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被江屿温柔的按了回去。
“他们家虐待你?”
“那你妈妈也是被江家逼死的?”
江屿垂眸摇了摇头。
他说,他是为了赎罪。
三十年前,江屿妈妈是江家的保姆,但她嫁给了一个赌鬼。
为了替丈夫还债,江屿妈妈在江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从一开始偷窃财务到觊觎上江父,她下药和江铭发生了关系想要借机敲诈一笔。
不巧的是,那天本该出门去美容院的江母因为美容院仪器损坏提前回来。
她撞见两人不堪的画面,失足摔下了楼梯。
后来江屿妈妈被打了个半死逐出江家,等她回去两个月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江父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远离江家,她照做了。
但江景言的妈妈却摔成了植物人。
“他恨我是应该的。”
“我妈自杀是被债主逼的,与江家无关。”
我不理解,为什么江屿要回江家。
他抱着我迟迟没有说话,我忍不住抬头盯着他尖尖的下颌。
“就为了赎罪吗?
可根本不关你的事啊,江景言凭什么虐待你?”
“可茉茉,江景言没有我就活不了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脑袋乱糟糟的一团。
“急性白血病M4,我的配型6/12,只有我能救他的命。”
我恍恍惚惚的看着江屿,不知名的情绪在胸腔翻涌。
这时,江景言的电话打了过来。
江屿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边是他愤怒的咆哮。
“江屿,为什么茉茉的电话是你接,她在哪里?”
江屿声音淡淡的。
“在我床上,睡着了,是吗?
那我把她亲醒?”
我先前的恍惚一下子被他逗的笑了出来。
挂断了江景言的电话,我的手不自觉触上江屿纵横交错的疤痕。
鼻尖酸涩。
他按住我的手,在上面来回的摩擦。
“我看你挺喜欢的,随便摸。”
我红着脸缩回,白了他一眼。
“八块都没有,我喜欢个屁。”
江屿翻身压了下来。
“原来你喜欢八块腹肌,我这就开始练。”
“哎?
这就是你说的练腹肌。”
“那不然呢?”
话语间,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把我捞了起来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