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春花周正河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重男轻女的我彻底悔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书云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说他们家大儿媳怀孕了都被赶回到娘家,估计是个不好相与的婆婆。“二哥,有人找。”周彩云大声喊着。周彩霞则是凑上去问,“你找我二哥做什么?你是杜大妮吗?”她猜一定是,她偷听二哥说过,这是他的心上人。长得还不错,看起来也还行,就是不知道性子怎么样,可千万别跟大嫂一个样。“对,我是杜大妮,我我我……我就是有事找他。”杜大妮闹了个满脸通红。她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过来,有点累,更多的是害怕。“大妮,你来了!大妹你帮我倒一碗水可好?”周正河听到声音跑出来,见到心上人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周彩云好说话,立刻就去倒水。天热,这位姐姐看起来确实口渴了,上水也是待客之礼。“那个……周正河,你能不能娶我?我爹娘要一些彩礼,还挺多的。”“如果不能的话,就当我没说...
《重生:重男轻女的我彻底悔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听说他们家大儿媳怀孕了都被赶回到娘家,估计是个不好相与的婆婆。
“二哥,有人找。”周彩云大声喊着。
周彩霞则是凑上去问,“你找我二哥做什么?你是杜大妮吗?”
她猜一定是,她偷听二哥说过,这是他的心上人。
长得还不错,看起来也还行,就是不知道性子怎么样,可千万别跟大嫂一个样。
“对,我是杜大妮,我我我……我就是有事找他。”杜大妮闹了个满脸通红。
她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过来,有点累,更多的是害怕。
“大妮,你来了!大妹你帮我倒一碗水可好?”周正河听到声音跑出来,见到心上人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
周彩云好说话,立刻就去倒水。
天热,这位姐姐看起来确实口渴了,上水也是待客之礼。
“那个……周正河,你能不能娶我?我爹娘要一些彩礼,还挺多的。”
“如果不能的话,就当我没说。”杜大妮不敢看周正河,手捏着衣角,眼睛看着脚尖。
她甚至都不敢说,多少钱的彩礼。
如果周正山不愿意,她就听爹的安排去嫁给那个鳏夫,这一辈子大不了就那样了。
想到这里,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大妮,你是不是遇到事了?”
“我跟娘关系刚刚才好一些,我打算去码头扛麻袋,再去砍柴卖,攒够彩礼就娶你。”
“我现在没钱,你再等等我,行不行?”周正河看见杜大妮流泪,立刻就心疼了。
他是真喜欢她,不是嘴上说说。
可现在没银子,娘肯定不给他,所以只能让杜大妮等一等。
杜大妮抬头,满脸都是泪,“不行,我等不了,三天之内你不能请媒婆带着彩礼上门,我们就完了。”
“我爹让我嫁给那个三十岁的鳏夫,他们家还有三个孩子。”
她不想嫁,所以才央求着娘带她过来。
如果周正河帮不上,那她就认命了。
张春花站在堂屋眉头紧锁,因为杜大妮她记得,上辈子因为她拿不出银子,对方嫁给了鳏夫。
那个人死了两个妻子,因为喝了猫尿就喜欢打人。
杜大妮是怀胎八个月时,被他喝酒打到难产,一尸两命。
这孩子嫁过去对那三个继子,一直都很好,是个好姑娘。
也因为这件事,老二一直恨着自己。
是老二配不上她,可若是不让他们成亲,那她就得重复上辈子的命运。
想到这里,张春花做了一个决定。
哪怕往后他们两个过不下去,让杜大妮和离都比死在那个鳏夫手里强。
“娘,娘!儿子给您磕头,您再卖一本书,让我娶了大妮可行?”
“我以后会赚钱慢慢还给您,我写欠条,我保证不赖账。”
“那些书是爹的遗物,有我一份,您能卖了给大哥还债,求求您再卖一本。”周正河想着爹留下来的书,有一箱子。
以前他只知道那些是书,不当吃不当喝,是娘让他意识到那些东西全部都是银子。
“娘,您卖哪本跟我说一下,我先抄写一份。”周正海这样说,也就是赞成。
张春花看着他们两个,“这件事,我答应。现在你们也知道彩霞跟彩云的事情,我们都错了吧。”
现在杜大妮要被卖出去,老二心疼,可他们三个一开始也就打算用两个妹妹彩礼钱。
周正河低着头,“娘,我错了!往后我跟大妮一起孝顺你,照顾两个妹妹。”
“你去跟杜大妮说,明日下午,我带媒婆上门,彩礼钱只能六两六。”
“要是杜家狮子大开口,这个婚事,娘也没法子。”张春花特意声音放大一些,好让外面杜大妮听见。
周大根,你等着老娘攒够钱,再给你送去老的,小的。
现在的你,享受最后逍遥的日子,你那个官,我一定给你撸了官帽。
张春花握紧拳头,现在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如果贸然去找周大根,就是鸡蛋碰石头。
弄不好,还得搭上她跟女儿们的命。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不想死,想活着,像个人一样地活着。
还没到家,张春花就看见大女儿周彩云在村口等着。
心中咯噔一下,她赶紧问,“彩云,你怎么在这里?”
周彩云见到娘,直接急哭了,“娘,咱家进贼了,那个箱子锁被撬开了,里面的书丢了好几本。”
张春花听完后,直接撒腿往家跑,那速度之快让周彩云都惊得忘记哭了。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娘跑得这样快。
“大妹,你傻着干啥,咱们快回。”周正河又气又怕。
气得是有人偷书,怕的是书被偷了,娘拿不出彩礼钱,他婚事泡汤。
周彩云这才跟上,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没有看好家。
张春花发现书箱子锁被撬了,里面的书被翻了一通,她数了一下,丢了最新最完整的四本书。
其他书看起来旧旧的,有破损的书都还在。
所以说,偷书的人,并不知道书的价值,就知道拿看起来成色好的书。
幸好,幸好!
这里面的书不但是钱,还是证据,将来控诉周大根冒名顶替的证据。
尤其是这些有批注注释的书,都还在。
“娘,对不起,我跟姐姐真没看到有人摸进来。”
“我猜偷书贼一定是从后院摸进来的,我盯着大嫂,她没进你的屋。”
“我刚刚还偷偷去她屋找了一下,就只有两块鸡骨头,其他没有。”周彩霞想起那鸡骨头被嗦得光亮,就觉得恶心。
季香荷就将那玩意放在枕头底下,不会半夜嘴馋,就直接嗦两口吧。
她还摸了一下,咦!
(# ̄~ ̄#)
张春花走到后院,果然在一处墙上发现了脚印,用手比画了下,是男人的脚。
女人的脚没有这样大的,能够精准地到她房间偷书,并且避开了前院的人,很显然对家里比较熟悉。
这是个熟人,张春花脑子里闪过一个人。
而且被翻的不仅仅是书箱子,其他箱子也被翻了,没翻到值钱东西。
没有带走全部的书,是因为带多了翻墙不好翻,容易掉落被人发现。
张春花将老大两口子叫过来,“我房间进贼了,你们有没有线索?”
季香荷吓得往地上一跪,“娘,不是我。”
“打死我,也不敢干这样的事情。”
周正山指着外面的锄头,“娘,我干活才回来,我啥也没干。”
“上次偷鸡的是老二跟老三,说不定这次……”
周正河听到这话,立刻蹦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娘待在一起,我魂飞回来偷东西呀!”
“会不会是院子里的人?”季香荷小声地说着。
张春花瞪着她,“你脑子被狗扒了,这话能瞎说呀。”
幸亏这会做工的人都不在,回家了,要不然这样的话,得惹出多大麻烦。
“娘,那会是谁,反正我们两个没拿。”季香荷见说别人都不成,那总不能往他们身上丢黑锅吧。
此时院子门被人敲响,是赵巧珍带着儿子周狗蛋过来的。
“咳咳……”周狗蛋这身体动不动就生病,学堂那边也是隔三岔五地请假。
张春花赶紧出去,“妹子,你家狗蛋这身体还得调理呀,我这有一个偏方,你要不要试试?”
“要,当然要!他这身体确实不太好,一点都不像我跟他爹。”
“娘,你做饭真好吃,我来洗碗。”周彩霞连续两顿吃好的,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以前哪有这待遇,她们一直都是吃剩的。
有时候没得吃,直接喝刷锅水。
“好,你洗。剩下的饼都带上,我们三中午吃。”张春花可不打算给那两个儿子留。
昨晚老母鸡的事情,还得继续算账。
今天采药第一,挣银子第一。
前世她三十八岁的那次改嫁,遇到一位好人,对方是六十岁老中医,教了她好多东西。
“娘,你身体不好,就在家歇着。”
“采药的事情,我跟妹妹去就行。”周彩云乖巧地说,娘给她们做饭,就已经够幸福了。
“娘没事,揍他们出了气,身体好着了。”张春花不用猜都知道老二老三去哪里。
想搬老婆子来压她,哼!
想得美!
她跟着两个女儿去采药,才知道她们现在每天走多远,有多累。
距离村子近的地方,草药早就没了,要想继续采,就要走更远的路。
而她有一段时间,发脾气骂两个女儿采的草药太少了。
又是想抽自己的一天。
“娘,这野菜洗洗就能吃,我跟姐姐经常吃,没毒。”
“这个花是甜的,就这样吸一口。”
“娘,这土鳖虫也能卖钱的,药铺老板说多抓点。”
“这个是茵陈,只有三月能采。三月药,四月草,五月六月当柴烧。”周彩霞在山间跟一只快乐的百灵鸟一样。
张春花仔细地听着,冲着她竖起大拇指,“我家彩霞跟彩云真能干。”
“你们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以前是娘糊涂,让你们受苦了。”
“娘现在教你们多认一些草药,每天卖多少钱,不能告诉他们,明白吗?”
这两个孩子还没有扫把高,就开始扫地,没有锅台高,就开始做饭。
真是越能吃苦的孩子,就有吃不完的苦。
“明白!娘,我只听你的话。娘疼我,我就不觉得苦。”
“真跟做梦一样,娘你会不会变回去?”周彩霞性格看似要强,动不动就炸毛,实则是缺乏安全感。
“是人就会变的,不过娘不是变回去,是变得越来越好。”张春花用手点点女儿的小鼻子。
往后一定给她们养得白白胖胖,再让她们读书识字。
虽然女孩子不需要科举,但是多读点书,总没坏处。
“娘,这里有个死人。”周彩云踢到一个人,吓一跳,赶紧叫娘。
张春花跑过来,定睛一看,这不是前世她在山上救的人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在山上有一处宅子,是个富贵人。
她伸手探探对方的鼻息,没死,就是昏迷了。
以前,她怎么做来着,赶紧想一想。
对了,是喂水和蜂蜜。
可今天,她还没找到野蜂蜜,只有水跟饼子。
“彩云,将水拿过来,往他嘴里倒,他还没死。”张春花将他嘴巴掰开,让女儿喂水。
男人是被呛醒的,他眼前有点眩晕,后背冷汗直冒,手指头都在颤抖。
“彩霞将饼子拿过来一块给叔叔吃。”张春花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天爷都在天上看着,做好事一定有好报。
“叔叔,你吃。”周彩霞难得没有护食,将东西让给外人吃。
男人也没客气,拿在手中就吃起来。
身体告诉他,需要吃东西,才能恢复。
“你慢点吃,还有。”张春花见他狼吞虎咽,又让女儿拿过来一块。
“这真是世上最好吃的饼子,大嫂子谢谢你。”男人吃了一块饼子,整个人感觉好多了。
周彩霞扬着下巴,无比得意地说,“那是,我娘做饭天下第一好吃。”
结果,男人一口气将所有的饼子都吃光了。
这下子,她着急地说,“你这人,怎么都吃了呀!这是我们的午饭。”
男人最后一口饼子,咽下去不是,吐出来也不是,满脸都是尴尬。
“没事,没事!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与她计较。”
“几张饼子能救人,值得。”
“大哥你好点没,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张春花赶紧拉着女儿,让她不要再说了。
“多谢大嫂子跟小姑娘救命之恩。我现在好了,不需要送。”
“你们留一个地址给我,我明日登门感谢。”男人起身行礼,站起来那一瞬间,周彩霞吓得往后躲。
因为太高了,要是这个人抢她们的饼子吃,完全打不过。
娘送就送了吧!
呜呜呜,好可怕。
“不用了,三张饼子而已,算不上什么救命之恩。”张春花笑着拒绝。
就当结善缘,真不需要报答。
男人翻遍全身都没有找到银票,就取下脖子上的一块玉牌,“大嫂子心善,我不能知恩不报。”
“这个就当我一点点心意,请不要拒绝。”
对方是女子,不愿意留下地址,也是正常。
“真不用了。”张春花见这么贵的东西,吓得赶紧拉着两个女儿就跑。
因为刚刚恢复,男人也不敢追,只好作罢。
跑远了,张春花长吁一口气,她可不能做趁火打劫的事情。
“娘,那么好的东西,可以换很多银子。”周彩霞有些不理解。
她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得出来好坏,娘为啥不要。
“饼子跟那玉牌价值一样吗?”张春花耐心地教导孩子们道理。
“可他说了,我们是救命之恩,应得的……”周彩霞才不愿意承认,那玉牌看起来能拍一车饼子。
“该是我们应得的,少一文钱也不行。不是我们的,再贵也不拿。”张春花像当初爹教导自己一样教导女儿。
“大人真复杂,我们觉得贵的东西,就一定贵吗?”
“我们住草房子,别人住青砖大瓦房,都是房子。”
“我们自己做饭,别人有丫鬟做饭,都是做饭。”
“不偷不抢,那人主动给,咱们家饼子就值。”周彩霞不满地嚷嚷着。
张春花被女儿这听起来没有逻辑的话硬控了。
直击灵魂深处的那种。
她悟了,转身,“我去要玉牌。”
那玉牌最少价值上千两,有了这笔钱,她还需要带女儿吃苦吗?
真是猪脑子呀!
她飞快跑回去,头发散了,脸被树叶割破,脚底都轮出残影。
两个女儿在后面一边喊娘,一边追。
“跑了!他生病还能跑这么快,肯定是后悔。”
“亏大了,错失暴富的机会。”张春花懊悔地直拍大腿。
气喘吁吁跟上来的两个女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娘真的是善变!
“吼什么!这个家所有的钱都是我带着彩霞彩云赚的。”
“别说鸡蛋了,明天我就让她们吃肉都是应该的。至于你这个不赚钱的人,就去吃野菜杂面。”
“你当你是少爷吗?指望老娘伺候你,自己做自己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做你们的饭。”张春花冲着二儿子吼着。
“娘,明明就是你说男人身子金贵,不能干活,要多吃好的补一补。”十六岁的周正河瞪着娘,她怎么说变就变,还变得这么彻底。
张春花面无表情地看着二儿子,然后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以前很多话说错了,这样可以吗?”
这模样吓得周正河跑了,“娘你疯了,真疯了,我不吃了。”
对,她就是疯了!
张春花总有一天让他尝一尝被野狗撕咬的痛。
周彩霞舔舔嘴角,鸡蛋的香味还在嘴里,不懂娘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子。
不会是山中妖精上了娘的身体吧,如果是,那就请妖精多待一阵子。
她跟姐姐就可以多过点好日子。
“娘,我的饭怎么还没送过来?”
“你吃个鸡蛋补身体,我赞同,她们两个丫头怎么配吃!”周正海看着三个鸡蛋壳,蹙着眉头不满地嚷嚷着。
娘真是老糊涂,现在居然学会了浪费。
“老三,你上学堂的钱,是两个妹妹从小挖草药,摘野果子,养鸡卖蛋,一点点攒的。”
“她们不配,你配吗?你十三岁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懂感恩,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张春花痛斥着老三。
最大的屋子,最厚的棉被,最体面的衣服,吃饭端到屋子里,洗脚水都是妹妹给他打好。
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读书。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白眼狼,他跟他那个爹一样,自私到骨子里。
“娘,我是童生,马上就是秀才。”
“等我考中后,你们都跟着沾光,现在付出一点点而已。”周正海最恨娘念叨,挣钱辛苦,不容易。
他读书才是最辛苦,最不容易的。
他是全家的希望,他们就该捧着他,而不是到现在束脩钱凑不齐。
“你考中后的光,我们不沾了。你读书的钱,自己去挣,饭自己做,衣服自己洗。”
“彩云,彩霞不准给他们做饭洗衣,跟娘回屋歇着。”张春花多看一眼这逆子,就恨不得塞回肚子里。
就是生头猪,生条狗,都比生他强。
“我不会做饭呀,娘——”周正海见娘真不给他做饭,真急了。
他一个读书人,哪里会厨房的活。
他不懂,娘怎么就变成这样子。
“不会,就饿着。”张春花扔下一句话,她才不会心软。
周彩霞跟周彩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刚刚进村时,旁人说的话,她们还不相信。
娘平时将儿子当宝贝一样,都舍不得骂一句,怎么会打?
现在亲眼看着,娘平等地将三个哥哥打骂一通。
这太阳真打西边出来,六月飞雪了,真是罕见。
“站在那做什么,快进来,这新被子你们铺上,这几天倒春寒,夜里冷。”
“这里还有点布,娘给你们俩做一身衣衫,再做一双鞋子。”张春花见女儿衣服布丁打补丁,脚趾头都露出来,就很自责。
“娘,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笑起来,我更怕了,你到底想干啥!”周彩霞站在那,不肯上前。
周彩云舔着干裂的嘴唇,眼神里也一样是害怕。
这样子,张春花转过身捶胸,心口疼,疼得她都快呼吸不过来,都是她的错。
“娘,你别生气,我们听话。”
“妹妹,你快跟娘认错。”周彩云见娘后背都在发抖,肩膀一耸一耸的,立刻跪在地上。
她们生出来,就让娘遭了那么多罪,是她们对不起娘。
周彩霞咬着嘴唇,不肯认错,她没错。
“着火了!”
“娘,着火了。”
周正海大声地喊着,他跟二哥没饭吃,只能自己做。
结果,厨房被点着了!
张春花气得赶紧先救火,幸好水缸里水是满的。
着火的地方,就是灶台后面的那一堆柴,几桶水下去就灭了。
张春花深吸一口气,幸好房子没点着。
她转身拿了一根湿柴,对着杵在那一动不动的两个儿子打过去。
“废物,两个废物。”
“烧锅做点饭,都能烧着房子,还能干什么!你们别吃了,饿着吧!”
不管他们是故意的,还是真不会。
做错事就该挨打,张春花下手挺狠,打得两个儿子跳脚。
“娘娘娘,痛痛痛。”
“娘,儿子知错了。”
柴火打断了,张春花这才扔掉,瞪着两个儿子,“将厨房收拾干净,要不然我打断你们狗腿。”
周正海委屈地哭起来,他一直都是这个家最受宠的那个,巨大的落差,再加上肚子饿,再也忍不住了。
“娘,儿子到底做错什么?你这样对我!”
“是你说,只要我用功读书,什么都不用管,家里一切都紧着我。”十三岁的半大小子,蹲在一角,用袖子擦眼泪。
张春花本能地想要安慰儿子,可想到那句母子情分已断,仁至义尽,收回了手。
“惯儿不孝,肥田出瘪稻,老祖宗说的话。娘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她转身回屋子,浑身脱力。
重生这一天来,她耗尽了精力,脑子昏昏沉沉。
她也分不清,这一切是做梦还是真的,睡一觉再说吧。
她沉沉地睡过去,连大女儿给她洗脸洗脚都没有醒。
“姐,这是咱娘吗?会不会是妖怪!”周彩霞趴在一边,看着娘的脸。
她们跟娘睡在一个屋子里,娘睡一张床,她们两个睡一张。
小时候她也像现在这样凑过来,娘睁开眼就会骂她。
后来,她就不敢了,睡在那一头,腿脚都要蜷缩起来,唯恐碰到娘。
“瞎说,娘要是妖怪,一口就可以将我们给吃了。”
“糖水,白米饭,荷包蛋,娘大概是想弥补我们,明天我要更努力地采药,多卖一些钱。”周彩云忙完后,也趴在床头看着娘。
这样,就很幸福。
张春花梦中哭得很厉害,现实中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两个女儿赶紧帮她擦,擦了又流下来,最后她们三个一起哭起来。
张春花听到女儿的哭声,猛地一下坐起来,大眼对上两双小眼,都是红通通的。
“既然你不愿意,往后我肯定不会再提让你改嫁。你也不要老抓着这件事说,再说因为这,你都给我跟香荷多少白眼。”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们还是一家人。别闹了,行不行?”
“二弟,三弟咱们回家,我一定改正,往后做个好大哥。分家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
“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莫要让别人看了笑话。”
娘不跟自己,那就别想分家,他们两个想独吞钱跟粮食,做梦。
村长见周正山这样说,也开始劝着,“山子娘,分家可是大事。”
“你家就这几间屋子,如果分家怎么住,怎么做饭?”
“正山你也是,这么大个人,整天气你娘,就不能干点正事!”
“你二弟今天挑水浇菜园,你明天去地里除草,你要是敢不去,我打断你的腿。”
周正山赶紧答应下来,“村长您说得对,我不但明天下地,往后我们家田地我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干。”
“山子娘,你消消气。正好我要找你说这个上工的事情,往后地里的活,你一点都不用干。”
“养儿防老,你得让他们干活。要不然等你老了,他们啥也不会。”村长摸着胡子,满脸自豪。
他这个老人家就是能干,又解决了一家矛盾。
“村长,屋里请。”张春花就知道分家不是提一次就能成功,村长和稀泥能和下去时,都不会答应。
周正河只能刚刚提上来的勇气,在村长威压的眼神下,又怂了。
周正海本就是老三,分家这种事情,只有大哥,二哥能提,他肯定不行。
既然不分家,那他就去书局接点活干。
在丢脸跟失去读书之间选择,他选择丢脸。
周彩霞失望地叹口气,她这脸也算没白打,最少大哥要下地干活。
周彩云也有几分失落,刚刚二哥提分家时,她心中激动的。
“村长,您喝水。”周正河端来一碗水,笔直地站在一边。
他想让村长好好看看,他比大哥厉害,比大哥孝顺。
村长端过水,喝了一口,压根就没看他,只顾着跟张春花讨论名额。
“村长,我家出一个,铁牛媳妇得算上,其他名额您跟族长说了算。”
“但是有一点,如果干得不好,我这关过不去,得返工,两次不听劝,那就直接换人。”张春花可不能辜负了贵人的信任与帮扶。
“这是肯定的,谁要是不听你的话,那就让她来找我。”
“另外,每个人每天交两文钱的场地费,让她们就在你家院子里干活。”
“这棉花跟布料领回去做,太麻烦。”村长想得更周到一些。
这样张春花每天多十八文钱,也不怕丢东西。
要不然,万一有人手脚不干净,偷拿一些回家,那就麻烦了。
“村长,这场地费,我收不好吧!”张春花原本就打算让她们来家里干活,她也怕丢棉花跟布料。
“这是应该的,没有你就没有这批活,你让家里人烧点水给大家伙喝就成。”
“有人干不好,直接换人,咱村女人多。”村长故意提高嗓门,让外面人都听清楚。
要是谁小肚鸡肠或者缺心眼,那就干脆不要干。
季香荷听着家里又多一笔钱暗自高兴,就是不乐意婆婆提了隔壁那大嘴巴,都没有提她。
她赶紧上前一步,“娘,你不要生我的气,这针线活我也可以干,让家里多一些收入。”
村长看着她,又看看张春花,“山子娘,这……”
他也不好不让正山家的干,因为这是张春花拉来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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