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上,司念躺在客卧的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必须想到办法先出去再说。祁墨寒应该不会有空亲自来监视自己,她掀开窗帘一看,果然楼下站着几个身穿西装的保镖。
司念在屋里踱步一会,最终还是决定下楼,客厅不在,她推开书房门,果然在这。
“敲门会不会?”看着面前不敲门就进来的司念,正在专心处理文件的祁墨寒有些不满,他想起之前这个女人从不敢不敲门就进来,现在是越来越任性了。
“你放我出去,这样随便关人属于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这样是知法犯法,祁律师。”司念没接话,有些愤怒的对着男人吼。
“哦?是吗?你有证据?”男人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作为一名律师,当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家里没有一处摄像头可以拍到。甚至所有的佣人都不会出来作证,他们只会听从他的指挥。
至于她,司念,他完全可以以照顾妻子的名字把她留在家中。
“你这样关着我有什么意思,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去陪陪南音音。”
“你再说一遍?”男人摘下助听器,上前把女人抵在了书架边。
司念这才闭嘴,心想还真是无耻。不过她也不敢再惹怒他,现在还怀着孕,如果再被折腾下来,恐怕这条小命都要交代在他的手里。
她又恨又有些畏惧的看着他,倔强的抿了抿嘴。
“我现在不想碰你,如果你非要这么上赶着找罪受,我可以成全你。”说着咬了咬柔软白嫩的耳垂,轻轻的,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司念觉得呼吸都停滞了,那副尖牙忽而又停在自己白嫩的脖领上,男人发了狠,重重的咬了上去,留下两个有些刺眼的红牙印。
其实祁墨寒笑起来不总是那么阴暗的,他有虎牙,心情好的时候,那两颗虎牙也会给笑容增加些阳光般的灿烂。而此时,却像毒舌的獠牙般,让人痛苦和战栗。
只是咬了两口,祁墨寒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拿起了文件夹走了出去。他看到那日.她晕倒的瞬间,才知道这人原来这么弱不禁风。打起横抱就把人给抱上了车,留下了愤怒的脸都有些扭曲的南音音。
溪云涧此时只有司念和那些紧盯着她的那些下人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怎样才能逃出这个地方。也想着为何自己今天早上醒来会出现在溪云涧的卧室大床上。
翻出了手里,找到联系人柳若琳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拨通键,不出意料的没有人接听。她又留言。
司:111,情况特殊,我被祁墨寒关在了家里。你能不能想办法来帮我出去?
信息发出出乎意料的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柳:你没事吧?安全吗?
司:放心,没事,只是不许我出去。
柳:那就好。我现在在国外,项目走不开,但是还有几天就休假了,你能坚持一下吗?
司:你忙。放心,我还有其他办法。
柳:嗯,先不说了。
司念看着对话框,思索了一下,翻着联系人。
突然她看到一个名字:陆枭
陆枭的头像是一只鸟,微信名字就是陆枭二字,简洁明了。
她点开对话框,最终还是甩了一个电话过去。
“陆枭,我现在在家里出不去,你能不能来带我出去?”
“凭什么?”
“我还欠着你钱呀!你不带我出去我怎么出去赚钱还给你呢?”
司念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听到陆枭在跟别人说话,好像在跟手下交代什么,听着乱乱的随后电话就挂断了。
司念只能无奈的放下手机,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准备一会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趁着那些保镖不注意偷偷溜出去。
她在这溜了一圈,从一楼的大厅,到二楼的卧室,都没有适合出去的出口。窗户都订的比较死,为了安全性,没有一个人足够一个成年人能够进出的。
只有顶楼,是半开放的,司念在这里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一些以前哥哥和父亲送给自己的名贵景观盆栽。司念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但是这些植物还是生长的很好,郁郁葱葱的,有一些品种的玫瑰已经开了,白色的花瓣挤满了枝头,地面上也洒了一些零星的白色。
再旁边走去,是一个琴房,琴房四面包括顶层都是透明玻璃拼接,头顶的玻璃可以打开。
冬天的下雪的时候,打开它是最浪漫的。雪花大朵大朵的飘落,落在娇艳的玫瑰上,也落在黑白琴键上。
司念回忆起曾经那时的自己,她嫁给祁墨寒的时候不过21岁。
再次摸着琴键,她弹了一首诀别书。
“人在诀别的时候,最先想起的是美好的过往。”
“每一个降调都是我诀别的前兆”
“每一个升调都是我不舍的回眸”
司念弹得投入,并没有注意到此刻一道倾长的身影正立在自己的身后。
等到弹完,身后突然响起掌声,司念一惊回头看去。
陆枭倚靠在一边,随意慵懒,嘴角含着笑意正看着自己鼓掌。
“你怎么来的?”她有些惊喜,一张脸上挂着几分明媚。
“翻墙啊。”
“可这是三楼。”
“废话。肯定是先从一楼翻进来的。”陆枭说着拉着人下了楼,轻松的避开了下人的视线,来到了一间保姆房。
果然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是暗藏着惊喜,司念在想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这个房间狭小,屋内只有一张床,一扇窗。那窗正好通向溪云涧的外面。由于这边是保姆房,所以那些保镖也就忽视了这个地方。
陆枭一跳轻轻松松就翻了出去,到了司念却卡在那里了,陆枭只好又再次翻了进去,直接把人给扔了出来,外面是草.地,泥土松软,司念不可避免的摔了一跤,倒是也没有多疼。
一辆越野车就停在车窗不远的林子里。
“谢谢你啊,陆枭。”司念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泥土,一边快步的跟着,陆枭腿长她几乎要跑起来才跟得上。
“我是为了要.我的债。不要想多了。”
“嗯,即便如此,还是谢谢你。”司念明白,但是思索了一下还是想谢过,毕竟这一番折腾也是够呛的。
接到人,两人直接往金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