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落日如红豆,相思写满天: 番外 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宋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次日转醒,宋锦书洗漱打扮好,坐在铜镜前。镜子里的人儿粉面桃腮,正值芳华的年纪,没有一丝皱纹,似那剥壳的荔枝。秋荷梳着她如瀑的发,从头到尾,“昨夜春草堂淹了,要说家中没个男子主事,还是隐患颇多,亏得是在侯府,若是百姓家中,梦中丧命也不是新鲜事。”宋锦书眸光一怔,“大嫂没事吧?”“没呢,天还没亮,小侯爷就带着人疏通排水渠,都没顾得上用早膳呢。”秋荷说得无心,宋锦书听着,低头露出一抹苦涩。但这仅仅是一瞬而已。待秋荷为她挽好发髻,她心如止水,“大嫂有难,我也该去探望一遭。”春草堂跟她所居的扶苏阁距离并不远,但两处庭院却是不同的光景。彻夜的雨水漫过院子后,连野草都挂满了泥沙,宋锦书一眼看到了江欲行。他袖子挽到了胳膊肘,...
《落日如红豆,相思写满天: 番外 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当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次日转醒,宋锦书洗漱打扮好,坐在铜镜前。
镜子里的人儿粉面桃腮,正值芳华的年纪,没有一丝皱纹,似那剥壳的荔枝。
秋荷梳着她如瀑的发,从头到尾,“昨夜春草堂淹了,要说家中没个男子主事,还是隐患颇多, 亏得是在侯府,若是百姓家中,梦中丧命也不是新鲜事。”
宋锦书眸光一怔,“大嫂没事吧?”
“没呢,天还没亮,小侯爷就带着人疏通排水渠,都没顾得上用早膳呢。”
秋荷说得无心,宋锦书听着,低头露出一抹苦涩。
但这仅仅是一瞬而已。
待秋荷为她挽好发髻,她心如止水,“大嫂有难,我也该去探望一遭。”
春草堂跟她所居的扶苏阁距离并不远,但两处庭院却是不同的光景。
彻夜的雨水漫过院子后,连野草都挂满了泥沙,宋锦书一眼看到了江欲行。
他袖子挽到了胳膊肘,扬起一把锄头,正大汗淋漓地挖着沟渠,下人也跟着忙活,有的地方被顽石堵住,江欲行甚至弯下腰徒手将石头掏出来,扔在一旁。
他往日里最爱干净,指甲缝里从不见一丝污浊的。
为了给心爱的女子献殷情,她的相公恐怕比上阵杀敌还要拼吧?
“弟妹,你怎来了?”秦知燕在房门口捕捉到了宋锦书的身影,小碎步近前,拉起她的手,“这一场雨,天气又凉了些,快进屋暖和暖和。”
秦知燕身披着狐裘大氅,雪白柔软,系带上绣着鸳鸯图。
这可是新婚之时, 宋锦书怕江欲行在外受冻,一针一线给他缝的。
春草堂的屋子里格外素净,除了一些木质家具,一眼看去就没什么值钱玩意儿。
秦知燕拉着宋锦书坐在轩台旁,丝娟掩着嘴角咳嗽,女婢娴熟地送上温水。
她顺了口气,缓了缓才笑道,“弟妹见笑了,我这副身子不争气,光是吃药,就费了府上不少银子,真是累赘。”
“嫂子别这么说,朝廷封赏时,斗胆问陛下讨些珍稀药材,慢慢治,总能痊愈如初的。”宋锦书体贴的安慰,想起扶苏阁,江欲行的书架,堆满了医书。
自家相公行军打仗不在话下,学医方面还下足了功夫。
“我一个遗孀,生死无所谓的。”秦知燕瞥了眼窗外的江欲行,笑问宋锦书,“这次小侯爷回府就不走了,你啊,得抓紧时间,跟侯爷生下个一儿半女,江家的香火,就全看你们夫妻俩了。”
宋锦书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软垫的边儿,“嫂子可不兴这么说自己,至于延续香火,有情有爱生的孩子,那才是家门之幸。”
她上辈子跟江欲行圆房 ,有了夫妻之实,还是老夫人下药促成的。
若非那般,江欲行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碰她吧?
“我看侯爷对你很是上心,都怪边陲挑事的蛮夷,否则你们的孩子,都能唤我声婶婶听了。”秦知燕笑起来,明眸善睐,温婉清雅。
她像是种在温室里的玉兰花,在冬日里独具柔弱的美。
宋锦书有一丝丝嫉妒,可惜她不是秦知燕,也永远取缔不了。
宋锦书重生了。
伺候临终的丈夫时,竟听他临死叨念着大嫂的名字。
他说:知燕,若是有来世,我绝不负你......
那一刻宋锦书老泪纵横,重生一世,她愿拂袖而去,成全他们。
......
“小姐,小侯爷挂帅回京啦!小姐!”
女婢秋荷高喊着跑进扶苏阁,宋锦书恍然从旧梦中回神,她起身披着碎花袄儿,深吸了一口气。
她和丈夫江欲行是父母指婚,恪守妇道一辈子,从没深究过江欲行到底爱不爱她。
重生后,她决定了。
她要和离,成全他和今生挚爱。
“走吧,去布菜。”宋锦书淡然的口吻,半点寻不见夫君出征两年,载誉归来的喜悦。
秋荷跟在她身后,有些纳闷挠头,“小姐,不着急吧?小侯爷这番,在长夫人的春草堂呢!”
他这么急,阔别两载,归来头一个想见的,就是日思夜念的大嫂。
“无碍的,大嫂嫁进侯府就守了寡,惹人心疼。”宋锦书缓步走出扶苏阁,已是深秋,院前梧桐叶翩翩落。
她踩着枯叶至前院,庭院中的八仙桌,摆着香坛。
老侯爷在世时,邑柏侯府便是征战四方的开国功勋,小侯爷江欲行完美继承了老侯爷的衣钵,素来骁勇,此番收复蛮夷,斩杀敌将二十八人。
按照规矩,侯府点香接风去晦,一家人再聚一起吃个团圆饭。
宋锦书向来没架子,跟女婢一起忙碌,撤下香坛,摆上一碟碟珍馐,前庭月洞门传来轻呼声。
她循声望去,女子弱柳扶风地崴了脚,万幸身旁有江欲行搀扶。
大嫂秦知燕,自幼身子骨不好,药不停口,常年守寡,在那四方院子里,足不出户。
也就是江欲行亲自去请,这才请来。
他们二人依偎,秦知燕过分白皙的脸庞爬上绯色。
宋锦书心无波澜,垂眸放下包金的筷子。
“夫人,辛苦了。”
江欲行片息后到了宋锦书身侧,语气像是公家的寒暄。
宋锦书抬眼,眸子清澈,眉眼淡然,“分内之事,应该的。”
前世望眼欲穿、喜极而泣的宋锦书不会有了。
江欲行未觉不妥 ,手里变戏法般,多出一枚翠珠发簪,“南夷盛产玉,两年来,夫人操持家业任劳任怨,我是个粗人,不会挑,望夫人不嫌弃。”
说着,他将簪子插进宋锦书乌发之中。
宋锦书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兰花味,那是大嫂屋子里经常用的香氛。
再看一旁温温笑着的大嫂秦知燕,她的仙螺髻之上,赫然也是只翠玉朱钗。
只不过,秦知燕的簪子,玉比她的还要大,茵绿莹润,乃不可多得的料子。
前世她未注意过这些琐事。
而今看来,江欲行的偏心,如此明显,对秦知燕的爱意,点点滴滴有迹可循。
宋锦书道了谢,转身又去接婢女送来的饭菜,事无巨细的摆放。
这团圆饭也是有讲究的,长辈坐主位,自然好菜放跟前,也不能薄待了来客,站着夹菜就不像话了。
天色将晚,旁系叔伯都到了场。
老夫人落座上首,宋锦书和江欲行坐在一起,旁侧便是大嫂。
“这次小侯爷南夷一战,又给侯府增光,朝廷的封赏,怕是不日就要送府上来。”
“如此喜事,今儿不醉不休!”
八仙桌之上,大家推杯换盏。
宋锦书倒是没喝多少,反倒是秦知燕被偏房的婶子连番灌酒——
“你啊,本是许配给小侯爷的,就因老祖宗定的规矩,长子不娶,次子不可成家,让你嫁给了长公子,哪晓得天意弄人哟,这长子无福,剿匪送了命。”
秦知燕手边搁置个空位,那是亡夫之位。
婶子出此一言,饭桌上的气氛凝滞。
江欲行探出修长玉白的手,夺过了秦知燕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嘭’的一声,将杯子杵在桌案。
宋锦书瞥了眼那杯沿上,秦知燕残留下的绛红胭脂。
她默不作声往嘴里扒饭。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家宴结束,送走了叔伯们,宋锦书收拾完残局,就见月影星疏下,男子着束口的藏蓝锦衣,一声不响站在院门前,不知道等了她多久。
宋锦书神色终是淡淡的,无喜无悲。
“夫人是何不快?莫不是他们多嘴......”
不等江欲行说完,宋锦书牵了牵唇角打断,“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大嫂今日饮醉,恐是身体吃不消。”
后半场,江欲行挡下了秦知燕所有的酒,这会儿,他身上还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沿着石板路往前走,往昔能和江欲行闲庭信步,宋锦书定是童心未眠般,脚步轻快,一步一跳的。
但月下,她极其安静,回到扶苏阁的路上,只能听到二人清浅的脚步声。
秋荷掌了灯,宋锦书迈进门槛时顿了顿,“今夜还是分房睡吧。”
新婚后他们还未曾同过房,没几日,他就领军出征。
成了亲,还为秦知燕守身如玉,也真算是痴情种。
话音方落,男子突然扼住了她手腕,眉头紧皱,“还说没生气? 我跟大嫂的婚事作罢,并非全是门规所致......”
宋锦书不想知道缘由,不想听。
她只想离开侯府,离开他,顺便做一次成人之美的月老。
“相公觉浅,我睡觉不老实。你舟车劳顿,自己歇着,安稳些。”宋锦书不显山不露水,抽身进偏房,还不忘福身行礼。
她的一言一行,堪能写进女经里,供人学习怎么做高门儿媳。
可这样的宋锦书,让江欲行感到陌生。
回到偏房,宋锦书唤来秋荷,伺候上笔墨纸砚。
她执着狼毫笔,蘸取浓墨,娟秀字体一丝不苟的写下一行字——
和离书, 邑柏候江欲行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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