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碎无可碎。
五年前我和齐君认识时,恰好逢上所爱远赴欧洲,血缘为争夺家权陷害背叛。
他日夜不分的买醉,我被家庭绝境逼到活不下去,我们一起在十一楼高的天台遇到双方,那天正好下了那年的初雪,他险些从天台上滑落下去,是我拼了命把他救起。
也是这样生死瞬间的片刻让他清醒过来动了心,也撩动了我的春心。
我原以为这不过是一段意外,可他却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也不惜为我花费百万,替我斩断把我当血包的原生家庭。
我们一起熬过每天只睡两个小时的艰难日子,一无所有的我和一无所有的他白手起家,碰过多少璧吃过多少冷板凳。
这么艰难的日子我们都过来了。
却没想到如今他权势皆握在手中时,他已经不爱我了。
甚至认定我的病症不过是调情的小把戏。
都说共苦过的人无法共甘,我原本还不信,如今看来却是真的。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这一周齐君和徐恩静都没再来。
幸好现在医学发达,有我长达两年的配合治疗,一周我的身体就开始好转了,到了第八天,我已经差不多能控制好肢体反应了。
医生允许我回家,我马不停蹄的回家了,曾经齐君送我的鹦鹉七天没人照料,住院时因为紧急我还没来得及妥善安置,我很是不放心。
幸好,七天还在,笼子里甚至还换着干净的水和食物。
我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既是为齐君的周全而松口气,又是有些心酸。
几天前他才在门口咒我死,对他送我这只鹦鹉却能细心照料。
我有些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接受他对我的爱消失了这件事。
没想到等我再换水时,七天突然开口说:孟知世,没想到心机真深。
她怎么爱雌竞啊?
我只是把你当兄弟。
我的手一顿,浅口盒子的水立刻荡了出来,泼湿了我的裙摆。
什么意思?
七天又欢悦地断断续续复述了几句。
她就是依赖我惯了,一下没顺着她就闹死闹活。
唉我现在早看透男人,不搞男的了。
她和你不一样,你少跟她计较,是我太纵容她了。
哎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你真的不要再去哄哄吗?
小心老婆走了哦,我可不负责的。
不必担心,除了我她没家人了。
七天叽叽喳喳,每复述出来的一句话仿佛都在我的心里狠狠扎一刀。
七天是赛级鹦鹉,和一般的鹦鹉不一样,它一次可以复述百字的对话。
这还是齐君特地托人从国外带给我的。
当时他很兴奋的跟我说,我们生活没有摄像机时时刻刻记录着,那就由这只赛级鹦鹉来记录我们生活中的甜蜜。
就连七天这个名字也是我们一起取的,不仅是它能复述七天内所听到的内容,更是取自期甜,一期为一周,记录属于我们的每一期甜蜜。
可现在,他不仅让七天记录属于他和白月光的瞬间,更是不惧在这个本该只记录我们甜蜜内容的七天面前如此将我贬于尘埃。
泪混着水彻底将我裙摆浇湿,我敛起心神地往卧室走去换衣服。
却在推开卧室门前听到了徐恩静娇柔的惊呼声:啊.....齐君.....真的要这样吗...?
会不会不好啊......要是让孟知世知道了的话.....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