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鸡鸭到处乱飞一团,地上沙发上甚至还有粪便。
我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我脸色极为难看,忍着火气开口问,“这是干什么?”
画着大红唇的张桂芬在客厅里拿着刀要杀鸡,抬头看向我。
“亲家,我和老家亲戚们特意给你送点鸡鸭过来,补补身体。”
我看着客厅这一团乱的样子,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张桂芬殷勤的给我夹了一块鸡肉开口说。
“亲家,这土鸡可是千金不换,你快尝尝。”
我没有动,冷笑的看着客厅的沙发。
“确实千金不换,今天被鸡挠破的沙发一百多万。”
张桂芬有些尴尬无措的看向林悦。
林悦怒火中烧的拍着桌子,开口指责,“钱钱钱,你俗不俗?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呢?
人家大老远来给你送鸡鸭都是心意。”
“现在看来给你吃还不如喂狗,糟蹋了人家一番好心。”
我忽然想起在前世,我将股权转让给赵大勇之后。
他就原形毕露。
总爱说:“妈,别人家的老人都出钱出力带孙子,你却在家躺着等养老,好意思吗?”
“您才六十岁,人家八十岁都还在做工,辛苦赚钱养家补贴孩子呢。”
“妈,睁开眼看看这世界吧,现在不为女儿打算,不出钱出力的老人根本就不配活,你还这么懒?
我们都在奋力向前,您别拖我们后腿。”
而林悦也总是帮腔着说也说,“妈,我老公说得对,您还不如出去找份工作,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把数亿的财产都给了他们,他们却说我懒,说我不为子孙考虑,不出钱不出力。
每当我想辩解:“我将所有的钱都给了你们,更何况那些钱足够我们一大家子富贵的活一辈子了。”
每次说出这话,他们就会一唱一和压住我:“那已是过去,不代表现在和将来,懒就别找那么多理由。”
“人老就是灾,没有贡献就算了,还总是吸家里晚辈的血。”
我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去做环卫工人。
在冬天的一个早晨,因为路面结冰我被滑倒摔成了骨折。
那时我已经七十几岁了,伴随着脑溢血急需医药费。
可是林悦拒绝了支付二十万医药费,每天哭穷。
可转脸为张桂芬庆生,订的一个五十万的蛋糕。
我在医院里痛苦支撑着五天。
弥留之际,张桂芬站在病床前,挎着最新款的包,炫耀的说。
“叶淑仪,你努力了一辈子到头来不还是为我儿子做嫁衣。”
“你的命还真是贱,还不如我身上的这件大衣贵。”
“本来我都不想要,可是你的女儿一直求我收下的,多谢你培养的好女儿。”
回想上一世临死前的怨恨以及悲惨遭遇。
我深深闭上了眼,悔恨如烈焰在我心中熊熊燃烧。
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张桂芬眼里划过的幸灾乐祸。
我没有再看向那白眼狼的女儿。
而是对着张桂芬说,“亲家,今天你来找我是有事情吧?”
张桂芬听到这话连忙点头,“是的,今天是为了我那三个儿子结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