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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全局

金知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时间气氛僵硬起来。江蔓看着南锦屏哽咽道:“锦屏,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这些年我待你比亲生的都要好,不过是一点误会罢了,你就要如此绝情?”南锦屏就知道江蔓绝对不会饶过她,她抬起头看向对方,走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南锦屏满眼无奈跟悲切道:“夫人口口声声说待我如亲女,可是那日我亲眼看到江世子与徽音在一起,既然他们情投意合,女儿也愿意成全。但是,夫人不仅不同意,还与信国公夫人一起逼嫁,那日若不是我跑得快,就要被夫人囚禁府中。锦屏这么多年把夫人当亲生母亲敬爱孝敬,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夫人为何这样待我。宁可拆散妹妹跟江世子,也要逼着我嫁过去,到底为何?”不就是哭吗?不就是示弱吗?南锦屏容貌肖母本就生得极美,这几日她刻意减少饭量,整个人清减不少,...

主角:南锦屏江暮白   更新:2024-12-31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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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锦屏江暮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金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时间气氛僵硬起来。江蔓看着南锦屏哽咽道:“锦屏,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这些年我待你比亲生的都要好,不过是一点误会罢了,你就要如此绝情?”南锦屏就知道江蔓绝对不会饶过她,她抬起头看向对方,走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南锦屏满眼无奈跟悲切道:“夫人口口声声说待我如亲女,可是那日我亲眼看到江世子与徽音在一起,既然他们情投意合,女儿也愿意成全。但是,夫人不仅不同意,还与信国公夫人一起逼嫁,那日若不是我跑得快,就要被夫人囚禁府中。锦屏这么多年把夫人当亲生母亲敬爱孝敬,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夫人为何这样待我。宁可拆散妹妹跟江世子,也要逼着我嫁过去,到底为何?”不就是哭吗?不就是示弱吗?南锦屏容貌肖母本就生得极美,这几日她刻意减少饭量,整个人清减不少,...

《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一时间气氛僵硬起来。
江蔓看着南锦屏哽咽道:“锦屏,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这些年我待你比亲生的都要好,不过是一点误会罢了,你就要如此绝情?”
南锦屏就知道江蔓绝对不会饶过她,她抬起头看向对方,走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
南锦屏满眼无奈跟悲切道:“夫人口口声声说待我如亲女,可是那日我亲眼看到江世子与徽音在一起,既然他们情投意合,女儿也愿意成全。
但是,夫人不仅不同意,还与信国公夫人一起逼嫁,那日若不是我跑得快,就要被夫人囚禁府中。
锦屏这么多年把夫人当亲生母亲敬爱孝敬,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夫人为何这样待我。宁可拆散妹妹跟江世子,也要逼着我嫁过去,到底为何?”
不就是哭吗?
不就是示弱吗?
南锦屏容貌肖母本就生得极美,这几日她刻意减少饭量,整个人清减不少,此时轻声哽咽,伤心欲绝,满面泪珠的样子,当真是看得人心都软了。
江蔓眼中闪过一抹狠意,看着南锦屏道:“那日的事情不过是个误会,暮白也已经与你解释清楚,为何你非要四处说他与你妹妹私会,败坏他们的名声与你有何好处?”
南锦屏捏着帕子拭泪,红红眼睛凝视着在场的诸人,她哽咽着慢慢说道:“锦屏幼失慈母,自从夫人嫁进门,心生濡慕孝敬有加,不敢有丝毫慢待。
今日夫人却说我满口谎言,毁人清白,锦屏愿意在这里当着诸位夫人面的立誓,若我有一字虚言,便让我天雷罩顶,死无全尸。”
不知是谁吸了口冷气,这毒誓可真是毒。
众人看着南锦屏的目光十分晦涩,这么小的姑娘倒是真敢说,也不怕应誓。
南锦屏凝视着江蔓,她知道江蔓来历不凡,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此时她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锦屏已立誓,夫人敢吗?”
江蔓只觉得嗓子里吞了刀子一般,不就是一句誓言,有什么不敢的,但是连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在她身上,谁知道这世道到底有没有神明。
江蔓黑着一张脸,“小小年纪就如此咄咄逼人,是谁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南锦屏幽幽一叹,面上带着失落之色,“原来夫人果然不敢。”
江蔓:......
这幅死样子做给谁看!
她最拿手的绿茶,现在被南锦屏用的炉火纯青,江蔓简直要呕死了!
“太后娘娘驾到!”
殿中诸人忙起身迎接,一时间也没人顾上江蔓跟南锦屏。
南锦屏十分乖巧的站在云安县主身后,云安县主拍拍她的手,不急。
“恭迎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
南锦屏听着太后威严又伴着慈和的声音,随着云安县主起身。
众人还未来得及说话,皇帝带着后妃也到了,南锦屏再一次行礼叩拜。
“儿臣来得迟了,母后勿怪。”
“臣妾来吃,请母后责罚。”
“哀家今日瞧着天光不错来得早了些,皇帝,皇后坐吧。”
等帝后带着嫔妃相继入座,殿中这才安静下来。
此时朝臣开始敬献寿礼,无数奇珍异宝送入殿中,南锦屏别的都不在意,唯独信国公府送上的贺礼是一架象牙编制的百寿图,象牙极为难得,更不用说象牙编丝还做成了百寿图,引起不少人称赞惊叹。
云安县主的玉佛也失去了光彩,她的面色不太好看。
不过,她也不在意,上前一步看着太后笑道:“太后娘娘,臣妇今日带来一人给您送一份寿礼。”
“哦?”太后看着云安笑道,“就你花样多,你又请了什么人来哄哀家开心?”
听着太后亲昵的语气,便知云安县主在太后面前颇有颜面。
云安县主就把南锦屏推了出来,“这是永国公唯一的血脉,云清的女儿锦屏。”
江蔓:......
信国公夫人:......
便是站在群臣中的德庆侯,此时面色也有些微妙。
“臣女南锦屏拜见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福寿长安,万寿无疆。”
太后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哀家看看。”
南锦屏抬起头,对上太后那双乌黑慈和的眸子。
“哀家还记得你娘,你跟你娘长得确实很像。”太后叹息一声,转头看向皇帝,“是不是?”
皇帝轻咳一声,“母后,朕不记得德庆侯夫人的长相,不过看着南大姑娘倒是跟永国公有几分肖似。”
提起永国公,太后赞一句忠臣良将,又看着南锦屏问道:“这些年怎么也不见你进宫?”
江蔓心头一紧,便立刻上前一步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锦屏素来不爱出门,且身体前些年也有些弱,臣妾便一直让她在府里好好养着。”
太后看了江蔓一眼,眼睛微微一扫,随即笑了,“你是德庆侯的继室,哀家记得你是信国公的小女儿?”
“正是臣妾。”江蔓躬身应下。
云安县主就是见不得江蔓得意,笑着说道:“太后娘娘,您瞧瞧锦屏给您准备了什么贺礼,这孩子把自己关起来忙活了小半月呢。”
“哦?那哀家当真要好好看看。”太后笑着说道。
南锦屏双手将锦盒奉上,太后身边的封嬷嬷亲自过来接过,转身奉到太后跟前。
打开锦盒,便是金光绚烂。
太后被勾起了兴趣,“拿出来看看。”
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清念与静思立刻上前,将锦匣中的佛衣拿出展开,众人眼前不由一亮。
“是佛衣!”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太后大喜,这佛衣上的莲纹栩栩如生,冯嬷嬷展开的那一瞬间,方才还阴沉的天气,忽然放晴,一缕日光映入殿中直直落在那佛衣之上。
瞬间五彩佛光在殿中闪过,众人都惊呆了。
太后潜修佛法多年,从未见过这等奇景,不由大喜。
云安县主立刻高声说道:“太后慈悲,我佛赐下佛光,是我大梁之幸。”
群臣与诸位贵夫人闻言皆跪拜,高呼太后与皇帝之德,故而佛光下降,庇护苍生。
南锦屏微微抬眸仰望着日光,我佛慈悲,也愿意为她伸冤报仇铺路,是不是?
这一缕日光,劈开了她阴暗的前程!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把你当亲娘,你却跟我的未婚夫偷情!”
南锦屏靠着墙角,嘴唇无力的张翕着,额角大片血迹顺着脸颊淌下染透了衣襟,像是一条在血水里挣扎的将死之鱼。
“不要叫我娘!”
江蔓一袭红衣,手拿锋利的短刀,刀尖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侧头浅浅一笑,明媚娇艳的五官透着一股阴狠。
“我只比你大十几岁,每天听你喊娘,恨不能把你的嘴撕碎!我忍了这么多年,到如今终于不用忍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南锦屏,那张面依旧庞风韵十足,只是眼里不再有慈爱,全都是恨意,恨不能立刻就把南锦屏劈成两半。
南锦屏拼命的摇头,“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一直待我如亲生,将我抚养长大......”
“你个蠢货,我养你,当然是为了钟家的财产,如今财产已经落到了我手里,我为何还要与你虚与委蛇?”
南锦屏闻言满面惊愕,旋即怒火暴涨五内俱焚,整个人似是要燃烧起来,“就算你不把我当女儿,我也是未来的太子妃,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江蔓听到这话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凝视着南锦屏,眼中厌恶几乎要溢出来,“若不是太子养私兵需要大量的钱财,你以为太子会愿意与你定亲,让你成为太子妃?你也配!
你跟太子定亲后,他为何迟迟不肯娶你?因为我们都在等你死,你死了,我就能名正言顺嫁给他了。”
南锦屏整个人都傻了:“你怎么可能嫁给太子?你是我爹的继室,比太子还要大十岁!”
“那又如何?”江蔓仰着脸,看蝼蚁一样看着南锦屏,“像你这般封建制度下的蠢货,只知道三从四德,生儿育女,跟母猪有什么区别?”
南锦屏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整个人都吓傻了,“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我可是来自未来的独立女性,一身学识,满腔智计,我为太子出谋划策,助他夺取江山,你说他怎么会不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太子的孩子。本来你还能再活几个月,可你这条贱命怎么能挡我孩儿的路,只能让你早些死了。
你死之后,我会顶替你的身份嫁给太子。等太子兵谏登基,便没人敢质疑我的身份,我,是要当皇后的。”
南锦屏的眼睛落在江蔓的肚子上,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南锦屏,你该去死了!”江蔓提刀步步逼近,脸上狰狞得意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鲜血迸溅出来,南锦屏心口剧痛。
她这一生生母早逝,兄弟早夭,爹爹自私偏心,继妹处处与她争锋,原以为继母对她一片真心,没想到她才是最狠最毒的那个。
她的母亲兄弟居然都死在江蔓手中,她的父亲知道吗?江蔓说了,他什么都知道却还纵着她,他是知道的......
南锦屏恨极了,她一腔赤诚待她,将她视作亲人,没想到竟是与狼为伍不自知。
人人羡慕的未婚夫,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把她当傻子哄。
这辈子真是活成了个笑话。
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不甘心,她不认命,凭什么?
惊雷乍起,闪电裂空,暴雨如瀑砸落下来。
上天似乎也在为她哀鸣。
至死南锦屏也不肯闭上眼睛,她不服!
***
南锦屏一睁眼,回到了三年前。
上一刻惨死江蔓刀下,这一刻就对坐铜镜梳理妆容。
铜镜中的人雪肤乌发,眼若点漆,高挺的鼻梁下,樱唇嫣红,两颊嫩的能掐出水来,身边的香雪挑了一支赤金嵌宝的金钗正欲插进发间。
她眼神微微一闪,伸手拦住她,从妆奁盒里随手挑了一支最不起眼的玉插梳递给她。
“大姑娘,这未免太素淡了。”香雪面色微僵,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信国公府的世子来拜访,怎么能慢待。”
她前世的命运就是从今天改变的。
江蔓与太子让刚回京的江暮白登门拜访,前来勾引自己。南锦屏对江暮白并无心动之意,但觉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也是顺从的。
江暮白是江蔓的亲侄子,是信国公府的世子,知根知底。
只是,即将订婚的时候,她发现了江暮白和继妹南徽音的私情。念着姐妹之情,没有揭穿,一人承担了退婚的责任。
因为退婚,她的名声在京城便有了瑕疵,对婚事更加冷漠,江蔓心急,不得不忍痛割爱,让太子亲自出马与她定下婚约。
那时,她对江蔓信任有加,哪里会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子会跟自己的继母厮混在一起有了私情。
上辈子她被假象蒙骗赔上了性命。
这辈子休想!
“你少说两句,姑娘想戴什么就戴什么。”香秀轻轻推了一把香雪,自己接了玉梳给姑娘插进发间。
香雪还要说什么,忽然对上姑娘黑漆漆的眸子,吓得一个激灵,到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上辈子香雪被南徽音收买,所以她们能掌控自己的一举一动。
南锦屏现在看着她,恨不能把她剥皮拆骨,但是眼下还不能。
留着她还有用,这辈子就用她来钓江蔓母女。
梳好妆,南锦屏立刻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香秀跟着我,香雪留下看家。”
“啊?”香雪一愣,以前都是她跟着姑娘出去,此时不由有些懊恼,方才不该多嘴的。
这下坏了,二姑娘交给她的差事怎么办?
香秀跟着大姑娘走了一段路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立刻说道:“大姑娘,走错了。”
去正院不是这条路。
当然没走错。
南锦屏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我去园子里摘几朵花。”
“大姑娘是要送给夫人吗?”香秀笑着问道,夫人虽是继室,不过待姑娘倒也公允亲近。
南锦屏心里冷笑一声,自然不是。
这辈子她不会再被江氏虚伪的面目欺骗。
送花?
她要去捉奸!
给江氏送一份大礼!

江蔓这么多年借着南锦屏树立了一个给人做继室做继母的典范,谁提起来都要夸一句。
谁又能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多的事情,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南锦屏也深知一棍子打不死江蔓,也不能在皇帝与太后心中留一个恶毒的印象,故而只是掀起一角,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德庆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就足够了。
她以退为进,再把江暮白跟南徽音‘两情相悦’的事情抖出来,又说自己愿意成人之美,为了不让继母为难,她求陛下与太后娘娘同意她搬回永国公府居住。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南锦屏给大家都留了体面。
永国公战死沙场,他唯一的外孙女,皇家应该照应好,结果这么多年都被江蔓蒙骗了,偏偏南徽音丝毫不提皇室的疏漏,也不提继母的苛待,只说愿意成全江暮白跟南徽音。
饶是皇帝看着南锦屏的神色都柔和了几分,顾全大局识大体,这孩子倒是难得。
只不过搬回永国公府......皇帝还是迟疑了。
倒是太后看了一眼云安县主,叹口气,转头看着皇帝说道:“永国公走了这么年,锦屏这孩子回去也好。陛下这么多年一直留着永国公府,不也希望有朝一日国公府的大门能再一次打开吗?”
皇帝听了太后这话,沉默一瞬,抬眼看向南锦屏,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太后说的有理,就这样吧。”
南锦屏立刻上前谢恩。
江蔓跟德庆侯的脸色当真是难看至极,只是众人面前,却不好发作。
从宫中出来,德庆侯就拦住南锦屏怒道:“我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傅蕴程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表妹面前,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和煦的笑容,高声说道:“侯爷既然答应将傅家给表妹的礼物原数奉还,那草民就在永国公府静候佳音。”
“什么?”德庆侯一愣,随即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傅蕴程一脸惊愕的看着德庆侯,“侯爷不想还?我们傅家倒是不缺这点东西,只是当爹的克扣女儿的东西,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傅蕴程的声音又清又亮,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云安县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德庆侯这样黑心肝的,“德庆侯,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难道德庆侯府如今揭不开锅了不成,还要靠着锦屏过日子?
也是,若是侯府的日子好过,这么多年有些人也不会两头蒙骗,蛇鼠两端。德庆侯夫人,你说是不是?”
江蔓 今日脸都丢尽了,营造了这么多年的名声毁于一旦,看着云安县主恨不能剥了她的皮。
“县主血口喷人,当真以为我们侯府好欺负不成?不过是些节礼罢了,谁又会放在眼里。”江蔓怒道。
傅蕴程眼睛一眯,立刻说道:“侯夫人说的是,不过是些节礼,只不过这些节礼都是家中长辈对表妹的爱护,特意为她寻来的好玩意。
别的不说,前年我们送给表妹一件两尺高的红珊瑚,去年给表妹送了一匣子杯口大的珍珠,既然侯夫人看不上,还是还给表妹吧。”
围观的人惊呼出声,红珊瑚本就难得,还是两尺多高,那就更金贵了。杯口大的珍珠一匣子,寻常一颗都价值不菲。
傅家这个匽州首富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还只是两件节礼,那其他的礼物呢?
这么多年江蔓到底贪了傅家多少东西?
难怪不肯让南大姑娘与傅家往来,这要是见了面认了亲,她还拿什么好处?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句话,“我记得去年底德庆侯送了一株红珊瑚给太子殿下,莫不就是这一件?”
“咦,今年太后寿宴,我无意中看了礼单,德庆侯府送的生辰礼好像就是一匣子珍珠。”
云安县主扫了一眼说话的两人,嘴角微微含笑,随即看向江蔓夫妻,“难怪不肯把东西还回来,原来是被你们用掉了,好一对豺狼夫妻,可怜的锦屏这些年不知道在侯府受了多少委屈呢。”
本来大家对南锦屏坚持搬到永国公府的事情不认同,但是现在瞧着倒是觉得无可厚非。
婚事被人算计,钱财被人算计,再呆下去,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
南锦屏适时低下头,一颗一颗的眼泪落在地上,不少夫人看着不由心疼起来。
没娘的孩子,可不是由着人欺负吗?
继母不是亲的,但是爹可是亲的,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
傅蕴程对着众人一拱手,“今日多谢诸位大人夫人主持公道,我们傅家与表妹这些年的误会也算是解开了,改日再登门拜谢。”
傅蕴程一表人才又谦逊有礼,傅家虽是商户,但是因永国公的关系,在大梁一向名声颇好,此时见他如此知礼,众人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有傅蕴程出头,南锦屏跟在表哥身后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姑娘,不时看一眼江蔓跟德庆侯,一副无奈又伤心的模样,看的众人唏嘘不已。
江蔓一直强撑着一口气,最终还是被南锦屏那一脸82年的龙井味儿给气晕了。
德庆侯一把抱起江蔓就上了侯府的马车扬长而去,把南锦屏这个女儿扔下不管不问,气的云安县主大骂一通。
“人都走了,别骂了,浪费口舌。”安南侯走到妻子身边拍着她的后背劝道。
云安县主看着丈夫,“你们男人便是这样,总归吃亏的不是你们。”
安南侯:......
云安县主不理丈夫,转头看着锦屏,“你跟我再回去住几日,等国公府那边彻底修好再搬回去吧。”
南锦屏浅浅一笑,“云姨,表哥方才跟我说舅母已经到了国公府,有她老人家在您就放心吧。”
云安县主也没强求,看着锦屏柔声说道:“不怕,有事情来找云姨。”说着又看向傅蕴程,“傅家的东西不能便宜德庆侯府,你想法子拿回来,喂狗都比给他们强。你若是做不到,锦屏你们傅家也护不住,还是收拾东西回匽州去吧。”

“大姐姐。”南边月进了望月楼满面高兴地喊人。
南锦屏对着她招招手,“过来坐。”
这望月楼是傅家的产业,因为茶点精致,价格不菲,在京城颇有些名声。
傅大太太没有跟过来,在隔壁询问掌柜京城眼下的局势,既然打算长期住在这里,就要把这里摸透。
“你跟乔姨娘在府里可还好?”南锦屏开口问道。
南边月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大姐,如今府里都乱了套了,因为傅家上门讨债,夫人与爹爹大吵了一架,名单上的很多东西都没了,只能拿价格相近的抵债。连我姨娘都被爹爹叫去,把去年送她的一串碧玉佛珠拿了出来。”
南锦屏知道侯府状况不佳,但是也没想到回到这种地步,当下冷笑道:“真是无耻,乔姨娘能有多少东西,他怎么不让江氏补上?”
南边月也是有些不解,“大姐,咱们府上有铺子有庄子,每年的收益也不少,怎么就没钱呢?”
“是啊,怎么会没钱呢。”南锦屏冷笑一声,她看着南边月说道:“有了一就有二,只怕乔姨娘那点私房日后也保不住了。”
南边月脸色一白,她跟姨娘在府里的日子不算好过,江氏善妒又狠辣,除了月钱之外,能落到她们手里的东西少之又少。
也就是姨娘豁出去能哄的爹爹高兴时,才会偶尔得赏。
南锦屏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这个你给乔姨娘。”
南边月探头一看,一千两?
“大姐,这太多了。”
“不多,让乔姨娘用这些银子多笼络些府里下人,你们的日子能好过些。还有两件事情让乔姨娘帮忙......”南锦屏跟她低声数语,南边月不断地点头,“大姐姐放心,我一定转达给姨娘。”
南锦屏拍拍南边月的手,“我会给二弟请个厉害的老师,让他好好读书,这侯府以后是谁的还不一定。”
南边月心头一颤,“大姐?”
南锦屏知道要想把乔姨娘母子三人死死的绑在他的船上,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动他们。
那就是南时益的前程。
再说,德庆侯府的爵位,她是绝对不会让江蔓的儿子得手的。
南边月跟南锦屏辞别匆匆回了府,把银子交给乔姨娘,又把二人的对话仔细说了一遍。
乔姨娘眼神一厉,“你说的是真的?”
“是,大姐亲口所言。姨娘,大姐不会骗我们的,她跟夫人已经反目成仇,绝对不会让大哥得了爵位。”
乔姨娘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只有儿子得了爵位,她才能真真正正的直起腰来。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女儿慢慢说道:“好,我信她一回。”说着她摩挲着银票,看着女儿又道:“真是没想到,侯爷跟夫人情深意笃,恩爱情深,居然也会养外室。”
“娘,大姐说让您把这这件事情捅到夫人跟前,您打算怎么做?”
乔姨娘嗤笑一声,“这还不简单。”
乔姨娘捏着女儿带回来的信,上面将外室的情况写的清清楚楚,侯爷不仅有外室,那外室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才刚刚两岁,什么恩爱情深,全都是笑话!
南锦屏跟着傅大太太学管家,学人情往来,修缮永国公府忙的不可开交时,乔姨娘终于寻到机会出手了。
因着最近侯府处处不顺,江蔓便想要去烧香祈福,乔姨娘立刻求了夫人带上她。
因为上回傅蕴程索要节礼,乔姨娘十分痛快的拿出佛珠让江蔓十分满意,这次便带上了她。
两人上香下山时,偶遇一妇人也下山,乔姨娘便对江蔓说道:“夫人,您看那位太太头上的戴的金钗,妾身记得您也有一套,这倒是巧了。”
江蔓本来没放在心上,但是眼睛落在那金钗上时,整个人不由一僵。
因为那套金钗是她自己亲手画的后世的样子,德庆侯拿了金子找金铺打制出来的,可谓是独一无二。
乔姨娘瞧着江蔓脸色骤变,就知道事情成了。
下山后,乔姨娘就给南锦屏送了消息。
南锦屏看了信就烧掉了,第二天坐着车出了门,不过这一次她约了赵凌薇、秦月娇和时惜灵见面。
秦月娇是大理寺卿之女,时惜灵的父亲是大学士,与南锦屏关系尚可,这次她跟江蔓闹翻,二人还派人问候她。
见面的地方,就在那外室的住所对面的茶楼,推开窗,看的清清楚楚。
时惜灵父亲虽是大学士,偏偏教出来的女儿性子泼辣,见到南锦屏就拉着她的手道:“你可真是太老实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委屈,竟也不曾听你提起一句,算你厉害。”
秦月娇在一旁说道:“你别怪她,锦屏性子单纯,只怕以前不知道自己被骗了。”说着就把锦屏拉过去,柔声开口劝她,“这次识的她真面目也好,如今信国公府还四处颠倒黑白为江氏分辨,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赵凌薇闻言嘲讽道:“德庆侯夫人是信国公府的女儿,若是她名声坏了,岂不是连累国公府未出嫁的姑娘,信国公府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南锦屏轻叹口气,“最可恨的是江暮白,可惜信国公府把侯夫人推在前头,倒是把他藏了起来。”
“江暮白是信国公府的世子,他的名声可比德庆侯夫人更重要。”时惜灵言辞犀利的开口,正要往下说,忽然微微一顿,看着窗外道:“你们看,那人是不是德庆侯夫人?”
赵凌薇正在窗口,立刻转头望出去,惊讶的说道:“还真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
“带着这么多人,不会是知道锦屏与我们喝茶,来堵她的吧?”
“她敢!”时惜灵怒道。
“咦?不是往茶楼来,她带着人去了那边巷子......哎,怎么让人砸门呢?快,咱们去看看怎么回事。”赵凌薇觉得可能今日撞上了大事,拽着好友就往楼下跑。
往外跑不说,赵凌薇还故意大声把此事宣扬出来,南锦屏立刻配合她做出一副担心江蔓的架势,一时间茶楼的人都跟了上来去看热闹。

“什么?香雪得了恐水症?”江蔓面色骤变的看着成妈妈,“怎么回事?”
成妈妈回道:“老奴想去找香雪打听下那边的动静,谁知道听大姑娘身边的人说香雪背着姑娘偷溜出府,回来的路上被恶犬咬了,她一直藏着也没敢跟人说,今日犯了病才藏不住了。”
江蔓眉头紧皱,怎么就这么巧?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成妈妈说道:“你让人去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
成妈妈道:“老奴得了消息,就让我小儿子去打听了。香雪被送到了大姑娘自己的庄子上,他悄悄跟人打听,就听说那庄子上有人疯了,总是大喊大叫。”
恐水症便是狂犬病,这要是放在以后,打几针疫苗就没事了,但是在这古代却很难医治。
江蔓看着成妈妈又问,“你打听到香雪是何时被咬了吗?”
“那边的丫头说有小半月了,只是香雪一直瞒着,若不是她发病,只怕还不会被发现。”成妈妈有些后怕的说道,她常跟香雪私下见面联系,这要是她猛不丁咬自己一口,自己也完了。
“怎么就这么巧?”江蔓是不信的,“再去查,多花点银子,看看能不能买通庄子的人仔细打听下。”
“夫人,您是怀疑这事儿是假的?”
江蔓看着成妈妈说道:“那日她怎么就能那么巧撞到暮白跟徽音,我总觉得不对劲,而且这两日她待我的态度跟以前也不同。”
成妈妈皱眉道:“不是亲生的,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夫人放心,老奴这就再去打听。”
成妈妈走后,江蔓定定神,还是换了身衣裳往娘家去了,不管如何,想要恢复跟南锦屏的关系,怕是还得让暮白低个头。
另一边,南锦屏知道江蔓回了信国公府,也并未放在心上,她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正想着,吕妈妈进来了,就听她说道:“大姑娘,香雪撞墙没了。”
“没了?”南锦屏一愣。
“是啊,姑娘只是让她在庄子上养病,恐水症虽然可怕,但是也未必就一定就治不好,偏偏自己想不开。”
吕妈妈长长的叹口气,“姑娘待她也算是仁至义尽,我已经跟她爹娘报了信,她爹娘知道她得了恐水症见都不肯给她收尸,直言让庄子上的人就地埋了就是。
老奴想着香雪到底服侍姑娘一场,姑娘心善,老奴替姑娘做主给了香雪家二十两银子,也算是些许安慰了。”
南锦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吕妈妈替她把香雪灭口了。
她看着吕妈妈轻叹口气,“让你费心了,妈妈。”
吕妈妈浅浅一笑,“老奴只盼着姑娘这一生平安喜乐。”
香雪得了恐水症撞墙自尽的消息,很快在侯府传开了。
江蔓从信国公府回来就得了这个消息,气的连茶盏都给砸了。
一个眼线就这么没了,南锦屏身边的人极难收买,这么多年也就一个香雪,结果现在也没了。
江蔓压下心头的火气,一直等成妈妈回来,听成妈妈亲口说香雪得恐水症的消息属实,这才把心头的疑惑放下。
另一边,乔姨娘正在跟女儿南边月说话。
“我看着事情没这么简单。”乔姨娘柔声说道。
南边月坐在临窗的榻上,手里的丝线穿过月牙白的缎子,闻言抬起头,“姨娘,你不是说咱们不要去管那边的事情了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乔姨娘哼了一声,“你个傻丫头,你想想上回大姑娘因为江世子的事情生了多大气?
没亲娘庇护的孩子,受了委屈也没人撑腰。要是钟夫人还在,江世子敢这样做?”
南边月闻言放下手中的活计,思量着说道:“姨娘的意思是,大姐姐因为此事跟夫人离了心?”
“不好说,还得看一看。”乔姨娘眼神微微一敛,“不过,就算是没有,咱们也可以推一把。”
总归这府里不能让江氏独大,不然就没她跟孩子们的活路了。
“那姨娘的意思是?”
乔姨娘对着女儿低声数语,南边月微微一惊,“姨娘,这是真的?”
乔姨娘看了女儿一眼,“你只管去递话,看大姑娘什么反应,我就能猜出她几分心思了。”
南边月立刻起身,“我现在去。”
南边月到了南锦屏那里,南锦屏让丫头迎她进去,笑着说道:“三妹妹怎么今日有空过来?”
“眼瞅着要入夏了,我给大姐姐做了几个荷包,手艺不好,大姐姐别笑我才是。”南边月说着将荷包放在南锦屏身前。
“三妹妹的针线可是极好的,难得你费心。”南锦屏说着拿起荷包仔细欣赏,又吩咐香秀上茶,抬眼看着南边月,“这东西最是费眼睛,平常打发时间就罢了,不要一直做。”
“多谢大姐姐,我知道了。”南边月笑着应下。
香秀端茶进来,“三姑娘,请喝茶。”
“有劳。”南边月笑道。
香秀忙道不敢,奉上茶就退至一旁。
南边月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又赞了几句,这才露出一脸为难的模样。
南锦屏就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乔姨娘母女最会审时度势,这是知道她跟江氏有了罅隙,乔姨娘闻着味儿就会出手了。
“三妹妹,怎么了?”
南边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姐姐,我......我得了一个消息,但是不知道怎么说。”
“哦?”南锦屏面上带着几分意外,“你我姐妹,有话直说便是。”
南边月轻轻松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一个庶出的,也不敢多言,不过那日大姐姐因为江世子的事情伤心难过,我......我也觉得江世子实在是过分。”
南锦屏面上恰如其分的露出几分恼火来,哼了一声没开口。
南边月一见,就知道姨娘让自己来对了,她立刻又说道:“我听说夫人请了信国公夫人跟江世子过门做客,好像要重提大姐姐跟江世子的婚事。”
南锦屏一愣,不应该是江家登门为江暮白求娶南徽音吗?
江蔓居然还不死心!
南锦屏心头冷笑一声,那正好,她就再送她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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