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泠宜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颜泠宜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何时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泠在凳子上坐下。“两年未见你了吧!”苏太后问道。颜泠垂眸:“罪妾自知有罪,无言面见太后。”苏太后没回话,她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笑意。这宫中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旧的让人不想在看第二眼,只有眼前这个人,穿着白衣,乌发之被一根木簪松松挽起。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颜泠垂眸时,神态不自觉的带上些忧郁,阳光透过破掉的窗纸,洒在她白的透明的肌肤上。即便是见过如此多美人的太后,也经不住在内心感叹。这般倾城的美人,实在不应待在这冷宫之中虚度光阴。“冷宫清冷无趣,也是苦了你了”苏太后语气中带着关切。颜泠真有点摸不透这位太后的心思了,难不成真是关心她在冷宫里过的好不好?颜泠没在多想,回话:“习惯了冷宫里的日子,也便不那么无趣了。”苏太后摩-挲着护甲上镶嵌的玛瑙...
《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颜泠宜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颜泠在凳子上坐下。
“两年未见你了吧!”苏太后问道。
颜泠垂眸:“罪妾自知有罪,无言面见太后。”
苏太后没回话,她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笑意。
这宫中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旧的让人不想在看第二眼,只有眼前这个人,穿着白衣,乌发之被一根木簪松松挽起。
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颜泠垂眸时,神态不自觉的带上些忧郁,阳光透过破掉的窗纸,洒在她白的透明的肌肤上。
即便是见过如此多美人的太后,也经不住在内心感叹。
这般倾城的美人,实在不应待在这冷宫之中虚度光阴。
“冷宫清冷无趣,也是苦了你了”苏太后语气中带着关切。
颜泠真有点摸不透这位太后的心思了,难不成真是关心她在冷宫里过的好不好?
颜泠没在多想,回话:“习惯了冷宫里的日子,也便不那么无趣了。”
苏太后摩-挲着护甲上镶嵌的玛瑙:“总是会寂寥的吧!”
颜泠低头不语。
你说完寂寥就寂寥吧!
颜泠心道。
苏太后见她不语,抬手示意。
屋中占满的宫人,顿时全部退出,只留宜喜一人伺-候。
“当年你被打入冷宫,哀家也有不可推卸之过,昨夜你与皇上应是见上一面了吧!”
颜泠点头,没想到太后消息这般灵通,刚发生一晚上的事情,这么快便传到太后耳中了。
苏太后瞧着颜泠:“你一进冷宫,便是两载,可哀家知晓,皇上对你,始终有情。”
颜泠放在膝上的手一颤,她没想到,太后今日来,竟然是劝她回宫。
“皇上一直想让你回去,可是前朝后宫,势力错综复杂,只能哀家来开这个口。”
颜泠喉管变得干涩起来:“太后,罪妾不入后宫多年了。”
不管祁景淮对她有无感情,对她而言,早已不知重要了。
他是一国之君,而自己只是冷宫中,人人可欺的废后。
“可后宫之中,仍有你的一席之地”苏太后眼神沉寂,语气认真。
颜泠唇角微扬:“罪妾不知太后为何会如此想,只知,岁月如梭,有些事情,早便物是人非。”
苏太后对她的拒绝,并未感到意外。
她自认也是阅人无数,可颜泠独独让她看不穿,这个人的身上有这太多秘密。
“人在变,心也是未曾变得”苏太后被从座椅中扶起:“哀家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
说完这句,便被簇拥这离开冷宫。
苏太后的倒来,似只是一次插曲。
为了省下买茶的银两,颜泠提着篮子绕道去了冷宫后山。
御花园的花四季常开,这儿虽不如御花园的花朵,但也是极美的。
颜泠想着采些桂花,回去做花茶,也是好喝的。
她今日依旧是穿着昨日的那件白衣纱裙,腰间用水蓝丝阮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直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
她提着竹篮,在花丛间来回穿梭,这满山的花束,景是不及她半分。
颜泠见着好看的花,便忍不住摘上两多,也不管这花能不能泡茶喝。
很快竹篮便被她给装满了。
颜泠瞧着被自己装满的竹篮,正纠结着要不要拿几多出来。
一道清润男声突兀响起:“篮子被你装满了,你还想往哪里装。”
“参见皇上”颜泠这回不多犹豫,直接跪下叩首。
祁景淮从假山后走出:“起来吧!”
他的手摩-挲起腰间的龙纹玉佩,眸光落在颜泠身上,看似平静无波,始终暗流涌动。
空气像是凝固了般,正在颜泠想着要不要先开口。
就听对面人出声打破凝止的气氛:“来采-花回去做花茶吗?”
“是”颜泠也不知她这是什么运气,昨日太后光顾冷宫,今天,还能在冷宫后山撞上祁景淮。
一国之君这么闲的吗?
龙涎香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颜泠想后退,又不敢。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
忽地低低笑了起来,他眉眼舒展,看上去心情极为愉悦。
“你怕朕吗?”
颜泠差点抬头。
他是掌握人生杀大权的君王,所有人都会惧怕他。
可偏偏,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脑海中有他年幼时幼稚的样子,怎的也生不起害怕的心来。
颜泠只得道:“皇上是万民之主,罪妾自会有敬畏之心。”
“罪妾”两字被颜泠说出时,祁景淮摩-挲手中玉佩的动作顿住了。
他垂眸看她:“是吗?”
“是”颜泠答。
祁景淮退后一步:“听闻昨日,母后去冷宫找过你。”
他问的自然,颜泠应是。
“你们说了什么。”
颜泠清楚的感受到,祁景颜身上独属帝王的压迫感。
祁景淮竟知太后来了冷宫见她,那么她们之间的谈话,怕是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颜泠照实答:“太后想让罪妾会后宫伺-候皇上。”
“呵呵”祁景淮虽然在笑,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伺-候朕,愿意吗?”
颜泠瞳孔猛的收缩,被这句愿意吗,弄的愣住。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罪妾自知有罪在身,怎配侍奉天子。”
“那便是不愿意。”
颜泠:我可没有这么说,但祁景淮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
她搞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跪下认错总不会错。
“罪妾知错。”
“你跪的倒是麻利,以前不是最不爱下跪的吗?”
太久未见到这人,他想和眼前的人多说说话,可偏偏,眼前人的每一句话。
都在消灭他看见她的愉悦。
颜泠啊!颜泠。
你怎么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哄朕那。
“以前是以前,罪妾现在是罪人。”
颜泠的确不爱不爱下跪,怕是没有哪个现代人,会喜欢古代的这些规矩。
她的这句话,又让气氛陷入死寂。
“竟然这么喜欢跪,那便跪着吧!”祁景淮冷冷扔下一句话,便越过他径直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颜泠总觉得,祁景淮像是个跟自己赌气的孩子。
她直起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莫名其妙。
诛杀了苏氏全族,所有人都以为是帝王疑心,随便找个理由想除去镇国公。
无人相信战功赫赫的镇国公会做出徒弟旁观之事,他们跟愿意相信,杀弟的冷血皇帝的果决手段。
想到这里,颜泠心中只想痛骂世人的无知。
可是人不就是这样吗?
比起真相,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心中所想的,谁又会管事实究竟如何。
颜泠去安置那女子的卧房中站了很久,看着床上已是堪比死人的虚弱女子。
这女子虽然受了不少折磨,可是身上皮肤白嫩细腻,一看就是富裕之家养在深闺的小姐。
既是深闺小姐,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在柴房中被下人辱骂折辱。
这女子身上的疑点太多,颜泠现在也还无法确定她的身份,只能先等着女子醒过来后,再做询问。
“姑娘,不知这女子该如何处置”田祥请示道。
颜泠难得表情认真吩咐:“一定要请最好的医者为她医治,好生照顾着,还有”她又补充道:“她身边一定不能离了人,十二个时辰看着她。”
在没弄懂这女子身上的秘密之前,她一定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行。
有一点颜泠是绝对相信系统的。
那就是,系统对历史事件的敏感,如果不是当真重要,她相信系统绝对不会出现提示。
田祥一一应下:“皇上说, 他在房中等你。”
“嗯”颜泠出门去了祁景淮的房间。
她在房间门外站了一会,才推门进去。
忙活到大半夜,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祁景淮也该回宫上朝了。
祁景淮正坐在桌前品茶,他身上还穿着翻墙时穿的衣服,这衣服不是多华贵,他穿着,硬是穿出了龙袍的感觉。
“我们要回宫了吗?”颜泠问道。
祁景淮轻应一声。
那女子身上的伤很重,带回宫中也不是很方便,可这样一个人不在颜泠眼皮子底下看着,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正想着该怎么跟祁景淮开口,让自己晚些回宫。
他起身走到颜泠眼前,想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你可以先在宫外玩几天,我把田祥留下,有什么事,你尽可以吩咐他。”
颜泠抬眸。
她没想到祁景淮竟就这么放心把她留在宫外,从她救下那女子,到现在,祁景淮从来没质疑过她,甚至连为什么都没有问过。
颜泠迟疑着开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留在宫外吗?”
祁景淮眼中含笑,眉目在面对她时,总是下意识的变得柔和下来:“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就放心去做便好,即便是错的也有朕在。”
颜泠眼睫微颤,一时间竟觉眼眶有些酸涩。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他是皇帝,而她是犯下大错的废后。
即便她曾经劫狱,助安王逃跑,即便她被打入冷宫多年,他对她的信任似乎都从未变过。
祁景淮总是给她一种,只要她想,可以做任何事的错觉。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只要她想,只要眼前的女子不离开他。
他便可以放任她做任何事。
这天下本就是她给他的,他想做着天下之主,本就是因为,想让她开心,想更好的保护她。
可颜泠却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份深情,她避开了祁景淮看她的眼神:“没有田祥在身边,你不会不适应吗?要不还是让他跟你回宫吧!我自己能处理好宫外的事。”
祁景淮悄悄伸-出一只手,拿起一缕她的乌发在手指间把-玩:“无事,让他跟着你我安心些,再说”他拖长尾音:“你不在,朕才会不适应。”
颜泠原本已经恢复节奏的心跳,又被祁景淮这一句话搞的不正常起来。
也不知道这人这两年,从哪学来的这么多情话。
“嗯,那,那你快些回宫吧!上朝要迟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啊!”祁景淮戏谑一笑,这笑声像是带着勾子般,挠的颜泠心尖发麻。
“没,没有”颜泠如玉般的脖颈上,不知何时蔓延上来一抹绯-红,慢慢爬上耳廓:“我只是担心你上朝会迟了。”
祁景淮瞧着那粉粉-嫩-嫩的耳尖,心中格外想将其放入口中,好好侍弄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要是他当真那样做,面前的人怕是要羞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我要走了”祁景淮说着,从身上取下一枚五爪纹龙金牌系在了颜泠腰间。
颜泠从腰间拿起金牌看了看,金牌上的五爪金龙虽是雕刻上去的,看着还是威风凛凛,龙的眼睛,是一颗小小的血红宝石。
只一眼,颜泠便知这绝不是个普通的金牌。
祁景淮解释道:“你在宫外行事,有了这块金牌自会方便些,以后若要出宫入宫,只要给侍卫看这块令牌,便不会有人阻你。”
听祁景淮这么说,颜泠也没拒绝。
只是她没想到,祁景淮竟会允许她自由出入皇宫,她还以为此时过后回宫,便很难再出宫一次了。
祁景淮又叮嘱了颜泠几句,这才离开。
太和殿中,诸臣都已到齐,只剩高位悬空的龙椅迟迟不见它的主人到来。
皇上迟迟不到,百官都小声讨论起近日各地发生的要务。
镇国公苏振国站在武将最前列,在文官前的自然是他的老对头江丞相。
江丞相一向都是一副清高读书人的样子,向来不会掺和进朝臣讨论的行列来。
今日的他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起:“不知各位大人可听说了,昨日京城中发生的一件事情。”
昨日是京城中一年一度的花灯会,也算是一年中,京城中最热闹的一个节日之一。
百官家中自然有小辈去了这花灯会,对昨也发生的苏府马车当街撞人的事情,自然都是知道些的。
只是碍于镇国公就在一旁,不好明说出来。
苏振国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他自然知道江丞相说的是他的次子苏易安。
他的儿女众多,但嫡子嫡女加起来也只有三个。
平日里就属他这个次子最是不争气,学武不成气候,就连功名也考不上一个。
第一次见到系统的空间。
“叮,发现宿主,二次接收任务,请宿主尽快开始重新完成‘明君辅佐’任务。”
机械化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这声音曾在颜泠脑海中存在了十余年。
让她想忘记都难。
“系统”颜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系统真的回来找她了。
她不愿意相信后者。
当年系统宣告她任务失败边果断离开,怎么可能还会回来找她。
可是她白日里无缘无故梦见过去的事,还这么清楚。
就像是系统的手笔。
也只有系统能做的到。
想先用未来的事情让她害怕,在继续让她完成系统任务吗?
“叮,系统再次与宿主完成绑定,请宿主尽快完成‘明君辅佐’任务。”
颜泠无力的合上双眼。
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系统......真的回来找自己了。
过往被系统支配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灌入鼻腔,让她无法呼吸。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知道宿主不想看见我,但是我这次回来还是为了帮助宿主”系统像是在背诵课文般冷冰冰的电子音,听的人瘆人。
“你一个机器又没有感情,怎么帮助别人。”
系统刻板回答:“我的数据库里有人类的所有情感分析,我认为宿主的描述并不准确。”
颜泠没有兴趣和这个人工智障讨论这些问题。
这无疑是在自己气自己。
她扫视周遭,一片无尽头的黑暗,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头。
“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快让我出去。”
“这里是系统空间,宿主暂时不能出去,我需要为宿主分析现在的任务进度,和宿主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颜泠非常不喜欢这种被系统反客为主的感觉。
当初天天把她当驴使,天天逼着她做任务,为回现代她忍了。
后面任务失败,走了也就算了,现在又回来。
还一副,说让她干嘛,她就得听的架势。
颜泠冷笑一声:“谁说要帮你做任务了。”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停下了,很快就继续道:“宿主不想回家了吗?”
颜泠的大拇指摩挲这手心。
回家。
她从来都没有家,那个弱肉强食的孤儿院不是她的家,那间她辛苦打工才买下的,不过只是她的房子,也不能称之为家。
“我刚开始,答应做任务,不过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现代的生活方式,在现代也有了生存的根本,可现在,我觉得在哪都能活,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看不见系统,但她知道系统现在一定在对她的情感做分析。
这是系统最擅长的。
“宿主真的没有什么在乎的吗?”许久后,黑暗中再次响起系统的电子音。
但这次,系统的冰冷的机械音中,竟然有了细微的变化,若不是她曾经与系统相处多年,都发现不出。
“我的意思是,宿主在乎的东西不是自己,而是梦中的场景,完成任务,对宿主来说只有好处,即可以让祁景淮成为一代明君,摆脱历史里的结局,宿主还能回到现代,当然”系统又补充道:“如果宿主想要留在这里,系统也会提供相应的奖励。”
这听着是场诱,人的交易,要是放在以前,颜泠还真不会拒绝。
可现在。
她不像按照一个冰冷机器的方式,去完成任务。
她有自己的思想,祁景淮也是,她相信她教出的孩子,不会变成历史的那个昏君。
她也不会用做任务的行事,去左右他的思想。
“我拒绝。”
“好吧!但是做为你的系统还是要提醒宿主一句,你的生命是系统延续的,如果宿主拒绝完成系统任务,那么宿主的生命可能将在两年内走到尽头。”
颜泠身姿飘飘如仙,没有对生死的害怕,恐惧,有的只是淡然。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颜泠在睁开眼是,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脑海中是系统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宿主要是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系统,继续完成任务。”
她尝试着抬手,身体恢复了些力气。
“姑娘醒了。”
颜泠转头一看,竟然是田祥。
“你没去皇上身边伺候?”
田祥上前将颜泠扶靠起来:“皇上放心不下姑娘,便让奴才在这伺候。”
他一说完,几个穿着鲜亮的宫女便走了进来,为颜泠洗漱,周到的她连手都不用多抬。
瞧着屋内装饰,宝蓝色的床帐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这都不像是冷宫了”颜泠忍不住感慨。
“若不是娘娘现在身子还伤着,国师说不便移动,娘娘现在哪用住在这呀!”
颜泠倒是不在意这些:“都住惯了。”
颜泠刚被被伺候的洗漱完,一双金丝绣纹的龙鞋便踏了进来。
“参见皇上”屋内宫人全都跪下行礼。
“都下去吧!”
“是”
祁景淮端起田祥端来到热粥,在颜泠床边坐下。
见这着寡淡的白粥,颜泠嫌弃的撇嘴:“我现在还生这病,不是应该好好补补吗?”
就算平时,她吃的也比这好。
祁景淮淡笑解释:“萧尽之说你刚生完大病,身在还弱者,吃不了荤腥,得吃些清淡的先养着。”
颜泠只好不情不愿的去接那粥碗。
“你现在身子还虚这,我喂你。”
颜泠总感觉不好意思。
祁景淮应是刚下完朝便来了这里,身上还穿着金绣九龙的明黄龙袍。
“你现在是皇帝了,不像以前了,还有,你怎么在我面前连朕都不称了,这样有损你皇帝的形象·····”颜泠对着祁景淮老毛病又犯了。
她以前便总爱将帝王之道,仁君治国之道挂在嘴边。
现在还是改不掉。
祁景淮也没去打断她,只用粥碗里的勺子翻搅着,等到粥的温度合适了,才摇起一勺喂到颜泠唇边:“等喝完了在说这些。”
颜泠下意识便张了嘴,等咽下去了,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还说这样做不合规矩。
下一刻便喝了祁景淮喂来的粥。
她像是一直刚刚破壳的幼崽,眸子水灵灵的。
他就是要将水搅混,这才好彻底清理这一池污水。
“竟然你自有打算,那我便不多说了,只是···”萧尽之向屋内看了一眼:“你立后的时日,怕是得往后延上些日子了。”
说完这句他便起身离开,帝王的呢喃顺着秋日微风,传到他耳中。
“不管早晚,他都是朕的妻,一辈子都是。”
她是他的妻,这是很早以前便被他认定的事情。
不会变,也从未变过。
花灯节那日,祁景淮如约带颜泠出宫。
两年没出宫,颜泠浑身都写着兴奋。
花灯会在晚上开始,颜泠穿着一身白色襦裙,腰间用蓝色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微灵簪,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
美人是倾城的美人,站在她身边的男子,一看也是身份非凡。
容貌俊美,眉目见尽显泠冷和傲气,仿佛除了身旁的女子,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浮尘一般,他身着玄色长跑,袖口绣金云纹,腰束玉带,长发以黑玉半束起,更曾几分高贵之气。
从两人身旁经过的路人,皆是频频看向这两人,这般的容颜,这样的穿着,和这通身的气质。
虽然两人身后只跟着一人,可无一人觉得这两人会是普通人。
颜泠本对祁景淮只带田祥一人出宫的行为有些不放心,可是等真的出了宫门。
她便感受到,跟着他们的绝对不止田祥一个人。
都是身手了得的安慰,在暗中保护。
花灯会上人来人往,也有不少富家少爷小姐,姑娘若是遇到俊俏的公子,便含羞带怯的偷瞄上几眼。
要是遇到胆大的也会直接来个裙边绊脚,好能有跟行礼之人交谈的机会。
像颜泠这般倾城的容颜,世间少有,不少男子从她身边走过,看痴了移不动步子的比比皆是。
只是两人走在一起郎才女貌,一看便是一对,即便心动,也不敢上前见礼。
祁景淮很是不喜那些人偷看颜泠对眼神,只不过看到人太多,他即便有心不想让人看见颜泠,也拦不住那么多人的眼睛。
颜泠喷笑出声:“瞧你那眼神,像是要将人眼珠子都给腕出来一样。”
祁景淮撇过脸,他还真想将看颜泠人都眼珠子给挖下来。
“好了”颜泠扯了扯他的抽子,温声哄道:“别气了,不也有那么多女子看你吗?我都没生气,你倒是先生气了。”
听她这么说,祁景淮才算是好受些:“可我的眼里只有你,你去一直在看别处,从未看过我。”
颜泠没想到这他还要吃醋。
她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见到这热闹繁荣的景像,和一些新奇的小玩意,自然会到处看一看。
颜泠无奈叹气,像是在哄小孩般:“那你想怎么样,把我的眼睛捂起来,好不容易出宫一次,你就这么板着脸,开心点吧!笑一笑。”
颜泠伸出一只手将他的唇角向上牵了牵,祁景淮垂头,配合这她的动作。
唇角顺着她手指的力道向上弯起,瞧着面色柔和了不少。
颜泠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如月下芙蓉,让人一眼便失了魂魄。
她玉手牵起身边人的大手,往一处摊位跑去。
一摆随着她的跑动扬起。
花灯如海,流光溢彩,这世间谁能有她动人。
祁景淮不知她这是要拉他去哪,只是她跑他便跟着跑,她停他便跟着停。
颜泠在一个买面具的摊位前站定。
那摊位上都是些大头娃娃的面具,看着很是有喜感。
摊贩一见两人穿着,便知是定是高门大户出来的,热情招呼着:“夫人看看吧!可有喜欢的。”
颜泠给自己挑了个画着大红脸的女脸面具,转头问祁景淮:“你喜欢哪个。”
祁景淮没看摊子上的面具:“你喜欢就好。”
颜泠又在摊位上哪里几个男娃娃面具,在祁景淮脸上比了比。
怎么比,祁景淮这气质都和这胖胖的大头娃娃不符合。
颜泠索性就给祁景淮挑了个最憨的。
“这个适合你,快带上吧!”
“好”祁景颜依言带上面具。
“老板,这两个面具多少钱。”
“两文钱。”
跟在后边的田祥走上前付了钱,他多付了一文,问那小摊贩:“你可知这花灯节,哪儿最有看头。”
小摊贩收了钱,自是高兴回答:“几位要是想看热闹,可以去施桥湖畔看看,那里每逢花灯会,都有大户人家带着自家做的游船,去那赛船,那景象,好看的很呀!”
颜泠听着心动不已:“那我们去施桥吧!”
“好,我们这便去。”
田祥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人带着面具走在人海中,十指相扣,一看便是一对相爱的碧人。
越是往湖畔走,人便越多。
颜泠远远便见到湖上的几艘大船,设计精巧各有特色,每个穿头都挂着一个大红灯笼,一看便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来湖边看热闹的人不少,颜泠想到湖边去,好看的更仔细些,却是挤不进去了。
“这人好多”颜泠垫着脚尖,头向前想看的更清楚些。
祁景淮怕她被人挤的摔着,将她拉了下来。
“这湖边有穿,可以上去看,田祥已经去问船家了。”
颜泠这才想起来,自己跟着一国之君出门,待遇规格怎么也得提高提高,自己还担心看不到赛船。
田祥很快便跑了回来。
“公子,已经跟船家商量好了,这船的最上一层今夜便包给我们了,现在便可上船。”
“好。”
说是船,其实比酒楼还要大上不少,每一层都挂着不少红灯笼,看上去很是喜庆。
还未上船,颜泠便听到一女子愤愤不平的大吵声:“不是都说好顶楼给我们家小姐的吗?怎么可以如此出尔反尔。”
颜泠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真在与船家理论。
家有万金的商户之家,历朝历代都是被才子朝臣看不起的。
一般商户之家都是巴结官家的。
颜泠靠近祸事发生的地方,便听到一声声妇女幼童的哭喊声。
颜泠没想到还会有孩子。
透过人群就见一位身材丰-腴鬓角散乱的妇人,怀中紧紧护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
那男童幼嫩的双手死死抱着妇人,眼泪糊了满脸,头小心翼翼的从妇人怀中探出,畏惧的望着前方的马车。
跟这一幕截然相反的是另一边装饰华丽的马车,马儿的鼻孔中不停喷-出粗气,马夫正摸着马头做出安抚。
却始终不见马车里的人出来。
这马鬃毛鲜亮双蹄粗壮,一看便是好马。
颜泠身旁站着的明显是个读书人,此时正摇头晃脑的叹息道:“京城之中,天子脚下,权臣之子竟如此横行霸道。”
颜泠听他这么说,连忙装作好奇的打探道:“听公子的意思,像是知道马车里坐的是何人。”
长衫书生见是位貌美女子,客气回答颜泠对问话:“姑娘有所不知,坐在马车里的,当朝镇国公之子”说到此处,他又开始感叹起来:“这镇国公当年也是肆意杀场的英雄人物,没想到亲生儿子竟然这般没有礼数。”
颜泠刚一点头,身子便被拉了回去。
“说够了没”祁景淮眼神中隐现不悦之色,一看便是醋了。
偏偏颜泠没有看出来。
“你刚刚听见那人说的吗?”
祁景淮蹙眉:“你想管这事。”
颜泠虽然看不惯这事,但也不是个活菩萨,什么事都要上去插一脚。
原本这事要是与苏家无关,她也就来看个热闹,但竟然有关。
这真是苏家一个不错的把柄。
祁景淮对苏家一向都是打压居多,皇帝对于武将多为忌惮,遇到这么好的把柄,怎么能干看着。
颜泠从田祥手中拿过面具带在脸上,又将另一个往祁景淮手里递。
祁景淮明白颜泠在想什么。
其实两人都差不多猜到马车里坐着的到底是何人。
镇国公共有两子一女。
长子也算是个性情中人,在百姓中算是个令人称赞的武将。
只是次子,不喜舞刀弄枪,几次科考接连落榜。
颜泠对苏家这两个儿子都有所接触,苏家长子不会干出这般有损名声的事情。
也只有苏家这位不争气的次子苏易安了。
颜泠曾跟苏易安一同参加过科考。
此人是个没有才华,却自视甚高之人。
可以说在文采和做人上都是不堪入目。
当年科考的时候,便经常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辱寒门书生。
颜泠靠近祁景淮耳边悄声道:“他此时不敢出马车,估计也是怕别人看见,会落人话柄,借此机会上书告苏家的状。”
“嗯”祁景淮应声:“你想怎么做。”
他眼神宠溺,像是在配合她玩闹一般。
“自是让他从马车里出来。”
那妇人一直抱着孩子挡在马车前,就是不想让马车离开。
周围都被围观路人堵死,马车现下也不能绕行。
只得等路人散去再走。
车夫安抚好了马儿,凑到马车帘子旁,像是得了马车内人都指示,从身上掏出一包银子,扔向那妇人的方向。
“拿了银子便快些走吧!莫要在坐在此处,多生事端。”
车夫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那妇人擦了擦脸上眼泪,抱着孩子站起身。
她应是被马车撞出去了一段距离,身上的衣衫都是破烂不堪,手上更是被地上石子摩不剩好皮。
“高门大户的公子了不起吗?撞到我便就算了,你们还差点撞到我的孩子,连马车都不下,便想打发银子了事,天下人都像那么这般,那这天底下还有天理吗?”妇人喊得激动。
周围人群也被她这话说得一阵骚动起来。
马夫见周围已经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起来,连忙大声反击道:“刚刚明明是你故意往我们公子马车上撞,我看你就是想多问我家公子要些银子吧!”
颜泠趁此机会从人群中站出来挡在妇人和小孩面前。
义正言辞道:“你们撞到人,还这般颐指气使,这是哪儿的道理,还有你家主子,出来事儿只敢缩在马车里,派你个下人说话,怎么敢做不敢认呀!”
车夫常年帮苏家人驾车,见过的大户小姐不在少数,一看颜泠身上的穿着便知家事应是不差的。
还有她身旁站着的男子,虽然都戴着面具,但一看便气质不凡。
他也不妄动,怕生出是非。
只得走回马车前请示马车里的人。
颜泠对苏易安的性子也算了解一些,自视甚高,她故意将话说得过分些,不怕人不从马车里出来。
“怎么,是怕了本小姐吗?有本事让本小姐看看是谁,看本小姐改日不打断你这小人的狗腿。”
颜泠此话一处,马车里的苏易安立即就坐不住了。
掀开车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哪里来的不知礼数的野丫头,可知本公子的身份。”
苏易安看着瘦瘦高高,眼下青黑,走路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颜泠见他胸膛起伏不定,一看便是被她刚刚那话给气得很了,能在马车里忍那么久不出来,想必也是憋的不容易。
“你”颜泠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本小姐出到京城,还真不知你的身份。”
苏易安听此,冷笑出声,眼中满是不屑:“你一个外面来的野丫头,连本公子的身份都不知,便敢再次多管闲事,也不怕惹祸上身。”
颜泠继续套他的话:“说了半天,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呀!”
苏易安眼中的得意之色都快慢地从眼中溢出,还没等车夫阻止,便在众目睽睽下大声道:“本公子乃是当朝镇国公之子,当今太后的亲侄子,你可知你方才的话,已算是辱骂皇亲国戚。”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
皇亲国戚这四字份量之重,已够普通老百姓吓得跪地求饶。
只是对着颜泠,没有任何威慑的作用。
因为让皇亲国戚都畏惧的人就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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