两银子。”说着,从袖口掏出一两银子,交给金花。

今日在药铺,车前草的售价一斤大概五百文,她三百文收一斤,届时卖给药铺四百文左右,除去一些杂质还有车费人工费,也赚不了多少。

就只是想帮帮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金花不敢去接银子,一两啊,她们家全部家当加起来也没有一两吧。

“亦素,你......可别跟我们开玩笑。”李大娘也吓得有些结巴了,就这些草能换一两银子,这可是一两银子啊,能买一百多升大米,能卖两三百斤粗粮,掺合些野菜,够她家四口人吃上一个多月啊。

“我今日去镇上本就是跟药铺谈合作的,才在店铺外救了陈员外公子。

你也知道我们也是刚分家,也没分到什么,哪有银子骗你。

山上有很多可以入药的药材,金花她们采得是车前草。”

屋子里的人全部都看向柳亦素,像看神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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