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的信件很多,我没有心思看完。
因此,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乔妈的那套房子,找回来了吗?
这五年来,她们母女俩又是怎么过来的?
仔细想一想,既然离了婚,以后就没有关系了,她们生活好坏,似乎都跟我无关。
只是在被扣押的那些物品中,我还看到了乔悦给我寄的不少东西。
已经过期的饼干和发了霉的糖炒栗子,甚至还有一个贴了标签的暖水瓶,上面写着——“西北那边冷,早晚温差大,你胃不好,多喝热水。”
多可笑啊,从前我的需求,她一眼看不到,可当我真正离开后,她却好像突然转性了。
警卫员给我抱来两个大箱子,无奈地说——“还有好多呢!
有些大概都不能用了,您说,该怎么处理?”
我平静地把手里的东西连同乔悦的信件丢进箱子里,淡淡地说——“没用的东西,当然拿去烧掉,你看我现在还需要这些?”
警卫员抿唇一笑,立刻附和说:“是,别说是您,连我都不太能看得上。”
乔妈给导师送过她亲手做的棉袄,乔悦也给我寄了她亲手织的围巾。
可自从我跟导师来到西北之后,衣食住行都有专门的人负责。
曾经想买却被她们嫌弃说贵,却转头买给梁家父子的羊毛衫,我背包里有好几件。
还有乔悦在结婚前逼着我父母买的那辆自行车……现在我跟导师出行,都配有专门的轿车了,那辆自行车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就像乔悦之于我,乔妈之于导师,就算她们现在跪在我们的面前。
我们也不可能看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