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岑秋雷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后,我成了白月光首辅的嫂嫂:谢岑秋雷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南又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岑神色淡然,远远凝视她。姜妧垂睫,向他福了福身,一举一动都透着疏离。谢岑眸色变得有些阴沉。没说话,也没有走过来。他转过身,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静和堂,请过安后,姜妧乖巧坐在一旁。老夫人凝向姜妧,想说为谢崇留下子嗣一事,又觉得现在说有些不妥,毕竟新妇入门第二日,有些不好开口,况且新妇怎能常去牢狱?只好再缓一缓。“岑儿早已到了该婚配的年岁,我寻思着该好好为他寻一门亲事了。”老夫人笑着开口,把心思落在另一个孙儿身上。婆母侯夫人忙应道:“老祖宗所言极是,耽误不得了,我也留了些心,瞧了几家的姑娘,都是品貌出众的人呢。”言罢,便命人去取画卷来。侯夫人也心急,像别人这个年纪,孙儿都满地跑了,她这两个儿子却……三夫人望向画卷,细细品评:“这几...
《冲喜后,我成了白月光首辅的嫂嫂:谢岑秋雷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谢岑神色淡然,远远凝视她。
姜妧垂睫,向他福了福身,一举一动都透着疏离。
谢岑眸色变得有些阴沉。
没说话,也没有走过来。
他转过身,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静和堂,请过安后,姜妧乖巧坐在一旁。
老夫人凝向姜妧,想说为谢崇留下子嗣一事,又觉得现在说有些不妥,毕竟新妇入门第二日,有些不好开口,况且新妇怎能常去牢狱?
只好再缓一缓。
“岑儿早已到了该婚配的年岁,我寻思着该好好为他寻一门亲事了。”老夫人笑着开口,把心思落在另一个孙儿身上。
婆母侯夫人忙应道:“老祖宗所言极是,耽误不得了,我也留了些心,瞧了几家的姑娘,都是品貌出众的人呢。”
言罢,便命人去取画卷来。
侯夫人也心急,像别人这个年纪,孙儿都满地跑了,她这两个儿子却……
三夫人望向画卷,细细品评:“这几位姑娘瞧着都是极好的,但我觉得都配不上岑侄儿。”
谢岑位高权重,风姿更是举世无双,若论“惊艳”二字,用在他身上,实不为过。
上京不知有多少贵女芳心暗许,又不知有多少女子眼巴巴盼攀上这高枝,嫁与他为妻。
老夫人目光在画卷上流连,“岑儿的妻室,要聪慧灵秀、贤良温淑、端厚和善的女子,家世倒是其次,身家清白即可。”
他这样的身份,无需靠联姻来巩固什么。
“老祖宗,您瞧,这沈家姑娘如何呢?”一直未说话的二夫人瞧着一幅画卷。
“哎,这丫头年幼之时,我曾抱过她呢,确实极好。”老夫人慈祥笑着。
侯夫人顺势瞧过去:“沈国公的孙女儿,沈初宜,那可是有着第一才女的名头呢。”
二夫人将目光投向一旁安静如兰的姜妧。
她轻唤:“妧丫头,过来一同瞧瞧。”
姜妧欠身,上前抬眸望向画卷。
沈家姑娘沈初宜,身着淡青色罗裙,身姿婀娜,有一种清冷韵味,乌发间点缀几朵淡雅小花,端的是高贵优雅。
“如此佳人,若能与小叔子相配,当真是天作之合呢。”
姜妧浅笑说着实话,心中却隐有些酸涩。
老夫人不住点头:“确实如此,这般出色的姑娘,若能与岑儿成就姻缘,实乃一桩佳事。”
“我们瞧着虽好,却不知岑侄儿意下如何。”三夫人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丝帕。
婆母侯夫人沉吟:“不如让岑儿也瞧瞧这画像,也好探探他的心意如何?”
老夫人微微颔首,看向姜妧。
“妧丫头,你身为长嫂,且你与岑儿年龄相近,相处起来比我们这些长辈少了些隔阂,不如你拿着这画像去给岑儿瞧瞧,问问他对这女子作何感想?”
姜妧顿住。
未曾想到这差事落到了自己头上。
侯夫人小心卷起画像,递给姜妧:“妧丫头,劳你走一趟了。”
老夫人向来宠爱谢崇,爱屋及乌,她又是长孙媳,把这事交给她办,也是在暗示有意让她日后掌管更多家族事务。
“妧丫头。”
侯夫人笑意盈盈,希望她能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这可是老夫人对她的看重呢。
姜妧垂首,心中忐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难道要躲他一辈子不成?
若已放下,也无需躲着,理应大大方方才是。
姜妧想到此处,双手接过画像,语气轻柔:“是。”
—
太阳渐西斜,天空染上一层暖橙色光晕。
姜妧手持画像,前往松筠居,路上遇见了在花园扑蝴蝶的谢姝瑶,嚷嚷着跟在身后。
松筠居,水榭处。
谢岑身着玄色长袍,安然坐在其间。
前方案桌上,摆着一卷尚未读完的书册,旁边白玉杯里,盛着半盏清茶。
“公子,少夫人在外,言有要事求见。”白缨躬身禀报。
谢岑眸光微晃,抬了一下眸,目光清冷。
沉吟片刻:“请她进来。”
姜妧持着画像,随小厮向水榭行去。
谢姝瑶一瞧见水,似脱缰野马跑到水边,去嬉水。
永嬷嬷领着人慌里慌张跟了过去。
姜妧远远望见水榭中的人,他凝着案桌上的书册,发丝被微风轻轻撩拨,侧脸轮廓在光晕下,显得清冷俊逸。
谢岑感受到她的视线,抬眼回望。
姜妧倏地垂头,走了过去,欠身福了一福。
“何事?”谢岑声音清冽,稍稍抬了抬下巴。
姜妧将手中画像轻轻递过,唇角微笑维持的恰到好处,“祖母命我将此画像带来与谢大人瞧瞧。”
谢岑淡淡扫了一眼画像。
并未伸手去接,画像在两人之间悬着。
“祖母与婆母及两位婶婶,都觉得这女子出色,有意为谢大人说亲。”姜妧缓声说着。
她将画像展开,置于他面前桌上。
谢岑没说话,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眸底焰光隐现,转瞬即逝,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姜妧注视画像,语气温婉:“听闻这是沈国公的孙女,是有名的第一才女呢。”
他抿了抿唇,直凝她。
像是要在她故作淡然的脸上找出点什么,将她看穿。
“谢大人觉得她如何?”姜妧不忘老夫人嘱咐,硬着头皮问,只想问完赶紧离开。
谢岑眸色沉冷,眼底隐忍的焰几近要藏不住了。
灼灼地盯着她:“祖母让问的?”
姜妧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谢岑沉默了一会儿,神色缓和了点,又问:“那你呢?”
姜妧的心忽地揪了一下,看着画像,眼神有些迷离:“我观沈姑娘与谢大人甚是般配,皆是天上皎皎明月。”
谢岑眸底升起一丝阴霾。
他的忍耐被她一点一点消磨殆尽。
薄怒的声音像是裹了冰碴,带着警告的意味:“姜妧。”
那些夸赞之词,没一句是和他相符的。
他心里清楚,她是故意这般说的,她压根就不想和自己行那夫妻之事,况且,自己也……
想来,要在这里给自己留下子嗣,不过是祖母的一己之意罢了。
子嗣。
他牙关紧咬,双手也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劳烦二弟为我准备纸笔。”他声音很轻,松了松拳头。
谢岑回神,抬眼望他。
他准备说出中秋宫宴发生的事了?
白缨备好纸笔,门外的狱卒向里瞄了一眼,眼珠快速转动。
牢房里一片静谧,只有笔尖在纸上摩挲的声音。
良久,谢岑拿过纸张,看见上面的内容,心里漾起异样的波澜。
“放妻书?”
谢崇轻轻应了一声“嗯”,心头像是放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如今我身陷牢狱,她本就是无辜之人,不该被牵连,这放妻书一写,她便与我再无瓜葛,让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去吧。”
他的难言之隐,无法说。
他不想再害任何一个无辜的姑娘,这是第六个了。
谢岑沉默,拿着她的放妻书,眼底的情绪晦涩难明,让人怎么也读不懂。
半晌,他才平淡开口:“兄长考虑得倒是周全。”
谢崇自嘲地苦笑一声,“这第六任妻子,总该让她活下来吧。”
谢岑不语。
那“克妻”的无稽之谈,他自是不信,可事情太过离奇古怪,兄长又守口如瓶,中秋宫宴冒犯太妃之事,也绝口不提。
“兄长,若有难言之隐……”谢岑话未说完。
便被谢崇截断:“我哪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岑深深凝了他一瞬,见他如此,便不再追问,转身迈向狱外。
路过狱卒时,轻轻扫了一眼。
昭狱外,冷冷清清,只剩下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停在那儿。
她倒是走得快。
谢岑上了马车,从袖中取出那张放妻书,展开后。
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断审视上面的内容。
良久,清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白缨,派人盯紧方才那个狱卒。”
他是陆掌印的眼,还是端王的眼?
—
琼华院,姜妧匆匆返回,一进屋便急切唤人准备沐浴,只想尽快洗净身上甜得发腻的香。
静和堂里,老夫人得知姜妧一回来就忙着去沐浴,忙用帕子掩嘴直笑。
许久,姜妧步入花厅,盈盈行礼。
“妧丫头,快到祖母这儿来坐。”老夫人笑意盎然。
谢岑安然坐在一侧,不紧不慢轻抿茶水,目光淡淡一扫。
换了衣裳,改了口脂,换了香料。
她平日淡雅妆容,今日见兄长却浓妆艳抹。
他垂睫,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夫人目光灼灼,将姜妧打量了个遍,非要找出点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来。
姜妧一直低垂着头,或许是刚沐浴之故,肌肤隐现微红,更添几分娇羞。
老夫人笑问:“妧丫头,今日去见崇儿,可还顺遂?”
姜妧僵了一下,抬眸看向老夫人,摇了摇头,又迅速低下头,没有回应。
老夫人拍了拍她手,叹气:“你与崇儿才见两次,不必着急,日子还长。”
“是。”姜妧垂着头,这一次躲过去了。
若时间长了,想来老夫人就不会像今日这样好说话了。
谢岑放下茶盏,放妻书的存在,让他心里压下去的燥意又开始升了上来。
老夫人又闲谈片刻,才摆了摆手。
出了静和堂,二人沿着回廊,一路无言,直到分开走之时,她也未说话。
谢岑立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她的疏离,让他莫名地烦闷。
谢岑轻阖眼,长睫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影。
“走了?”他怀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姜妧动了动身子,想挣开。
却被他抱得更紧。
谢岑垂眸看向她,他眼里有了一丝难得的柔意,并不想松开她。
她脑袋一抬。
四目相对,不偏不倚撞进他眼眸。
“放开我。”她嗓音带着些微的怒。
谢岑凝着她。
眼里柔意消失不见,语调略带诱哄:“妧妧,乖些好吗?”
谢岑松开她的腰,抬手理了理她微乱的发丝,她唇红肿得厉害,许是他亲的太过狠了。
“我不是你可以随便消遣的玩意儿!”姜妧别过头,声音都在发颤,压抑着无尽羞愤。
趁他松开之际。
她急忙迈着步伐匆匆离开,背影有几分狼狈。
唇上的疼痛,让她觉得羞辱,不断地提醒着她刚刚的窘迫。
若被人发现了,他可曾在意过她的清誉?这三年,他对她不闻不问,如今又这般装模作样,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谢岑愣立在亭子里,望着她脚步越来越快,她的身影越发慌乱,髻上玉簪摇摇欲坠,耳鬓边刚为她理好的乌丝又垂落了下来。
—
“姑娘。”行过翠竹,素缃躲在假山后面探出个脑袋轻唤。
姜妧连忙用丝帕捂住唇,神色有些不自然:“素缃,你怎会在此处?”
素缃视线下移,注视她的裙摆,与二公子怀里女子一模一样,确是姑娘无疑。
姑娘怎会与二公子在一起?
姜妧见她打量的目光,心砰砰跳着。
“姑娘,您告诉奴婢,二公子是不是就是姑娘盼了三年的人?”素缃见她脸上有哭过的痕迹,眼眶都红了。
姜妧垂睫,掩去眸光。
冷静了一瞬。
素缃发现了自己,那侯夫人呢?
素缃见她不说话,便知道了答案,气得梗红了脸:“姑娘这是藏了多少委屈!”
姑娘嫁入谢府,与二公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姑娘岂不是每一日都在备受煎熬…...
“素缃,今日之事你且当作没瞧见,我已与他断绝关系,也勿要告诉旁人。”姜妧语气有些急。
素缃跺跺脚,别过了脸,用丝帕轻捂着眼里掉出来的泪。
她哪儿敢说,说出去,自家姑娘还有活路?
姜妧强扯出笑容,“好了,傻丫头,我们且回宴上吧,这宴马上开场了,迟了可就不好,侯夫人还在到处寻我呢。”
素缃急忙唤住她:“姑娘,方才露出了裙摆,想来侯夫人也注意到了。”
姜妧顿住脚步。
身子僵了一下。
“姑娘,若不嫌奴婢,且先与奴婢换了下裙。”素缃瞧了瞧她那浅粉色裙摆。
又看看自己白色的裙摆,虽然颜色不一样,但是应该没人能记得姑娘之前穿的是什么颜色,换好之后,再用宽大的褙子一遮,就没人会知道了。
姜妧轻轻点头:“我与你换好,你就先回府吧。”
要是侯夫人看到那裙摆,指不定会发现什么。
“姑娘放心,奴婢回去就将这下裙烧掉。”素缃恨的牙痒痒。
姜妧看了看四周,拉着素缃走进竹林换裙子,过后,她让素湘先走一步。
过了片刻,姜妧才缓缓走出来。
竹林里有一处小院,一位身着宽松深朱色长袍的男子抱着香炉,正往院里走。
院子是开放式的,无墙垣相围,姜妧看了一眼,本想绕开,却见男子把香炉放在庭院桌上,缓缓点燃。
粉紫色的烟雾一缕缕弥漫,很是漂亮。
姜妧下意识捂住口鼻。
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
“姜夫人。”
一道尖细的声音刻意压低,却透着阴恻恻的幽沉。
松筠居,谢岑看着文书,在上方写下批注。
“公子,侯夫人差人来寻您,让公子暂且搁一搁手头之事。”小厮低声禀报。
谢岑连眼皮都未抬。
依旧专注于文书,仿佛没有听到。
白缨在旁磨墨,想起公子那日亲自挂灯笼,原以为有了娶妻之意,不想今日竟如此冷淡。
庭院中,因着谢岑不来,众姑娘满心失落,精心打扮许久,本期待在赏秋宴上能与谢大人说上话,哪怕得他一眼青睐也好。
姜妧安静挨着二夫人坐,瞧着侯夫人欢喜地拉着沈初宜谈论诗集。
三夫人嘴角噙着一抹嘲讽:“妧丫头,你可懂得这些个诗词?”
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周围人都能听见,侯夫人也好奇地看过来。
姜妧轻轻摇头,神色坦然。
并无半分羞赧:“我于诗词之道,实在浅薄,不敢言懂。”
三夫人嘴角笑意更甚,却假意嗔怪:“不懂也不打紧,你这孩子倒实在。”
姜妧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二夫人轻轻拍了拍姜妧的手,眉头微皱,目光投向三夫人,眼神透出一点警告意味。
“妧丫头虽然不太懂诗词,但是她端庄大方,做事也非常妥帖呢。”二夫人道。
老夫人笑着点头:“这世间女子,各有其美,各有其长,女子之德,又岂止在诗词一端。”
沈初宜接话:“老夫人说得极是,诗词之趣,可怡情养性,但为人之根本,还在品德与行事。”
三夫人脸色有些讪讪,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端起茶盏轻抿,以掩尴尬。
侯夫人更加欣赏沈初宜了。
初宜没因着妧丫头不懂诗词就轻看她,如此深明大义、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若二人成为妯娌,两人相互扶持,侯府会更兴旺和睦。
沈初宜眸光流转,聪明如她,岂能看不出侯夫人的意思,谢大人的风姿早有耳闻,在她心里,能配得上她的男子,唯有他。
“去取我新得的好墨。”侯夫人今儿个高兴,手有点儿痒痒。
丫鬟很快捧着墨锭回来,将墨锭置于几案之上,摆好文房四宝。
侯夫人笑着看向沈初宜:“今日有此好物,你且来试试。”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致,沈初宜可是上京第一才女,侯夫人的墨锭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墨锭。
沈初宜欠身,笑道:“夫人,好物难得,姐妹们亦盼着赏玩,不妨先让她们来。”
侯夫人见她如此谦逊,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
“妧丫头,不如你来试试。”三夫人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身份低贱的商户之女。
姜妧愣了愣,嘴角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妧儿才疏学浅,恐写不好污了这好墨呢。”
“无妨,妧丫头只管试试,权当玩乐。”侯夫人心情好,笑着鼓励。
姜妧不再推脱,大方走到几案前。
执起毛笔蘸墨,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娟秀又不失气势的“嗔”字。
侯夫人怔住,仔细瞧着这字。
越看越觉得这字气势里竟有几分像岑儿的字迹。
老夫人咦了一声:“为何是嗔字?”
姜妧笑得莞尔:“祖母,嗔者,怒也、怨也,人一生,嗔念不可有,但亦不可不知。”
老夫人微微颔首,目光中多了几分思索。
“无故生嗔,伤人伤己。”姜妧眼眸轻轻划过三夫人。
三夫人脸色微变,似被这话刺到。
侯夫人目光移开那个字,落在姜妧身上。
话语中另带意味:“妧丫头这字写得不错,颇见功底。”
姜妧看向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大方解释:“家弟曾偶然得到小叔子一幅字,他爱不释手,日日临摹,我在旁瞧着,也觉得那字的神韵非凡,便跟着学了几分,不想今日让各位见笑了。”
侯夫人豁然明白,原是这么回事儿。
前些日子里也没少听闻妧丫头的弟弟上门求见岑儿。
正说着,一道颀长身影走了过来,一身月白锦袍,衣摆处绣着几缕淡蓝的云纹,清润的眼底蒙着一层薄霜,透着几分淡漠。
“祖母,母亲。”他拱手行礼。
姜妧见到他来,吓得心头一跳,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他不是不来吗?
谢岑缓缓走上前,看向那字,又抬眼凝她。
明明是他手把手教她的字,她却说成是弟弟临摹才学来的。
“这字,学得倒也有几分相似,只是其中精髓,还未领悟。”他声音清冷。
心中莫名烦闷。
姜妧浅笑。
笑容不太自然:“小叔子谬赞,我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罢了,哪比得上小叔子造诣高深。”
“若长嫂有意,我可指点一二,也不负令弟昔日钻研之苦。”他直直盯着她。
姜妧紧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那帕子在她的揉搓下,已皱得不成样子。
面上却仍保持着浅笑。
话语客气中带着疏离:“小叔子好意,我心领了,我资质愚钝,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说着,她盈盈行礼,一举一动皆合礼数。
谢岑神色平静,从容拱手回礼。
心里头却烦躁得很。
“见过谢大人。”沈初宜福了福身,冷冽的声音多了几分温柔。
谢岑微侧目,淡淡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
只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沈初宜悄悄抬眸,眼眸中映出谢岑的身影,面上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心头悸动着。
侯夫人直看向沈初宜,眼中的喜欢都快溢出来了。
旁的姑娘见谢大人来了,心尖儿一颤,心底都盼他能瞧自己一眼,哪怕只是无心的一瞥也好啊。
她们又羡慕嫉妒地看向沈初宜,侯夫人那喜欢的劲儿,谁还瞧不明白?
看样子,谢大人的亲事怕是要有着落了。
天色渐晚,宴会散去。
庭院里的灯笼,照着姜妧略显疲惫的身影,她安排人收拾残席、遣散仆役,又核对物件。
回廊上,谢岑抬头望着那盏灯笼,视线下移。
昏黄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几缕碎发垂落在她脸颊边,慵懒的妩媚。
很是勾人。
好不容易忙完,天早已暗了,姜妧拖着倦体,沿着回廊往院里行去,只想快些回房歇息。
谢岑静静站在回廊的阴影里,一半隐匿,一半暴露在淡淡的光下。
低暗的光在他脸上勾出明暗线条,肌肤白得像冬日初雪。
可他气质冷得很,让人不敢靠近,望一眼都觉得像掉进了冰窖。
待她走过来时。
他踏出阴影。
眼底那簇火苗跳跃着,似要将沉沉夜色点燃,将她燃上九霄。
姜妧惊了一下,脚步顿住,他怎么会在这儿?
她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软玉温香的触感似有勾魂摄魄魔力,像一点星火。
“噌”地一下点燃了他本就躁动不宁的心。
躁意在心底疯狂蔓延。
姜妧惊慌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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