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雎阁的方向,皱起眉来。
他站了有一会儿。
李山瞅了一阵,见他没有要动身的迹象,忍不住询问:“四爷,可是要去夫人那里?”
不问还好,一问,谢知行冷了脸。
“不去。”
毫不犹豫就转身太不,往春回居那边回去。
李山:“……”
就多余吱个声儿,说不定在不吱声,他站着看着,就去了。
回去沐浴换衣后,谢知行便去了书房,埋头处理政事。
一忙就是一个多时辰。
临近子时的时候,容月就来了,送来了一碗参茶。
不想理会姜婠这些把戏,本来是拒之门外不予理会的,但是容月一直不肯走,谢知行只好让她进来。
容月:“这是夫人刚刚亲自煮的花茶,让奴婢送来给相爷引用,说是相爷深夜还在处理政事实在伤身,喝点参茶对身体好。”
谢知行淡淡看着容月,又看向她捧着递来的参茶,面无波动。
“端走,回去告诉她,让她别再搞这些,我没闲心由她折腾这种小把戏。”
话落,继续低头忙活。
容月急道:“相爷,泡煮参茶不同于寻常茶水,不仅繁琐了些,还得注意火候,夫人为了给您煮这一碗参茶,学了一个时辰呢,夫人如此费心忙活,您不如尝一尝吧?”
谢知行再抬眼,冷冷看着容月。
容月鲜少被谢知行这样看着,心里发怵。
但是,为了自家夫人,还是死撑着胆色,在谢知行慑人的冷眼下将参茶搁在了桌案上。
闭上眼,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道:“总之,夫人只让奴婢送来,奴婢就不能带走,相爷若不肯喝,就自己让人处理了吧。”
然后,又给跑了。
谢知行:“……”
闭上眼,重重喘了两口气。
她可真是厉害啊,跟她沆瀣一气的玉溪没了,容月这样原本知分寸识大体的人,之前都能明辨是非,如今也跟着她胡闹了。
见他盯着那杯冒气的参茶一瞬不动,边上杵着的李山想了想,小心询问:“四爷要是不想喝,属下端去倒掉?”
谢知行冷眸扫过去。
李山立刻低头,适当做出一副谨慎惶恐的模样。
他这鬼样子,谢知行越看越恼火。
“出去,别杵这里碍眼。”
“哎是是是,属下出去守着,四爷有事叫一声。”
李山忙就要出去,停顿一下看了一眼那碗参茶,想了想,当做没看到,果断出去了。
四爷没让他端着参茶出去,他哪能多事儿?
书房内只剩下谢知行自己,他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地方政务奏本,执笔要做批复,可只写了几个字,便抬头看向那碗参茶。
看了一会儿,就又低头继续忙。
。
翌日姜婠就知道了,那碗参茶,谢知行没喝。
显而易见,昨日中午的午膳,他肯定也是没吃的,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原样带回来,不知道是给别人吃了旱还是倒掉了?
可姜婠不气馁,还是又学了几道他喜欢的菜式,让人给谢知行送去,晚上回来的食盒,也是空的。
但是夜里再给他送茶汤去,他虽让送进书房了,却依然不动,第二日一早,都会被原样收拾出来。
几日下来,都是如此,他们也没见到过。
不过,这事儿就这么定着了,不管他吃不吃,她既然开始了,习惯了,想来他也习惯了,那就得继续下去。
手上的烫伤好了,也该开始别的新活计了。
吃的定下了,该到穿的了。
姜婠是会一点女红的,但是不算多好,所以就没打算也都亲力亲为了,只能挑选布料,让人按照他的尺寸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