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菲雅王金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签上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因是王母安排周菲雅和她睡在一起。昨晚周菲雅把王金山赶了出来,自己独霸一屋,但时间长了不是那么回事啊!儿子要上班休息不好怎么行?再说,小儿子这两天是没回来,万一回来呢?客厅一张小沙发哪里睡得下两个人?何况,这姓周的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发走的。所以,最后牺牲的只有女儿。王红梅气得都要炸了,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凭什么让我和乡巴佬住?让她睡沙发!”王母开始也想让她住沙发,但周菲雅不干啊!周菲雅说的明白,“家里的床要实在不够用,不行我就去和未来表嫂挤一挤。”“万一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我可就没办法了。”威胁,明晃晃的威胁!但王父王母有什么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现在听了女儿的大呼小叫,王母是又气又急,上去就是两巴掌。扯过女儿小声地说着利害...
《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原因是王母安排周菲雅和她睡在一起。
昨晚周菲雅把王金山赶了出来,自己独霸一屋,但时间长了不是那么回事啊!
儿子要上班休息不好怎么行?再说,小儿子这两天是没回来,万一回来呢?
客厅一张小沙发哪里睡得下两个人?
何况,这姓周的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发走的。
所以,最后牺牲的只有女儿。
王红梅气得都要炸了,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凭什么让我和乡巴佬住?让她睡沙发!”
王母开始也想让她住沙发,但周菲雅不干啊!
周菲雅说的明白,“家里的床要实在不够用,不行我就去和未来表嫂挤一挤。”
“万一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我可就没办法了。”
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但王父王母有什么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
现在听了女儿的大呼小叫,王母是又气又急,上去就是两巴掌。
扯过女儿小声地说着利害关系,“你不让她跟住,真让她去跟你燕燕姐住吗?”
“万一她把你哥和燕燕的婚事搅黄了,以后燕燕的好东西你可就捞不到了!”
知女莫若母,王母很清楚女儿最在意的是什么。
果然,听了她的话,王红梅总算准许周菲雅进她的房间。
“哼!”王红梅敞开腿,把单人床占了个大半,嫌弃道:“你给我打地铺。”
周菲雅被嫌弃了半天,虽然努力的装做不在意的样子,但还是脸发烧。
要不是实在没地方去,她才不要在王家受这鸟气!
但想了想自己的打算,她又运了运气,把到了嘴边的刻薄话咽了回去。
周菲雅直接将那套旧被褥砸到王红梅头上,“我不打,你爱打你打!”
“乡巴佬,你找揍啊!”王红梅早就忍不住了,屋里也没人拦着,直接就扑了过来。
她想的很好,要趁机教训一顿周菲雅,最好把她打得服服贴贴的。
但事实却是,王红梅一扑过来,周菲雅就躲开了。
这间隔出来的屋子小,空地连一米宽都没有,要不是周菲雅顺手拽了一下,她非撞到隔板。
紧接着,周菲雅将人反按到隔板上,在她身上用力一掐:
“你再敢欺负我,信不信我把这儿给你掐肿了?”
要不是考虑还要住在王家,她高低非得先教训一通这个讨厌的王红梅不可。
被人拿捏住,王红梅的脸红得要滴血,却下意识将尖叫咽回到肚子里。
就连王母在客厅问怎么了,她都说没事。
太羞耻了,这种地方挨打连告状都没法告。
王红梅咬着牙,眼泪汪汪妥胁,“你、你松手,大不了我让你睡床。”
周菲雅也不想弄得太僵,便放了人。
“你耍流氓!”王红梅双手抱胸,委屈的眼泪汪汪,活像遇到了登徒子似的。
“咳!”周菲雅清了清喉咙,压下喉间的笑意,故做凶狠地扬了扬手。
“你再敢欺负我,我还那么揍你!”
王红梅瘪了瘪嘴,委屈却不敢再炸刺,只小声嘀咕:
“这人可真讨厌,什么时候从我家滚出去就好了!”
屋子小,周菲雅听得清楚,她一边铺被一边还嘴:
“我也不想在你家待,放心,等我有了工作就搬走。”
王红梅嗤了声,“你当工作那么好找?就算有也早被人买走了,一个工作两千块,你有钱吗?”
周菲雅特无赖地坐在床上不怀好意地笑,“我没有,你家有啊!”
“你做梦,我家的钱凭什么给你花?”
王红梅气得又喊了起来,家里的钱可是要给她做嫁妆的!
周菲雅呵呵,“就凭你哥对我始乱终弃,就凭你家想娶燕燕啊!”
“我也没办法啊!你哥不想娶我,总要把我安置好吧?也只有找个工作凑和了!”
还找个工作凑和?!
王红梅想直接骂她不要脸,但又怕她再下黑手。
想了想没好气地道:“我妈不是说已经帮你找了个吃供应粮的对象吗?”
“我没相中啊!你哥是技工,那个是锅炉工,要是你你选谁?”
周菲雅冷笑反问。
王红梅一下哑火了,要她她也选技工,工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别的不说,就说技工等级上去了,工资就能甩锅炉工一大戴,钱多了干点什么不好?”
“就像我今天碰上个卖电子表的,一张嘴就要一百五十块,谁买得起?”
周菲雅絮絮叨叨地说起那人的手表有多好,还是羊城货。
王红梅的眼睛都亮了,忍不住问:“真是羊城货?好看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羊城!”周菲雅翻了个白眼,不知是遗憾还是故意说给她听:
“早知道羊城那边那么好,我就不该来京市,去羊城找我表姨就好了。”
王红梅却是激动坏了,“你有亲戚在羊城?”
连刚才打她的事都顾不得了,坐到床上拉住周菲雅的手。
周菲雅抽了抽没抽动,皱眉嫌弃道:“诶,你干嘛?别动手动脚的。”
王红梅却丝毫不理会她的冷脸,“你让你姨给我寄一只电子表回来呗?”
顿了下,看这乡下女人直翻白眼,咬牙开口,“我给钱。”
“电子表在咱们这儿卖一百五,在羊城肯定便宜,我给一百块。”
周菲雅差点笑出声,这人,蠢得有点可爱呢!
“邮回来,磕磕碰碰的你也不怕到手里就坏了?真想要,你去趟羊城呗!”
这话一出,王红梅有些心动,可一想离家那么远又胆怯了。
“说得好听,羊城离京市那么远,坐火车将近十天,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看出她有些动心,周菲雅更是使劲儿的劝。
“怎么会走丢?鼻子底下长嘴不会问吗?”
王红梅还是摇头,“那也不行,我听说外面有人贩子。”
周菲雅:这个,还真有。
“有吗?我怎么没碰着?”周菲雅切了一声,“你就是胆子小。”
王红梅脱口而出,“你胆子不小,你到是去啊!”
话一出口,她的两眼开始发亮,这好像真是个好主意。
周菲雅哼了声,“你当我不想去吗?可我没有介绍信啊!”
“我妈和我表姨闹僵了,不许我去羊城,只给我开了来京市的介绍信!”
“我要真能去羊城还好了呢,说不定能在那边找个更好的对象!”
王红梅脱口而出,“介绍信,我有啊!”
用热水把自己洗了个透亮,换了干净衣服,周菲雅才一头栽到床上睡死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外面天光放亮才醒来。
周菲雅去解决了个人问题,又倒了点儿热水喝去哄咕咕叫的肚子。
然后看了看昨晚趁着洗澡时洗的衣服,夏天比较热,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她把所有东西收拾好,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下楼吃了早饭。
问服务员,“同志,你知道昌平县的葫芦小学怎么走吗?”
那女服务员吐出一口瓜子皮,轻蔑道:
“哟?你去小学做什么?总不会是去上学的吧?都这么大年纪了!”
说着话还嗤了一声。
周菲雅握着筷子的手紧了下,皮笑肉不笑地反讽回去:
“是得重新学一下,要不有些连做人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服务员略怔了下,随后将手里的瓜子一摔,蹭地站起来,“乡巴佬你说谁?”
周菲雅也把手里的筷子给扔了,嗓门比她还高:
“伟人都说人人平等,你这么诋毁农民是什么意思?想要复辟资本主义?”
这大帽子扣的,一顶比一顶大。
女服务员脸色发白,险些上不来气,又气又怕,指着周菲雅的手都在发抖。
原本在看热闹的后厨大师傅急忙出来打圆场,“诶诶,女同志别发火啊!”
“小红就是嘴巴不饶人,其实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同志。”
然后又问她还要不要再加点开水。
周菲雅还加什么开水?她是半点胃口也无,沉着脸问了学校的地址就背着包走了。
昌平县离京市很近,但从火车站这里坐车过去也花了两个多小时。
到底是京城脚下,同样是县城,却比三宁县要繁华多了。
公交车一路行驶就看见好几家工厂,还有从里面走出来热情洋溢的工人!
周菲雅心底火热一片,早上那点闷气早就散了。
她一定也要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到了葫芦小学门口,正赶上学生中午放学,整个校门口都被堵满了。
等到门口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周菲雅走到门卫室。
“同志,你有什么事?”门卫大爷警惕地看着她。
周菲雅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客气问:“大爷,请问下王金山的妈妈是在这里吧?”
说来也好笑,原主和王金山处了那么久的对象,又摆了酒,竟连婆婆的名字都不知道。
当初那封信还是原主替王金山收拾东西时偷藏的。
只是因为王金山曾拿着那信对她说,他妈妈同意他们处对象了。
但实际上王母只是在信上嘱咐人家儿子:对象可以处,但不要急着结婚!
这明显就是拖着女方为自己儿子谋福利,偏生眼瞎心盲的原主只看到了前半句。
不过,也多亏原主自以为被婆婆接受藏了信,要不现在她想找人都找不到!
门卫大爷满脸问号,“王金山是谁?学校里姓王的老师到是有,没有叫这名的啊!”
又狐疑地打量这个女同志,穿着寒酸,脚上的布鞋还破着洞,顿时就有些不耐烦。
“你要找人去派出所,别问我。”
然后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
周菲雅脸上的笑都快凝固了,这几天她真是被人创够够的了。
走是不可能走的,她抹了把脸,在学校门口不远的地方等着上班。
她就不信了,没一个人知道王金山!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夏日正午的阳光,即便是站在树下也挡不住那份灼热。
但再漫长也终会结束,临近下午上课时间,学生和老师都赶回了学校。
周菲雅走到学校大门旁边,看到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就喊一句,“王金山妈妈!”
很多人都奇怪的朝她看过来,不明白这人到底是谁。
门卫的大爷黑着脸大步走过来赶人,“走走走,赶紧离学校远点儿!”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周菲雅怎么可能走?
她躲开大爷的推搡,朝后面走来的两个女人又喊,“王金山!”
其中一个女人四十多,穿着干练,踩着小皮鞋,正笑眯眯跟身穿布拉吉的年轻女孩说话。
听到周菲雅的喊话,两人同时朝这边看过来。
年轻女孩拉了拉中年妇女的手臂,“阿姨,那边有人喊金山哥。”
那中年妇女下意识朝正跟门卫纠缠的周菲雅看了眼,心底莫名一慌。
她急忙反拉住年轻女孩的手腕,“燕燕,应该是你听错了,我们快去上课吧。”
这个时候周菲雅眼见着来上班的老师更多,急忙又连着喊了好几声,“王金山,王金山!”
门卫大爷要被气坏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厚脸皮?再不走信不信我拿扫帚打你?”
周菲雅现在都顾不得去躲这大爷的暴躁,她双眸湛亮,兴奋地盯着朝自己走来的中年女人。
年纪相符,满脸不耐加恐慌,最让她心花怒放的是:
就这阿姨的长相,和王金山最起码八分相似!
“李大爷,她找的人我们认识,你先去忙吧。”燕燕走过来好奇打量周菲雅。
“你是谁?找我金山哥有什么事?”
面对燕燕戒备又诧异的目光,周菲雅根本就没当回事,她直接看向旁边的中年妇女:
“你是王金山的妈妈吧?你们母子长得可真像。”
“我是从北省青阳市下边的村子里来的。”
这一句话打碎了王母想说不认识周菲雅的想法,眼皮不由一跳,心中也有了猜测。
她转头对旁边的燕燕和蔼道:“你先去上课,我问问她。”
拳头却攥得死紧,心也怦怦直跳,不停地祈祷:
金山和燕燕明年就要结婚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头啊!
燕燕有些不想走,这个女人虽然穿得寒酸,但她就是看着很不舒服。
尤其是,北省青阳市不就是金山哥下乡的地方吗?
而且,眼下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有事啊!
她急忙道:“我去找我叔请假。”
王母被吓了一跳,连忙拒绝:
“诶,不用不用,这是我家远房亲戚,你去帮我请个假吧。”
说着,不由分说,上前用力拉过周菲雅就往校外走。
“阿姨!”燕燕喊了几声,却见那两人越走越快,不由气闷地跺了跺脚。
周菲雅的手腕生疼,却也没有反抗,顺着王母的力气一直走到街头的拐角。
看到周围没有人,她一把甩开被钳制的手。
仔细一看,上面有好几个指甲印,正在往外渗着血丝。
她不由讥讽道:“亏了你掐的只是手脖子,要是掐我脖子,怕是我都断气了!”
王母脸色难看,满脸不善地质问周菲雅,“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儿子?”
一边问她一边挑剔地打量面前的女人。
个子还行,长相一般,穿得寒酸,整个一打秋风的破落户。
周菲雅被看得火起,她捋捋自己的头发,扯扯衣服,然后朝着面前这女人呲牙一笑:
“妈,我是你儿媳妇,来投奔你们了!”
王母一听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脑瓜子嗡嗡的。
她抖着唇白着脸,想扑过去捂住周菲雅的嘴,却又浑身软得无力。
“住、住口,你住口!”
边吼边朝四周看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然后又恶狠狠地瞪过来:
“哪来的疯子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找人把你送精神病院去?”
周菲雅挑挑眉。
刚才看这位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她还觉得自己过份了。
毕竟,罪不及父母,抛弃糟糠的是王金山,不应该连坐。
现在一看,呵,纸老虎也是会咬人的。
精神病院是那么好待的吗?那种地方没病的人待久了也会发疯的!
这是想兵不血刃的杀人!这王母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好呀,不是好人她就不用愧疚了。
想到这儿,周菲雅一撸袖子,“疯子好啊,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她往前一逼,王母被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
王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怕又气又难堪,红了整张脸。
周菲雅啧了声,“我还没动手呢!”就这胆子,还敢叫板?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信不信我让金山收拾你?”王母被气得脑子都不好使了。
刚刚还否认,现在却又亲口承认了。
“好啊,你叫他来!”周菲雅一拍巴掌,笑得分外刺眼:
“我们旧夫妻见面,他一定高兴死了。”
王母抿紧了唇,有些后悔刚才的话了,她就该死不承认,看着破落户能怎么着。
这女人反正是乡下来的,又没有城里户口,只靠着介绍信又能待多久?
让金山这段时间躲着点儿她不就完了。
想到这儿,她自己爬起身,强自镇定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找错人了。”
“我儿子叫京山,不叫金山!你赶紧去别的地方找吧。”
周菲雅到也不慌,借着书包的遮掩拿出那封信在她眼前一晃,讽笑道:
“真找错了吗?那我就得去派出所问问了,刚好我这儿有封我婆婆寄给我男人的信!”
“再不行我就去政府查查知青档案,我想问问就这种抛弃发妻行为的人凭什么回城?”
王母二话不说就扑了过来,咬牙切齿地去伸手抢那封信。
周菲雅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呢,极快地把手一背,迅速将信塞回空间里。
然后不屑地盯着险些再次摔倒的王母,“没用的,你知道我藏了他几封信?”
王母瞪大眼睛,恨得直咬牙,暗地里骂自家儿子没用,让人抓住了把柄。
然而周菲雅对她的打击还没完,“而且,你猜你家的地址还有谁知道?”
“万一我是有什么意外,你说我家里人会不会继续来找你们?”
眼看着面前女人的神色由愤怒变为惊恐,周菲雅觉得自己还是有做坏人的天赋的。
别管真的假的,先把人吓住再说。
王母不甘却又不得不正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前儿媳,她没好气道:
“你不在乡下待着跑城里来干什么?这里根本不是你这种人该待的地方?”
周菲雅挑眉,语气中多了几分生硬憋闷,“我这种人是哪种人?”
“当初你儿子死乞白赖往我身边凑,只为了讨个鸡蛋吃怎么不嫌我这种人?”
王母被气了个仰倒,一贯的教养被她丢在了脑后,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主动送给我儿子吃的!现在又来邀功?”
周菲雅皮笑肉不笑,“没办法,当初我帮了你儿子,现在该他来帮我了!”
王母立时警惕起来,冷着脸瞪她:
“帮?怎么帮?我告诉你,金山已经有了结婚对象,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了!”
“看你连身衣服都没有,我给你一百块,你赶紧回你的乡下去!”
她决定破财免灾,坚决不能让这女人破坏儿子的婚事。
燕燕可是她看好的儿媳妇,有工作家世好又长得好,比这个破落户强多了。
周菲雅嗤了一声,“我折腾这一路,差点成要饭的,你一百块就想打发我?”
王母嫌恶又轻蔑地问:“那你想要多少?”
呵!周菲雅笑得宛如恶魔,“我要吃供应粮!”
什么?!
王家人头一次在不是放假过节的时候齐聚一堂。
筒子楼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王家所有当事人,王家父母和前夫王金山都在。
现在的王金山穿着体面的工装,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偏分。
文质彬彬的脸上在看到周菲雅的瞬间满是震惊加恐惧,甚至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周丫蛋,你怎么来了?”
完了完了,她来了,那自己和燕燕的婚事怎么办?会不会重新把自己送回乡下去?
王母用力推了下儿子,低声喝了句,“小声点儿!”
然后她自己去门外应付前来打探消息的邻居了。
周菲雅没理会前夫的大惊小叫,自己站在屋里的到处打量。
四个字形容,又小又破,连后世的廉租房都不如。
但她却要想方设法留在这里,唉,真是造孽!
王母进了屋子,没好气地骂儿子,“你傻啊!把家里的地址留给她做什么?”
要是没有地址这女人怎么可能会找上门?
王金山满脸委屈,“我没留啊!”
周菲雅见三个人全都皱眉打量自己,礼貌笑笑,然后朝一直没说话的王父自我介绍:
“爸,我是你儿媳妇,我姓周,叫周菲雅,和你儿子是在我们乡下摆的酒。”
“这次来找你们,主要是想成为城里人的。”
王金山惊恐摆手,“不,不,我根本不喜欢你!还有,你不是叫丫蛋吗?”
周菲雅笑眯眯,“我觉得我得有个能配得上你的名字,自己取的,好听吧?”
王母差点炸了,破落户叫什么她才不管,“你做梦,我儿子才不会娶你!”
娶了她对儿子一点儿帮助都没有,还得多了一大帮的泥腿子来打秋风!
王父板着脸,说话很客气,态度却很强硬:
“周同志,你和金山结婚没领结婚证,根本就不能算是结婚,没有法律效力!”
有了王父这话背书,王家母子瞬间支愣起来了纷纷叫嚣着让周菲雅滚。
王金山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那不是摆婚酒,就是村里人一起吃了个饭。”
王母更是抖擞起来,“你不是我们家人管我要什么钱?信不信我去公安告你诈骗?”
看着王家三人笃定又得意的面容,周菲雅轻蔑地一笑:
“你到是可以去告啊,看看公安抓的是谁?”
她又是对着王金山邪恶挑眉,“不是摆婚酒,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进了我房间还对着我脱裤子,该做的事你一样没少做,现在不认账?晚了!”
“除非你想领个流氓罪,吃颗花生米尝尝。”
周菲雅笑得核善,“所以我一开始就是让你们帮我找工作啊!”
“是你们不想帮我找工作,想让我嫁人的!我提个条件怎么了?”
王母不屑,“就你这样的,没工作没户口,城里工人根本就不会娶你。”
心里琢磨着,要是直接让那个男方来领人行不行?
反正这死丫头没有亲人在这里,那个锅炉工又膀大腰圆的,还治不服一个女人?
打时候让她多挨两次打,看还敢来找自己家不?
周菲雅张口,“妈,你忘了吗?金山表哥先前不是娶我来着?”
“说起来,我们成亲时,爸和妈还没给我改口费呢!是不是得补一下?”
王父王母被噎得脸通红,只觉得这乡下丫头太坏了,总是威胁人。
“咳咳!”王父清了清喉咙,训了王母一句,“有话好好说,吓着孩子。”
然后又和颜悦色地对周菲雅道:“小周啊,你别急,这个不行,我们再找下一个啊!”
说完,就拉着老伴回了屋。
周菲雅翻了个白眼,直接回了屋,刚要摔门猛地一顿。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左侧的墙面上,把耳朵趴上去偷听。
筒子楼本就不隔间,房子里面的隔断更是薄。
所以,虽然王父王母的声音并不大,她还是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四五分。
先是王父有些着恼的声音响起,“你别折腾了,这办法不行。”
王母不服,“怎么不行,她不就是想留在城里吃供应粮吗?我给她介绍个工人不就完了?”
王父哼了一声,“可人家说了,要照你儿子的样子找!”
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难缠,逼得紧了人家就嚷着报警找妇联的。
“我呸!”王母不忿的啐了一口,“就那贱蹄子也配嫁我儿子?”
王父不耐烦的斥了一句,“行了,你还当老师的,别说得那么难听!”
王母委屈极了,“当老师也不只眼睁睁吃亏吧?要真让小蹄子把儿子婚事搅黄了你后悔不?”
隔壁一阵安静,良久才听到王父的声音。
“可你这法子也不行啊,到时这姓周的当场翻脸直接把她和金山的事说出来怎么办?”
王母嗨了一声,“到时让男方装着点不就行了,再给她把聘礼出高点儿,不信她不同意。”
“要再不行,就让男方直接来领人,到时被窝一钻看那小贱人还能咋地?”
王父皱眉,“姓周的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办?别忘了在乡下可还有个小的呢!”
“要是真验出来那是金山的女儿,到时就全完了!”
似乎是无奈又气不过,王母嚎了一嗓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接着又传来王父训人的声音。
“总不能真给她找个工作吧?”王母咬牙切齿地道。
王父也是一个头两个头,“总之得先安抚好她,别让燕燕知道这事。”
一墙之隔的周菲雅满意地勾起嘴角。
就知道这俩老的没安什么好心眼,不过好在还知道怕自己把事情闹大。
由衷感谢杜撰出来的女儿!
虽然事情总按自己希望的发展了,但她也不能一直守在王家。
毕竟,工作不好找是一方面,另外,她也得给王家人喘口气。
万一把他们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怎么办?
刚好,她也趁这个机会去羊城一趟,倒一批电子表回来赚点钱。
资金有,地址的话,她上辈子在羊城那边工作了三年。
就算现在的羊城和几十年后有差别,但多少也能摸着点儿影儿。
现在唯一差的,就是介绍信。
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而她手里的介绍信却是从家里到京市的。
用这个是买不了去羊城的车票的,只能想办法开张新的。
周菲雅将目光放在了王红梅身上。
王红梅在街道办上班,想开介绍信应该很容易,只是,想让她帮忙怕是很难。
的确很难,王红梅从小在城市长大,从小就看不起乡下人。
就是父母被下放的那几年,虽然是寄住在亲戚家,但为了不受欺负,也养成拔尖要强的性子。
现在有高知家庭的燕燕比着,她怎么可能看得起乡下来的周菲雅。
这不,一回家看到燕燕姐送来的两件半旧衣服,顿时又不高兴了。
“燕燕姐,这么好的衣服你给她干什么?给我呀!”
王红梅的嘴巴撅起老高,看周菲雅越发的不顺眼。
这番小气的做派让燕燕有些看不上,笑了笑,“红梅要的话,我有套新做的,回头给你穿。”
原本只是句客套的话,谁知王红梅却立时咧开了嘴。
“太好了,燕燕姐,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
燕燕的脸僵了一瞬,刚刚她把旧衣服给那乡下表妹,人家还推了两句呢。
这,这贪婪的样子也太难看了吧?
王金山见对象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急忙呵斥自家小妹:
“红梅,你上个月不是刚做了件衬衫?怎么还能朝你燕燕姐要?”
又对自己对象道:“燕燕,你别听她的,红梅不缺衣服穿。”
王红梅扭着身子撒娇,“哎呀,那不一样,燕燕姐的那件是卡叽布做的裙子,好看!”
燕燕脸上的笑容彻底笑不出来了,这脸也太大了,那件裙子她都没有穿几次!
这时,王母倒了碗红糖水过来训了女儿一句,“进屋去,别吵你燕燕姐。”
又慈爱地对准儿媳道:“燕燕,来喝点红糖水。”
燕燕没喝,她客气地说家中有事,要早点回去,然后看向周菲雅:
“表妹歇得怎么样?过两天我休息时带你去逛街吧?”
“要不让红梅带你去也行,金山哥一个男人总有不细心的时候。”
她还是觉得这位表妹有些怪怪的,没见王金山一见这表妹连话都不说的吗?
说不准他们之前要谈婚事,这表妹心里还惦着自己对象呢!
周菲雅被燕燕这番宣示主权的动作弄得很无语,皮笑肉不笑地拒绝了。
等小对象俩人走了,王红梅走到周菲雅面前,高昂起头,颐指气使地道:
“你,把衣服给我!”
周菲雅虽然不在乎两件旧衣服,但不惯她,“凭什么?”
王红梅冷哼,“这是燕燕姐的衣服,你个乡巴佬也配穿?”
“我不配穿谁配穿?你吗?”周菲雅轻蔑地扫了眼她的身材,“腰太粗穿不进去吧?”
其实现在的人普遍都比较偏瘦,胖子很少。
但都是瘦子比较起来,也是有区别的。
王红梅的腰身比起她和燕燕来说,就要粗一些。
被讨厌的人揭了短,王红梅顿时炸了,又喊又叫的就要冲上去挠人。
王家父母被吓了一跳,赶紧拦着,并把女儿训了一顿。
到不是他们偏向周菲雅,而是怕引来邻居再说漏了嘴。
王红梅在自己家里被个乡巴佬压了一头,心情可想而知。
等到睡觉时,她的怒气暴涨,再度发起飙来。
这两句话一出,王家三口人全都傻眼了,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王金山一张瘦削的脸被臊得通红,又变得惨白,嗫嚅着唇说不出话来。
一家之主王父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想用公安吓跑这乡下女人,没想到却反被威胁了。
相比较,王母则是又惊又恨,口不择言道:
“你少往我儿子身上赖,你们农村人经常男男女女一起钻苞米地,谁知道你跟谁鬼混过!”
这话不仅是恶毒,简直是诛心了。
王母不止把王金山和周菲雅的关系否定了一干二净,还极尽诋毁她。
简直就是把她说成了一个极为浪荡不知廉耻的女人。
周菲雅深深吸了一口气,火顶天灵盖,好无耻的王家人!
她很想口吐芬芳,把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还回去,但十几年的素质教育却让她张不开嘴!
更何况,她费力到京市来不是和王家骂架的。
但周菲雅不可能任他们就这样泼脏水,压下沸腾的怒火,她很快想出了对策。
“想知道我有没有跟你儿子鬼混过,简单啊,去医院一验血不就知道了?”
验血?验的什么血?
王家人面面相觑,觉得莫名其妙,却又提着心。
王金山有亲妈打头阵,更是把死不认账进行到底:
“你少吓唬人,都过去快两年了,还能验出什么来?”
他现在心里万分后悔,到不是后悔当初临走之前想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把人给办了。
而是后悔决定返城时没哄着这女人把离婚协议给签了。
要是有离婚协议在手,就算她找过来也不怕啊!
周菲雅是不知道王金山的心里想法,但他脸上明明白白的嫌弃懊恼却是看得分明。
“你误会了,我说的验血不是验我,是验你的女儿啊!”
这话一出,好似一道炸雷震得王家人里外发焦。
王金山腾地站起来,拼命摇着头,“不可能,就那么一次怎么就可能有女儿?”
周菲雅猛地欺身上前,虽个子矮了半头,但气势不弱,直接逼得渣前夫又跌坐回去。
她狞笑出声,“怎么就不可能?当初你又不是没爬我的炕!”
“就算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去医院去验血不就知道女儿是不是你王家的骨血了!”
眼见着王家人脸色灰败,周菲雅又加了一道砝码:
“就是不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看你们王家人?”
“还有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她是王金山你现在的结婚对象吧?她要是知道......”
王金山盯着面前的女人,眼中又恨又怕,绝望低吼,“你闭嘴,别说了!”
王母的注重点有些跑偏,小声叨逼,“真没用,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
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就算她是知识分子也逃不脱。
想较那对母子,王父是唯一一个比较清醒的人,“那你为什么没把孩子带来?”
他还是怀疑这女人在故意吓人。
周菲雅的确是吓唬他们,毕竟虽然原主和渣男圆了房,但却没有孩子。
可她又怎么能让王家人看出来自己心虚?
“孩子送人了呀!”周菲雅一摊手,“我总不能带着外姓孩子吃住娘家吧?”
“当然,如果你们想养的话,可以给收养她的那家人一些钱,把孩子接回来。”
“再或者,拍个电报让我娘家人送也行,反正他们知道地址。”
王金山要疯了,“不行,不能接!”
孩子不在这儿还能把话圆过去,要是孩子在这里,燕燕会怎么想?他们还能结婚吗?
王父气儿子沉不住气,但看周菲雅无比坦荡的神色,又张罗接孩子,不由信了八九分。
现在可怎么办?他狠狠瞪了眼六神无主的儿子,深吸口气挤出一抹笑来。
“小周啊,你看你和金山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不如就好聚好散?”
生怕周菲雅炸刺,又紧接着给出补偿条件:
“当然,你和金山夫妻一场,我们也不能亏待你,给你五百块钱补偿咋样?”
到底是当家人,这金额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周菲雅又不是奔钱来的,虽然对现在的年代五百块的钱也不少了。
但对于曾经存款几百万的女人来说,这点儿也不算什么。
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给她时间和机会,几个五百赚不回来?
别的不说,就现在自己那空间里,还有七百多呢!
所以,周菲雅也跟着友好一笑,开口却戳人肺管子,“爸,我不要钱,我要留下。”
王父脸上的假笑都快摆不出来了,磨着牙劝:
“小周同志,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是真留下了,以后日子过得也是不舒心啊!”
“还不如拿着钱回乡下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过日子呢!”
王母也在一旁跟着帮腔,“对呀对呀,你一个大字不识,和乡下男人谈论种地正好。”
周菲雅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谁说我不识字?我小学五年毕业,而且你儿子可教了我不少呢!”
原主虽然学习不咋地,但好歹在学校混了五年,如今来当成她识字的挡箭牌刚好。
而且当初王金山为了博得原主好感,可没少打着教识字的名义凑近乎。
王父又狠狠瞪了眼儿子,然后扯了扯嘴角,“周同志,你这么想是不对的。”
“两夫妻在一起,不是因为识字多少,而知识储备,眼界层级的不同。”
“就算你识字也还是差点,以后过日子也要吵架,何必自己找罪受?”
周菲雅拍拍手,扯过一张凳子自己坐下,很是光棍道:
“别劝了,反正我不会要钱的,也不要回乡下。”
说宛,她欣赏了一会王家三人如同吃了翔一般的脸色,才又慢悠悠开口:
“当然,我也可以不嫁给王金山!”
这好似天籁一般的声音让渣前夫心中一喜,猛地站起身追问:“你说真的?”
王父王母可没有儿子这么乐观,这女人死乞白赖的非要留下来,除了嫁给儿子还能怎么办?
周菲雅当然有办法,也是除了嫁人唯一的办法。
“我要一份工作,临时工也行,反正能迁户口的那种就行。”
七八十年代,农民想进城只有三条路,上大学,嫁城里人,还有招工。
上大学来不及,嫁人她又不想,人家也不想娶,所以只剩最后一个法子。
“不可能!”
“不行!”
“你做梦!”
王家三口人差点炸了,现在不说一份工作要多少钱,就说这指标就费老劲了。
当初王家人被下放平反回来,王父恢复工作没多久就打了退休申请,让儿子接班。
要不然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工人岗,王金山怎么可能回城来?
现在周菲雅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个工作,他们不炸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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