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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不好做,那就没办法了姜清欢叶灵欢结局+番外

清欢与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人啊,往往就是因为一时的心软,才总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不断重蹈覆辙。面对同样的事情,同样的人,心里总是怀着一丝期待,盼望着奇迹能够发生,固执地以为问题都出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努力变得更好一点,一切就会全然不同。可真的会不一样吗?姜清欢对此却有着清醒且残酷的认知。他更愿意相信,这世上有些人从一出生开始,就仿佛是上好了发条的机器,只会坚定不移地朝着一个既定的目标奋勇进发。倘若你本就不符合她心中所想,或者与她追逐的目标背道而驰,那么从一开始,你在她那里便没有任何希望可言,无论你付出多少努力,都不过是徒劳罢了。哪怕姜青竹身为落云山的山主,肩负着教导落云山众多弟子的重任,看上去似乎足够称职,可那又如何呢?姜清欢永远也忘不了,曾经当自己满心欢喜...

主角:姜清欢叶灵欢   更新:2025-01-03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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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欢叶灵欢的其他类型小说《好人不好做,那就没办法了姜清欢叶灵欢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清欢与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啊,往往就是因为一时的心软,才总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不断重蹈覆辙。面对同样的事情,同样的人,心里总是怀着一丝期待,盼望着奇迹能够发生,固执地以为问题都出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努力变得更好一点,一切就会全然不同。可真的会不一样吗?姜清欢对此却有着清醒且残酷的认知。他更愿意相信,这世上有些人从一出生开始,就仿佛是上好了发条的机器,只会坚定不移地朝着一个既定的目标奋勇进发。倘若你本就不符合她心中所想,或者与她追逐的目标背道而驰,那么从一开始,你在她那里便没有任何希望可言,无论你付出多少努力,都不过是徒劳罢了。哪怕姜青竹身为落云山的山主,肩负着教导落云山众多弟子的重任,看上去似乎足够称职,可那又如何呢?姜清欢永远也忘不了,曾经当自己满心欢喜...

《好人不好做,那就没办法了姜清欢叶灵欢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人啊,往往就是因为一时的心软,才总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不断重蹈覆辙。

面对同样的事情,同样的人,心里总是怀着一丝期待,盼望着奇迹能够发生,固执地以为问题都出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努力变得更好一点,一切就会全然不同。

可真的会不一样吗?姜清欢对此却有着清醒且残酷的认知。

他更愿意相信,这世上有些人从一出生开始,就仿佛是上好了发条的机器,只会坚定不移地朝着一个既定的目标奋勇进发。

倘若你本就不符合她心中所想,或者与她追逐的目标背道而驰,那么从一开始,你在她那里便没有任何希望可言,无论你付出多少努力,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哪怕姜青竹身为落云山的山主,肩负着教导落云山众多弟子的重任,看上去似乎足够称职,可那又如何呢?

姜清欢永远也忘不了,曾经当自己满心欢喜,以为或许已经感动了对方几分的时候。

她又是怎样一边泪流满面,那泪水里似乎饱含着不舍与无奈,一边却又决然地与自己割舍,斩断那丝丝缕缕的情谊,那般绝情的模样,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所以,叫他如何再去相信呢?那些曾经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息,那些自己亲眼所见,因自己而绽放在她脸上的笑容,他也曾一度愿意相信那些美好的画面都是真实的。

然而,他心里也无比清楚,在面对那登天成仙的巨大诱惑之时,自己终究还是会成为她可以毫不犹豫舍弃的那一个,就如同被随手丢弃的棋子一般,毫无分量。

姜清欢静静地看着此时情绪莫名复杂的姜青竹,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轻声说道:“师父…… 弟子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语气虽然恭敬,可眼神里却透着一种疏离,仿佛两人之间已然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幕。

姜青竹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紧紧地锁住眼前这个短短几天时间,就变得让自己感觉十分陌生的少年。在他的脸上,往日那些熟悉的痕迹仿佛都消失不见了。

甚至连自己当初是如何将他收入落云山,又是怎样悉心教导他的那些画面,此刻在脑海中都显得逐渐模糊起来,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怎么也看不清楚了。

“从你出关开始…… 不,从你说要闭关开始,你一直在做什么?” 姜青竹的声线不自觉地都显得清冷了几分,那话语里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又似乎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半年前,对于姜清欢突然提出要闭关的事情,她原本并未太过放在心上,只当是少年一时的决定罢了。

可随着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不论是他那突飞猛进的修为进展,还是在静心书院闹出的那场不小的争端,再加上宁枝那个女人不知为何突然和他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姜青竹不得不对姜清欢产生了一种微妙且复杂的感觉。

更何况…… 这些天来,那些如鬼魅般缠绕在自己心头的梦魇,那些明明未曾真正发生过,却又让她感觉仿佛身临其境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浮现,搅得她心烦意乱,都快让她有些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了。

甚至那个梦境里的少年,他的面容模样,都渐渐地和眼前的姜清欢完全重叠在了一起,就好像那些至今仍清晰地印在脑海中的话语,真的就是眼前这个少年亲口说出来的一样。

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在某个自己不知道的时空里已然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关于未来遥远的某种预言呢?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心中满是困惑与迷茫。

唯一能确定的是,自从那些诡异的梦、那些奇怪的画面出现之后,自己便越发在意这个少年所做的每一件事了,仿佛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一条无形的丝线,隐隐约约地牵扯着什么,让她的心思不由自主地围绕着姜清欢打转。

就比如那一晚,自己竟然会不知不觉地走到他的门口,可站在那里,却又最终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着,而后默默地离开,现在想来,那举动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而姜清欢自然是不知道对方此刻内心所想的这些复杂思绪,他只是神色平淡,摆出一副普普通通、云淡风轻的样子,回应道:“我做的事师父应该都清楚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吗?” 姜青竹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惹恼一宗之主,又和落雪山的山主产生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联系,这还不够特别吗?

然而,最让她在意的,终究还是这个少年对自己的态度。

曾经的他,对自己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每一次自己看向他的时候,他都会露出那种率真又灿烂的笑容。

可如今,眼前的他,却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如此陌生,如此让人捉摸不透,那眼中的疏离与淡漠,就像一道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让她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他此刻就那样平淡地看着自己,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短短五步远,可当目光交汇的瞬间,姜青竹却分明感觉,那对视的距离仿佛遥远得跨越了一整个星河,其间充斥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隔阂,让人心生落寞。

此刻,充斥在姜青竹心间的,是一种名为无力感的情绪,那感觉就像一双手,紧紧地揪住她的心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么?那么从锻骨境三阶到四阶,用了半年是怎么回事?入门之时我已然了解过你的天赋,以你当时的情况,绝对不至于如此啊。” 姜青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紧紧地盯着姜清欢,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些许端倪。

姜清欢却坦然地迎上她的双眼,神色平静如水,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天赋也有用尽的一天呀,或许我的天赋本就只是如此罢了。” 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没有丝毫的波澜。

“你的意思是我看走眼了?” 姜青竹微微皱眉,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悦,她怎么也没想到,姜清欢会给出这样的回答,这似乎是在变相地否定她当初的判断。

“没有这个意思,是我辜负了师尊的期待了。” 姜清欢嘴上说着这般看似内疚的话语,可眉宇之间却分明充斥着一种叫做无所谓的神情。

那副模样,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根本没把这所谓的天赋、修为进展放在心上。

是对修行这件事无所谓了吗?还是说,对自己这个曾经他无比信任、无比依赖的师尊已然无所谓了呢?

姜青竹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那感觉如同丝线一般,丝丝缕缕地缠绕在自己的胸腔之间,让她难受极了。

她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声音却愈发冷了一分,继续问道:“那么在静心书院你又是怎么回事?你哪里来的底气跟她那么说话?”

在姜青竹的印象中,她自认为是了解姜清欢的,至少是了解闭关之前的那个姜清欢,那时的他,绝对不敢像在静心书院里和宋夕颜那样对话。

甚至在那样剑拔弩张的局面下,还敢公然提条件,这实在是她从前不曾想象过的姜清欢会做出的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愈发清晰地察觉到了姜清欢身上那明显的陌生感,这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而此刻,她其实在害怕一种可能,只是那想法在心底藏得很深,她自己都不太愿意去正视。

姜清欢面对质问,回答依旧有条不紊,语气轻松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事已至此,那还不如弟子走得体面一点,哪怕落得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名声,好像也还不错。”

他的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不在乎外界对自己的评价一般。

“这难道是好的名声?” 姜青竹实在是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在她看来,名声何其重要,关乎着一个人的修行之路以及在宗门内的处境呀,怎么能如此儿戏地对待呢?

姜清欢笑着看向姜青竹,那笑容里却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缓缓说道:“反正也没人觉得我有机会,那自然就都无所谓了。”

“可是我……” 姜青竹忍不住脱口而出,那话语里带着一丝急切,想要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可刚说到一半,却又突然哽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是那些如梦魇般的画面带来的影响,让她对姜清欢的变化既担忧又困惑;

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失态,毕竟身为师尊,还是要维持一份威严的。

姜清欢见状,眉眼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 那模样,倒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姜青竹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而顾虑太多了,都有点不像平日里的自己了。

于是,她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目光再次坚定地看向对方,语气诚恳地说道:“不管别人信不信,为师信你,你是我一手教到大的徒弟,谁都可以放弃你,为师不会。”

那话语掷地有声,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她此刻所说的,便是永恒不变的誓言。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姜清欢,心里却只是想笑。

不会吗?人啊,在立下什么誓言的时候,哪个不是坚信自己能够做到的呢?可往往到了最后,在违背自己誓言的时候,却又总会觉得自己是真的做不到。

承诺和誓言本身并不可笑,可笑的是那些曾经坚定不移地相信的人,而更为可笑的,便是在对方违背誓言之时,还妄图拿出当时的话语去质问对方的人。

那曾经的一幕幕,是那样的触目惊心,那些被抛弃、被伤害的经历,都是自己亲身所历,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并非臆想啊,姜青竹。

所以,他的眼波没有丝毫波动,表情也并未出现姜青竹所期望的动容,只是眼眸微微低垂,客气礼貌地朝着姜青竹拱了拱手,轻声说道:“多谢师尊厚爱,弟子铭记于心。”

那语气虽然恭敬,可却透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人听了心里一阵发凉。

“弟子当然相信师父,师父也不用太过在意了,倘若弟子的确无法成功,那也是弟子自身的命数,怪不了师父您半点呀。” 姜清欢说得言辞恳切,可那语气里却透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也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就仿佛他口中所说的这些事,都不过是旁人的故事罢了。

这副模样,让姜青竹的心仿佛瞬间纠缠成了一团乱麻,堵在胸口,让她难受得紧。有些话,她实在是憋在心里头不痛快,不吐不快啊。

“你是在怪我…… 当时没有坚定不移地为你说话?” 姜青竹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让姜清欢感到意外的,倒不是这句话的内容,而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能明显察觉到她情绪的剧烈波动,那声线仿佛都在微微颤抖着,透着一种紧张与不安,这在向来沉稳的她身上,可是极为罕见的。

姜清欢抬眸看向对方,只见她的眼神中,满是那种想要迫切得到答案的质问,可在那深处,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弱,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寻求着安慰与肯定。

而这样的眼神,恰恰是最让姜清欢记忆深刻的,那一瞬间,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是前世的画面,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寻得了能助力她登上渡劫境的稀世至宝,然后没有丝毫留恋地交到了她的手里。

那时的她,也曾这般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轻声问道:“给我…… 你不后悔么?”

如此的熟悉,连那隐藏在眼底的柔软都是如此的相似,就那样直直地、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自己的心脏,让他的心忍不住一阵刺痛。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多想问问那个时候的姜青竹,她后来可曾后悔过呀?

可他心里又无比清楚,怎么会呢?

人啊,一旦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对于过往经历中的那些所谓遗憾,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良心好受一点的虚伪说辞罢了。

如今他能清晰想起的,依旧是她决然斩断两人姻缘红线之前,那轻轻的摇头,那决绝的模样,将两人之间的情谊切割得支离破碎。

姜清欢也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回应道:“不,我没有怪师尊的意思,何况我又有什么资格怪罪师尊呢?修行本就是弟子自己的事情,要是因为这些琐事反倒连累了师父您,那弟子心里才会过意不去呢。而且本来这些…… 就和师尊您没有什么关系呀。”

他的话语看似在为对方考虑,可实际上,却透着一种疏离与划清界限的意味。

姜青竹又怎会听不出来呢?

她虽然不擅长处理感情方面的事,这没错,可她也清楚地知道,这分明就是一种变相的否认,是对两人之间过往情谊的一种拒绝,这让她心里更是酸涩不已,仿佛吞了一颗未成熟的果子,那酸涩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开来。

想当初,以往但凡有什么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来向自己过问,遇到了难题,第一个想到的也总是自己,是那样毫无保留地依赖着自己……

可如今,他却这般冷淡地说这一切和自己没有关系,这前后的落差,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拇指紧紧地扣住食指的指节,很是用力,那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勉强控制住自己那有些失控的情绪。

她只觉得此刻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了,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而姜清欢呢,却在刻意地逃避着她此时那满含期待与探究的眼神,这让姜青竹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那你和宁枝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昨晚来找你,这些跟我也没有关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件事,只是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在作祟,让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姜清欢对此倒并不意外,毕竟他心里明白,以姜青竹的能力,想要做到对落云山内发生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并非难事。

只是对于这个在他看来略显奇怪的问题,姜清欢依旧只是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回答道:“那只是一些小事,是弟子的私事罢了。”

“砰!” 就在这时,仿佛是姜青竹那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她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那原本平稳放置着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些许出来,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就如同此刻这有些紧张又混乱的气氛一般。

姜青竹这一掌蕴含着她压抑许久的怒火与情绪,狠狠拍在姜清欢的桌子上。

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几乎就在那一瞬间,那张原本还算结实的桌子瞬间承受不住这般巨大的力道,如脆弱的泡沫一般,瞬间粉碎化为齑粉,碎屑四处飞溅。

那些细碎的木屑,在姜清欢的眼前飞散开来,洋洋洒洒的,然后纷纷扬扬地飘落着,只是这 “雪景” 却没有半分美感,有的只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与紧张氛围。

可姜清欢面对这般场景,却依旧没有多余的触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此刻的姜青竹,眼波明显在剧烈颤动着,平日里那冷冷清清、波澜不惊的面容上,此刻也因为情绪的激荡,明显有血气浮了上来,那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晕,衬得她的眼神愈发凌厉,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是在问你,是不是这些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 姜青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那质问的话语回荡在房间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仿佛要冲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从姜清欢口中得到一个令她满意的答案。

然而,有的时候,人越是大声地质问,往往并不代表她越有底气,更多的情况是,这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深处不想听到肯定回答这一事实的伪装罢了。

姜清欢微微仰起头来,目光越过那漫天飞舞的木屑碎屑,看向远处,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他其实并不心疼这张桌子,毕竟物件总归是死物,没了便没了。

他真正心疼的,是曾经那个心怀善意、满是温柔,愿意毫无保留地相信这世间一切美好的少年啊,可那个少年却永远地湮灭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只存活在了自己那满是伤痛的记忆里,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面对姜青竹这咄咄逼人的质问,他只是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如同死水一般,回应道:“嗯,没有关系。”

那简短的三个字,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了姜青竹的心上,让她原本就复杂的心绪,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欢儿,有那么多山门愿意接纳你,为什么愿意来到落云山?” 那终日一袭白裙的年轻女子,身姿婀娜,她微微低头,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那个瘦瘦弱弱的男孩。

男孩虽身形单薄,可那双眼眸里却好似藏着无限光芒,熠熠生辉,让人忍不住为之侧目。

他扬起那充满稚气却又率真的脸庞,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格外灿烂,脆生生地回答道:“因为师父您在落云山啊。”

女子听了这话,不禁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下意识地重复道:“因为…… 我么?”

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成为这孩子选择山门的理由。

“当然!我觉得啊,那些长老和山主虽然都在笑吧,可我就是不喜欢他们那样。

反而是师父您在一边不说话…… 我就觉得有非来不可的必要。” 男孩说得眉飞色舞,那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仿佛这就是他心中最笃定的答案,没有丝毫犹豫。

女子听了这话,都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她平日里本就不擅长笑,此刻嘴角也只是微微上扬了些许,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

轻声说道:“你要知道,我不是那些长老中实力最顶尖的,也绝对不是最会教弟子的,你跟着我呀,我可能没办法细心地教导你,我自己还有我的修行要顾呢。哪怕是这样,以后你会不怪我?会不为了这个决定后悔?”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她是真的怕这孩子日后会因为此刻的选择而心生怨怼啊。

男孩却依旧爽朗地笑着,那灿烂的眼神仿佛是在向这个复杂的世界宣告着自己的无畏,又似是对未知的一切发起勇敢的挑战。

大声说道:“为什么会后悔?我觉得师父你很厉害啊,而且我以前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一句话:狗喜欢叫,因为它们本身就不厉害,是为了吓唬人。那些真正的猛兽捕猎之前都是不会发出声响的。”

他说得头头是道,那副小大人的模样,着实可爱。

“而且啊,师父没有时间教我,我会乖乖的,老老实实的等,等师父有时间了,不忙了再问师父。这样就没事了吧?修行就算慢一点也没有关系的,那样就能跟师父待得更久啊。” 男孩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点着头。

那模样,已经经在脑海中构想出了未来和师父相处的美好画面,满心都是期待。

彼时,年轻女子的白裙在那片山坡上随风微微飘动着,顺着飞絮飘飞的方向,轻盈而优美。

她的每根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都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宛如被镀上了一层金边,美得如梦似幻。

而她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的心,就如同这草长莺飞的时节一般,仿佛首次被触动了,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越发柔和,继续说道:“可是当你修为长进,成为更厉害的剑修之后,你还是需要自己去外面闯荡的,还是需要去开拓自己的见识,去不断地见更多的人和事。在那里都是这样呀。”

她深知修行之路漫漫,这孩子日后总归是要去外面的世界历练的,不可能永远待在这落云山,守在自己身边。

那个男孩似乎苦恼地思考了一下,小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做一个极为艰难的抉择。

不过,没一会儿,他便用力地摇摇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语气笃定地说道:“没关系的师父,不管以后我去再远的地方,要去做多么困难的事情,我都会回到您的身边,和你一起,陪你一起待在落云山的!”

那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对师父的眷恋,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

“欢儿,你想成为怎样的剑修呢?” 女子微笑着问道,她很好奇这孩子心中对于剑修的向往是怎样的。

“我啊…… 飞天遁地,无所不能。要做最潇洒,最厉害,最锄强扶弱的那种剑修!” 男孩一脸向往地说着,那明亮的眼眸里仿佛闪烁着星辰,满是对成为那样剑修的热切期盼。

“好,为师等着那一天。” 女子笑着回应道,她看着眼前这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心中满是欣慰,也默默期待着他能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

后来啊,姜青竹无数次看到这个少年,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山坡上的对话,想起那个率真的男孩,那一幕幕场景仿佛刻在了她的心底,成为了她记忆中最珍贵的部分。

可她怎么也永远不会预料到,有朝一日,这少年竟会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冷静,甚至透着一丝冷酷,语气平淡地对自己说出那句:“没有关系。”

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吧?它就像是一个擅长粉饰的骗子,会将一些本来寻常的事情涂抹得无比美好,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可是……

“师父…… 没关系,就算这件东西再是难寻,弟子也会为你找到。”往昔那温暖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与如今这略显冰冷的现实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啊。

“... 欢儿,算了吧。太过虚无缥缈,也太过危险。不要为了我冒险,你现在也是独当一面的剑修了,你该为了你自己着想了。” 女子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忍。

那男子身材修长笔挺,身姿如同一座可靠巍峨的山峰,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面容更是俊朗而漂亮,剑眉星目间尽显英气。

他轻轻地握了握女子的手,动作温柔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脸上没有丝毫为难的神色,依旧灿烂地笑着。

那笑容一如多年前在那个山坡上的纯真男孩,仿佛岁月从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是那眼眸深处,却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深情与执着。

“师父的事情就是欢儿的事情,对欢儿而言,为你做再多的事情也是值得。”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眼前女子毫无保留的心意,那真挚的情感,仿佛能冲破一切阻碍,让人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

“... 为什么?” 女子微微仰头,眼波变得格外柔软,那眼神就像是冬日里一望无际的雪原,纯净而洁白,让人看着,仿佛踩上去就会软绵绵地陷进去一般,满是缱绻的情愫。

他的笑容开始显得有些腼腆起来,那原本洒脱的模样里多了一丝少年的羞涩,可他的眼神却深邃而温柔,犹如一汪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湖泊,仿佛藏着无尽的话语,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对欢儿而言,你不只是师尊。” 男子轻声说道,那话语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女子的心上,让她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她没有再问下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对方的手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握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彼时,大雪纷飞,周围一片银白的世界,他们并没有点燃任何柴火,可那氛围却暖得像是身处一个暖春时节,丝丝暖意萦绕在两人之间,让人沉醉其中。

后来啊……

“师父,我找到了…… 我拿到了,您快用…… 一定能助您破境渡劫。” 男子一脸欣喜地跑过来,手中紧紧握着那件来之不易的宝物。

他的脸色因为之前寻找此物的艰辛而显得格外苍白,可眼中的兴奋与期待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仿佛只要眼前的女子能够借此突破境界,他所经历的一切痛苦与磨难都是值得的。

“可是欢儿,你没事吗?你的伤……” 女子看着他那虚弱的模样,心疼不已,眼中满是关切,声音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她的目光急切地在男子身上扫视着,试图查看他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没事的师父,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 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努力地撑起一个虚弱的笑容,那笑容里却依旧透着一股孩子气,是在逞强,不想让女子为自己担心,可那摇摇欲坠的身形,却将他的虚弱暴露无遗。

女子的双臂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去抱住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男子。

可最终,却还是忍住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男子,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心疼,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她拿上了东西,声线颤动着说道:“谢谢你,欢儿。” 那简单的三个字,却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包含着她此刻内心所有的感激与愧疚。

“不用谢,弟子说过了…… 你的事情就是欢儿的事情。” 男子依旧笑着回应道,那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刺眼,可他却还是努力地维持着,不想让女子看出自己的痛苦。

女子的眼眶发酸,那眼中的泪水几近决堤,她拼命地忍住,可那酸涩的感觉却怎么也消散不去,仿佛那个盛夏里,在自己心底发了一场汹涌澎湃的洪水,将她原本平静的心搅得混乱不堪,那些潜藏在心底的情感,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肆意地蔓延开来。

可是再后来啊……

“师父…… 原来这就是你的决定啊。” 男子站在那个熟悉的山坡上,身姿依旧挺拔,可此刻却莫名地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明明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却脆弱得像随时会被一阵风吹倒的野草,那落寞的背影,透着无尽的悲凉。

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再也没有了曾经那个男孩的率真,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苦涩,那苦涩仿佛能渗进人的心底,让人看了都忍不住为之心痛。

女子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忍,她微微咬了咬嘴唇,最终却还是选择偏过视线,不敢与男子对视,轻声说道:“登天长阶是每个修士的终生理想,现在它就在我的眼前,我不能错过。你…… 也是剑修,也到了这种地步,你应该能理解我。”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试图说服自己,也在向男子解释着自己的决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所以代价哪怕是斩断我们之间所有因果?” 男子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丝笑声,那笑声却仿佛是在嘲讽着这残酷的现实,又似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与愚蠢,让人听了心里一阵刺痛。

她明白,再明白不过,只是那些话,他们之间从未挑明过。

那层看似薄薄的窗户纸,其实一直完好无损,坚不可摧,横亘在两人之间,将他们原本亲密的关系,渐渐地划开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师父走的就是这样的道路……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女子的声音愈发低弱,可那话语里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坚定自己的决心,不让自己再有丝毫的动摇。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抱歉?你没有一点点不舍的话,为什么要对我抱歉?” 男子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红着眼眶,质问着眼前的女子,那眼神里满是委屈与不解。

那声声质问,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女子的心,让她的心中一阵慌乱,那些原本压抑着的复杂情绪几乎要摧毁她一直以来维持的坚定。

可是她忍住了一切,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剑来,那冰冷的剑身反射着寒光,直直地对向他,仿佛要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斩断两人之间那千丝万缕的情意,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挣扎与不舍。

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薄纱,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可彼此心里都清楚,那是一条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红线。

它承载着他们之间的一切过往,代表着另外一种人生选择,也象征着一个或许能收获幸福,但必然与长生久世的修行大道背道而驰的故事。

“欢儿,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若认为是我对你的背叛,是辜负…… 都好。都没有关系,但是…… 我已经想好了,所以对不起欢儿…… 我们到此为止。” 姜青竹艰难地吐出这些话。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扎在她自己的心上,疼得厉害。话还没说完,她的鼻子已然开始发酸,眼眶也不受控制地渐渐泛红,那眼中蓄满的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了男子眼里那原本明亮的光泽,正一点一点地渐渐消散,那是一种希望破灭的绝望,让人心痛不已。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不再挺拔,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人都要破碎了,那落寞又脆弱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姜青竹的心。

他最后颤抖着嘴唇,那嘴唇毫无血色,苍白得让人揪心,用那虚弱无力的声音,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师父,我比起您所谓的天阶,也是可以抛弃的么。”那话语里,满是委屈,满是被舍弃的悲凉,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在质问着这个世界的不公。

许多年了,向来坚强、从未在人前脆弱过的她,终于在这一刻,眼眶彻底决堤了,那压抑许久的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肆意地在她脸上流淌,冲刷着她那向来清冷的面容。

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挣扎,那感觉就像无数双手,紧紧地揪住她的心脏,让她几近窒息。

眼泪在她的双眼肆虐,纵横交错地划过她的脸颊,可她却边哭边不停地摇头,仿佛想要否定这一切,想要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最后,她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说道:“对不起欢儿…… 为师要登上那天阶,只能如此,只能如此啊……” 她深知,自己一旦心软,一旦再犹豫下去,就会陷入无尽的软弱之中,那她可能就永远失去这个踏上登天长阶的机会了,那是她毕生所求,她不敢冒险,哪怕要割舍这刻骨铭心的情谊。

所以,她咬着牙,狠下心来,仍然挥出了手中的剑。那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又好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将数十年的故事切割得支离破碎,那些美好的回忆、曾经的欢声笑语、深情厚谊,都在这一剑之下,化为了泡影。

他们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可却都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牵连两人的、某种无形的东西,发出了清晰破裂的声音,就好像是两颗紧紧相依的心,被硬生生地撕开,那声音在空中回荡了一下,便渐渐消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宁枝终究还是强忍着没有莽撞地闯进来,这倒是出乎了姜清欢的意料,他还特意等了等,心想着这宁枝倒是比自己预想中多了几分耐心呢。

不过,即便宁枝真的冲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姜清欢也丝毫不觉得害怕。

他心里头早就想好了诸多理由,到时候大可理直气壮地反驳:“难道你以为这般棘手、连你都弄不好的伤,不用肌肤接触就能治好不成?要是你觉得行,那你来试试呀?”

反正不管怎样,都是能让宁枝陷入两难、无法反驳的局面。

所以,姜清欢此刻是一点儿惧意都没有,甚至还带着几分恶趣味,将要不要发出声音这一令人纠结的选择抛给了叶灵幻。

人呐,最忌惮的便是做事瞻前顾后,明明已经决定好了要做某件事,可一旦遇到些意外情况,就开始心软犹豫,如此一来,终究是什么事都难以做成的。

姜清欢深知这个道理,既然他下定决心要彻底地掌控并扭转眼前这个身为女主的少女的命运,那自然就得更加坚定果决些,绝不能有半分动摇,所以他打算将自己的手段贯彻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听到姜清欢的话后,叶灵幻咬着牙,拼命忍耐着对方那让自己身体不由自主产生异样反应的触碰。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必须忍耐,绝不能失态…… 可那泛红的脸颊和愈加明显的双眼血丝,却将她内心的挣扎与煎熬展露无遗。

“她看到了…… 你也会死。” 叶灵幻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说道,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让这威胁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姜清欢此时的动作,就仿佛是在小心翼翼地擦拭一件稀世的艺术品一般,专注且细致。

而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反馈自然也是相当明显的,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

姜清欢心想,自己以前好像从来没有以这样的心态去感受过这般美妙,从前到底错过了些什么呢?

不过,姜清欢的眼神可没有那般贪婪外露,他时刻保持着冷静,同时也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懈怠。

嘴里却不紧不慢地说着:“没关系呀,能有幸亲近你这样的女子,我就算是死了,好像也不算太亏呢。反倒是你,身为天之骄女,拥有着令人艳羡的天纵奇才,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可要是没人来救你的话,就只能在这小小的竹屋里孤独地死去,然后被埋进土里,慢慢地发臭、腐烂,最后在岁月的无情沉淀中,连骨头都剩不下…… 想想还挺遗憾的吧?”

“你……!” 叶灵幻气得瞪大了双眼,刚想怒声反驳,可话到嘴边,她顿时又警醒过来,赶忙捂住了自己的红唇。

就在这一瞬间,一阵疼痛从腿部传来,那感觉可不单单是疼,其中还夹杂着一种炽热的酥麻,仿佛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让她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微微扭曲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她沉浸在这般屈辱又悲愤的情绪之中时,姜清欢那原本带着些许调侃的声音忽然冷淡了下去,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提前告知你一声,接下来我要开始复苏你全身上下的穴位了。若不如此,你受损的经脉绝无逆转的可能,你这一身的伤势也就没法治好了。”

听到这话,叶灵幻微微一愣,终于听到了一句相对专业、正经些的话,这好像也是自己看到治愈希望的第一步,她那原本满是愤怒与屈辱的眼神中,隐隐闪过一丝期待。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松口气,让自己的心情轻松一点,姜清欢的下一句话便幽幽地传了过来:“为了能看清楚你的穴位,我会脱掉你的衣服。你可别大惊小怪的,知道吗?”

“绝对不行……!” 叶灵幻下意识地大声喊道,眼中满是惊恐与抗拒,她试图挣扎着坐起来,想要反抗,可当她对上姜清欢那冷漠得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时,顿时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你自己来…… 还是我来?” 姜清欢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没有必要再去费尽口舌说服对方什么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得足够多了.

此刻只需将这样一个显得无比屈辱的选择丢给对方,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就看叶灵幻如何抉择了。而叶灵幻又何尝不明白此刻自己已身处绝境,根本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呢。

可她又该如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一切呀?是为了不想死,所以要这般委曲求全吗?还是…… 她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与挣扎之中。

反正在梦里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场景,那不如就将此刻当作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吧,只要自己不去正视,或许就能假装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这般想着,她像是彻底认命了一般,缓缓闭上了双眼。

此时,外头传来鸟雀欢快的叫声,那清脆的声音在平日里听来是如此悦耳,可此刻落入叶灵幻耳中,却仿佛是一种无情的嘲讽,让她的眼眶忍不住发酸,原本那清冷坚强的伪装,也渐渐变得软弱不堪。

“我…… 没力气。” 叶灵幻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委屈,轻得几近于呢喃。

“那我来效劳。” 姜清欢的声线依旧平静如水,听不出丝毫波澜,可那话语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叶灵幻的心上。

“……” 叶灵幻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沉默地躺着,身体微微颤抖,满心都是苦涩与屈辱。

“窸窸窣窣 ——” 那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每一声都如同扎在叶灵幻心头的针,让她的羞耻感不断攀升。

有些事情啊,就算是闭上眼睛,也根本没办法装作它没有发生,尤其是此刻,她能清楚地听到那衣物脱离身体的声响,每一下都在无情地撕扯着她的尊严。

而姜清欢似乎还嫌不够,他甚至会在这个过程中,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叶灵幻的感觉始终保持着敏锐,让她时刻都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那羞耻的感觉就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她涌来,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这边过来点。”

“手伸出来。”

“翻过去。”

姜清欢那一道道如同发布命令般的话语不断传来,每一句都让叶灵幻觉得无比耻辱,可她却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着牙,红着脸,屈辱地配合着他的动作。

这,才是最让她备受煎熬的,那种无力反抗的绝望感,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殆尽。

然而,更糟糕的情况很快出现了。

随着姜清欢对她身体的触碰不断持续,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似乎竟然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除了心理上依旧被那深深的屈辱所笼罩,她的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开始下意识地配合起对方的行为来。

她的抵抗变得越来越软弱无力,好几次都险些忍不住发出那些不堪的声音,此刻还能强忍着,可若是接下来面对更加过分的举动呢?她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了。

那个屈辱的梦境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羞愤欲绝的感受,此刻依然是如此清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叶灵幻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陷入了这般境地,为何身体和内心会出现如此矛盾的反应。

其实呀,姜清欢也并非全然是为了羞辱她而一点正事都不干。

只是或许叶灵幻此刻满心都被屈辱占据,根本没有察觉到,姜清欢很多次看似刻意的接触,实则都是在悄悄地输送自己的气息,稳固着她那紊乱的气血,防止她受损的经脉胡乱运作,进而再次造成自我伤害呢。

不过,这对姜清欢来说,好像也并不重要了。

他就是要让叶灵幻认为自己是在蓄意做坏事,就是不想让她感受到哪怕一丝一毫自己对她的怜悯与尊重。

在他眼中,此刻的叶灵幻就像是一道等待被精心处理完毕的食材,完美地呈现在自己面前,美得那般震撼人心。

姜清欢也不得不承认,看到这样的身体,自己内心深处的确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些许冲动。

不过,他很快便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了下来,心中暗自警醒:在羞辱对方的过程中可以适当肆意一些,但要是在治疗过程中真的玩脱了,那可就糟糕了。

毕竟对方可是女主之一,是实实在在有着主角光环笼罩的人物,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姜清欢心里很清楚,叶灵幻凭借着她那女主的光环,不大可能会真的就此香消玉殒,可自己要是一个不小心,那可是十分有可能被这强制的剧情给 “杀” 得毫无还手之力啊。

所以,即便此刻看似占着上风,他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很快,姜清欢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而后缓缓低头,凑近了闭着双眼的叶灵幻,轻声说道:“我要开始了,没关系的,要是想发出声音,你就尽管说吧,不用忍着。”

那温热的气息,随着话语轻轻拂过叶灵幻那敏感的耳朵,让她的身子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响。

那声音意外地诱人好听,仿佛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魔力,只是此刻紧闭双眼的她,心里头恐怕想的全都是等自己恢复之后,要如何将眼前这个混蛋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吧。

姜清欢直起身子,不紧不慢地搂起了袖子,那动作透着一种胸有成竹的从容。遥想上一世的自己,就像个老好人一般,对待叶灵幻总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伤着了她,做事谨慎到了极致。

而这一回,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这辆命运的 ,牢牢把控住主动权才行。

不多时,叶灵幻便感受到了一种和梦境中截然不同的奇妙感受。姜清欢的手,修长而又显得格外细心,他的动作就像是在精心绘制一幅绝世画卷一般,指尖在她的肌肤上移动,犹如游龙般灵活自如。

那种熟悉的暖流,和梦境里的感觉颇为相似,可这一次,却更加清晰,也更加让她难以抵抗,仿佛那暖流有着自己的意识,顺着经脉缓缓流淌,所到之处,带来一种奇异的酥麻与舒适。

或许是因为之前已然经受过对方这般看似 “冒犯” 的举动,所以这一次,叶灵幻竟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有所准备,也变得相对习惯了些。

只是…… 她很快察觉到了自己身体那不受控制的反应,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为什么…… 她明明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处在这般悲愤、屈辱的处境之中,可身体却……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暖流的包裹下,竟感受到了异样的温暖和舒适.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浑身被冰冷的水湿透之后,忽然被放置在了温暖的阳光下,尽情地享受着那暖融融的普照,那暖意丝丝缕缕地渗透进身体,驱散了所有的寒冷与疲惫。

好温暖……

好舒服……

尤其是姜清欢那细心又独到的 “绘画方式”,仿佛他的指尖所到之处,自己全身上下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什么禁区,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似乎都土崩瓦解了。

“不…… 这分明不正常,自己不能沉溺其中啊……” 叶灵幻在心中疯狂地告诫自己,她试图挣扎,试图抗拒这身体本能的反应,可那感觉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根本挣脱不开。

“不…… 只是治病,只是正常反应,绝对不会……” 她的手死死地抓住床褥,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那副模样,尽显她内心的挣扎与煎熬。

可是,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到让她几近崩溃!有些感觉像是在心底积压已久,此刻正迫不及待地想要顺着自己的喉咙释放出去,否则她觉得自己真的会憋死,会被这矛盾又汹涌的情绪活活憋死!

而就在这时,那如同魔鬼一般的声音却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让你不出声,可没让你不呼吸呀,别那么紧张嘛。”

姜清欢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那声音仿佛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叶灵幻的脸更红了几分。

“我…… 不…… 不要……” 叶灵幻试图反驳,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强硬一些,可那颤抖的语调,却早已将自己此刻的窘迫状况出卖得一干二净。

她清晰地感觉到,那暖流已然支配了自己的身体,不仅仅是穿过了自己受损的经脉,更是逐渐掌控了自己的所有反应,让她根本无法克制,真的是一点儿都忍耐不了了。

姜清欢却丝毫没有停止自己那不断点在对方不同穴位上的娴熟手法.

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没闲着,继续说道:“没关系的,发泄出来就好了,憋着对身体可不好,而且你这声音,挺好听的呀。”

“才不要…… 你…… ” 叶灵幻又羞又恼,可那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声音,却让她的反驳显得如此无力,那声声娇嗔,反而更像是一种别样的回应,让这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暧昧起来。

“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丢人的,我在为你治疗啊,对大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姜清欢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可那话语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叶灵幻的内心越发慌乱.

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这矛盾的情绪中,继续承受着身体与心理的双重煎熬。

“你才不是…… 才不是大夫……” 叶灵幻红着脸,带着几分倔强地反驳着,只是她全然没有意识到,当这第一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她就已然掉入了姜清欢精心设下的 “陷阱” 之中。

姜清欢心里可是门儿清,他深知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凭借着纯粹的内力,再加上《吕氏春秋》这特殊功法的奇妙辅佐,对于境界不如自己的叶灵幻来说,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她的感受,想让她体会到何种感觉,就能精准地让那种感觉在她身上出现。

而一旦有了这第一声回应,这第一次情绪的释放,就如同打开了一个缺口,后续便会有无数个理由在叶灵幻的心底滋生,让她不断地说服自己去接受当下这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切。

果然,叶灵幻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千娇百媚,那语调婉转娇柔,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甜香,愈发香软动人。

此刻的她,已然顾不上自己的师父还在门外守着了,满心都沉浸在身体本能反应与内心强烈抗拒的激烈挣扎之中。

“不要…… 师父您千万不要听到……” 叶灵幻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徒儿没有背叛您。徒儿没有感觉舒服…… 徒儿…… 只是想要活下来…… 只是想要活下来啊……”

她的眼眶中隐隐有泪花在打转,那模样,既有着少女的娇羞,又透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奈。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到了中场休息一般,那短暂的停歇悄然来临。

叶灵幻微微回过神来,意识逐渐被唤醒了一些,而更让她感到惊喜的是,她好像真切地感觉到,身体某些原本麻木的地方,此刻竟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仿佛有丝丝生机在重新注入一般。

“这个混蛋…… 真的有办法。” 叶灵幻心中暗自想着,虽然对姜清欢依旧满心愤恨,可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似乎确实有几分能耐。

而姜清欢自然也没闲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偷偷睁开眼睛的叶灵幻,开口说道:“感觉是不是好多了?我可没有骗你吧。” 那模样,透着几分得意,又带着些许促狭。

叶灵幻此时喘息仍旧无法彻底平息,那绝美如画的脸庞就如同被红潮席卷了一般,娇艳欲滴。

她闻言,立马又摆起了那熟悉的憎恶表情,咬着牙说道:“你少废话……” 那语气里满是嗔怒,可配上她此刻这副模样,却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倒更像是在撒娇一般。

“是吗?那我可得告诉你,最后一步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忍不住,那可就没办法咯。” 姜清欢悠悠地说道,那语调里似乎藏着无尽的玄机。

叶灵幻听了这话,心中还暗自想着,这样的折辱自己都咬牙撑过来了,你还能使出什么花样来?在那个荒诞的梦境里,该经受的难堪自己也都经受过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更让自己撑不住的情况不成?

然而,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啊,接下来姜清欢的举动,简直超乎了她的想象。

只见姜清欢的手开始朝着她更私密、更羞耻,甚至是平日里她想都不敢去想的地方移动,那动作仿佛是在弹奏一曲美妙却又让人心乱如麻的乐曲,只是除了那若有若无的暧昧触感,没有丝毫声音传出。

叶灵幻的眼睛瞬间瞪大到了极致,眼中满是惊愕与羞愤,她简直不敢相信姜清欢竟然敢这般行事。

“这是干什么?这个混蛋是在干什么?羞辱自己吗?” 她在心中怒吼着,刚想盛怒地做出反应,却发现少年的另外一只手不再放在她那弹性十足的大腿上,而是手掌变作两指,朝着一个更为隐秘的穴位探去。

她看不到那具体的动作,可那感觉却一点都不会少,甚至比之前更加汹涌澎湃,如同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防线。

于是,这一刻,叶灵幻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夸张地张开双唇,那压抑已久的声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间逸出,回荡在这寂静的房间里

“什么声音?!” 门外的宁枝其实早就听到了门内传来的一些动静,以她的实力,想要偷偷探查屋内的情况并非难事。

只是那些声音听在耳中,极其克制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暧昧,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她这个过来人都不禁觉得有些燥热,脸颊也微微泛红。

“真的是在治疗吗?” 宁枝心中满是怀疑,她数次都忍不住想要冲进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可每次刚迈出脚步,又不得不想起姜清欢之前的提醒。

万一真的因为自己的多疑,而耽误了叶灵幻的救治,那她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呀。于是,她只能心急如焚地在门外徘徊着,竖着耳朵,试图从那若有若无的声音里分辨出些端倪来。

只是如今听到这再明显不过的暧昧声音,宁枝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下去了。那隐忍许久的怒火在心底疯狂地燃烧起来,要将她的理智一并吞噬。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竟好似被一股无形之力搅动,有几缕都要凭空掀起,彰显着她此刻内心的愤怒与躁动。

她猛地一跺脚,瞬间凝聚起全身的气息,那磅礴的灵力在她体内急速流转,而后化作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意,锋锐的剑意直指门口。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门被一股大力冲击,然而,并非是宁枝推开了门,而是里头率先拉开了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宁枝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硬生生停下了脚步,那原本汹涌向前的身形也瞬间定格在了原地,眼中满是惊愕与意外。

只见,那面容俊美的少年施施然地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一抹让宁枝看了就无比厌恶的微笑,那笑容在她眼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姜清欢一边不紧不慢地拿着手帕擦着手,那动作优雅又透着一种漫不经心,一边慢条斯理地迈着步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宁枝的面前,仿佛刚刚屋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宁山主,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姜清欢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明知故问的调侃,那模样,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根本没把宁枝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怒火放在眼里。


白幼薇呆愣愣地看着少年的脸,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此刻的他,在她眼中是那么陌生,以前的姜清欢哪里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呢?在以往的相处中,自己才是师姐,向来都是自己为他答疑解惑,帮他化解那数不清的疑问的,什么时候角色好像颠倒过来了呢?

她心里这般想着,可嘴里却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无可救药地问出了口:“为什么?” 那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急切地想从对方口中知道答案。

姜清欢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在他眼中最傻乎乎,却也最让人心疼,最能勾起人恻隐之心的少女,眼神里满是温柔。

他缓缓地说道:“因为我会给你。” 那简短的四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白幼薇的心上,让她的心湖瞬间泛起了滔天巨浪。

“...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啦!我要走了!” 白幼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铺天盖地的羞涩和慌乱一下子充斥了她的心间。

整个人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尴尬境地。

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出于本能的自保手段,便是赶忙翻过身,想要迅速地离开这里。

可这一次,姜清欢仍然没有让对方逃走。

当少年那有力且修长的双臂,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肢,那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却又有着不容挣脱的力度。

当他的下巴靠在了她的肩头,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带着一种别样的亲昵,几乎…… 将那温热的脸贴在了她此时已然发烧发红的脸蛋上。

在这一瞬间,白幼薇又呆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那里,原本想要逃离的冲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任由那羞涩与慌乱的情绪在心底肆意蔓延。

她的心跳声在耳边 “咚咚咚” 地响着,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这般呆呆地站着,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暧昧氛围。

白幼薇此刻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身体又好像不听使唤了,双腿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整个身子就那么僵在原地,那模样倒像是心甘情愿地配合着他,顺势依靠在了他的怀抱之中,这种感觉既陌生又让她心慌意乱。

姜清欢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我没有开玩笑,师姐也不用怕。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也很冷静。除非师姐这个时候告诉我,亲口对我说……”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执拗,缓缓说道:“你很讨厌我,你不想这样。我就会立马松开。” 那话语里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似乎是在给白幼薇一个打破这暧昧氛围的机会,可又像是一种别样的 “挑战”。

“... 你!” 白幼薇又气又急,心里直犯嘀咕,暗暗想着他这肯定就是在挑衅自己呀,哪有这样的呀,太欺负人了。自己怎么就不敢把那话说出口了呢?难道他真以为自己对他有多喜欢,处处都得让着他不成?

“我讨……” 白幼薇咬着牙,鼓足了勇气,想要把 “我讨厌你” 这句话说出来,试图打破眼前这让她窘迫万分的局面。

“嗯,你说。” 姜清欢却依旧面带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畏惧或者退缩的意思,就像是看穿了白幼薇根本说不出那样的话,这副坦然又带着些许戏谑的模样,更是让白幼薇又羞又恼,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了。


常有人言,一本书重读一回,虽会萌生出新的感悟,可那故事的结局却不会有丝毫改变。

那么,再度遇见她,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呢?

倘若可以选择,或许此生不复相见才是最为妥当的局面吧。

然而,人生之路漫漫,总有诸多身不由己,那些避无可避的相遇,就如同命运布下的细密罗网,叫人挣脱不得。

重生一回,本以为能将过往的一切推倒重塑,可真正经历了才明白,并非事事皆能如己所愿,有些痕迹早已深深镌刻在岁月长河之中,哪能轻易抹去呢。

此刻,姜清欢正跪坐在落云山山门大殿之中,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她。

她的眼眸,似一汪澄澈的秋水,总是透着淡然空灵的韵味,仿佛这世间的纷纷扰扰都无法在其中留下丝毫波澜。

她身着一袭白裙,那裙摆如轻云般垂落,整个人站在那儿,就宛若自九天之上飘落凡间的仙子,不染丝毫尘埃,眼神清淡地看着自己,那眼波流转之间,似没有承载过任何故事一般,干净纯粹得让人有些心生妒意。

若是可以,姜清欢多么希望自己在看向她时,也能拥有这般毫无杂念的目光啊。

她,便是姜青竹,身为清宗长老之一,在这修仙界由低到高分为筑基境、炼体境、锻骨境、修魂境、金丹境、元婴境以及渡劫七个大境界之中,已然达到了金丹境初期,堪称同辈中的翘楚人物。

可对于姜清欢而言,她更为重要的身份,却是自己曾经的师尊。

该如何去形容这个女子呢?说她年轻貌美吗?那确实不假,她的容颜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美得动人心魄。

亦或是用出尘绝艳来夸赞?似乎也不为过,她周身散发的气质,空灵而超凡,仿佛只要站在那儿,便与这凡俗世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幕。

然而,这些外在的形容,姜清欢如今都已不在乎了。

他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那个北风呼啸的日子,凛冽的风雪如刀子般刮在脸上,那刺骨的疼痛至今记忆犹新。

那时的她,泪流满面,双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那手劲大得仿佛要将他的手骨捏碎,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对不起…… 为师要登上那天阶,只能如此,只能如此啊……”

姜清欢犹记得,当时自己的心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侥幸,带着那几乎微不可察的期待,望向她问道:“师父,我比起您所谓的天阶,也是可以抛弃的么。”

可她,只是不停地哭泣,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而后,决然地挥出了手中的剑。

那一道剑光,斩断的不仅仅是两人之间的牵连,更是将过往的所有情谊、所有因缘,都齐齐斩断了呀。

有些疼痛,哪怕历经漫长的岁月,也依旧会刻骨铭心,更何况是像他这般,根本没有机会喝下孟婆汤,忘却前尘的重生之人呢?

而如今,他就这般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与自己最为亲近,距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年轻女子,却只感受到了一种无边无际的遥远。

那种遥远,就好似隔着浩瀚的银河,明明能看到那璀璨美好的存在,却永远都无法伸手触摸,无法去干涉,只能远远地凝望,徒留满心的怅惘。

“欢儿” 她的声音轻轻响起,宛如一阵微风,却足以将姜清欢飘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姜清欢微微一怔,旋即将那些深埋在心底、遥远又酸涩的心思,缓缓沉下,把它们溺死在了最灰暗、最隐秘的角落之中,不让其有丝毫外露的机会。

而后,他嘴角上扬,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抬起头,语气平静地回应道:“师尊。”

姜清欢分明清晰地看到,她那向来清淡的眉眼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为何呢?是察觉到了自己话语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生疏与冷漠,与往昔大不相同了么?

不过,姜青竹很快便将那皱起的眉头压了下去,她的声线一如既往地清冷,就好似那悬在高山之巅的寒冰,透着丝丝凉意,开口问道:“闭关这半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传出一点消息,可有成效?”

原来,是来询问自己闭关成果来了,倒也像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呢。

没错,自重生以来的这半年,姜清欢一回山便径直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对外只推辞说正在闭关,不见任何人。

而他这般做,主要还是想静下心来,好好思量一番,自己到底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啊。

这半年的闭关时光,成效自然是有的,而且还颇为显著。

就单单那本重生之后竟依旧留存于自己识海之中的《吕氏春秋》,便宛如一把神奇的钥匙,开启了他实力迅速恢复的大门。

那种感觉,一点点地将曾经失去的东西重新拿回自己手中一般,既熟悉又令人心生感慨。

如今他的实力到底如何呢?只需瞧一瞧丹田位置那一颗暂时隐没下去的金丹,便能知晓一二了。

这《吕氏春秋》的妙处可远不止能让人在睡梦中都持续修炼修为这般简单,它还具备着一项极为厉害的能力,那便是可以巧妙地隐藏自身的修为。

想当初,前世的自己就是因为修为暴露,差点就被那位元婴境的大能暗中算计,落得个凄惨下场。

不过如今,有了《吕氏春秋》这等助力,姜清欢已然无需再去忧心那些事情了。他现在只需做出些暂时合乎自己身份的举动,便足够应对当下的局面了。

“回师尊,有一些。” 姜清欢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一些?” 姜青竹微微挑眉,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她那清冷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探究之色,显然是想让姜清欢说得更具体些。

“嗯,弟子已经是锻骨境四阶了。” 姜清欢如实说道,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噗嗤……” 殿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克制不住的嗤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大殿外显得格外突兀。

姜清欢却浑然不在意这笑声来自哪名弟子,毕竟在他看来,这事儿于旁人而言,或许确实是挺可笑的吧。

“半年…… 从锻骨境三阶到四阶?” 姜青竹这一次连眉头都无需隐蔽地皱了起来。

那眉心间满是不满之色,仿佛呼之欲出一般,她着实没想到,闭关半年,竟然就只提升了这么一阶修为,这放在整山头个,乃至清宗之中,都算是极为懈怠、不思进取的表现了。

“是的。” 姜清欢的回答依旧平静,就好似这般缓慢的修炼进度是件理所应当的事。

那副模样,仿佛是在恬不知耻地承认着自己的 “无能”,一点都没意识到半年时间仅仅升了一阶,在这以实力为尊的修仙界,代表着怎样的一种耻辱。

姜青竹放在扶手上的那修长青葱般的手指,都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了,她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悦,声音却还是冷了几分:“姜清欢,我很讨厌开玩笑,你应该知道。”

话语间,她对姜清欢的称呼都明显改变了,不再是那带着几分亲昵的 “清欢”,而是直呼其名,可见她此刻心中已然有了些愠怒。

可姜清欢却在心底暗自冷笑,当初是谁对自己说了那般如同玩笑般的绝情话语呢?

然而面上,他脸上的微笑依旧清淡如初,如那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不起波澜,回应道:“回师尊,没有开玩笑。尽管弟子愚钝,天资拙劣,但也的确努力了。”

“呵呵……” 殿门外又是一声轻笑传来,那声音轻飘飘的,却嘲讽意味十足,是在赤裸裸地嘲笑姜清欢的不思进取呢,还是在质疑他所说的 “努力” 二字究竟有几分真假呢?

姜青竹紧攥的手指缓缓松开,她轻轻舒缓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复下心情,而后再次开口道:“ 你打算如何度过宗门大考?锻骨境四阶的你,是希望变成外门弟子,被人瞧低,还是干脆被逐出清宗,从此沦为那些朝不保夕、四处漂泊的散修呢?”

她这话中,或许还隐隐带着一丝期待,期待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少年,能给自己一点希望,哪怕只是表露出些许奋击向上的决心也好。

若是如此,或许她还能找到些理由,去保全对方,不让他在这残酷的宗门考核中落得个凄惨结局。

然而,姜清欢的回答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仅仅是四个字 ——“尽力而为。”

“……” 刹那间,大殿内一片寂静,那寂静压抑得连空气都被溺亡了一般,原本穿梭在殿内的微风,此刻也被无形的大手给扼杀了,一丝流动的气息都不复存在。

只有姜清欢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笑意,那笑容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越发刺眼。

“噌!” 姜青竹猛地站起身来,她那窈窕修长的身躯,在起身的瞬间,衣袂飘飘,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完美得就像是那不落凡尘的仙子,只是此刻,她的神情中却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愠怒与失望。

姜青竹莲步轻移,一步一步缓缓迈开步伐,那身姿轻盈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很快便来到了姜清欢的身前。

紧接着,她伸出那纤细修长的手,竟是直接落在了姜清欢的脑袋上。

这动作看似轻柔,可不知为何,却仿佛蕴藏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将这个少年的脑袋像摘果子一般摘下,又或者是狠狠叩开他的天灵盖,一探究竟似的。

然而,面对这般情形,姜清欢就像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甚至连体内的一丝气息都未曾催发出来,只是静静地跪在那儿,神色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不多时,姜清欢感觉到一阵细若游丝的气息自姜青竹的掌心涌出,而后在自己的经脉之中迅速地流窜了一遍,紧接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抬眸望去,清晰地看到了姜青竹脸上那不加掩饰的失望之色,那眼中原本的期许已然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落寞与无奈。

姜青竹缓缓松开手,目光复杂地看向姜清欢,轻声开口道:“我仍然记得你当初初上山门之时,那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模样,你还记得你当初对我说过什么吗?”

她的声音很是轻柔,可那话语里,却透着一种不仅仅是隔着心脏的疏离感,仿佛两人之间已然隔了千山万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师父,我会成为这天下最潇洒,最厉害的剑修!那曾经稚嫩却又充满豪情壮志的话语,仿佛还在姜清欢的耳边回响。

可此刻,他却只是粲然一笑,语气平淡地说道:“太久了,弟子不记得。”

“... 我对你很失望。” 姜青竹微微咬了咬下唇,轻轻吐出这几个字,那话语中满是遗憾与痛心。

说罢,她那宽大的袖子垂落下去,遮住了微微颤抖的手,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并不遥远的门口,是想要逃离这压抑的氛围。

片刻之后,她再次回过神来,看向依旧跪坐在地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只见她那眼波微微闪动,最终还是迈开了步伐,准备离开。

“如果这次大考没有通过,我会尽可能的将你留在内门,这是我作为你师父最后的责任,除此之外... 你好自为之。”

她的声音随着脚步一步步地远去,越来越缥缈,仿佛这一走,就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一般,只留下那淡淡的余音,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

可是,就在那扇大门被缓缓打开,姜青竹即将踏出殿门之时,她的脚步却顿了一下。

在那一瞬间,她清晰地听到了心底有个声音在悄然响起:‘都变了么...’那声音里,满是对往昔的留恋与对如今现状的迷茫。

姜清欢望着那已然空空如也的座位,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苦涩。

他在心底暗自呢喃道:“更应该失望的人是我吧。” 哪怕自己后来真的做到了成为天下最潇洒的剑修,达成了你曾经在我身上寄予的期待,可那又如何呢?

那象征着两人情谊的姻缘红线,你还不是可以毫不留情地说断就断,不是吗?

姜清欢缓缓地站起身来,迈着和姜青竹刚才一样略显沉重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

待他走到门口时,姜青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入目之处,剩下的是这大殿门口那无数密密麻麻铺设着的地砖,以及刚才躲藏在两侧,此刻见姜青竹离开,便纷纷冒出头来的一众同门。

“啧啧啧,小姜啊,你胆子是真的大,能让师尊这么生气的人... 我第一次看到。” 一个年轻男子冲着姜清欢竖起大拇指,满脸戏谑之色,此人正是姜清欢的师兄陈大。

平日里,他仗着自己修为不算低,修行天赋也还过得去,再加上辈分在同龄弟子中也算高,可没少使唤师弟,调戏师妹,而挖苦讽刺如今声名不显、实力更是不出众的姜清欢,对他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了。

对于这个年轻男子,姜清欢心里着实没什么好感,只觉得他这番做派实在是令人厌烦,当下便懒得搭理他,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径直看向了别处。

“唉,姜师兄,你还是想想大考的事情吧,这个境界真的很难啊... 听说现在外门境界最低的弟子都是锻骨境三阶,要是真输了...” 这时,一个看上去显得更加真切、满脸担忧之色的少年看着姜清欢,轻声劝说道。

此人便是周好了。他与姜清欢平日里虽算不上交情深厚,但相较而言,倒也算有些同门情谊,见此情形,忍不住出言提醒。

周好入门比姜清欢晚,天性善良温淳,或许是当初姜清欢亲自领着他进的山门,这份引路之情让两人之间多了几分别样的缘分,在这人心复杂的山门之中,是为数不多真心对待姜清欢的朋友。

而且他天赋颇为不错,如今修为已然达到了锻骨境六阶,在一众弟子中也算崭露头角了。

姜清欢看着眼前满脸担忧的周好,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没事,输了就去外门呗,不过是换个地方待着而已,不碍事的。”

“可是……” 周好眉头紧皱,显然还是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心中仍想再劝慰姜清欢几句,试图让他重视起这即将到来的宗门大考。

然而,还没等周好把话说完,陈大那轻蔑又刺耳的笑声便传了过来:“行了周好,这种不知进取又放任自由的人有什么好劝的呀,你现在劝了也没用啊,就剩下十天时间了,他又能有什么机会?过得去就是过得去,过不去那就是过不去呗,你不会还相信所谓的奇迹吧?哈哈哈……”

陈大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嘲讽地看着姜清欢,那眼神中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

“陈师兄你少说两句,许师兄不是这样的人,他……” 周大赶忙替姜清欢辩解道,他实在看不惯陈大这般落井下石的做派。

“周好。” 姜清欢却只是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而后看着对方那满是迷茫与担忧的眼神,缓缓说道:“我会记住你这个朋友的。”

“不是…… 虽然很不想说,但是师兄,你这句话真的很像是交代后事啊……” 周好一脸无奈,心中愈发觉得不安起来。

“哈哈哈哈哈……” 陈大听闻此言,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可不是交代后事吗,你以为他离开内门能混成什么样子?就他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态度,说不定外门都待不了多久,就得彻底跟修真无缘了,到时候死在哪个荒郊野外都没人知道呢…… 啊!!”

“砰!” 陈大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强劲劲风陡然袭来,瞬间掀起了众人的发梢,猎猎作响。

奇怪的是,这劲风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其他人皆是毫发无伤,唯有刚才还在口出狂言的陈大,脸颊一侧高高肿起,瞬间变得通红,嘴角更是渗出了淋漓鲜血,模样狼狈至极。

“是、是谁偷袭?!” 陈大又惊又怒,瞪大了眼睛,赶忙用手捂住脸颊,一边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出那暗中出手之人。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以极快的速度疾驰而来,一路上化作无数残影,眨眼间便来到了陈大的眼前。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位英气飒爽,却又不失精致妍丽的女子。

她脸庞线条分明,透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之气,此刻正一脸冷厉地对着陈久让。

“我打你还需要偷袭吗陈大?” 女子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话语中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

陈大见状,顿时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声音都打着颤,赶忙说道:“白、白师姐!”

这位身材极其高挑,气质更是如烈焰一般炽热而张扬的女子,微微冷笑了一下,而后目光扫向周围众人,唯独在掠过姜清欢的时候,眼神没有丝毫停留,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接着,她冷冷地开口说道:“少在山门里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嘴巴要是实在闲得没用,我不介意出手帮你们管管。”

“知、知道了……” 众人赶忙应道,在这个女子面前,他们皆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敢顶嘴呀,一个个都低垂着头,生怕惹得这位姑奶奶不高兴了。

就连向来嚣张的陈大,此刻也只敢偷偷地怨毒地瞪一眼姜清欢,却不敢再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了。

女子见众人这般模样,微微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冷淡:“没事的话就散了,不需要我来请你们吧。”

“那…… 师姐再见,我们告辞了!” 众人如蒙大赦一般,顿时作鸟兽散,那速度快得就像是躲避什么凶猛的野兽一样。

只是在离开之前,还不忘恭敬地对着这个女子行礼一番,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抓住什么把柄或者出现什么错漏,而被这个女子借机教训一顿。

就连周好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随着众人一同离开了。

姜清欢见状,不慌不忙地拱拱手,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轻声说道:“师姐告辞……”

可谁能想到,这一次,他话刚说完,才刚迈出半步,变故陡生。

那女子身形一闪,速度快若鬼魅,瞬间便来到姜清欢身前,伸手揪住他的领子,紧接着用力一拽,姜清欢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

“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背便狠狠撞在了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得他后背一阵发麻。

而那女子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她紧接着用手肘顶住姜清欢的锁骨,将他紧紧压在墙壁之上,让他动弹不得。

只见她一身红色劲装,更衬得身姿矫健,那修身的衣衫将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完美地展现出来。

此刻,她竟抬起一条腿,一脚踩在了距离姜清欢肋骨仅有分毫距离的位置,只要再稍微用力往前一送,怕是就能让姜清欢吃上不小的苦头了。

女子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抹危险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数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姜清欢,开口说道:“姜清欢,为了躲我闭关半年,你可以啊。”

那语气中,既有几分嗔怪,又透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是在质问姜清欢这半年的避而不见究竟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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