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海棠翠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薛海棠翠玉全文》,由网络作家“取二两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海棠死了,真是活该!”“就是,居然与下人私通,肚子里还怀了孽种,简直下贱,早就应该死了!”“...啧,不过宋府可赚翻了,薛家当时可是陪嫁了三分之一的家产呢..”“嘘--!找死呢你,这话也敢乱说...”庆历二十五年冬,薛海棠死在了上京城西的破庙中。再睁眼时,她回到了庆历二十二年的秋天,距离她前世死时,还有三年。“还没要够?”男子的嗓音低沉沙哑,如同夜色中撩人的弦音,拨动心弦。薛海棠捂着仿佛要裂开的头颅,迷离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张曾在床笫间与她无数次缠绵的俊颜上,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她的视线扫过充满金钱味道的奢华房屋、床下散乱的鞋袜、步摇和凌乱堆叠在一起的衣物...用金线绣着并蒂莲的水红色肚兜此时正大剌喇地落在玄色的衣物上。这分明是她和谢...
《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薛海棠翠玉全文》精彩片段
“薛海棠死了,真是活该!”
“就是,居然与下人私通,肚子里还怀了孽种,简直下贱,早就应该死了!”
“...啧,不过宋府可赚翻了,薛家当时可是陪嫁了三分之一的家产呢..”
“嘘--!找死呢你,这话也敢乱说...”
庆历二十五年冬,薛海棠死在了上京城西的破庙中。
再睁眼时,她回到了庆历二十二年的秋天,距离她前世死时,还有三年。
“还没要够?”
男子的嗓音低沉沙哑,如同夜色中撩人的弦音,拨动心弦。
薛海棠捂着仿佛要裂开的头颅,迷离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张曾在床笫间与她无数次缠绵的俊颜上,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她的视线扫过充满金钱味道的奢华房屋、床下散乱的鞋袜、步摇和凌乱堆叠在一起的衣物...
用金线绣着并蒂莲的水红色肚兜此时正大剌喇地落在玄色的衣物上。
这分明是她和谢兰辞第一次在一起时的场景,可明明她已经被赶出宋府,在那个风雪天冻死在了破庙里了,怎么会....
“啾~!”她打了个喷嚏,本就混沌的头脑更加如浆糊一般。
“冷了?”谢兰辞脸上勾人的笑容微敛。
大手将她赤裸的身体揽进怀里,薛海棠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狠狠一口咬在了他身前。
“唔..”谢兰辞发出一声隐忍的轻哼。
血腥味很快弥漫了薛海棠的口腔,她又不解恨地磨了磨牙。
舌尖的苦涩和手下温热的肌肤让她确认自己真的重生了!
“我让你骗我!让你去娶丞相的女儿...”薛海棠瓮声瓮气道。
谢兰辞的瞳孔猛地放大充血,脑子里“轰”地炸开,大脑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时,揽着她的手指几乎要将她嵌入怀中,惊讶、难以置信、狂喜在他眼中交织闪过。
“我们...是初见吧..?”
谢兰辞眼尾泛红,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全身的肌肉绷地如一根拉满弓的弦,黑得见不到底的眼眸里是压抑的疯狂。
不知道为什么,薛海棠感觉他整个人好像快碎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前世她不顾父母反对,坚持要嫁给宋淮之,婚后才知道宋淮之另有心上人。
新婚当天新郎便远赴战场,就连拜堂都是随意找了族中男子代替,新婚夜薛海棠哭着将整个新房砸得稀巴烂。
但也因此让宋家人对她更加厌恶。
为了得到宋家人的认可,两年里宋家对她百般苛待她都忍下来了,甚至还用嫁妆贴补宋府的漏洞。
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了,原以为一切都会变好,满心的期待欢喜在看到他身边的女子时只剩下透心的凉意。
更让薛海棠崩溃的,是那女子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友——沈清悠!
今日便是宋淮之将沈清悠纳入府里的日子。
明明是妾室,却着凤冠霞帔,八抬大轿自正门而入,这无疑是在薛海棠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多重打击下她跑到秦楼买醉,稀里糊涂下和谢兰辞发生了关系,之后更为了报复宋淮之,她在外置了一座宅子娇养了谢兰辞......
想到他上一世的欺骗,薛海棠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
“..自然是初见了。”她下意识挺直了背,扬起下巴道。
谢兰辞望着她躲闪的眼神,只觉得内心深处那片被荆棘缠绕的地方,在瞬间绽放出了绚烂的花朵。
柔软的花瓣轻轻拂过扭曲的、布满伤痕的心田。
他垂下眼帘,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声中压抑不住的狂喜如同破茧而出的蝶,振翅欲飞。
“你笑什么!”薛海棠恼怒地喝道,心中却莫名地泛起一丝涟漪。
她想爬起来,但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他的气息一下变得粗重,大手下意识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薛海棠有些恼怒地瞪了谢兰辞一眼,自以为凶巴巴道:“你起开啦!”
薛海棠生得极美,而且是那种天生带着媚惑的美,但一双猫儿眼里又清澈见底,清纯中杂糅着媚意,叫圣人也沦陷。
尤其此时她声音娇柔微哑,眼角泛红...
还没等她张口说什么,炽热的吻已经压了下来,谢兰辞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滴落在两人纠缠的墨发间。
薛海棠最后是扶着腰走出来的,当然,还丢下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就当是给你的卖/身钱。”她故意道。
上一世谢兰辞骗她说自己去从军,等功成名就了就回来娶她。
虽然她知道一个被包/养的欢场男子的话信不得,但还是有一瞬间动了心。
结果——自然是没结果了。
薛海棠背影蹒跚地走了,没看到身后谢兰辞眼里翻涌的爱意和压抑的疯狂。
修长白皙的手将银票仔细折好,珍而重之地放在心口处。
等薛海棠从角门回到宋府时已是深夜了。
大红的绸带挂了满府,到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空气里还残留着白日里喧闹欢乐的气氛,更衬得西边的听雨轩寂寥冷清。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这是去哪儿了?”
“二姑娘方才又来咱们院子里,‘借’走了您那支镶红宝石累金丝步摇...”
如意的小嘴喋喋不休,却猛然被薛海棠一把抱进怀里。
“你还在真是太好了...”她低喃道。
如意是自小陪着薛海棠一起长大,在她身边伺候。
又随着她一路从姑苏来到京城,名为主仆,却有姐妹之情。
前世受她连累被活活打死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如意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别是气糊涂了吧?”她不安道。
“别理我,让我睡一下。”薛海棠径直进了内室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如意还以为她是伤心过度了。
她心疼不已道:“睡一觉也好,您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话音刚落,外间传来丫鬟翠玉的声音:“夫人头风又犯了,着少夫人过去伺候呢..”
如意气鼓鼓走出去:“少夫人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世子不是新娶了姨娘么,让她伺候去吧!”
翠玉嘴角讥讽:“今天是沈姨娘进门的日子,这会子跟世子你侬我侬着呢,哪里有空伺候夫人。”
如意闻言更气了,叉着腰道:“她没空我们少夫人就有空吗?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半夜里被叫去侍疾,谁能受得了!”
翠玉提高音量:“你冲我嚷嚷什么?有本事在夫人跟前儿评理去,少夫人要是不想去,我这就去回禀夫人去。”
薛海棠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屋门口。
翠玉看见她也不行礼,眼里甚至闪过一抹得意:“少夫人这是想通了,要跟奴婢去...”
话没说完,薛海棠已经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翠玉的右脸一下红肿起来,她捂着脸痛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敢打我?我可是夫人身边的人!”她尖叫道。
翌日。
一大早王妈妈就捧着账册到了听雨轩。
“夫人说了,这两年的账册都在这儿,少夫人可以慢慢看。”她面上恭敬道。
薛海棠看着两大叠高垒的账册,思绪不由得飘到上一世。
当时她因为宋淮之纳妾的事闹脾气,也曾起了心思跟宋母要回那些铺子。
宋母表面答应,实则暗中使绊,那些管事基本都被换成宋母的人,没有人服从她的命令。
加上她根本就看不懂账本,不懂经营生意,最终自己放弃了,在宋母的花言巧语下又将铺子交回给她打理。
这一世她自然不会再如宋母的意。
“知道了,你退下吧。”她道。
王妈妈语带嘲讽:“若是少夫人看不懂账本,夫人那儿还有几个账房先生,可以借给少夫人用。”
薛海棠冷声道:“不必了,我薛家乃江南首富,区区账本而已!”
王妈妈内心冷笑,面上却不做声,转身退了下去。
薛海棠看着眼前的账本,深吸了口气翻开,然而——
一刻钟后,她哭丧着脸合上账册。
那些数字瞧得她实在眼花缭乱,根本无从下手。
薛海棠强迫自己回想上一世身无分文时的凄惨日子,不由抖了抖身子。
这一世她非但要夺回嫁妆,还要尽可能赚钱,没钱的日子她真是过怕了!
嗯...先定个小目标——成为庆国首富吧!
想罢,她重新信心满满地翻开账本。
半个时辰后,薛海棠睡了过去......
如意看着账本上的水渍嘴角抽搐,她狠下心摇醒薛海棠。
“小姐,醒醒~!”
见薛海棠一脸茫然,她恨铁不成钢道:“您再这么下去,这些铺子还要得回来吗?”
薛海棠一脸痛苦:“我也想看啊,可是我看不懂啊~~!你让我去打架还行,让我看书那真是要命。”
“那是账本不是书!”如意叉着腰道。
“一样的~”薛海棠摆手,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看着如意,“要不你来看吧?”
如意眼皮重重一跳,:“我、我我不会啊。”
她慌得都忘记自称奴婢了。
薛海棠瘪嘴:“你以前不是跟莺歌挺好的嘛,人家莺歌都会看账本。”
莺歌是薛母身边的大丫鬟。
“那是夫人教的好。”如意道:“小姐就只带着我们爬树掏鸟窝。”
主仆俩两两相望,只余叹气。
如意见她小脸都黯淡了,犹豫了下,还是心疼道:“要不小姐先把账本放放,去花园逛一圈儿吧,兴许高兴了就看懂了呢?”
薛海棠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点头答应出去走走。
如意还给她找了个借口:“夫人说了,做事要劳逸结合。”
于是主仆俩人一路逛到了后花园,不巧在荷花池畔遇上了出来逛园子的沈清悠。
“真是晦气!”如意暗自嘟囔。
沈清悠的脸覆着面纱,想是伤口还没好,看到薛海棠眼神微闪,面上却笑得柔婉。
“棠儿..”
“打住!咱俩没那么熟,别叫得那么亲热!”薛海棠打断她的话冷哼道。
“沈姨娘,您如今进了府,是妾室,按理应该唤少夫人才是。”如意故意咬重“妾室”两个字。
沈清悠脸上极快略过一丝冷色,转瞬即逝。
“棠..”见薛海棠脸色冷了下来,她咬着下唇改口道:“..少夫人,昨日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我一起长大,你从来都是让着我,这一次你就再让我一次,好吗?”
她言辞恳切:“我和淮之真的是真心相爱的,淮之他不爱你,你守着一个不爱你的躯壳又有什么意思呢?”
薛海棠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她的不要脸震惊住了:“脑子有病就去找大夫,还是宋淮之连请大夫的钱都不舍得给你出?”
“还有,谁告诉你我昨天不是故意的?”她扬起脖子,如一只骄傲的天鹅,脸上就差明晃晃的写上“本小姐就是故意整你的”这几个字。
沈清悠手指收紧,指甲缓缓戳进掌心。
想到父亲升职,还有弟弟明年会试需要沈家大笔银钱打点,她暗自深呼吸忍下这口气。
她咬紧颊肉强撑着笑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薛海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如果我要你去死呢?”
说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沈清悠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上来。
沈清悠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眼睛瞪得滚圆,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
她双脚胡乱蹬踏着,双手徒劳地抓着薛海棠掐住她脖子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却丝毫无法撼动分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艰难喘息声。
“小姐!”自小跟着沈清悠的贴身丫鬟莲心尖叫一声,对着紫烟吼道,“快去叫少爷来!”
就在沈清悠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时,薛海棠骤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沈清悠跌落在地,捂着喉咙艰难地咳喘着,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眼角泪水滑落。
“就这么让你死太便宜你了。”薛海棠道。
沈清悠的眼底终于掩饰不住怨毒,她暗中朝莲心使了个眼色。
莲心会意,突然伸手重重推向薛海棠,薛海棠早有防备,脚尖微旋侧身避开了。
可怜如意怕自己小姐受伤扑了上去,结果——
“扑通”一声,如意被莲心推下了水。
“救命-救命!”如意不会水,扑通着手脚一脸惊慌。
“如意!”
薛海棠脸色微变,毫不犹豫地跳入池中。
身上的棉袄瞬间被冰冷的池水浸透,她使劲儿蹬开池水,将如意救上岸。
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子,冻得她嘴唇发白,身子一阵哆嗦。
“你没事吧?”她顾不得自身,眼神着急地望向如意。
“呕-咳、咳咳..”如意将嘴里的浑浊的池水吐了出来,虚弱道:“小姐,我没事。”
薛海棠这才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直窜上来的怒火。
只见她直接大跨步走到莲心面前,在莲心还没反应过来前揪住她的头发直接拖到了岸边。
“啊--小姐、小姐救...唔-”
话还没说完,头已经被薛海棠一把按进水里。
“救...咕噜咕噜...”
如此按了三四次,眼见莲心出气多进气少,连挣扎都弱了许多。
沈清悠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眼角余光在瞥见一抹青色身影时突然计上心来。
她假装惊慌地抹着眼泪,上前拉住薛海棠的手臂。
“少夫人,都是清悠的错,莲心是无辜的,求您放了她吧,有什么都冲我来...”
薛海棠顺势放开手,她原本也没想要莲心的命。
但是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沈清悠,别以为她没看到沈轻云给莲心使眼色!
她直接揪着沈清悠的衣领准备将她丢下荷花池。
“住手!”
宋淮之在一丈开外大声吼道。
薛海棠回头朝他露出一抹挑衅的笑,然后手一松。
“扑通-”
沈清悠掉进了池水里。
“淮之...唔...淮之救我...”
宋淮之脸色大变,直接跳下池子将她救了起来。
等安置好沈清悠后,他铁青着脸吼道:“来人,给我把她押到祠堂,通知老爷夫人,我要休了这个毒妇!”
“打得就是你!”薛海棠冷笑道。
话落,在翠玉没反应过来时反手又是一巴掌。
打得翠玉头上的簪子都歪了,鬓发散乱,嘴角渗出了血。
薛海棠暗嘶了声,背在身后的双手揉了揉——早知道让如意上了,太久没动手痛死了。
她垂眸看向她,眼底满是不屑:“这大半个宋府都是靠本小姐的嫁妆养活的,你不过一个下人,也敢来我面前叫嚣!”
前世翠玉没少收她的好处,却在宋家将她赶出去后落井下石,言语讥讽。
在她好不容易找到吃食后当着她的面碾得粉碎,那副嘴脸薛海棠一辈子都忘不了!
今日送上门来,她不收点利息就太对不起她姑苏一霸的称号了!
翠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在宋母跟前得宠,又吃定薛海棠不敢忤逆宋母,因此才敢如此嚣张。
如今薛海棠硬气起来,她反倒不敢如何。
“我、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她捂住脸垂下眸,掩住眼底的难堪和愤恨。
“回去告诉夫人,有病就去请大夫,今日我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
话落,也不管翠玉脸色如何,转身径直回了内屋。
“你听见我家小姐说的了?还不快走!”如意出了一口气,心情舒爽。
翠玉恨得咬牙,但脸上火辣辣地疼痛提醒她薛海棠再不是那个软性子的少夫人了。
她眼神怨毒地朝内屋望了一眼,攥紧双手道:“方才的事,我会一五一十汇报给夫人的!”
“啪-”
如意当着她的面大力地合上了屋门。
“小姐,您方才可真是太威风、太解气了!”如意咧开嘴笑道。
不过转眼她又皱起脸:“不过您这么做,夫人只怕要生气了,万一她去和世子说...”
“她爱说不说!”薛海棠哼了一声:“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这破地方我是不想待了,等我拿了和离书后咱们就回姑苏。”
宋淮之这狗男人老娘不要了!
“真的吗?”如意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以前您也总是这么说,结果为了世子还不是又什么都忍下去了。”
自家小姐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自小看到好看的男子就走不动道,如意再清楚不过了。
“按以前您的性子,昨天世子娶沈姨娘的时候,您早就上前手撕了这对奸夫淫妇,结果您也就摔个门...”
“还有上个月,夫人随意找了个错处,生生让您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累得您病倒了,休养了半个月才好些;还有上上个月....”
薛海棠听得心虚,她抓住如意的手认真道:“好如意,你再信我一次,这次我真是认真的!”
如意嘟起嘴:“好吧,那奴婢就再信您一次。”
要是小姐能想通就太好了,凭薛家在姑苏的权势,想找什么样的姑爷没有,犯不着受这腌臜气!
薛海棠捏紧拳头:“不过走之前,自然是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了!”
“对!沈府的人坏死了,花您的钱还苛待小姐您!至少得把嫁妆要回来,那可是咱家三分之一的家产呢!”
如意狠狠啐了一口:“说什么纳妾是因为您婚后两年无子,公鸡都没有就想母鸡下蛋,想屁吃呢!”
主仆俩相视对望,一时间斗志满满!
“小姐,您打算怎么报仇?”
如意撸起袖子,杏眼亮晶晶的,仿佛只要薛海棠开口,她立刻就出去大干一场。
薛海棠的斗志像突然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呃..我还没想好呢...”
意识到重生的那一刻,她也想过要不要像话本子里那些借尸还魂的主人公一样,运筹帷幄,设个连环计直接将仇人干死!
可是!她没有那个运筹帷幄的脑子......
如意也噎了一下,见自家小姐情绪低落,连忙鼓励道:“不要紧,小姐这么聪明,咱们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嗯嗯!”薛海棠点头。
“那夫人那边您真的不去了吗?”如意还是不放心,再次确认道。
“当然。”薛海棠翻了个白眼:“有觉不睡跑去受罪,我傻吗?”
上一世她极力讨好宋母和小姑子,可到头来呢?
宋淮之要纳妾她们没有一个替她说话,甚至还帮着打压她。
在沈清悠入府后处处帮着她刁难自己,甚至放任沈清悠设计陷害她与府里马夫私通!
最后以七出之条将她逐出宋府,顺理成章接手了她的巨额嫁妆,还害死了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想至此,薛海棠眼神黯然。
她脑海里浮现宋母那张刻薄的脸。
“女子七出,薛氏犯其四——不顺、无子、淫、妒...”
一想到上一世自己活得那么卑微愚蠢,薛海棠就想抽自己一嘴巴。
呵~这辈子,别的不说,她会让这个老虔婆知道什么叫“不顺!”
不过还没等她在脑海里想出第十个气死宋母的法子,已经头一歪睡了过去。
没办法,和谢兰辞折腾了大半天,她能哆嗦着腿回来就不错了。
她这边睡得香甜,宋母在荣禧堂硬是等了大半夜,直到丑时才摔了一套元青花茶盏。
“她真是这么说的?”宋母问。
翠玉跪在地上哭着道:“是!奴婢不过卑贱之身,少夫人不高兴打了也就打了..”
“可奴婢再怎么说也是夫人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少夫人摆明了没将您放在眼里!”
说完,她故意抬头露出红肿的两颊。
宋母的火气腾地顶到了喉咙口。
她冷笑一声:“身体不适?怕是见淮之纳了妾室,内心妒忌吧!哼!商贾之女就是上不了台面!”
她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平常,若不是她仗着圣上赐婚,我威远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哪里轮得到她一介低贱的商户之女来坐!”
翠玉眼里闪过一抹快意:“可不是!就这她还敢忤逆夫人的话,简直是不知所谓!”
宋母闻言更是觉得心口堵得慌,她腾地起身:“走!随我到听雨轩,我倒要看看,她是哪里不适!”
宋母的荣禧堂在东边,薛海棠独自居住的听雨轩则在最西边,等宋母到时天光已经泛白了。
如意远远瞧着宋母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过来,连忙进屋摇醒薛海棠。
“小姐,快醒醒!夫人朝这边来了!”
见薛海棠把头埋进被子里,她急得汗都要出来了。
虽然姑娘说要和离,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这几年为了讨世子欢心,她可是一让再让、一忍再忍的。
“快醒醒啊,小姐!”
连着叫了好几声,薛海棠才微微睁开一双惺忪睡眼。
“这是谁家死了人你这么着急?”她嘟囔着道。
宋母刚踏进屋子,正巧听到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
“少夫人好大的架子!”她冷声道:“我还没见过哪家的儿媳让婆母三催四请还见不得人的!”
薛海棠在心里暗骂一声晦气。
本来就有起床气,这下子新仇旧恨,她的拳头都硬了!
她打了个哈欠,一双猫儿眼眯起,语气漫不经心:“你这不见到了?”
宋母原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赔罪讨好,冷不丁被撅了个跟头,一时愣在当场。
等反应过来气得胸口起伏。
她抖着嘴厉声喝道:“你给我起来!”
薛海棠原本是坐着的,闻言直接躺了下去,还掖了掖被角:“不起。”
宋夫人气得仰倒,指着她的手指发颤:“你、你敢忤逆?就不怕我让淮之休了你?”
薛海棠抱着被子腾地坐了起来,一张明艳娇媚的脸从绯色的纱幔中探出。
“真的?你说话算话?”她欢喜道。
当年薛家用三分之一的家产求得陛下赐婚,她正烦恼着要怎么和离呢。
宋夫人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眼前一阵眩晕,脚步踉跄。
翠玉赶紧扶住她:“夫人,少夫人实在太过分了,您让世子休了她吧!”
她眼神微闪——新来的姨娘瞧着是个性子软的,以自己的美貌,指不定还可以捞个姨娘当当,从此荣华富贵...
尽管宋夫人也很想这么做,但是她不能!
这桩婚事是陛下赐婚,除非薛海棠犯了天大的错,否则宋家有几个脑袋敢休她?
薛海棠见她迟迟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没了,懒洋洋躺了回去,抖了抖腿。
“好走,不送!”她道。
宋夫人腾地站起身,尖着嗓音怒喝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二小姐扶起来?”
“来人-给我把她绑起来,押到祠堂去!”她满脸厉色。
“是!”
如意见状直接冲了上去,上前一把扯住仆妇的头发厮打起来:“不准你碰我家小姐!”
另外几个奴才上前想抓住薛海棠,还没碰到衣角已经被她踹了出去。
只听得“砰砰”几声,那些试图近身的家仆齐齐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哼,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薛海棠眉眼不屑。
宋夫人见状,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她万万没想到薛海棠竟然敢在荣禧堂动手。
“你们这群废物!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护院来!”她嘶吼着,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不必了。”薛海棠冷冷开口,语气傲慢,“今日之事我自会向父亲禀明,至于你们......”
她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生怕成了下一个目标,“若再敢上前,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言罢,薛海棠身形再次一动,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松跃至窗边,轻轻一点窗棂,整个人便如同燕子般轻巧地飞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的惊愕与慌乱。
宋夫人望着那空荡荡的窗口,半晌才回过神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个薛家女!你等着,此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咬牙切齿,心中已盘算起如何向老爷告状,定要让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好看。
至于嫁妆...哼,想拿回去也要有那个本事!
荣禧堂里乱成一团。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名样貌不起眼的丫鬟悄然退了出去。
东荣街一处宅子里,谢兰辞正小心翼翼地侍弄紫檀木架上的海棠花,听到下人的禀报后嘴角微勾:“倒是比上一世硬气许多...”
琉璃灯火摇曳,将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映衬得愈发俊美。
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卷翘的睫毛轻轻垂落,于眼睑下方投下细腻而柔和的阴影,整个人犹如画中走出的谪仙。
长风一时看呆了。
谢兰辞放下手中的花剪:“老太太的寿辰快到了吧?”
长风回过神来,连忙回道:“是,还有半个月就到了。爷今年要回去吗?”
自成年后除了去看侯爷外,谢兰辞已经极少回宋府了。
他接过长风递过来的丝绸手帕擦了擦手:“预备一份贺礼...”
“爷,有您的来信。”未尽的话语被打断,既白垂首将信件呈上。
谢兰辞眉头微挑,显然有些意外。
长风看着他从冷淡到神色愉悦,好奇不已。
“这是谁的来信,爷瞧着心情这么好?”他问。
谢兰辞眉宇飞扬,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海棠花娇嫩的花瓣。
“你们未来的主母。”他声音带着愉悦。
这下连向来稳重的既白也忍不住抬起头来。
长风更是震惊:“爷您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
他和既白从小跟着谢兰辞,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压根没见爷和哪家的小姐亲近。
谢兰辞缓步走进内室,他低沉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小时候定下的娃娃亲...”
那副一直深藏在脑海深处的画卷缓缓浮现。
庆历七年,姑苏城东观音庙中。
两个小娃娃在庙宇中对拜,大红的盖头被掀开,扎着双鬓的女娃娃笑容灿烂,似一抹艳阳强势地照进谢兰辞晦暗的生命中。
自此之后,她成了他的救赎。
宋府,墨香斋。
宋父额上的青筋直跳,很有些后悔今日拒了同僚好友的邀约,现在只能耐着性子处理这些糟心事。
宋夫人捏着帕子拭泪,一脸气愤委屈:“...事情就是这样,海棠她忤逆长辈,在荣禧堂都敢动手,日后是不是连我都敢打了?”
“今日若是不处罚她,宋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我还怎么管理下人?”
宋老爷听到薛海棠在荣禧堂动手时眉头不由拧起,脸色也沉了下来。
但他还是问道:“你母亲说的是否属实?”
薛海棠点头:“是,但我只是为了自保,迫于无奈才动手的。”
宋夫人声音尖锐:“自保?我难不成会吃了你吗?”
薛海棠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父亲您是没看到,母亲当时可凶了。”
见如意给她使眼色,薛海棠狠狠心,暗中掐了一把大腿肉,疼得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
“儿媳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嫁妆,母亲却对我喊打喊杀的...”
薛海棠生得极美,这么一掉眼泪宋老爷的脸色都缓和了许多。
再一听说宋夫人竟然扣了儿媳的嫁妆,和缓的脸色骤然变得极难看。
大周朝律例,出嫁女的嫁妆为私产,除非被休弃,否则夫家不得染指。
话虽如此,诸如讲究的清流人家,即便是休妻,嫁妆也是让带走的。
觊觎儿媳嫁妆,若是传出去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宋老爷向来爱面子,哪里能容忍的了。
“你扣了淮之媳妇的嫁妆?”他转向宋夫人怒声问道。
宋夫人眼神闪烁,紧了紧手指道:“之前老太太病了,淮之媳妇去侍疾病倒了,我不过是体谅她辛苦,暂时帮她管理罢了。”
薛海棠道:“现在祖母已经康复,我身子也好了,就不劳烦母亲了,还是请母亲把手头上的田庄铺子都还回来吧。”
“既然淮之媳妇自己能打理,你就交还给她。”宋老爷沉着脸道。
“明天就交!若是让我知道你阳奉阴违,你知道我的脾气!”
宋夫人嘴唇抿成直线,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和怒意,她还想再说什么,王妈妈瞧瞧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朝她轻摇了摇头。
宋夫人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等回到荣禧堂,她这才将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接连摔了好几套杯盏。
“你方才为什么拦着我?”她怒气冲冲道。
“老爷因着少夫人给老夫人侍疾的情分,明显偏袒少夫人,您要是当场驳了他的面子,岂不是和他过不去?”
王妈妈吩咐翠玉斟了杯热腾腾的茶,恭恭敬敬地端至宋夫人面前。
“我不说到手的田庄和铺子就得让出来,光城西的一间店铺,一年就能进账几千两!”宋夫人咬牙道。
那合起来一年可是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的收入!
想起来她都心疼得抽搐。
王妈妈神色从容,眼皮微微下垂,一双三角眼闪着精光:“夫人宽心,用不了多时,少夫人定会乖乖地将那些田庄铺子悉数奉还。”
宋夫人神色微动:“这话怎么说?”
王妈妈道:“少夫人自幼娇生惯养,薛家人将她宠得什么都不会,恐怕连账本都未曾翻阅过。”
她脸上显出厉色:“更何况,这两年里,我们往那些田庄铺子里安插替换了不少人,她想拿回去,也要看夫人您同不同意!”
宋母闻言,心口一直堵着的那团郁气这才消散了许多,她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嘴角勾起。
月华如练,高悬夜空,银灰色的光辉倾洒而下,为上京城披上了一袭柔和的纱衣。
秦楼的歌声咿咿呀呀响了一整夜,谢兰辞一张俊脸隐在光幕里看不清神情,鱼肚泛白时才一口饮尽杯中残酒后起身离去。
而听雨轩中,薛海棠好梦正酣。
如意闻言一脸兴奋,吉祥则是有些犹豫。
她呐呐道:“少夫人,全部都搬走吗?”
薛海棠狠狠点头:“搬走,一件不留!”
她宁愿劈柴烧了,也不留给宋淮之这个狗男人!
半个时辰后,清风院。
“你们干什么?这扇黄花梨螭龙纹石面插屏是世子最喜欢的。”
青松双手张开,拦在屏风前不让人搬走。
“青松,让他们搬,我不稀罕她的东西,都搬走!”宋淮之眉眼泛着冷意。
如意气得脸颊鼓鼓的,仿佛一只即将爆发的小松鼠。
她猛地撞开青松,阴阳怪气道:“快让开,世子都说不稀罕了。”
“快!动作麻利点,全都搬走!”
“诶,这个不行!这是世子的床,你们搬走了世子今晚睡哪儿?”青松焦急地喊道。
如意道:“这黄花梨床榻是少夫人花了三千两买的,自然要搬走。”
青松还想拦,宋淮之喝止他:“让她们搬!”
床榻庞大,无法整体搬出,如意索性下令让下人将床劈开。
“姑娘说了,搬不走就直接劈了当柴烧!”她双手叉腰,一脸豪气:“反正这些东西搬走也是要烧掉的,劈了算了!”
“...是!”
屋内顿时响起了“砰砰砰”的木头劈砍声。
宋淮之听得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暴跳,最终拂袖而去,留下一地狼藉。
一个时辰后,如意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地跨出清风院的大门,身后跟着一串捧着各式物品的下人。
一阵风吹过空荡荡的主屋,清风望着四壁裸露的墙面,欲哭无泪。
这会子去采买已经来不及了,世子晚上可怎么睡哟?
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埋怨起沈清悠,一进门就惹了这么多麻烦,连带着他们这些下人都遭殃。
清风院的动静自然传到了墨香居,林思茹带着侍女红袖急匆匆赶去荣禧堂,准备和宋母告状。
宋母白日里因为薛海棠居然敢和她的宝贝儿子动手,甚至还伤了脸面气得不行,如今听林思茹这么说更是一口气堵在胸口直发疼。
“岂有此理!”
她一拍榻几,可怜的玉镯再次受到重击,啪嗒一声碎成两瓣。
这只镯子清润透亮,成色极好,是薛海棠成婚时孝敬给她的,宋母很是喜欢。
如今见镯子碎成两块心疼得不行,连带着头也嗡嗡响。
她仰靠在软镇上胸膛起伏,王妈妈连忙上前给她顺气。
“夫人息怒,息怒。”
王妈妈道:“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出身下贱,做出来的事自然也上不了台面,夫人何必和她一般置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宋夫人闭上眼睛,眉头仍旧锁紧:“自从淮之纳妾之后,她就性子大变,如今老爷又护着她,越发要上天了!”
王妈妈眼里厉色一闪:“怕什么,老爷常在外头,不管内宅的事,想要整治她法子多的是,当前最要紧的,是先讨老太太的欢心。”
“老太太的寿辰快要到了,老奴听说二房三房那几个最近可收罗了不少好东西呢。”她提醒道。
宋夫人眸子缓缓睁开:“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
宋父在家排行老大,性子耿直木讷,不如底下弟妹会讨人喜欢,因此不大受老太太待见。
好在宋夫人肚子争气,率先生下了嫡长孙,宋淮之又争气,颇得老爷子喜欢,这才上表请为世子,倒是直接略过了宋老爷。
之后虽然分了家,二房三房也搬出了侯府,但是老太太手里可还攥着不少私产,宋夫人自然想帮儿子多争取些。
因此想着法儿的讨好老太太,只是宋父就那点俸禄,往年里寿辰宋夫人总是没脸,一直到薛海棠进府,大把的嫁妆补贴进来才好转。
“只是这会子她刚跟淮之闹了别扭,要让她拿钱出来只怕有些难。”宋夫人抿唇道。
“这有什么,娘您都开口了,难不成她还敢不给?”宋思茹不以为然。
这两年里她太过习惯薛海棠的忍让,以为她还是那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王妈妈也附和道:“咱家小姐说的对。”
她一双老眼射出厉光:“她要是敢反抗,一个孝字压下来,保管她吃不了兜着走!”
大周朝历来主张以“德、孝”治天下,女子嫁人后夫家就是她的天。
宋夫人的心放了下来。
宋思茹眼眸转动,撒娇道:“娘,我最近在天宝阁看中了一套首饰,你届时让她多拿一些钱出来,女儿把它买下来等祖母寿辰那天戴,也好给母亲争面子。”
宋母眼含宠溺:“好好好,都依你。”
反正花的是薛海棠的钱,两人一点不心疼。
母女倆的笑容还挂在脸上,添香着急忙慌地进屋禀报道:“不好了二小姐,少夫人听说您来跟夫人告状,让人去咱们院子里拿走了好些东西。”
宋思茹腾地站了起来,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度:“拿了什么?”
“好多首饰和衣裳,说是您...”添香顿了下道:“之前和少夫人借的,一直没还...”
“里面还有您最喜欢的那支镶红宝石累金丝步摇...”
宋思茹又羞又气又是心疼,一时说不出话,俏脸上发热。
她绞着帕子,咬牙切齿道:“只是一点不值钱的东西,难不成还怕我不还不成?还江南首富呢,我看不过是个破落户,哼!”
可是一想到那支镶红宝石累金丝步摇还是肉疼得滴血!
添香低着头没说话。
但心里是不认同自家小姐的话的。
薛海棠别的不说,出手绝对大方,对宋母和宋思茹尤其大方。
宋思茹说是借,但实际压根没想还,不过这话添香不敢说。
“娘~你看她啦,不过借点东西也这么斤斤计较,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是一家人!”宋思茹挑拨道。
宋夫人脸色了沉了下来:“去,把少夫人给我叫来!”
翠玉现在一听到“少夫人”这三个字脸颊就开始痛,但是又不敢不去,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而此时听雨轩中,薛海棠正就着琉璃灯,提笔给自家父母写信呢。
信上除了表达自己想念他们,想念姑苏外,直白粗暴地写了一句话:“沈清悠欺负我,沈家的事爹娘看着办!”
信刚写完,翠玉有些忐忑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少夫人,老夫人请您去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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