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直盯着礼物出神,段秉谦以为我再次被他拿捏。
于是他一脸不以为然地开口:“行了,我都困死了,今晚你也拿了礼物冷静下吧。”
说完,他转身进了书房,用力关上了门。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好好睡一觉。
或许是做贼心虚,第二天段秉谦起了个大早,还买了早餐。
他冲我扬了扬手里的蟹黄汤包:“专门去城东给你买的,你的最爱。”
除了礼物,这也是他惯用的伎俩,做错事后的小把戏。
试图用一点廉价的示好来掩盖他犯下的错误。
以前,我或许会心软。
但今天,我并不想买账。
我的心不是铁打的,在无数个抛弃我奔她而去的瞬间,就已经开始凌迟我的爱意了。
“不吃了,”我声音冷淡着开口:“我先去上班。”
刚走到地下停车场,他就大步追了上来,手里还拎着被我拒绝的蟹黄汤包。
“长清,我们一起去公司吧,我开车带你。”
我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他。
“你不是觉得我和你之间,需要避嫌吗?”
段秉谦是公司股东,我是项目总监,但他一直严令禁止我公开我们的关系。
在公司里也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甚至恨不得装作不认识一样。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前后矛盾,段秉谦有些尴尬地解释:
“开车到停车场又没事,也没什么人会看到的。”
我没再争辩,下意识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副驾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座位上还贴着“念念小公主专座”。
注意到我的视线后,段秉谦有些手忙脚乱地把玩偶扔到后座。
语气里是不易察觉的宠溺:“念念经常蹭我的车,这都是她乱着玩故意贴的。”
面对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温柔,我没拆穿。
以前,我在他车里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掉。
有一次我将自己爬山求来的平安符挂在段秉谦车里保佑他平安健康,他却勃然大怒。
把平安符剪碎扔在我脸上,警告我别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放在他车里。
可现在,他却任由另一个女人堆满了他认为幼稚的玩具。
我看着他一时半会清理不完的动作,有些烦躁地开口:
“不用收拾了,我开我自己车就好了。”
说完,我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拉开车门时,他却拉住了我。
“我来开吧,我们…也很久没呆在一起了。”
我瞥了一眼他略显慌乱的眼神,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毕竟快迟到了,我不想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