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又来擂门了。
从知道她和周博睡了的那一天,我就换了锁。
上次,她半夜擂门吵得四邻居不安,我报了警。
可惜,她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把芳榆抱到客厅,我们就在地板上给她听。
不同于苏婉婉的放浪,芳榆总是隐忍克制。
我和芳榆第一次时,直到她去了浴室,我才注意到被角的落红。
难怪全程她都咬着手指,浑身打颤。
门外,苏婉婉的擂门声停了一瞬。
她哭喊着:“高天,有种你开门让我进去!
我知道她是谁!”
“我要手撕了她!”
我捏了捏芳榆的脸:“宝贝,这次对不住了,时间留着下次补给你。”
“我得先给门外那位一个教训,好叫她别再来打扰我们。”
芳榆起身去了浴室。
我打开门,苏婉婉满脸泪痕地冲了进来。
“高天,还说我出轨,你们俩怕是早就搞到一起了吧?”
她恨恨地瞟了一眼浴室:“就算是出轨,也是双向出轨!
你也是个渣渣!”
我嗤笑一声:“苏婉婉,就算是条狗,也不能乱咬人吧?”
“你知道忠诚两个字怎么写吗?
违背初心的是你!
凭什么让我替一个出轨者守身如玉?”
我把几张纸,甩她身上。
“自己看吧,别脸红!”
她哆哆嗦嗦地捡起来,看了一眼就发疯似地撕了个粉碎。
“没关系,撕了,我这还有的是!”
我指了指抽屉。
那是前几天,一个小报记者给我的见面礼。
为的就是讨好我,想从我这里再挖点猛料。
厚厚的一摞A4纸,详细记录着近一年来,苏婉婉和周博的开房时间、他们一起混迹的酒吧、贴身热舞的图片……还有他俩在电梯内热吻的截图。
不得不说,网络的力量的确伟大。
当我看到这些时,心是凉的。
原来,在我每次发疯似的满世界找她时,她却和别的男人玩得嗨。
苏婉婉曾经发誓,她只因醉酒被周博上过一次。
后来,又改口,她只和周博搞了两次。
再后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了。
可惜她这种人永远不会懂:女友出轨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对一个男人来讲,不是以次来计的。
失去理智的苏婉婉开始将矛头指向芳榆。
她冲着洗浴间大声咒骂:“芳榆,你个臭不要脸的婊子!”
“就是因为你,爸妈才不喜欢我!”
“你不但抢走父母的爱,连我的男人你也要横刀夺爱!”
“芳榆,有种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我们当面对峙!”
门开了,薄白的水雾中,芳榆身上裹着长软的浴巾,缓缓走了出来。
“哈,我的男人把你干爽了是吧?”
“芳榆,你还要不要脸了,亏我把你当闺蜜,你却抢我男人?”
我把芳榆护到身后,厉声说道:“苏婉婉,你要明白,首先我不是你男人!
我只是我自己!”
“其次,是我追的芳榆,我缠上的她!”
“高天,你承认了是吧?
我们还没分手你就缠上她了吧?”
她声泪俱下:“难道你忘了吗?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我走了,你为什么不找我?
还不是因为她!”
我冷笑:“苏婉婉,周博给你出的游戏好玩吗?”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
那么请问,如果我爱你,就是虐你、折磨你;我爱你,就是一边贪婪地享受着你的身体、你的包容,一边欣然接受别的女人投怀送抱,你愿意吗?
你认为这是爱吗?”
我盯着眼前满脸挂泪、呆若木鸡的女人:“我承认,在我正式和你提出分手前,已经爱上了芳榆。”
“如果你没和周博拉扯不清、如果你没有听信他的主意,一次次离家出走折磨我,我又怎会对你死心?
毕竟,我已经爱了你三年!”
“苏婉婉,分手只是一句话,不需要什么仪式。
这句话,从我在街角发现你和周博的秘密后,就已经在心里和你说了。”
苏婉婉落寞地离开了。
后来听芳榆说,苏婉婉回家跟父母哭诉,说姐姐抢了她的男朋友。
苏母本想为女儿说几句话,可当她从平台上刷到女儿劲爆的视频时,瞬间闭了嘴。
女儿虽打小任性蛮横,可做母亲的做梦也没想到,她竟和个已婚发小,干出丢人现眼的丑事。
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苏婉婉颜面扫地,她得了抑郁症,天天在家捂着被子寻死觅活。
最后,她从楼上跳了下去,摔折了一条腿。
番外三个月后,我的婚礼照常举行。
爸妈对这个大方得体、温柔孝顺的儿媳甚是满意。
新婚夜,我把芳榆抱了床上去。
揽过芳榆的脚,放到我的大腿上。
我慢慢揉捏着她的脚踝。
——婚礼折腾了一天,老婆大人一定累坏了。
“老婆,舒服点没有?”
“还不够舒服。”
老婆眼神软软向我飘来。
她用另一只光洁的脚背,轻轻挑了挑。
不知何时,这个矜持的女人,已被调教成了我一个人的荡妇。
我扑过去:“老婆,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窗外,清风朗月。
室内,四季如春。
此生得一佳人为伴,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