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打更人从窗外走过。
却未看到,摇晃不止的芙蓉帐慢。
2.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谢观尘早已走了,身侧不留一丝余温。
床边矮桌上,放着一碗苦黑微冷的汤药。
不用说我都知道,是避子汤。
我闭气,一股脑地灌下肚子。
穿好衣裳,若无其事,继续做工去了。
相熟的小婢女见了我,惊讶感叹,
“昭兰姐姐,你今日好不同,就像,像……”
她绞尽脑汁,憋出一个,
“一株,刚浇完水的花儿。”
我笑了笑,随意回应了几句。
谢观尘来了。
他大概是刚练完武,衣裳紧紧贴着身躯,显出漂亮的肌肉。
一张俊脸沾着些汗珠,神情却是冷漠的,教人不敢接近。
但京城中,仍有无数名门小姐,爱惨了这朵高岭之花。
我啧了啧,感叹一番,随后迎上前去,福身请安。
“随我来。”
谢观尘惜字如金。
我同他来到书房。
谢观尘紧紧掩住门,抿着唇,有些纠结地盯着我。
又脸红了。
我奇怪道,
“小侯爷有何吩咐?”
谢观尘犹豫片刻,方道,
“我原以为,过了昨夜,便不会再有那种奇怪感觉。”
“但方才练武时,我,我又……”
我瞪大眼睛,忍不住向下瞥了一眼。
谢观尘慌张地呵斥我,
“别乱看!”
我不动了,乖乖待在他怀里。
谢观尘呼吸有些重,看起来很不自在。
他又纠结了一会儿,才低低开口,
“可此物很怪,只有想到你时,才能平复些许……”
我了然地哦了一声。
主动解了外衣,从善如流道,
“奴婢愿为小侯爷分忧。”
一片雪腻酥香。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