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颜闻如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闻颜闻如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雾都小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家祖上也曾辉煌过。高祖父是寒门状元,官居一品。曾祖父入过内阁,当过帝师。后面一代不如一代。传承至今,闻父年过四十,也只混到从三品的礼部左侍郎,负责内政礼仪。虽然清闲无实权,也已经是族中最高的官职。把闻颜嫁给一个穷酸秀才,他一直颇有微词。精心培养了十六年,即便只是养女,也能发挥更大的联姻价值。未来状元,怎比得上眼前能握在手里的实惠。“颜儿,到了夫家,好好相夫教子,助你夫君早日高中。”婚事已经宣扬出去,闻父只能咬牙接受。“是,父亲。”闻颜柔顺应着。吉时一到,闻家二女同时出门。“妹妹,终究是我嫁给了世子。侯府的富贵,世子的宠爱,都只属于我一人!”闻如月像只斗胜的公鸡,洋洋得意地炫耀。“月儿,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霍耀行嫌恶地瞥了闻颜一眼...
《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闻颜闻如月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闻家祖上也曾辉煌过。
高祖父是寒门状元,官居一品。
曾祖父入过内阁,当过帝师。
后面一代不如一代。
传承至今,闻父年过四十,也只混到从三品的礼部左侍郎,负责内政礼仪。
虽然清闲无实权,也已经是族中最高的官职。
把闻颜嫁给一个穷酸秀才,他一直颇有微词。
精心培养了十六年,即便只是养女,也能发挥更大的联姻价值。
未来状元,怎比得上眼前能握在手里的实惠。
“颜儿,到了夫家,好好相夫教子,助你夫君早日高中。”婚事已经宣扬出去,闻父只能咬牙接受。
“是,父亲。”闻颜柔顺应着。
吉时一到,闻家二女同时出门。
“妹妹,终究是我嫁给了世子。
侯府的富贵,世子的宠爱,都只属于我一人!”闻如月像只斗胜的公鸡,洋洋得意地炫耀。
“月儿,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霍耀行嫌恶地瞥了闻颜一眼,就迎着闻如月上了花轿。
红床开路,棺材压阵。
看着远去的队伍,闻颜嘴角上扬:“闻如月,你千万别后悔今日的决定!”
喜婆被她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提醒:“二小姐,快上轿吧。应家说路太远,就不来迎亲了。”
到底是应家嫌路远,还是闻如月为了让自己出丑不让来?
闻颜轻哼一声,提起裙摆就上了花轿。
队伍吹吹打打朝城外而去。
闻家的真假千金,去年就闹得沸沸扬扬。
如今又同日出阁,不少人来凑热闹。
亲生女儿在外受罪十几年,闻家没把假货送官,还给她寻了个秀才夫君,风光体面的出嫁。
闻家简直是菩萨心肠。
“嫁妆也很丰厚,你们看,抬嫁妆的杆子都压弯了。”
“不愧是出过状元、帝师的闻家。家风清正,仁善大义。”
一时间,对闻家的称赞,不绝于耳。
突然!
‘咔嚓——咔嚓——’一阵怪响。
忽地。
嫁妆箱底裂开,嫁妆滚滚落地。
不是什么金银珠宝,首饰头面。
而是沾着泥土的石头,和摔碎的瓦片。
对闻家的夸赞声嘎然而止。
“天呐!竟然用石头破瓦充当嫁妆!”
“你们看,被子里面也被划烂了。”
“要是这些嫁妆直接抬去夫家,闻二小姐如何面对婆家人?”
“一文钱不出,还想赚个仁爱的好名声,闻家当真是好家风!”
“不想给就不要给,阳奉阴违,闻家虚伪至极。”
送亲队伍没有主心骨,一时间乱成一片。
闻颜稳坐花轿,静待消息散播出去。
闻家很快收到消息。
江心葵震惊至极:“不可能!我给她准备的嫁妆,虽不贵重,但也绝不会是烂石破瓦。”
“你还在狡辩,箱子当众掉了底,石头烂瓦滚了一地,全城百姓亲眼所见!”闻父气得直哆嗦,“管家,去给我查!”
“是,老爷。”管家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管家就去而复返:“老爷,是大小姐,昨夜带人去了放嫁妆的院子,用石头换下了嫁妆。”
江心葵闻言,身体一软,跌坐在椅子里。
“怎么会?如月最是乖巧,而且我们商量好了,以后再慢慢收拾她......”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闻父气得发抖,“我早就说过,闻颜出众,留着大有用处,你偏是不信,非要把她嫁给一个穷秀才。
嫁便嫁了,至少体体面面的,若是那秀才将来有出息,以后对我们也是一份助力。
现在闻家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你满意了吧!”
他已经能想到,明日早朝,同僚会如何嘲笑自己!
“是闻颜,一定是她自导自演。她怪我们换了亲事,所以才让我们当众出丑!”江心葵情急之下甩锅,却歪打正着。
昨夜闻如月的一举一动,都在闻颜的监视之下。
闻如月走后,她就悄悄摸到院子,在嫁妆箱子里动了些手脚。
今天嫁妆箱底才会当众坏掉。
揭开闻家的虚伪面具。
可闻父不信啊!
“出这样大的丑,对她有何好处?证据摆在眼前,你还要为闻如月狡辩!”闻父气得拂袖而去。
出城的主道上,送亲队伍不知所措。
掉在地上的‘嫁妆’捡是不捡?
“走吧,应家路远,再耽误下去,就要错过吉时了。”喜轿里传来一道哽咽女声,“这些嫁妆,便不要了,我们轻装上阵吧。”
队伍这才抛弃那些破烂,抬着一顶喜轿,孤零零的上路。
围观的百姓里,有人轻叹:“当年换婴时,二小姐也才刚刚出生,她懂什么?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
“我表嫂的二妹夫的小姑子的妯娌在闻家做事,听她说啊,穷秀才是闻大小姐在乡下订的亲。
侯府才是二小姐的亲事。
大小姐想去侯府享受荣华富贵,又不愿担上背信弃义的名声,就逼着二小姐换了亲事。”
“闻二小姐真可怜,好好的富贵日子,就这样被抢了!”
舆论一转,都开始同情闻颜。
闻颜听着议论,心里畅快极了。
上辈子,身份揭密后,她本想拜别闻家,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
闻母却抱着她泣不成声,要认她当养女,做闻家的二小姐。
当时她傻傻地以为,是十五年的亲情难以割舍。
后来才知,闻家不是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十几年的培养打了水漂。
她嫁入侯府不久,闻家就开始索取无度,好几次差点害死她。
养育之恩,前世她已还完。
今生,闻家别想再用养育之恩绑架她!
**
松山村,距离京城六十里地。
步行需要三四个时辰。
因为嫁妆耽误了一些时间,喜轿紧赶慢赶,踩着吉时赶到应家。
花轿刚一落地,闻颜就听见吵嚷声。
“好歹是官家千金,居然连一抬嫁妆都没有。”
“这种媳妇娶进门,老祖宗都要气睁眼。不行,这个孙媳妇我们不认,不能让她进门,把她送回去!”
看来嫁妆的事,已经传到应家。
松山村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消息么快传过来,没人从中煽动,闻颜是不信的。
应家人还在骂骂咧咧。
一个老婆子举着扫帚,就冲喜轿而来。
“够了!”一道清冽男声低喝。
闻颜撩起帘子一角看去,就见一道颀长单薄的红色身影,大步而来。
夕阳的余辉照着他的侧脸,让他的眉眼藏在阴影里,半明半暗看不真切。
几个跨步,他就来近前:“祖母,这一扫帚下去,打的是闻家的脸,三品大员的雷霆一怒,是您承受得住?还是应家承受得住?”
乔婆子吓得脸色发白,扫帚呱唧一下落地。
她怎么忘了,闻家是京城大官,动动手指就能搌死他们!
“你要石头,我让家里的那几个调皮蛋给你捡就是了,哪用得着花钱买。”李婶最先开口。
细棉布她可不能白收。
“就是,这些石头山上随处可见,我们每次出去,给你带一块回来不就成了。”其他婶子也跟着附和。
“我要的不是普通石头,得有这些小色斑的才好。”闻颜给他们仔细讲了讲要求。
众人这才发现不同之处。
有人好奇问她:“你挑这样的石头有什么用?”
闻颜笑笑不说话。
李婶轻拍那人一下:“嗐,文化人的事,说了我们也不懂,问那么多干嘛。”
说着,她就把话题岔开了。
又聊了一会儿,到了应知林下班回家的时辰,闻颜就跟她们告别回家了。
李婶从背篓里掏出两根黄瓜,非要塞她手里:“你没事儿吃着玩儿。”
闻颜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和应知林商量安置慧娘母女的事。
刚进院子,就听见堂屋里传来乔婆子愠怒的声音:“原本以为你娶回个官家千金,好歹能拿些银子补贴家用,我们才拿你弟弟和侄子的束脩给你办婚宴。
大操大办,鸡鸭鱼肉一样不少。
谁知竟娶来一个......”
总之,十桌酒席,加其他布置,一共二十两银子,你得把钱补给公中。”
乔大双:“这些钱里面,除了几个孩子的束脩,还有你堂弟的聘礼,你现在是媳妇娶进门了,总不能让你堂弟打一辈子光棍吧!”
应喜妹:“就是,那里面还有我的嫁妆呢!”
应家人一唱一和,仿佛应知林成婚,掏空了家底一般。
但其实,这门亲事,应家一分聘礼没出,那天的酒席普普通通,二三两银子顶了天,他们却翻了十倍。
闻颜听得冷笑,他们把应知林当傻子坑呢!
她且看看,应知林要如何应对。
就听应知林冷淡地开口:“我每年都往家里交银子,不至于连这顿酒席都办不了。祖母不会又要说,我和弟妹三张嘴一个月吃得了四百文钱吧!”
乔婆子一噎。
乔大双站出来劝道:“知林啊,你媳妇从娘家回来,细棉布不要钱的往外送,难道还拿不出二十两银子吗?再不济她头上还有一根金簪......”
应知林都气笑了,正要反驳,就见闻颜推门而入:“商量家庭大事,怎么不叫上我?”
“这些事你不用管,先回屋去。”应知林给她使眼色。
闻颜不但没走,还瞋了应知林一眼,“相公,你也太不懂事了。”
应知林被她一声‘相公’叫得头皮发麻。
随后,闻颜又一脸崇拜地看着乔婆子,“祖母,您把家管得太好了,家里孩子成婚,原来都是自己准备酒席钱。便是我那亲生母亲,都没这本事。”
乔婆子一怔,感觉闻颜在挖苦自己,但又找不到证据。
“祖母这样公正,大房和三房,每个月也会往家里交四百文的家用吧!
一月四百文,一年差不多就是五两银子!
咱家一共三房,一年就有十五两,不比京城的普通家庭的收入差呢!”
闻颜掰着指头,算得头头是道。
乔婆子心头直跳,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闻颜拍着胸脯,做出一副重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嫁过来之前,我还以为要吃苦,没想到家里条件还行,那我就不用担心会吃苦了。”
“祖母,您放心,酒席的钱我们一分都不会少的。”闻颜笑眯眯地说完,就开始撸衣袖,“时间不早了,我去做晚饭吧!”
乔婆子现在最怕她干活。
吓得连忙把她赶回房间:“你赶了一天路,快回屋歇着吧。”
乔婆子后知后觉,闻颜夸了她一通,酒席钱是一文没给啊!
乔大双担忧道:“刚才,闻颜是想让我们交四百文家用?”
“你们有钱给吗?”乔婆子斜了她一眼。
全家除了大房的长孙,在镇上的酒楼里跑堂,每月赚二百文,自己都不够用的。
其他人根本没有赚钱的活计。
除了应知林,家里谁有本事每月往家里交四百文?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闻颜借题发挥,断了这笔收入的!
乔婆子自信满满:“她想跟我玩心眼,她还嫩了点。
到时候老大和老三每人从我这里领四百文,走个过场不就行了吗?”
“还是娘聪明。”乔大双悬着的心,可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
回到房间,闻颜就让霜姨和佩儿去外面守着。
闻颜开门见山:“他们成天找麻烦,真的很影响心情,咱们能不能一劳永逸?”
“你想怎么做?”应知林早就想分家了,他出孝后一直在找合适的时机。
闻颜见他没有露出任何不愿的情绪,这才朝他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应知林果然弯下腰,方便她说悄悄话。
闻颜纤细的双手合在一起,罩在他耳朵上。
她的手指贴在他脸颊的肌肤上,温暖柔滑。
她说话的气息,像轻风一样拂过他的耳垂。
应知林却觉得,有羽毛在挠他。
他忙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闻颜以为是他站得不舒服,要摔倒,便将他按在凳子上:“你别乱动,我还没说完。”
两人嘀咕一阵,又说起慧娘母女的安置问题。
应知林不知她为何要带回一对母女,但他没多问:“迟早要分出去,没必要再盖一间,就让他们先去隔壁刘婶家暂住几日吧。”
刘婶与应知林的母亲关系要好,这些年也对他们兄妹多有照顾。
既然要租用刘婶家的房子,闻颜干脆多租了一间。
方便她用来堆石头。
房子都租了,慧娘的饭食干脆也在刘婶家解决。
定好计划,但时机未到。
闻颜便将应家的事放一边,在村里大张旗鼓收石头的同时,每天泡在刘婶家里,教慧娘母女怎么从那些笨石头中,提取自己想要的成分。
石头要磨成粉。
女子力气小,磨起来还是有些费劲。
闻颜就请刘婶的儿子,大虎哥帮忙。
每天给他二十文工钱。
刘婶早年丧夫,独自拉扯大虎哥,日子过得艰难。
有活可做,刘婶别提有多高兴了。
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刘婶家,闻颜连饭都不回应家吃了。
每天三十文钱,让刘婶把自己的一起安排了。
刘嫁就没想过赚闻颜的钱,把闻颜给的工钱,全部买成食材。
闻颜的生活水平有显著地拔高。
大家都说闻颜脑子有病,花钱买来的石头,又倍砸成粉。
有钱烧得慌吧!
乔婆子知道后,发了好大一通火。
在院子里跳着脚,骂了闻颜半个时辰。
闻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他们在放屁。
不过三天时间,闻颜就得到一小勺成品,她小心翼翼地装进白瓷瓶里。
终于来到应知林发工钱的日子。
饭后,乔婆子把手往应知林面前一摊:“今天书院发工钱了吧!”
应知林拿出钱袋子。
闻颜一把夺过。
乔婆子眉毛一竖:“闻颜,你又想作什么妖?”
闻颜咧嘴笑出八颗牙齿:“祖母,你不是问我们要办酒席的钱吗?不如今天一并把账算了吧!”
能收回酒席钱是好事。
乔婆子却高兴不起来。
闻颜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
别说是银子,一个铜钱都别想花她的。
今天居然主动提出给银子,不是她脑子坏掉,就是有坑等着她。
闻颜要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肯定给她竖个大拇指。
不止是坑,还是让她后悔一生的大坑!
闻颜一记杀威棒,暂时镇住了应家人。
反倒是应知林的妹妹应知雪,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仿佛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他的小弟应知海倒是很只可爱。长得虎头虎脑,一双大眼睛也灵魂可爱。
抱着他哥哥的腿,探头好奇地打量着她。
闻颜看着他,却是鼻子一酸。
她前世的孩子,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这般可爱灵动,却被霍耀行和闻如月害死!
想到前尘往事,她的心脏仿佛被人剜去一块,痛得她无法呼吸。
闻颜初来乍到,便想去转转,熟悉熟悉村子。
村里的婶子们作风彪悍,应知林怕她被欺负了,就想陪着。
闻颜可不想带个小尾巴,摆摆手:“你忙你的,我随便走走。不会出村的。”
她答应得好好的,结果第二天就出了事。
应知林一早就去县城办事,等他拿着裱好的画回家。
村口的婶子们却拉着他问:“闻颜没跟你一起啊?”
“她不是找你们聊天了吗?”
应知林感觉不妙,双方一对口供,发现大事不妙。
闻颜上午用一块糖果,跟小孩换了一块石头之后,便说想去后山的林子里转转,下午就找不到她了。
“她肯定是一个人跑后山去了!”
眼看就要天黑了,她一个柔弱女子,得多害怕,多危险啊!
婶子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不用应知林开口请求,就主动张罗着两两一组分开找人,连路线都规划好了。
应知林:“!!”
闻颜才嫁过来第二天吧,就得到了婶子们的一致喜爱了?
“知林小子,你还在磨蹭什么,赶紧的吧,等天一黑,到处都是蛇虫鼠蚁,你媳妇就危险了。”李婶子一巴掌拍在应知林肩上,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急。
仿佛丢的不是应知林的媳妇,是她男人一般。
应知林一个趔趄,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婶子。
她跟祖母是死对头。
应家的狗从她面前过,她都要啐一口。
现在竟会主动关心闻颜?
闻颜给她灌了什么迷糊汤?
很快,应知林得知了原因。
李婶子一路上都在跟他碎碎念:
“知林啊,可要对你媳妇好一点。她一个大家闺秀,一夜之间从穿金戴银的大小姐,变成菜糊糊窝窝头的村妇,落差多大啊!她没有一句怨言,还想跟你踏实过日子。”
“她的娘家不仁义,既想要名声,又不想出嫁妆,往箱子里装石头破瓦撑场面,还在大街上掉了底,让人看了好一场笑话。”
“还有你那个大伯母,我早说过她不是好东西,竟然让闻颜捧着开水敬茶,好在姓乔的死婆子当了一回人,当场惩罚了她......”
李婶子说到动情处,还扯起衣袖抹了抹眼角。
应知林:“......”
原来,闻家竟是那样对她!
难怪,那天闻家不让他去接亲!
难怪,她宁愿嫁给自己,也要脱离闻家。
应知林二人,很快进入后山小路。
“李婶子?应知林?”前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应知林抬头,就看见影影绰绰的林子里,出现一个单薄的身影。
“闻颜!”他喊了一声,就朝她跑去。
闻颜看见应知林,仿佛见到了救星,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
“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天黑之后山里有多危险?不仅有野兽,还有村民设下的陷阱......”应知林语气责备,却动作轻柔地拂去她头发里的树叶和杂草,用目光将她检查一番,发现没有明显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背你回去!”应知林蹲到她面前。
闻颜早就累麻了,根本没有力气逞强。
乖乖趴到他背上,还不忘指着身边的篮子:“还有这些宝贝,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都是从废弃矿洞滚出来的碎石头,随处可见,形状也不漂亮。
“你在山上耽误到现在,就是为了捡它们?”应知林背着她往前走,越想越后怕。
闻颜扯了扯嘴角,没敢吱声。
夕阳的余晖打在两人身上,把应知林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俊逸。
他的肩背宽厚,衣衫下的肌肉也很结实,捏着硬硬的。
这长相,这身材,京城小倌馆里的头牌都比不上他。
“咳咳。”应知林轻咳一声,胳膊动了动。
闻颜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在捏他肩膀上的肌肉。
尴尬地收回手。
她装出老气横秋的口吻:“不错嘛小伙子,身体很结实哦!”
应知林一个趔趄,自己被调戏了吗。
他原本就有些不自在,此刻更是脸颊滚烫。
好在有夕阳掩护,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他们踏着最后一缕余晖,回到应家。
刚进院门,就见乔婆子摆着一张臭脸。
其他应家人更是一脸失望。
她怎么没死在外面呢!
应知林无视这些人,径直把闻颜背回房间。
他把闻颜放在床上:“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应知林一走,闻颜就趴在床上了。
等他拿着晚饭和水回来时,闻颜已经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看着她恬静柔和的睡颜,他没有叫醒她。
而是拧了热毛巾,细心地为她擦净脸颊和双手。
当他看到她掌心磨得通红一片时,他的眸色逐渐暗沉。
**
翌日。
是闻颜的三朝回门日。
因为京城距离较远,天刚微亮就得出发。
应知林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绿波配秋香色的细棉衣裳,衣领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小花。
“这是我娘给知雪及笄准备的,先给你穿吧。毕竟是回娘家,穿得太素,免得让他们看轻你。”闻颜只穿了一套喜服过来,这几天她穿的,都是应知林已故母亲的旧衣服。
“谢谢,不过今天的我,反而要越素越好。”闻颜把衣服推了回去,“更何况,这是你母亲给知雪准备的及笄礼物,意义非凡,我更不能收。”
“越素越好”几个字,让应知林警铃大作,总觉得闻颜今天回门要搞事。
不知为何,他竟隐隐有些期待!
他喜欢看她舌战群儒,大杀四方的样子。
他们提前租了村里的牛车,赶车的老牛头提前一盏茶的工夫来接他们。
牛车上放着四只竹筐,分别装着两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白菜、萝卜、嫩冬瓜。
都是闻颜精心准备的回门礼。
到了村口,碰上等牛车去镇上的婶子们。
老牛头摆摆手:“今儿知林小子包车,你们走路去赶集吧。”
婶子们一阵哀嚎。
闻颜笑着道:“我今天回门是喜事,老牛叔就带婶子们一程吧,车钱我另外付。”
婶子们欢欢喜喜地爬上牛车,没一会儿就跟闻颜聊开了。
到镇上分别时,婶子们还依依不舍地催她下午早些回去,继续给她们讲京城花员外的夫人,是如何收拾上蹿下跳的小妾的。
应知林:“!!”
这悍匪一般的社交能力,真的是规行矩步的大家闺秀吗?
牛车紧赶慢赶,在午时初抵达京城。
巍峨的城墙、攒动的人流,让闻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进城之后,就由闻颜指路,来到天衣布庄。
天衣布庄开业不足一年,但因为布料颜色丰富,织造的花纹精美,受到达官贵妇们的青睐。
能在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
“老牛叔,麻烦你等一等,我去去就来。”闻颜跳下牛车,提着一个包袱进了布庄。
她刚进去,就碰见几个老熟人在议论她:
“今天是闻颜三朝回门的日子,你们说她会来吗?”
“应该不会吧,她又不是闻家的亲生女儿。嫁妆的事闹得那么难看,但凡有点骨气,都不会回来吧!”
“我听说闻颜嫁的是个穷酸秀才,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上。闻家随便从指头缝里漏点出来,就够她吃喝不愁了。她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领头的祝小姐不屑地轻哼。
闻颜假装没听见,径直来到柜台:“掌柜的,衣服我拿来了。”
说着,她就递上包裹。
祝小姐转过身来,看着她惊呼出声:“闻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闻如月举着油灯出来。
“哟,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等着人侍候呢?嫁来应家就要摆好自己的位置。”只见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歪在门上,呸掉嘴里的瓜子皮。
她从胳肢窝扯下围裙,朝闻颜脸上扔来:“赶紧去做饭,不把老太太侍候满意了,仔细你的皮!”
闻颜抓住围裙:“大伯母,女人生气老得特别快,你可要悠着点。”
她笑盈盈地说着,还特地举着油灯,往她脸上照了照。
乔大双自我怀疑地摸了摸脸颊:我真的变老了吗?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被耍了。
她气得啐了一口,正要去灶房监工,就听里面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了!
乔大双脸上一喜,快步走进厨房,果然看见家中唯一的陶锅摔得稀碎。
没锅的灶眼里塞满了干草和树枝,正往外冒着浓烟。
乔大双止不住的幸灾乐祸,第一天做饭就把锅摔了,婆婆肯定会重重罚她!
她刚要呵斥闻颜,家里水都没有,生什么火?
忽然,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改变了计划。
“蠢死你得了!”她一脸气怒地挤开闻颜,三两下就把灶眼里的柴禾全部扒出:“灶膛都让你堵死了,燃得起来才怪。喏,你看,点火要这样,干草少少的......”
乔大双像是真的要教会闻颜如何生火。
片刻,闻颜就察觉到不对劲。
昏暗的灶房里越来越亮堂,后背也热烘烘的。
她回头一瞧,就见身后的柴草着火了。
原来,是乔大双扒出来的干草里夹着火星子,复燃了。
闻颜只想摔几个碗盆,让应家不再叫她干家务。
可不想搞出火灾,要是火热蔓延,正房也幸免不了。
再遇上起风,邻居都要跟着遭殃。
“水,快用水灭火!”闻颜抓起葫芦瓢就冲向水缸。
然而,两口大缸,都空空如也。
“没水了!大伯母,家里有没有井?我们都去哪里打水!”闻颜临危不乱,一回头,就见乔大双一挥手,把灶台上的油灯扫进火里。
火势见油爆涨,瞬间蹿起一米多高。
紧接着,乔大双就尖叫着冲出灶房:“快来人啊,灶房烧起来了!娘,夫君,你们快来救火啊!”
闻颜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微眯。
时刻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应知林,第一个冲出来,看见闻颜没事他松了口气,随即就想冲进去救火。
闻颜一把拦住他:“别去,缸里没水!”
应知林一怔,随即明白一切,眼中闪过一抹冷沉。
他转身往外走的同时叮嘱闻颜:“水源在村尾,来回要半盏茶时间,我先去邻居家借水,你站远一点,别靠近火源。”
应家的其他人也陆续出来,看见已经已经蹿到房顶的大火,人都吓傻了。
乔婆子急得跺脚:“愣着干什么,快救火啊!”
应家人这才如梦初醒。
端盆提桶,开始救火。
左邻右舍也来帮忙,火势很快就扑灭了。
此时,天也亮了。
而应家的灶房,只剩一圈黑漆漆的石头墙。
幸亏是单独一间建在院子里,才没有殃及正屋。
凑热闹的村民,对着废虚议论纷纷。
“去去去,回家吃你的野菜糊糊去。”乔婆子黑着脸把人赶走。
院门一关,乔大双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她的腿哭诉起来:“娘啊,都怪我!早上我叫侄媳妇做饭,她很不高兴,摔了家里唯一的陶锅不够,还说自己是闻家的千金,我们这些泥腿子不配吃她做的饭。
然后她就......她就点火烧了灶房,还说......还说让娘吃屎去!
灶房里的厨具和粮食,全没了,呜呜......
要是没换亲就好了,如月那孩子人美心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绝不可能火烧灶房的!”
“她也配跟如月比!”乔婆子怒不可遏,抬起巴掌就朝闻颜甩去。
“祖母!”应知林一把扣住乔婆子的手臂,护在闻颜面前。
乔婆子目光阴沉地瞪着应知林:“你耳朵打蚊子去了吗?她为了不做饭,就敢放火烧房子!今天不让她长长教训,哪天就会给我们下......”毒!
“祖母,灶房的水缸里为什么一点水都没有?”应知林出声打断,没让她把话说完,“我来救火的时候,火苗只有半人高,若是有水,两三桶就能浇灭。”
乔婆子闪过一丝心虚,缸里的水,是他们故意用光的,为了让闻颜今早摸黑挑水。
但她很快就强行狡辩:“昨天办酒席不知用了多少水,缸里没水不是很正常吗?”
“可昨天收拾完后,我和大虎哥把两个水缸都挑满了!”应知林声音如和风细雨,听在乔婆子耳中,却像刮骨刀一样难受。
她正要反驳,就听院门被砸响,传来应氏族长的声音:“知林,你开门,你家里到底怎么回事?”
乔婆子心中一紧。
族长那个老不死的怎么来了?
旅长兼任里长,心肝全偏到应知林身上去了。
一心盼着他高中之后,给应家改换门庭。
他一向看自己不顺眼,若是让他掺和进来,肯定讨不了好。
乔婆子‘哎呦’一声,身体一挺,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乔大双连忙咋咋呼呼地把人弄进屋。
临进门时,她还不甘心地瞪了闻颜一眼。
没成想与闻颜的视线撞在一起。
只见闻颜温柔一笑。
乔大双却不来由的一个哆嗦,仿佛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
门一关上,乔婆子就睁开眼睛,浑浊的老眼中全是怨恨。
乔大双压下与闻颜对视带来的不安,替乔婆子打抱不平:“娘,难道就算了吗?
闻颜不知使了什么妖法,才嫁进来一天,就挑拔知林忤逆您。
知林那孩子不落教,原本就不怎么听您的话,如今有她吹枕边风,恐怕就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乔大双句句话都为乔婆子着想,实则句句在挑拨离间。
乔婆子也是越想越气。
乔大双继续拱火:“娘,您简直是天底下最惨的婆婆!一会儿还要喝她新媳妇茶,您真能喝得下去吗?”
乔婆子乜了乔大双一眼,浑浊的老眼仿佛看透一切。
直到看得乔大双心里发虚,她才收回目光,冷哼一声:“新媳妇茶?她敬我就要喝吗?”
“难道您是想不接茶,让她一直跪着......”
跟进来的应喜妹兴奋地举起手:“我在地上铺些小石子,跪不死她!”
“还是娘聪明,儿媳给您捏捏肩,松快松快。”乔大双一脸谄媚地给乔婆子捏肩。
心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闻如月说过,要是自己超额完成任务,除了十两银子,还有额外的赏钱!
昨夜,她还提前把灶房里值钱的粮食和半罐粗盐,转移到自己屋里。
这一票,自己赚麻了。
闻如月果然没说错,为她办事,有肉吃!
闻颜本想先送慧娘去医馆治伤。
但慧娘救女心切,坚持要先救女儿。
闻颜便不强求。
他们很快到了,此镇唯一的青楼——含珠楼。
只见青楼门前,一帮打手拿着棍棒,守在门口,应该是早就得到风声。
路边凑热闹的人议论:“敢挑衅含珠,这人外地来的吧!”
“上一个来含珠楼找茬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五尺高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忽地,楼上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公子,天气炎热,来楼上坐坐嘛。”
“我们楼里的逍遥酿,最是解暑!”
抬头看去,只见含珠楼二层的窗口,挤满了鬓散衣松的女子,正朝楼下挥着香帕。
马车内,闻颜对霜姨一阵交代。
霜姨点点头:“小姐,我记住了。”说罢,她就打起帘子下了马车。
霜姨径直来到楼前:“有请管事出来说话。我有笔买卖,想跟贵楼谈谈。”
楼前的护院对视一眼,立刻有人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位艳丽至极的中年女人便走了出来,她风韵犹存,随意一站,便身姿婀娜。
她应该就是楼里的老鸨了。
她看着霜姨:“是你要跟我做买卖?”
霜姨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是。贵楼昨日收了个十来岁的女娃,名叫佩儿,我家主子看她顺眼,想买回去做奴婢,还请妈妈开个价吧。”
老鸨想也不想地回绝:“不卖,要买人去牙行。”
她说完欲走,却被霜姨拦住:“这个人我们要定了。价格至于价格,五倍、十倍、二十倍。随便你开。”
老鸨可耻地心动了。
一个漂亮点的小丫头而已,转手就能卖出二十倍的价格,一夜之间纯赚二百八十五两,无疑是天上掉馅饼。
若是平时,她必定一口答应,只可惜......
昨天那丫头刚入楼,就被上面来的崔总管看中了,说要把她送给京城的贵人。
老鸨在心里暗嘲:什么贵人?不过是喜欢折磨人的老东西而已!
“一万两。只要你们拿出一万两。那女娃就卖给你们。”老鸨随便报个价,让他们知难而退。
霜姨愣了一下,没料到老鸨会狮子大开口。
就在她愣怔的瞬间,老鸨就冷嗤一声:“既然给不起,就莫说大话。想在我含珠楼闹事。也不先去打听打听。我们的靠山是谁?”
说罢,她转身就进了楼。
霜姨皱着眉,回到马车边:“小姐,怎么样?”
“暂时看不出深浅,这家青楼很奇怪。”闻颜神情淡淡的。
若只是普通青楼,有这样的价格,肯定就卖了。
他们却死捂着一个小丫头不放手,可见是拿她另有用处!
忽地,闻颜想起几年后,京城告破的一起耸人听闻的惨案。
闻颜不由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她的语气不由严肃:“霜姨,你联系虎叔,让他盯着青楼,那边应该会有动作。对了,先找慧娘问一问,佩儿的特征,别盯错了人。”
霜姨忙去了。
丫鬟青禾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已经午时了,先去酒楼休息吃午饭吧。”
马车朝青楼斜对面的酒楼而去。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
这就结束了?
刚才气势汹汹,不是要硬刚吗?
果然!
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赌鬼好欺负,就重拳出击。
青楼有实力和背景就不敢招惹。
路人鄙夷地摇头而去。
现在刚到午时,酒楼里吃饭的客人不多。
闻颜包下整个二楼。
她正喝着茶,忽听楼下一声鼓响,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开讲:“书接上回。咱们说到富商家的真假千金,同日出嫁,真千金十里红妆嫁高门,假千金破砖烂瓦嫁破落户......”
“咳咳咳——”闻颜被茶水呛住。
才短短几日,她的事就传到这个偏远小镇了!
还被说书改编成了故事。
青禾气恼:“小姐,我这就去把他赶走。”
闻颜拦住她:“不必,他们爱说就说吧。”
不一会儿,掌柜亲自送饭菜上楼。
闻颜向掌柜打听‘含珠楼’的情况。
掌柜的本来不想说,怕惹祸上身。
但闻颜给得实在太多了,而他儿子读书正需要钱。
他一咬牙,便将他知道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含珠楼是本地一霸,背后的靠山深不可测。
但凡是镇上的漂亮姑娘,都会被他们买了去。
若是遇上疼女儿的人家不卖,结局便如同慧娘,家破人亡。
曾经有人上告,当时的知县本想拔出这颗毒瘤。
然而,在他接了状纸的当晚,家中失火。
县令一家六口,全部葬身火海。
“好端端,怎么会走水。”青禾愤愤不平,一看就是杀人灭口。
天子脚下,竟有这等冤案,可见那背后的靠山不简单!
午饭后不久,虎叔就翻窗来到雅座,“就在刚才,青楼后门走了一辆骡车,带走了一个女娃,瘦瘦小小,眼睛又大又圆,应该就是佩儿。”
“他们往哪里去了?”
“出城,往京城方向去了。”虎叔回答着,“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闻颜想了想,和虎叔一阵交流。
虎叔点点头,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楼。
没过多久,闻颜这边也驾着那辆华丽的马车,离开了小镇。
**
暮色四合。
一片密林里,一辆骡车正在赶路。
车厢里传出催促声:“把车赶快一点。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去前面的驿站投宿。”
车夫一扬马鞭,骡车加速。
忽地。
地面弹出一根儿臂粗的绊马绳。
提速的骡子收不住脚步,嘶鸣着撞在绊马绳上,摔倒在地。
后面连人带车厢也滚了一地。
崔管事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扶着腰,使唤着佩儿收拾行李,扶他去旁边休息。
谁知他一脚踩下去,他们就被一张大网吊到树上。
他的两个护卫前来解救,也双双掉入陷阱。
与此同时。
小镇上的含珠楼照常营业。
老鸨总觉得,闻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着。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楼里如往常一样,客似云来,宾客满座。
正当他们生意最火热时,突然有人嚷嚷出声:“这酒怎么回事?一股骚味。”
“我的也是,感觉......里面掺了尿似的......”
“呸!什么叫掺了,这本根本就是尿!”一个身着绸衣,身体滚圆的中年男子,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直接摔了酒杯。
老鸨起初以为是闻颜派来闹事的,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噗嗤’一声就吐了出来。
这酒里果真掺了尿!
就在这时。
挑空的房顶上,突然倾倒几只木桶,液体泼撒而下。
老鸨拉了一个客人抵挡,才免遭于难。
恶臭扑面而来。
老鸨低头看着衣袖上沾染的秽物:“哕......”
竟是......竟是潲水混合着夜香!
“啊——”老鸨尖叫!
客人也出离了愤怒,嚷嚷着赔钱!
老鸨气疯了,让手下处理客人,她点了一队人,就直奔闻颜投宿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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