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卓华哥哥什么事?错也错在颜礼父母双亡,无一人可以依靠,只能任人欺辱,呜呜呜呜……”
强忍着的破碎哭音直接哭进了柳卓华的心中,他一颗心不知缘由的轻颤着。
“我姐对江临北极富占有欲,你与江临北距离太近,难免触及她敏感的神经。”
瞧瞧……
到现在也不说自己姐姐半句不好的话。
季颜礼掩面而泣,半晌才又道:“怪我无家可归,竟是除了将军府无一处可去,惹的春许姐姐生气。”
话音一落,季颜礼直接越过了他,向着自己院子跑去,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柳卓华刚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寒烟直接将他拦住,面上尽是愤愤不平又不得不压住脾气的模样。
“柳公子可知我家小姐昨晚发烧了一夜受尽折磨?”
“三言两语就想抵消了我家小姐受的苦吗?口口声声道歉,却字字句句都是推脱为难我家小姐,我算是看清柳公子是什么人了!”
又阴阳怪气道:“春许姑娘善嫉,只是和江小将军住一府之中便遭如此算计,柳公子还是离我家小姐远些,莫要害了我家小姐。”
寒烟的话宛若炮弹一般将话砸在柳卓华心上,叫他直接白了脸。
他心中揪疼,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脑海中只有季颜礼柔弱无辜的俏脸,和眼角滚落的泪,炙热而滚烫。
季颜礼进了院子,面上的楚楚可怜就收了三分,将泪水一擦,面无表情的样子诉说着冷漠。
柳卓华到底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确实单纯的很,三言两语就将人骗住了。
不像江临北……
饶是她掏空了心思,对方也只信她三分。
她回了卧房,吃了两大碗苦药,一碗治疗风寒,一碗避子汤。
想着昨日信上的内容,越发觉得这骠骑大将军府不能待了。
待在这里虽是能近距离待在江临北身边,让柳春许失去理智,但这事情做一次两次还好,做多了反衬得她心思歹毒,像是故意的一般。
而且江临北如今对她正处于怀疑又纠结的阶段,两人离远了些,距离产生美,对方也能想起她的好来。
也方便她去探查那间庄子。
季颜礼转过头嘱咐寒烟道:“寒烟收拾行李,明日向外祖母辞别。”
“辞别?表妹这是要往哪去?”
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往日那般沉稳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几分咬牙切齿。
季颜礼一回头,便见男人背光而来,伟岸的身影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几息之间就到了身前,完完全全笼罩住她。
“颜礼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再待在将军府已是不妥,便还是出府另外找个住处为好。”
江临北冰冷的声音传来:“是想要另外找个住处?还是想要去找秦朗?”
来了!
季颜礼等了许久的质问终于到了。
她面露震惊反问:“你怎知秦朗哥哥?”
“你昨日发烧成那般模样都不忘他的名字,我如何不知?”
江临北眼神透着几分讥诮,心中的阴冷煞气不断蔓延上来。
整个房间寂静的落下一根针都能够听到。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女人,强大的气场宛若一只正在狩猎的雄狮,顷刻间就能咬穿猎物的喉咙。
季颜礼不断的后退,直到抵到了墙角才偏过头去,轻咬唇瓣,倔强又不服输的问道。
“江小将军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的?”
“或者说……”
“江小将军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江临北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眼神紧紧的盯着季颜礼,冷声问道:“秦朗是谁?”
“秦朗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季颜礼双手抵住江临北的胸膛,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她几乎呼吸不上来。
江临北单手掐住季颜礼的雪颈,下一秒就将女人丰润的唇瓣含在嘴中,啃咬吮吸。
血腥气很快充斥口腔,细密疼痛又痒又麻的萦绕在季颜礼心头.
不过半刻钟,女人就彻底沉沦在男人的攻略中软了身体,一股甜腻的花香从室内升腾而起,萦绕在两人鼻尖。
江临北一只手就将女人托起,季颜礼几乎是坐到了男人的雄伟臂膀中,胸前半裸雪白紧紧贴着男人侧脸。
“秦朗和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声音喑哑的可怕,粗重的喘息声让这句话充满了欲望。
“我不需要知道秦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的身体离不开我!”
“江临北,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是不能娶我吗?”
女子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明知会缺氧溺死,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汲取着。
“赵嬷嬷,小姐睡下了,府医等小姐醒了再过来给小姐看诊吧!”
早在江临北进来时寒烟就识趣的去了外间守着。
如今一瞧老夫人身边得力的赵嬷嬷带着个府医来给季颜礼看诊,立马出声提醒。
江临北将人彻底纳进怀中,然后向着床榻走去,将人直接放到了床上。
又将帷幔一拉,自己撩开帷幔躺了进去,将被子堆在床边。
他手上稍一用力,季颜礼就难耐的呻吟出声,声音呢喃娇软,像是发烧做噩梦时的呢喃。
屋外的赵嬷嬷听见了动静顿时一脸严肃的看着寒烟,本就三分刻薄的面相,如今越发显得不近人情。
“寒烟,表小姐的病情可耽误不得,你去将表小姐叫醒,叫府医看上一看,开服药吃了,睡的也能松快些。”
寒烟动也不动的守在门口,又强调了一遍道:“小姐已经睡下了,等小姐醒来,再看诊也不迟!”
赵嬷嬷在骠骑大将军府伺候了老夫人这么多年,少有遇到这般不听话的丫鬟。
顿时一股火就直传胸臆,骂道:“你个死丫头,表小姐病情要是加重了怎么办?”
“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进去?是不是房中有什么猫腻?”
赵嬷嬷的话越发咄咄逼人,就在寒烟眼看拦不住的时候。
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从屋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