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韵霍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何以动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蛋糕盘子摔在地上,碎片扎在姜颂小腿上,流出鲜红血液。“啊——”姜颂痛得尖叫一声,直接扑进霍祈年怀里。看着她小腿上不停涌出的血液,傅斯晏双瞳骤然缩紧,他一把揪住燕韵的衣领,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燕韵,你到底有完没完了?那是颂颂一早辛苦做的蛋糕,你要怪就怪我和祈年,朝她发什么火?”“当初是你主动带颂颂加入我们,现在又不待见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傅斯晏近乎咆哮的质问,却一个字都没落进燕韵耳朵里。她双耳嗡鸣得厉害,不知是因为芒果过敏,还是傅斯晏揪她衣领太用力。喉咙里致命的窒息感,让她仿佛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迅速发红肿胀的面容,让燕韵睁不开眼,身体也烂泥似的在傅斯晏手里逐渐瘫软。昏迷前最后一秒。燕韵想的不是怪霍祈年与傅斯晏。...
《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蛋糕盘子摔在地上,碎片扎在姜颂小腿上,流出鲜红血液。
“啊——”
姜颂痛得尖叫一声,直接扑进霍祈年怀里。
看着她小腿上不停涌出的血液,傅斯晏双瞳骤然缩紧,他一把揪住燕韵的衣领,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
“燕韵,你到底有完没完了?那是颂颂一早辛苦做的蛋糕,你要怪就怪我和祈年,朝她发什么火?”
“当初是你主动带颂颂加入我们,现在又不待见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傅斯晏近乎咆哮的质问,却一个字都没落进燕韵耳朵里。
她双耳嗡鸣得厉害,不知是因为芒果过敏,还是傅斯晏揪她衣领太用力。
喉咙里致命的窒息感,让她仿佛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迅速发红肿胀的面容,让燕韵睁不开眼,身体也烂泥似的在傅斯晏手里逐渐瘫软。
昏迷前最后一秒。
燕韵想的不是怪霍祈年与傅斯晏。
她想的是,没法去机场接贺临了。
等柳茉听见门外的争吵声赶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满面怒火的三人,以及已经陷入昏厥的燕韵。
她扫了眼地上的蛋糕,瞬间细眉横立。
“你们给她吃芒果了?你们不知道小韵对芒果过敏吗?”
柳茉的冷声质问,让霍祈年与傅斯晏愤怒的面容僵硬一瞬。
燕韵是她继女,柳茉自知对燕韵不如自己亲儿子上心。
但芒果过敏严重是会要人命的,她一个继母都知道的事,霍祈年傅斯晏与燕韵形影不离十五年,难道都不知道吗?
“芒果过敏吗?”傅斯晏脑子一片空白,隐约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就连霍祈年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此刻也有了一丝松动。
他居然也忘了。
“送医院!”
两人手忙脚乱抬着燕韵上了车。
柳茉冷眼盯着小尾巴似的姜颂,眸光愈冷。
自从这个小保姆出现以后,燕韵脸上的笑容似乎就越来越少了。
不怪燕韵决定跟贺家联姻,霍祈年和傅斯晏,哪个都不是最优选。
燕韵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了。
她芒果过敏的反应就是满脸肿胀,这会儿燕韵费力,也只能将眼睛掀开一条缝。
可她在病房看了一圈,没找到霍祈年与傅斯晏的影子,看见的是另一个脸上薄情冷淡,眼中却平静无波的脸。
“对不起,没能去机场接你。”
燕韵的喉咙已经消肿,但说话依然费力,声音也小得蚊子似的。
她看过贺临的照片,记得他的样貌,此刻在病房陪着她的人,是贺临。
“没关系,这不是突发情况吗?”贺临声线平和,不像他看上去那么冰冷无情。
传闻中雷霆手段不近人情的贺总,在燕韵身旁倒多了几分亲和力。
燕韵还想开口,猛地想起自己过敏时狼狈的模样,迅速抬手掩住了自己的脸。
“别看我,我现在太丑了!”
哪怕没镜子,燕韵也想得到自己的模样,跟未婚夫第一次见面,就出了这么大的丑。
贺临该不会反悔,不想和她结婚了吧?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燕韵的手腕,将她遮掩的手从脸上扯下。
“没关系,你只是生病了。”
燕韵用她仅剩一条缝的视线对上贺临的目光。
他的眼神虽冷,却并没燕韵想象中的嫌弃,反倒如常平静,甚至带了一丝令人难以理解的......欣赏?
燕韵没再遮掩,可鼻腔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比过敏更让她难受,“我没什么事了,可以走了吗?我不喜欢医院。”
从小到大,除非病得熬不过去,燕韵从不来医院。
父母过世时,燕韵是在医院见到他们最后一面的。
医院在她眼中,代表的是死亡,离别,与漫长无际的孤独。
燕韵的声音太过落寞,让人不可忽视的心疼,贺临没说什么“为了身体等会再走”的废话。
他起身扶着燕韵下床。
燕韵搭上他坚实手臂的一瞬间,仿佛一个极为可靠的坚墙将她托举,格外安心。
“谢谢。”
燕韵搭着贺临的手臂,一步步缓慢挪出病房。
虽然身上没力,但在贺临的支撑下,走路异常平稳。
在此之前,燕韵一直以为傅斯晏的后背是最坚实的地方。
傅斯晏是校篮球队的主力,燕韵每一次被他背着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背部坚实紧致的肌肉线条。
可贺临只用一只手就将她稳稳撑住,对比之下,傅斯晏的后背似乎也不过如此。
下楼时,燕韵刚要走下台阶,一条缝的视线中,突然在瞥见正在上楼的三道身影。
腿上系着绷带的姜颂,此刻正被傅斯晏背着。
“之前在赵家做保姆的时候,我明明记得燕韵姐对芒果过敏的,都怪我不好,这才过了一年就忘了......”
“你早就不是赵家的保姆了。”霍祈年迅速打断。
虽然对忘记燕韵芒果过敏的事有所愧疚,但霍祈年却不想姜颂因此自责。
他见到姜颂第一眼,就忍不住想起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燕韵的场景。
同样的弱小无辜,让人心疼。
他之所以厚着脸皮去赵家将姜颂要过来,就是不想让她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燕韵没有生命危险,她性格很好,不会怪你的。”
“但是柳女士那边......”姜颂不禁担忧。
她光是想起柳茉刚才看她冰冷的目光,就忍不住一身冷汗,所以在霍祈年和傅斯晏抱燕韵上车时,姜颂小心翼翼寸步不离。
生怕柳茉趁自己落单,就要出手对付。
“柳姨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燕韵又不是她亲女儿,放心。”
听见这句话的同时,贺临的目光落向燕韵。
她布满红疹的脸上看不出异样,但一双眸中分明流露着落寞。
燕韵一向知道,霍祈年性子清冷不好接触,可毕竟是朝夕相处十五年的青梅竹马。
他的嘴里,怎么说得出这么冰冷刺骨的话?
“我们坐电梯吧。”
燕韵压低声音,扶着贺临的手转身,想避开那三人。
累了,甚至没有与他们当面对峙的力气。
“小韵,贺临已经在路上了,明天就能到海市,你俩的婚事不急,要是改主意了,随时让他回来就行。”
燕韵盯着满桌早已冰冷的菜肴,死寂一片的眼眸格外坚定。
“爷爷,我决定了,不会反悔的。”
挂断电话,她仿佛被卸了全身力气似的瘫在椅子上。
在有霍祈年和傅斯晏的陪伴下,燕韵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结婚。
可这一年来的忽视与冷漠,让她逐渐看清一个事实,他们已经不在乎她了。
她与霍祈年和傅斯晏是邻居,三人一同长大,作为家中的边缘透明人,燕韵只有在他们身边,才能展露本真。
燕韵如公主般,被他们宠了二十年。
她也曾以为,他们三个的感情会维持到天长地久。
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今天是霍祈年的生日。
往常每年燕韵都会亲自下厨,三个人在家庆祝狂欢整晚。
可今年,他们两个深夜未归,她拨去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燕韵知道,他们和姜颂在一起。
这已经不是燕韵近一年来第一次被丢下了,可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成了压垮燕韵的最后一根稻草。
青梅抵不过天降,这场四个人的游戏了,她是时候退出了。
燕韵将她精心烹饪的菜肴倒进垃圾袋,收拾好霍祈年别墅里的垃圾后,踏着夜色准备回家。
可刚一出门,迎面有说有笑的三人回来了,抬眼看见燕韵,三人不约而同沉默,仿佛有什么避讳她的秘密似的。
燕韵尴尬停下脚步,敛下长眸目光闪躲,干了亏心事似的不敢面对。
“今天是祈年的生日,你知不知道我们等了你多久?”而傅斯晏带着怒气质问,理直气壮的架势让燕韵都有一瞬怔愣。
那他们又知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许久后,燕韵垂眸回应,“你们没告诉我。”
傅斯晏下意识反驳,“别胡说,我明明发在群里了......”
可下一秒,他脑海闪过一段记忆,有些尴尬,“我好像......发错群了。”
只一瞬,燕韵的心仿佛被人猛击,颤如筛子。
她冷寂的目光看向闪躲摇摆的傅斯晏,突然明白了,燕韵有一个置顶小群,成员只有她与霍祈年傅斯晏三人。
但近一年,那个群格外冷清,傅斯晏说他发错群的意思是......
原来他们和姜颂,另建了一个小群。
“早知道就不让你通知了,做事毛毛躁躁的。”今日的寿星公霍祈年,摆着万年不变的清冷面容责怪。
傅斯晏捋着他一头耀眼金黄的短发,虽有心虚依旧狡辩,“还说我呢,你不是也没发现我发错群了吗?”
霍祈年银色镜框下的眸光一暗,分明也心虚。
是的,对待一个忽视多时的人,哪怕霍祈年心细如发,该忘的,还是会忘。
傅斯晏的心虚只持续几秒,随即又一脸不满抱怨,“你明知道我们三个不在家,就不知道打电话问一嘴?”
“你那手机干什么用的?”
燕韵原本平静的心脏,在两人的一次次敲击下愈发躁乱。
“我打了的,你们没接。”
“没接你就不知道多打几个?”傅斯晏不耐烦呵斥。
燕韵红唇半张,犹豫许久还是放弃解释。
怎么没多打呢?
从八点到十一点,她给傅斯晏和霍祈年打了不下二十通电话。
他们所谓的“等”自己,怕是和姜颂狂欢的同时,偶尔抱怨几句燕韵怎么还没来?
“生日快乐。”燕韵拿出一早备好的礼物递给霍祈年。
这是她三个月前托人在国外买的。
霍祈年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枚银色精致袖扣。
作为医学在读博士,霍祈年整日白大褂不离身,仅有的几件西服。
燕韵常听他说没有合适的袖扣,才攒了半年零用钱定制了这枚袖扣。
霍祈年不像她,家大业大,廉价的东西他从不会上身,也配不上他的身份。
“谢谢。”霍祈年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并没燕韵想象中的惊喜。
直到看见他袖子上那枚歪歪扭扭的小熊袖扣,燕韵看向被两人围在中心的姜颂,心中一瞬明朗。
她一度尴尬地想收回礼物,可滚烫涨红的脸,却让燕韵没有开口的勇气。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燕韵说完转头就走,带着一身难掩的尴尬,直到她清瘦的身躯消失在夜色中,霍祈年清冷的目光缓缓收回。
“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棍子敲不出一个屁,内向得跟小时候刚来海市似的。
安安静静菟丝花似的姜颂,这会儿带着落寞开口,“可能是因为我吧,燕韵姐是这段时间才明显不爱说话的。”
她那一脸无辜可怜,让傅斯晏眉心迅速蹙起。
“跟你有什么关系,当初明明是她主动把你拉进这个小团队的,她有什么不乐意的?”
姜颂的落寞并未消退,她转眼可怜兮兮看向霍祈年,细微柔声带着失落。
“早知道燕韵姐送你袖扣的话,我就不丢人也送你袖扣了,她的袖扣一看就很贵,我买不起只能亲手做,可惜我手艺太差......”
西装革履的霍祈年一身整洁,唯独袖子上黄油色,拧巴得看不出是熊是狗的袖扣格外突兀。
“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随便花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哪有你亲手做的贵重?”
姜颂一双眸闪烁期待,“那祈年哥以后会一直带着我做的袖扣吗?”
“当然。”霍祈年清冷唇角微翘,往常千金买不来一笑的男人,此刻看向姜颂满眼温柔,“回家吧。”
燕韵站在家门口,看着那三人并肩走进霍祈年的别墅,知道今夜的狂欢尚未结束。
半年前,还是她家保姆的姜颂被霍祈年要走,虽然姜颂名义是霍家保姆,可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往常他们三人并肩而行,可现在姜颂逐渐代替了她的位置。
燕韵吐出一口浊气,带着近一年的不满与委屈,心脏重归平静。
没关系,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到家时,家里人还没睡下,燕韵敲开继母的房门,“柳阿姨,今天贺家的人跟我联系了,我已经决定跟贺临结婚了。”
燕韵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餐桌前的贺临,一时间又开始局促了。
“贺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
“睡吧。”
贺临站起身,抬脚往卧室方向走去。
燕韵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大义凛然的步伐跟过去。
翌日。
燕韵还没醒来,就被无数个骚扰电话给吵醒,她看了一眼,全都是姜颂和傅斯晏的电话。
燕韵以为有什么急事,就给傅斯晏回了一个,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傅斯晏质问的声音传出来。
“燕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横不讲理了,你打了人,还要把人家关进局子,你以为现在有贺临撑腰,就能肆无忌惮伤害别人吗,你这样,迟早会被人厌弃的!”
燕韵的瞌睡虫立刻没了,没忍住,骂了句:“有病。”
就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她还是觉得不可理喻。
傅斯晏前脚说喜欢自己,后脚就为了一个外人来指责自己,他不是喜欢姜颂吗,什么时候又跟裴卓好上了?
电话继续打过来,燕韵挂断,继续打,直接拉黑。
傅斯晏烦躁的放下手机,看向对面一脸担忧的姜颂,安慰道:“颂颂,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姜颂红着眼睛点点头,小声说:“学姐之前帮了我很多,之前我刚入学的时候,被不少同学孤立,都是学姐帮我走出来的。”
傅斯晏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会让律师去警局交涉的,你先去学校吧。”
“谢谢斯晏哥,那我先走了。”
姜颂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出了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斯晏哥如今和燕韵彻底撕破了脸,很好。
正好,可以用这件事情在裴卓面前卖个好,让她知道感恩自己,省的整天冷嘲热讽自己送假货的事。
最重要的事,能让燕韵多树立一个敌人。
但她不知道,傅斯晏之所以打电话质问燕韵,不只是为了她,更多的是想试探一下燕韵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
那是他和霍祈年养大的娇花,他怎么甘心拱手相让。
好在,她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这件事情他还是决定要插手,不全是因为姜颂的请求,更是因为燕韵。
燕韵挂了电话后,就彻底没了睡意,干脆起身洗漱,一打开门,就闻到餐厅传来阵阵的饭菜香。
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男人把盘子端到饭桌上。
贺临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正好,可以吃早饭了。”
燕韵愣愣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来,早餐很丰富,有刚做好的三明治,三明治的面包是刚烤好的,焦黄焦黄看着很有食欲,还有小笼包和水晶虾饺,应该是刚买回来不久。
燕韵很不好意思,“贺先生,太不好意思了,您这么忙,还要辛苦您做早餐,以后我来做吧。”
贺临往她盘子里夹了个半煎的煎蛋,问了一句:“你会吗?”
燕韵:“......不会。”
差点忘了,她不会做饭。
更汗颜了,燕韵头埋的很低,小声说道:“不过我会学的。”
其实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在赵家的时候都是佣人做,后来去了学校住宿,她就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
贺临笑了笑,“先吃饭吧。”
吃了饭,燕韵抢着去把碗洗了,两人一同出了门。
电梯上,贺临开口问答:“你等会是要去画室吗?”
燕韵点点头。
“我送你吧。”
“不用了。”燕韵连忙摆手,“你工作忙,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贺临眼底闪过一抹幽暗,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冷了一个度,温声提醒,“我们结婚了,小韵,你对我太见外了。”
燕韵扯出一抹干笑,解释道:“可能是我还没习惯,对不起啊,那就麻烦你了。”
贺临嘴角这才掠起一抹清浅的笑,“不麻烦,你是我太太,送你是应该的。”
两人上了车,车子一路开往燕韵所在的画室,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燕韵其实想说的想问的有很多。
她想问贺临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可一想两人已经结婚了,问这些难免尴尬,人家肯定说你是我夫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还有一种可能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那这种问题就很没意思了,也显得自作多情。
安静了一阵,最终是贺临率先打破沉默,“燕爷爷如今在帝都,有时间我们去看看他吧。”
燕韵恍然回过神,点点头,“嗯,好啊,爷爷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我前几天就请好了假,正准备告诉你呢,但如果你忙,我可以.....”
“不忙。”男人打断她,“我工作弹性大,可以陪你一起去。”
“好。”
车子很快到了工作室,燕韵下了车,对车里的贺临挥挥手,“那我先上去了,你开车小心。”
贺临目送她走远,才驱车离开,路上,他接到了何律师打来的电话。
“贺总,警局那边有人将裴卓保释出来,局长已经准备放人了,特意打电话问您的意见。”
贺临眸子微眯,“是谁保释的?”
“傅氏的傅斯晏和裴卓的父亲。”
贺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了两个字:“放吧。”
原本还在担心燕韵和他们两人十五年的感情他该如何介入,现在傅斯晏就主动送上门找死,那他干脆成全他。
警局,一行人走出来,裴卓一离开帽子叔叔的视线,就破口大骂道:“都是燕韵那个贱人害的我,明明是她伤了我,她却反咬我一口,爸爸,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裴英师一脸铁青,刚准备说什么,就见傅斯晏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犀利的眼神带着刺骨的寒,直直刺到裴卓脸上。
声音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你刚才骂她什么?”
裴卓对上他危险的目光,嘴边的话立刻僵住,可还是不服气的说:“她本来就是贱人啊,傅先生,你不搭理她是对的,她心机深沉,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还可怜兮兮的卖惨,摊开自己昨天被刺伤的手,“这就是她昨晚伤的我,我的两个朋友都可以做证。”
“好。”贺临坚实的手臂,再度支撑着燕韵掉头折返。
可楼梯上几个人的欢声笑语,却魔咒似的回荡。
“斯晏哥,你的后背好宽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傅斯晏唇角挂着笑,张扬挑眉,“那当然了,你腿受伤这几天,我天天背着你好不好?”
“以后我的后背,只让你一个人趴......”
没等说完,傅斯晏唇角的笑一僵,隐约想起。
这句话,他以前是不是也对燕韵说过来着?没事,反正燕韵不在,她又不知道。
安静密闭的电梯里,燕韵垂眸思索良久,终于做了决定。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贺临低睨的目光,看向燕韵那颗躺得乱糟糟的小脑袋上。
“看你意思,我都可以。”
燕韵松了口气,她还怕自己这副模样,贺临会犹豫呢。
“那就尽快吧,等脸上疹子退了,我们就去结婚。”
停顿一秒后,燕韵再度开口,“我想尽快从家里搬出去。”
赵家的别墅被霍祈年和傅斯晏两家夹在中间,就算再怎么避而不见,总归也有碰上的时候。
经历了今天这件事,燕韵实在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好。”
贺临沉声应下,可眸光愈发深邃。
刚才的对话他也听见了,燕韵急着搬出来,是因为那两个人?
“贺家在海市有一套房产,你想搬的话,明天就可以搬进去。”
被贺临送回家后,燕韵就将搬家的事告诉了柳茉,这会儿她身体还软着,是柳茉帮她收拾的行李。
“我看贺临那孩子挺稳重的,以后也能是个好老公。”
今天送燕韵去医院的时候,贺临下了飞机找不到人,就把电话打到了柳茉这里。
见燕韵有贺临陪着,柳茉就没留下。
“嗯,是挺好的。”燕韵躺在床上,想着贺临那条坚实的手臂,觉得继母说得没错。
柳茉整理了半天,盯着燕韵失神的双眸开口道。
“既然决定跟人家结婚了,以后就少跟那两人来往吧,毕竟这么多年了,贺临那边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燕韵抿着嘴点头。
柳茉作为继母,想的已经算极为周到了,就算柳茉不说,燕韵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
非必要,她不会再和从前的小团体有联系了。
等她恢复就要跟贺临结婚了,也是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了。
燕韵找出手机。
她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没带手机,等回家大半天下来,手机里安安静静。
霍祈年和傅斯晏一条消息都没发来。
燕韵早已见怪不怪,编辑了一条短信,分别发到两人微信上。
我要结婚了,以后跟你们来往也不太方便,就尽量不要联系了,祝生活愉快。
发完消息,燕韵顺手点开三人建立了十几年的小群,哪怕换了几个手机,燕韵也坚持将聊天记录迁移。
这个群里,承载了十五年的记忆。
她只用几秒,就狠心点击退出群聊。
但仍保留了带有姜颂的四人小群。
只是不来往而已,没必要闹太僵,处理完所有事,燕韵将手机藏到枕头下。
想到明天就要从这里搬走,落寞之余还有一丝期待。
被霍祈年和傅斯晏宠了太久,她甚至没感受过脱离他们的日子。
清晨。
霍祈年的家门被人震天敲响。
姜颂急匆匆过去开门,门外站的是傅斯晏。
“你收到燕韵的微信了吗?”
姜颂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啊,昨天我们一直没联系过。”
傅斯晏往屋里看了一眼,没看见霍祈年的人影。
“祈年还没起床吗?他收到燕韵的微信了吗?”
姜颂将傅斯晏迎进家门,“祈年哥昨晚熬夜做论文,凌晨才睡下,这会儿还睡着呢。”
“他充电器坏了,手机在我屋里充电呢,我现在去拿。”
姜颂带着霍祈年的手机折返,开机看见屏幕蹦出来的微信,也禁不住吓了一跳。
“燕韵姐要结婚了?她怎么没告诉我呢?”
十分钟后。
霍祈年被傅斯晏从睡梦中叫醒,三人一脸凝重地围在客厅。
傅斯晏性子急,这会儿满屋直转,“燕韵跟谁结婚啊?没听说家里给她相亲啊?”
“她该不会气咱们忘了她芒果过敏,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吧?燕韵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也能拿来开玩笑吗?”
傅斯晏机关枪似的念叨声中,霍祈年逐渐平静。
“你先冷静点,我看这就是燕韵的小把戏,你也不想想,燕韵为什么只给我们发了微信,却没给颂颂发?”
“因为她在怪我们,故意用这种方法让我们着急,可谎话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
“你也不想想,燕韵有认识别人的途径吗?”
霍祈年冷静的分析,让傅斯晏也逐渐反应过来。
昨天他们回到病房,发现燕韵不在就猜到她是自己离开了。
他们是因为心虚才没敢问燕韵,还买了她一直想参加的画展门票想给她赔罪。
八成是燕韵因为这事生气,才编了这么拙劣的借口。
燕韵漂亮,性子又软,从上学起就有不少男生追求,可无一例外,每个凑上来的男人都被霍祈年和傅斯晏赶得远远的。
到后来,燕韵索性率先切断和其他异性的接触。
燕韵怎么可能说结婚就结婚了?
可笑。
“真够无聊的!”傅斯晏暗骂一声,仅剩的愧疚也被此刻的愤怒掩盖。
姜颂来回扫着两人凝重的脸色,犹豫开口。
“是我们做错了,燕韵姐生气也是应该的,我们不是还买了今天画展的门票吗?不如现在就给她送过去吧。”
霍祈年眼底的冰冷未消,“不用了。”
“既然她想演,咱们就如她所说少来往。”
“画展而已,咱们三个一起去就行,她那张门票扔了吧。”
傅斯晏随即应和,“对,不带她。”
“她不是要结婚吗?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
姜颂眼底的窃喜一闪而过,可脸上仍是浓浓的犹豫。
“这样能行吗?燕韵姐知道了更要生气。”
“怕什么,快换衣服,颂颂应该还没参加过画展吧?”
姜颂被傅斯晏连拖带拽地送进房间,直到关了门,唇角的笑彻底掩不住了。
她到底,还是赢过燕韵了。
五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号啕大哭抱着父亲的棺椁。
十五岁的小女孩在大雨天跪在父亲的墓前哭着说自己过的很好。
二十岁的女孩坐在路边无助掉眼泪。
明明是该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却经历了各种颠沛流离。
好在,她现在终于能明媚的笑出来了。
燕韵正在好奇的听后面的情侣说话,垂在身侧的小手突然被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包裹住。
那只手很大,几乎把她的小手全都拢住。
陌生的触感让燕韵一僵,回头看向男人,贺临扬了扬下巴,“开门了,我们进去吧。”
燕韵愣愣地点了点头,被他牵着走进服务大厅,整个人像是自主意识的机器人,脚步很僵硬。
......
另一边,霍祈年被燕韵挂了电话,也没有打第二个,烦躁地将手机丢在一旁,开车去了学校。
路上,他满脑子都是燕韵的样子。
初见时,燕韵才八岁,怯生生的躲在柳茉身后,她长相很精致,像是个洋娃娃,但更像是破碎的洋娃娃,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戒备,身上也总流露出浅浅的忧伤,看着很让人心疼。
因为寄人篱下,妈妈还不是亲生的,以至于她的性子很沉静,很乖巧。
这样的女孩,很难不招惹爱,所以他和傅斯晏格外照顾她,渐渐地,她才对他们放下戒心。
三人从小几乎就形影不离,他们眼看着燕韵从一个精致的洋娃娃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从没有出现过尴尬的青春期,任何时候在人群中都是瞩目的,加上她身上自带的神秘清冷的破碎美感,很难不让人动心。
在燕韵十八岁那年,他和傅斯晏同时产生了要把她据为己有的想法,当时他们都成年了,自然知道对方的想法,暗自较劲了两年,最后心照不宣的决定疏远燕韵。
他们两家是世交,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就从此交恶。
而且燕韵明明看出两个人的想法,却依旧在两人之间摇摆不定,吊着他们,享受被众星拱月的虚荣。
他和傅斯晏都是天之骄子,怎么能忍受被一个女孩当备胎,所以就渐渐的对她产生了一种抵触情绪。
他们开始亲近姜颂,故意冷落燕韵,燕韵一开始并不在意,可受到的打压多了,渐渐地就开始疏远两人。
他们以为只是她的一种手段,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冷嘲热讽,慢慢的,养成了一种习惯。
可时至今日,霍祈年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想明白了一些问题。
燕韵她,好像真的不是在欲擒故纵。
还有,他和傅斯晏对她产生想法的时候,她对他们依旧保持着分寸,并没有主动和谁暧昧过....
一股恐慌涌上心头。
滋啦,霍祈年急停下车,再次拿出手机给燕韵打出电话,电话依旧被挂断,再打,就是关机的声音。
他又给傅斯晏打去电话,傅斯晏正在开会,接到他的电话,语气有些不好,“我在开会,没事挂了吧。”
不等他挂断,就听霍祈年说道:“燕韵结婚了。”
一向波澜不惊的医学天才,此刻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
电话那头的傅斯晏瞳孔紧缩,抬手示意说话的人停下来,沉默了片刻,才嘲讽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她结婚,赵家怎么可能不通知我们。”
霍祈年冷声说道:“你忘了她姓燕吗,她还有个功勋爷爷。”
傅斯晏说不出一句话。
霍祈年的声音愈发冷漠,“傅斯晏,当初是你提议疏远燕韵的,说让她认清自己的内心,从我们二人之间选一个,可现在呢,她被我们冷落了两年,以至于对我们彻底失望,随便找个人就嫁了,甚至于她连我们的心意都不知道,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傅斯晏脸色黑沉,豁然起身离开会议室,走到偏僻的地方,才咬牙说道:“别把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你当初不是也答应了吗。”
“还有,你说她结婚了,那那个男人是谁?”
霍祈年冷笑一声,“你自己去查。”
随即挂断电话。
霍祈年连学校都没进,打了一个电话,掉头往海市一家顶级商场开去,下了车,他急匆匆的进了一家珠宝店,果然在店里发现了柳茉和赵维安的身影。
“柳姨。”
柳茉从柜台中抬起头,有些意外,“祈年,你怎么来了?”
霍祈年迈着长腿小跑过来,额头都冒着细密的汗珠,“柳姨,燕韵是不是要结婚了?”
柳茉的表情一点点沉下来,目光继续看向柜台的方向,“是啊,怎么了?”
“她现在在哪?”
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赵维安头也不抬的开口,语气嘲讽,“还能在哪,当然是跟我姐夫领结婚证去了。”
霍祈年急切的面色唰地白了一个度。
顿了两秒,他转身往外走,驱车往民政局赶去。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怎么能嫁给别人,他想过这个人是傅斯晏,毕竟傅斯晏和自己一样陪伴了她十五年,小时候对她的好也是超越自己的,输给他,他也能接受。
可怎么能是别人呢。
他们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他不甘心。
两辆车同时停在民政局门口,霍祈年和傅斯晏几乎同时推门下车,看到对方后也没意外。
傅斯晏是个精明的商人,应该很快就能想明白画展那日那个熟悉的背影是谁。
两人大步往民政局走去,正好和燕韵贺临打了个照面。
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燕韵手中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上,红的刺目。
燕韵微微愣了一下,看着两人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等他们说话,贺临笑着说:“可能是听到我们结婚,特意来恭喜我们的。”
傅斯晏和霍祈年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风雨欲来,像是守候多年,按理说能好好把握在手心里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了。
傅斯晏冷声发问:“你结婚了?”
贺临再次率先开口:“这不是很明显吗。”
燕韵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之前我不是发信息告诉过你们吗。”
两人全都沉默了,他们以为她只是在欲擒故纵,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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