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工作有点累。”
我深知骗不了他,因为我就在他的公司里上班。
他走上前就要拉我的手却被我躲开。
他尴尬的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
“累的话就别干了,好好休息,我们哥俩养的起你。”
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宣扬女性独立不需要依靠他们,而是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程宥礼一直盯着我,想找出我变得证据,却找不到。
他很清楚我变了,但就是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我以有些累为理由回到阁楼,默默倒计时。
第二天早上我按照惯例准备遛狗,却发现狗不见了。
只见温雨初心虚低下头,不敢直视我。
我将她揪起,厉声问道。
“我的狗呢?!”
温雨初小声说道。
“我开门,然后它自己溜出去了。”
我被她拙劣的借口气笑。
“你放屁,以前我就算将它放在院子它都不会自己跑,你现在跟我说它自己偷溜出去?”
“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信吗?”
程宥礼和程妄之听见动静赶了过来。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温雨初护在身后,对我指责道。
“不就是一条狗吗?”
“就是啊,我给你重新买一条行了吧,别囔囔了。”
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我咬紧唇逼自己坚强。
它不只是一条狗,更是父母在世上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眼见他们被瞎了眼,蒙了心。
我摔门而去,自己一个人找狗。
我从早晨找到夜晚,终于在一个草丛堆里找到多多。
它哆嗦着身子拼命往我怀里扑。
我因一天没吃东西有些体力不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后,我又是躺在医院里。
护士忍不住说道。
“小姐,你这是第几次来医院了,身体是自己的要好好爱护啊!”
程妄之惭愧的低下头,为自己辩解。
“宁宁,我们后面去找你了。”
“但是你那时已经晕倒了,不好意思啊。”
我扯了扯苍白的嘴角,淡淡说道。
“没事,我不怪你们。”
听闻程妄之一顿。
他皱起眉,认真说道。
“宁宁,你以前不这样的。”
“你以前生病了都会嚷嚷着你有多不舒服,让我们哄你的。”
看,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但他一直假装不知道。
人好像真的只有在接近失去的时候才会重新在乎起来。
不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举起手指,发誓道。
“我保证,我们今天一定留在这里陪你,哪都不去。”
男人的发誓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打脸来的很及时,下午他们又被温雨初叫走了。
“宁宁,我真的就过去看一眼,我马上就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我笑的淡然,看不出端倪。
“好。”
临走前,我再次看到了温雨初的朋友圈。
他们在森林里为她抓着萤火虫。
他们再一次把我忘了。
我按照约定和沈怀川领了证。
飞机起飞前,我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图是我和沈怀川的结婚证。
“这次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