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校花白羽夜好像得了癌症”
“啊？不会吧……”
“我有个小姨是在白家的私人医院上班的，她说的！”
“呜呜呜，我真的好喜欢她”
那个女生居然真的哭了
程淇从她们身边经过时，整个人都懵了，脑海里不断闪过几天前白羽夜跟她说的话
她知道她虽然总喜欢迟到，但是没有不爱上学，电话也打不通，整个人失联了
她简直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上课的时候甚至连蒋教授也没有看到，是别的老师代的课，她不知道她的住址，浑浑噩噩地连饭也吃不进去，她感觉自己有些崩溃
“肖晋阳”
她好像抓住了希望一样
“小夜在哪”
她抬起头，眼中含着泪花，整个人带着疲惫
肖晋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低着眸子眼里都是悲伤
程淇有些绝望地低下头，要不是她的手还拽着肖晋阳的胳膊，她可能已经没办法站着了
“我看到……她和蒋教授在一起了”
肖晋阳缓缓开口
“或许……你可以问他，教室墙上不是有教授的电话么”
他绅士地将程淇扶起来，带她到最近的座位上坐下
“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力气去教室了吧”
他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蒋文语的电话然后递给她
“虽然不是很想给他打电话，但是……”
他没有继续说，程淇缓缓抬头，眼神落在刚接通的电话上
“喂”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是蒋文语有些沙哑的声音
“喂！蒋教授”
程淇慌忙接过电话贴在耳朵边上
“白羽夜呢！小夜！您知道她在哪吗！”
“……”
对面的男人沉默几秒
“她不希望你来”
电话的对面，白羽夜正在极力摇着头，自从看到白父白母和蒋文语的反应后，她就有些害怕关心她的人知道了，特别是程淇
“求你……”
程淇更加崩溃了
“求你……求你……”
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让她来吧”
听着程淇有些支离破碎的声音，蒋文语也心软了，不为别的，程淇是真的在乎白羽夜，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白羽夜，虽说白羽夜只是初期，但是他不想让她不开心，虽然有不忍心的成分在，但是假如白羽夜继续摇头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嗯，算了”
白羽夜轻轻点了点头，不让程淇知道确实很残忍，接受噩耗并不恐怖，恐怖的是在知道和不知道之间徘徊
蒋文语飞速说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自从昨天白羽夜确诊了癌症后，白羽夜就一直干咳，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疼痛，但是轻微的疼痛还是有的
她得了肺癌，按理说存活率是挺高的，通过一般手术切除发病位置就好，但是她是熊猫血，虽说白家一直有调理熊猫血，但是被几年前白父的一个朋友做手术时用掉了，现在剩的血并不足以支撑她的手术结束，目前只能用化疗杀死癌细胞
她昨天晚上就被推着做了一次化疗，整个人很不舒服，蒋文语还记得昨天她出来时，哑着嗓子泪眼朦胧地问他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他的手只能紧紧握着她，目光里充满着无力
过了一会程淇就到了，整个人气喘吁吁的，打车过来时半路堵了车，她等都不等下车就跑，换了一条没有堵车的路，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被打了的车，强行发动钞能力拦了下来这才这么快赶到
白羽夜静静地躺在床上，蒋文语在旁边坐着，午后的阳光衬得病房格外安静
“小夜……”
程淇强撑着没有哭出来，她本身英气的外表此刻委委屈屈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来到白羽夜的床边
听到程淇的声音，白羽夜微微转醒，她的身体依旧虚弱，但是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对不起，没有及时告诉你”
白羽夜漂亮的脸蛋儿此刻透着病态的苍白，看着她强行扯出微笑的嘴脸，程淇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撕成一片一片的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我一定会研究出药剂的，你信我”
她低着头手紧紧握着白羽夜的手，好像如果她不拉着她的话，她就要消失了一样
“啊对……”
白羽夜慢慢转头看向蒋文语
“你也……要去”
她的语气很低，好像是在威胁一样，但是那双眼睛里透着暗暗的亮光
“好，你让我去我便去”
他的语气里尽是宠溺
“还有我”
肖晋阳推门而入，他其实是没打算来的，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身份面对白羽夜，但是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病房外了
于是乎，原剧情里的研究小队终于凑齐了，即使每个人的出发点都不一样，但是目标是一样的，白羽夜很欣慰
“真不错，你现在只需要挺到他们研究好药剂就可以死了”
蓝色空间里小忘趴在羽绒毯子上，语气平淡地说着
“死……”
虽然这个字一点也不陌生，但是这是白羽夜第一次觉得，她还不想走
“算了”
她轻轻叹气，这是命运，纵使再有不舍，她也要做好取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