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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和离后她名冠京城,夫家悔哭了徐知钦姜苒

世子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苒微微勾唇,“此事就不劳徐小姐费心了,你倒不如先关心关心令兄娶平妻的聘礼可凑够了。”徐知钦这几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姜苒的嘴皮子功夫。不管有理没理,她总是嘴上不饶人。看来月娘来京前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她说内宅女子大多工于心计,不愿与她们多加来往。当时他还劝说姜苒是书香门第出身,应该不会针对她。如今看来,姜苒的真面目,就是丑陋可憎的。既然如此,那他还给她留什么情面。她气晕母亲,还靠着徐家的庇护过了三年安稳日子。而他如今还能让她带走一半,确实算仁至义尽了。“你可知女子被休,是要留下全部嫁妆的?”徐知钦看着姜苒,冷不丁开口。姜苒怔了一下,倏尔笑了。“我原以为你是赤诚之人,虽辜负了我,但好歹算是徐家的一股清流,如今看来,你也并没有多高尚。”这...

主角:徐知钦姜苒   更新:2024-12-23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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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知钦姜苒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和离后她名冠京城,夫家悔哭了徐知钦姜苒》,由网络作家“世子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苒微微勾唇,“此事就不劳徐小姐费心了,你倒不如先关心关心令兄娶平妻的聘礼可凑够了。”徐知钦这几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姜苒的嘴皮子功夫。不管有理没理,她总是嘴上不饶人。看来月娘来京前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她说内宅女子大多工于心计,不愿与她们多加来往。当时他还劝说姜苒是书香门第出身,应该不会针对她。如今看来,姜苒的真面目,就是丑陋可憎的。既然如此,那他还给她留什么情面。她气晕母亲,还靠着徐家的庇护过了三年安稳日子。而他如今还能让她带走一半,确实算仁至义尽了。“你可知女子被休,是要留下全部嫁妆的?”徐知钦看着姜苒,冷不丁开口。姜苒怔了一下,倏尔笑了。“我原以为你是赤诚之人,虽辜负了我,但好歹算是徐家的一股清流,如今看来,你也并没有多高尚。”这...

《结局+番外和离后她名冠京城,夫家悔哭了徐知钦姜苒》精彩片段


姜苒微微勾唇,“此事就不劳徐小姐费心了,你倒不如先关心关心令兄娶平妻的聘礼可凑够了。”

徐知钦这几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姜苒的嘴皮子功夫。

不管有理没理,她总是嘴上不饶人。

看来月娘来京前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她说内宅女子大多工于心计,不愿与她们多加来往。

当时他还劝说姜苒是书香门第出身,应该不会针对她。

如今看来,姜苒的真面目,就是丑陋可憎的。

既然如此,那他还给她留什么情面。

她气晕母亲,还靠着徐家的庇护过了三年安稳日子。

而他如今还能让她带走一半,确实算仁至义尽了。

“你可知女子被休,是要留下全部嫁妆的?”

徐知钦看着姜苒,冷不丁开口。

姜苒怔了一下,倏尔笑了。

“我原以为你是赤诚之人,虽辜负了我,但好歹算是徐家的一股清流,如今看来,你也并没有多高尚。”

这话听得徐知钦面上一窘,忍不住想为自己辩解。

可前几次同姜苒争吵时,他都没有占上风。

眼下都走到这一步了,他也实在懒得在她面前解释自己的为人了。

反正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就够了。

然而徐老夫人护子如命,哪容得下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姜苒当众泼脏,当即拍着桌子站起来。

“姜家的表叔公,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姜家养出来的好女儿,天底下哪个做媳妇的会对自己的夫君这般说话!”

“这不是不做夫妻了吗,说什么都是应该的,照我说,我们姜家的女儿就是骑到你儿子头上泼粪,你儿子也得张嘴接着,也就是我们太讲理了,做不出那等撒泼打混的事,才会被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

徐老夫人听见这话,一时气得险些撅过去。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居然还说他们讲理,她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让钦儿娶姜苒过门!

徐老夫人抖着肩膀还想骂,却突然被姜苒打断了。

“既然说起了嫁妆,那咱们索性一笔算清楚吧,就从我进门这三年开始算起。”

徐老夫人眼皮一跳,“算什么账?”

姜苒笑笑不说话,只是让霜降拿来两本厚厚的账本。

上面那本是徐家的公账,每日进项和支出,笔笔清楚。

下面那本是姜苒的私账,过门三年,她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了徐家多少,亦记得很清楚。

姜苒将账本递给徐知钦,目光如炬。

“你们不知廉耻向我索要嫁妆,我无话可说,谁让我是个柔弱女子,合该被你们欺负。

“但徐家在京中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声名之家,若有欠账,传扬出去只怕不好。

“这三年来,我吃徐家的用徐家的,都在公账上记着,徐家拿了我的,也一清二楚,你好好看看吧,该欠的该还的,今日最好是一笔了结了,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徐知钦一下子被她气笑了。

“你以为我真会贪图你的嫁妆,所以早早做好了防备?姜苒,这三年真是难为你了!”

姜苒别过脸,淡漠道:“你也不必把自己说的多无辜,我既然掌管内宅之事,自当尽心。”

“你!”

徐知钦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拿姜苒无可奈何,只好翻起账本。

可越往后看,越是触目惊心。

公账他先前已经看过了,只是看得并不仔细,因为那时候他只关心公库中还剩下多少钱。


徐知钦神色一变,拔腿就往海棠轩走。

徐绩看向徐若瑾,颇有几分责怪之意。

“你又闹什么幺蛾子,还嫌这家里不够乱吗?”

徐若瑾理直气壮道:“爹,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二哥好,姜苒昨夜对我做了什么,您不是不清楚,我如今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徐老夫人好奇问她,“那你都做什么了?”

徐若瑾道:“我拿着新嫂子之前给我买的珠宝首饰去找姜苒,狠狠把她贬低了一顿,我就是要故意激她发火,好借此挑她错处向二哥告状,谁知道她那个蠢货还真上当了。”

姜苒不但骂她忘恩负义,还强行派人去她房中,要将过去三年送给她的东西全部拿走。

天底下哪有嫂嫂跟小姑子过不去的,二哥向来疼她,她就不信他这回还能容下姜苒。

徐绩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头疼。

那温氏还未过门,就闹成了这副模样,以后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

“闹吧闹吧,这个家,我是管不了了!”

说着,他便一脸愁闷地甩着袖子走了。

徐若瑾撇着嘴走到老夫人面前。

“娘,爹这么这么大火气啊,难道我做错了吗?”

老夫人摇头,“你哪儿有错,只是你无需做这事,你二哥也已经打算休了姜苒了,方才他来这儿,就是同我们说这事儿的。”

“啊?”

徐若瑾吃惊又诧异。

“怎么这么突然啊,头前二哥从您这儿走的时候,他还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怎么一转眼功夫,反倒是他自己先变卦了?”

徐老夫人想了几想,道:“怕不是那温氏在他耳边吹了什么风,嘴上说着不争不抢,可凡人皆有私心,世间有哪个女人愿意委身做妾。”

徐若瑾不以为然,“可您之前不是说,平妻不是妾吗?”

“那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罢了。”

徐老夫人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瑾儿,你记住,咱们徐家可是清清白白的正经人家,日后不管你多喜欢一个男人,都不可委屈了自己。”

徐若瑾却道:“可我觉得,新嫂子说的那番话颇有道理,喜欢一个人,自是应当坦坦荡荡,哪管旁人说什么。”

徐老夫人皱眉。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咱们徐家祖上毕竟是赫赫有名的宣武将军府,你又是徐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怎可自轻自贱,到时候咱们徐家的面子又该往哪儿放?”

说完,她想了想温霁月的性子,终是有些不放心。

“等温氏过门后,我会好好立立她的规矩,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家,终究和咱们不一样,你少跟着她学那些歪门邪理。”

徐若瑾见她罗里吧嗦说个没完,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随口应和两句便退下了。

她得去海棠轩好好看看姜苒的热闹。

方才派人去她院子里抢东西的时候,姜苒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如今二哥终于下决心要休妻,她倒要看看,姜苒在她面前还怎么猖狂!

徐若瑾跑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海棠轩。

甫一走进院中,便听见了二哥极力隐忍的声音。

“姜苒,我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既然你容不下月娘,也不想再善待我的家人,那我们便好聚好散吧。

“照你之前的意愿,我已派人去知会姜家,讲明休妻之意,不过你放心,你的嫁妆,我会让你悉数带走,一件不留。”

姜苒凉声笑道:“如此倒是我赚了,只是婆母先前有意拿我的嫁妆给你娶平妻,你让我带走之前,可曾问过她的意思?”

徐知钦倒是不曾问过,不过他脑子里冷不丁想起了月娘的话。

「嫁妆退还一半,你若担心她日后过不好,让她将珠宝首饰带走即可,不易变卖的古董字画留下来,如此也算全了你的仁义之心。」

徐知钦知道月娘是为了他着想,只是他的嘴张了又张,那番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迟疑间,徐若瑾大步跑了进来。

“嫁妆当然要留下!二哥,这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心软,她都那样对我们了,你还跟她客气什么!”

姜苒斜眼看她,倏地笑了。

“方才未曾留意,三妹脖子上戴的这条玛瑙玉链,也是我送的,既然瞧不上我这个旧嫂子,那还是还回来吧。”

“你!”

徐若瑾真是没想到姜苒居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都说她知书达理,要是有人看到她的真面目是这般的小肚鸡肠,眼珠子怕是都要震惊得掉到地上去!

只是这条玛瑙玉链,是她最喜欢的首饰了,做工精巧,样式又新颖,满天都城仅此一条,就连相国千金都没有呢!

徐若瑾摸了摸玉链,私心不想还。

姜苒在他们徐家三年,吃他们的用他们的,而她送给自己的东西,统共加起来也没多少,她留下这条链子当补偿,并不为过。

“什么你的东西,别忘了你现在脚踩的可是我们徐家的地,吃的也是我们徐家的粮!

“真要细算的话,我们要求你留下全部嫁妆,孑然一身的走,都不算过分!”

徐知钦闻之皱眉,虽觉得徐若瑾的语气有些重了,但若是细想的话,这番话确实不无道理。

姜苒嫁进徐家三年,虽然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但徐家上下却并未亏待她的。

不说别的,新妇过门都要立规矩。

但母亲之前给他的家书上说,家人怜她孤苦,便免了她规矩,且事事庇护着她,对她足够好了。

再说她好歹是做嫂子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她终是不如月娘。

徐知钦如今看她,真是越看越心烦,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了。

“嫁妆之事,等两家话事人见面之后再议,总之我今日同你说的只有这些……”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若是突然想通了要反悔,我也不是不能改变主意,只要你答应以后安分守己地过日子,我……”

姜苒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沉声打断。

“你回房写休书吧,我一生后悔之事的确有之,但唯独这件事,此生不悔。”

徐知钦霎时愣住,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愤愤甩着袖子转身。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好自为之吧!”

徐若瑾见徐知钦沉着脸离开,幸灾乐祸地瞥姜苒一眼,拔腿也跑了。


姜苒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眸光微微黯了几分。

收回时,却不经意对上了傅辞探究的眼神,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三皇子,适才失礼了。”

傅辞淡笑,“我倒觉得,比起那江南商圣,二少夫人更像是性情中人,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个女子敢直言和离。”

姜苒笑笑不说话,并未将他的赞赏放在心上。

以前没有,不代表永远都不能有女子和离。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要困于其中诸多忍耐,任人轻之贱之,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自她而起,为天下如她一般陷落在水火之中女子们谋一条生路,未尝不可。

傅辞看着姜苒坚定的眼神,心道她是打定和离之意而不动摇,忽又摇着扇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不过容我提醒少夫人一句,徐副使是朝中栋梁,若想和离,需得先请皇命,所以摆在你面前的并非一条坦途。”

姜苒颔首道:“有劳三皇子提醒,民妇自有决断。”

傅辞挑眉,“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多言了,告辞。”

姜苒福身行礼,目送他走出海棠轩后,嘴中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霜降默默奉上一杯茶,面上却露着几分奇怪。

“姑娘,您不觉得三皇子方才说的话有些不合规矩吗?”

哪有当朝皇子劝着宗妇和离的,这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

更何况三皇子是姑爷的客人,不向着姑爷说话,反倒还帮着小姐怼了那个自恃清高的女人,真是奇怪。

姜苒道:“听闻三皇子性情古怪,行事往往出其不意,让人难以捉摸,所以不必在意他怎么想,他的心思也不是寻常人能够猜到的。”

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他突然帮她,必也是有所图谋的。

只是姜苒眼下不想考虑那么多,毕竟就算三皇子不说那些话,她也已经想好要离开徐家。

方才徐知钦和温霁月所言,实在让她失望至极。

徐知钦对温霁月另眼高看,口口声声说她与寻常女子不同。

而在见到温霁月之前,她也以为那是个出类拔萃的奇女子。

可徐知钦说要给她一个孩子做依靠的时候,温霁月竟十分赞同,这实在出乎姜苒的意料。

难道身处内宅,就合该以父、以夫、以子为依吗?

温霁月也是女子,她不喜内宅争斗,却又理直气壮的将旁人按于内宅之中不得脱身,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若想和离,确实没那么容易,毕竟稍有差错,她非但和离不成,还极有可能会被冠上善妒的罪名。

所以如何去皇上面前说项,她还得好好想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另一厢,徐家正门口,温霁月沉着脸欲上马离开。

徐知钦大步上前,旁若无人的一把握住她的手。

“月娘,阿苒那些话,你莫放在心上,我与她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当初娶她时,人人都说她通情达理,我便也没想那么多,谁知说起话来竟如此不饶人,我……”

“钦哥,你又没做错什么,无需替她道歉,是她自己野心太盛,与你何干。”

说到这儿,温霁月顿了一顿,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愉。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如此糟蹋我们的一番好心。”

明明她和钦哥已经对姜苒足够退让了。

徐家的掌家权,和主母之位,她都不稀罕,因为她有更重要更伟大的事情要做。

她和姜苒不一样,她不会将自己困在内宅之中,只守着一方小小的天地而活。

身为女子,当志存高远,她有经世济民之力,才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争风吃醋。

而姜苒就是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眼里只能看到徐家内宅这片天,所以她根本就不屑跟姜苒争。

只是她也知道,一个女人一旦失去丈夫的宠爱,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十分艰难。

所以在钦哥提出给姜苒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并无半分不满。

可她没想到姜苒竟如此不识好歹,一番话说得尖酸刻薄,甚至不惜拿和离来威胁他们。

内宅女子,果真都是鸮心鹂舌。

徐知钦回想起姜苒刚才的话,亦皱起了眉,除此之外,还有对温霁月的亏欠。

他原想着,让月娘主动来见姜苒,以她的贴心懂事,定能让姜苒同她和睦相处。

哪料最后竟是这般收场。

“月娘,你受委屈了……”

温霁月抿唇摇头。

“钦哥,自从决定嫁给你为平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要面对什么了,所以我从未觉得委屈。

“我对你的感情坦坦荡荡,随便旁人如何置喙,我都问心无愧。”

温霁月越是这么说,徐知钦心里便越发愧疚。

“月娘,你放心,我定会风风光光娶你进门的。”

名分上,他已经委屈了她。

所以在婚事上,他绝不能再让外人小瞧她。

温霁月柔和一笑,同他相拥告别。

马车刚走,傅辞便从府中出来了。

徐知钦扭头瞧见他,才恍然想起自己刚才只顾着追月娘,竟把这位大人物忘了,慌忙颔首道歉。

“三皇子,实在对不住,臣刚刚……”

“情有可原,徐副使无需自责。”

傅辞合扇打断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

“我记得三年前徐副使娶亲时,三书六聘,十里红妆,满城花开,好不风光,如今娶平妻进门,不知是否会胜过当年?”

徐知钦下意识点头,“这是自然!”

他与月娘两情相悦,若是此番婚事办的还不如三年前,简直枉负了月娘对他的一片情意。

不过听闻三皇子素来不是个爱凑热闹之人,怎么三年前他与姜苒成亲的情形,会记得那般清楚?

傅辞看着徐知钦疑惑的神情,心里已然猜到他在想什么,只是懒得解释,微眯起眸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既如此,那我便静待徐副使的喜帖了,到时定有大礼奉上。”

徐知钦闻言,心里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他和三皇子算不上熟络,今日突然来府,也不过是受皇命来看望他的伤势罢了。

不过成亲那日,三皇子若是真来的话,倒也是件好事,毕竟他代表的是皇室的脸面。

皇家的人都赞同他与月娘的亲事,想来旁人更不敢说什么了。

尤其是姜苒。

如是想着,徐知钦拧紧的眉峰渐渐舒展。

“臣在此先谢过三皇子了。”

“徐副使客气。”

傅辞淡然一笑,而后告辞离开。

行过前街,跟随他的下属陆集左思右想,忍不住开口。

“主君,三年前徐家娶亲,虽办得风光,但实则聘礼极尽寒酸,抬进姜家的全是空箱子,可谓对姜小姐十分亏待。

“而姜小姐进门这三年来,没少拿自己的嫁妆贴补徐家,如今徐知钦要娶平妻,怕是根本拿不出像样的聘礼,到时候徐家人难保不会打姜小姐嫁妆的主意,您看咱们要不要帮帮她?”

傅辞斜眉轻挑,“帮她做甚,人是她瞎了眼非要嫁的,如今又被这般对待,若她还是心存幻想,那便由着她自轻自贱好了。”

他嘴上虽这样说,可脑海中尽是姜苒刚才放言和离时的决绝模样。

凝想片刻后,傅辞忽又勾起菲薄的唇角。

“不过有件事,确实得帮她。”


徐若瑾哼笑一声,挑着眉说:“大嫂,想不出别的法子,你就把自己的私房钱和嫁妆拿出来嘛,新嫂子那么有钱,等她过门之后,再让她还给你不就得了!”

萧素素一听这话,几欲吐血。

合着她们母女俩早就盘算好了,这一唱一和的,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

算计不成姜苒的嫁妆,就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她欠徐家的不成!

“婆母,我娘家什么情况,您是知道的,当年嫁给大郎时,我母亲给我准备的嫁妆只有几床被子,我哪有什么嫁妆啊!”

萧素素没忍住哭出了声。

徐老夫人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觉得心烦。

“我方才说了,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哪怕是出去借也好抢也罢,必须把聘礼给我筹备整齐了,不然我就让老大休了你!”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又沉着脸补了一嘴。

“我徐家可不养闲人,你也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自你过门之后,徐家可曾亏待过你,但人得懂得知恩图报,不能一天到晚只等着张嘴吃饭,如今家中有难,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萧素素被她说得无可辩驳,却又觉得自己实在命苦。

她不知道,怎样的亏待在老夫人眼里才算真正的亏待。

她嫁进徐家之后,一开始不是没站过规矩,端茶倒水还要受闲气,活得连个下人都不如。

一直到她生下徐家的长孙之后,日子才稍稍好过了些。

可说是好过,跟旁人比起来,依旧是云泥之别。

月子里只是多吃了一只鸡腿,都被老夫人气急败坏地骂了两个时辰。

那些难听话,她至今想起来,都气得浑身发抖。

再后来,姜苒进府了。

她是徐家第一个拿自己当家人看待的人,也是第一个让自己过上安稳日子的人。

姜苒管家那三年,她才算是真正的吃饱穿暖。

却不想自在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姜苒一走,她的好日子也彻底到头了……

萧素素越想越难过,可是看着老夫人与徐若瑾无动于衷的眼神,也心知自己不会引起她们半分心软和同情,反倒会让她们得意已经狠狠拿捏了自己。

思及此,她拂袖抹了把眼泪,咬牙从地上站起来。

“聘礼的事,媳妇会尽力想办法,婆母身子不好,好生歇息吧。”

说完,她也不管老夫人是何反应,福身一礼就退下了。

哪想刚走出守正堂,迎面就遇上了徐知钦。

“大嫂……”

萧素素如今对他是满心怨言,根本不想打理他,甚至连一记和善的眼神都懒得给。

徐知钦不明所以,“大嫂,你怎么了?”

萧素素冷眼道:“没什么,只是府里都火烧眉毛了,小叔还有闲心去外面风花雪月,此等心境,我真是自愧不如。”

徐知钦一听这话,也皱起了眉。

“大嫂,您有什么话大可直说,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夹枪弄棒的。”

萧素素看着他胸前的一点嫣红口脂印,实在懒得跟他多话,沉哼一声就走了。

徐知钦见状,只当她是无理宣泄,蹙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瞬,摇摇头,转身进房。

萧素素回到他们大房的院子时,丈夫徐莫谦正好从外面回来。

见她两眼泛红,徐莫谦不用问就知道她必然又是在母亲那儿受了气。

只是这种事情,他管不了。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媳妇,他不管偏向谁都不好。

尽管他知道萧素素是个性子懦弱之人,不会犯糊涂闹事。


霜降郑重点头,“嗯!”

过了一日,姜徐两家话事人见了面,言谈休妻之事。

姜长白和季氏并未露面,而是让同族的一个表叔来的。

此人长年经商,在族中颇有地位,族中子弟凡有所求,皆是他出面解决的。

姜苒对他亦是敬重,因为他是姜氏一族中难得的公道人。

“表叔公,今日之事,有劳您了。”

姜叔公沉目道:“什么有劳不有劳的,你只管把你的腰杆子挺起来,你爹嫌丢人,我可不怕,明明是他们徐家欺人太甚,你爹倒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简直给我们姜氏一族丢脸!”

姜苒忍不住笑,心里却又十足感动。

亲生父亲尚且不愿站在她身后鼎力支持,可是同族的叔公却在这时候,让她大胆挺直脊梁骨。

虽然她并不怕徐家人,可是孤身一人面对那群豺狼虎豹时,背后有人撑着的感觉,真好。

不多时,徐家那边的人也到齐了。

徐知钦面无表情地站在徐老夫人身侧,抬眸看姜苒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

同时,蜷起的右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那里面攥着一团纸条,是月娘今早派人送给他的。

信上没说其他,提及的依旧是嫁妆之事。

“钦哥,我知你怜悯姜苒的处境,但走到今日皆是她自找的,你对她已经仁至义尽,所以在嫁妆上也无需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而对她心软,该是她的,你可以不要,但属于徐家的东西,她也不能带走。”

说实话,月娘第一次跟他提起嫁妆时,他还觉得没什么。

可是说多了,心里不免有些不舒坦。

明明月娘自己也不缺钱,他不明白为何她在这时候会如此斤斤计较。

沉思间,耳边忽的响起了徐老夫人的声音。

“姜家的表叔公,三年前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时,我也是真心实意拿苒儿当亲闺女看待的,可我没想到她为了一己私欲,竟敢把我气成这副样子,如今我们徐家休妻,您还有什么可说的?”

姜叔公吹着胡子冷冷哼了一声。

“我要说的可太多了,你们徐家不管前因后果,只说我们姜家的女儿气晕婆母就要休妻,那我倒是问问,徐知钦出征三年不归,一回来就要娶平妻,又何曾把我们姜家放在眼里!”

徐老夫人见他拿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发难,皱眉看姜苒一眼,实在不想再吵。

“咱们今日说的是休妻之事,孰是孰非皆不再提了,钦儿的休书已经写好,你们且上前看看,若无问题,就直接收下吧。”

姜苒有时候觉得老夫人实在可笑,明明是她自己先翻旧账,到头来又成他们的不是了。

所幸如今是要离开这家人了,往后再也无需看他们的虚伪嘴脸。

她踱步上前接过休书,一字一句扫到最后,见落款处遒劲有力地写着徐知钦的名字,有些讥讽地笑了一声,而后将休书撕了。

徐知钦神色微变,“姜苒,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反悔?”

姜苒面无表情道:“自然不是反悔,只是有两家话事人做见证,这纸休书在不在我手中,已经不重要了,只是瞧着怪碍眼的,索性撕了清净。”

一旁站着的徐若瑾挑眉嗤笑。

“我看你是怕被别人看见吧,毕竟下堂妇的名声可不好听,不过你说的也是,有没有休书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外面的人很快就知道你是被我们徐家赶出去的弃妇了,到时候,我看京中谁还敢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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