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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赐我苦海舟,了却浮生梦青梅池烬北

荷叶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未央朝在凡界算是大国。去那里历练,是不错的选择。只是,为何听来有些难受?箐箐搞不懂,既然大帝开口,那自然得去。“好呀!”她爽快答应,正想伸出小手,将驼鹿招到自己身旁,猝然双脚悬空,男子已将她抱在臂弯。她下意识地揪住男子紫黑色仙袍,只见大帝阖上了眼,一念之间,耳边已是哭声绵绵。“娘,娘你别丢下我啊!娘!”“救救我,给口吃的......”“老天爷啊!你就这么狠心,我们做错了什么!”一条小巷,臭气熏天,是尸体腐烂后散发的味道。箐箐正想看,却被男子的大手捂住了双眼。“大帝......”她有些不安,指尖下意识收紧。男子面无波澜,“未央朝早已兵荒马乱,数年的征战,叛军四起,早就民不聊生。”

主角:青梅池烬北   更新:2024-12-17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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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池烬北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赐我苦海舟,了却浮生梦青梅池烬北》,由网络作家“荷叶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未央朝在凡界算是大国。去那里历练,是不错的选择。只是,为何听来有些难受?箐箐搞不懂,既然大帝开口,那自然得去。“好呀!”她爽快答应,正想伸出小手,将驼鹿招到自己身旁,猝然双脚悬空,男子已将她抱在臂弯。她下意识地揪住男子紫黑色仙袍,只见大帝阖上了眼,一念之间,耳边已是哭声绵绵。“娘,娘你别丢下我啊!娘!”“救救我,给口吃的......”“老天爷啊!你就这么狠心,我们做错了什么!”一条小巷,臭气熏天,是尸体腐烂后散发的味道。箐箐正想看,却被男子的大手捂住了双眼。“大帝......”她有些不安,指尖下意识收紧。男子面无波澜,“未央朝早已兵荒马乱,数年的征战,叛军四起,早就民不聊生。”

《结局+番外赐我苦海舟,了却浮生梦青梅池烬北》精彩片段




未央朝在凡界算是大国。

去那里历练,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为何听来有些难受?

箐箐搞不懂,既然大帝开口,那自然得去。

“好呀!”她爽快答应,正想伸出小手,将驼鹿招到自己身旁,猝然双脚悬空,男子已将她抱在臂弯。

她下意识地揪住男子紫黑色仙袍,只见大帝阖上了眼,一念之间,耳边已是哭声绵绵。

“娘,娘你别丢下我啊!娘!”

“救救我,给口吃的......”

“老天爷啊!你就这么狠心,我们做错了什么!”

一条小巷,臭气熏天,是尸体腐烂后散发的味道。

箐箐正想看,却被男子的大手捂住了双眼。

“大帝......”

她有些不安,指尖下意识收紧。

男子面无波澜,“未央朝早已兵荒马乱,数年的征战,叛军四起,早就民不聊生。”





苏箐箐被他冷不丁的呵斥,吓得指尖一哆嗦。

她默默放下珠帘,白玉烟攀着池烬北的胳膊,娇声埋怨,“三哥,你怎能凶姐姐呢,奴家没那么单薄。”

白玉烟说着逞强的话,旋即,是伴随着她身体震颤的咳嗽。

池烬北紧张地顺着白玉烟后背,苏箐箐垂下眼,掐着指尖。

她算了算,天劫大抵就是这两日。

真好,情爱的折磨,终于要走到头了。

宫宴设在广信殿,殿中食案分两侧,百官齐聚,推杯换盏。

承王府的席位就在四屏龙椅下首的位置,苏箐箐正欲落座,白玉烟却抢先坐在了食案前的蒲团上。

给朝臣的席位,只予以正妻,白玉烟假惺惺惊觉,“呀,姐姐,奴家不是有意的。”

她正要站起,男子的手压住她,“烟儿抱恙在身,是该你落座,委屈娘子片刻,不打紧的。”

苏箐箐恶气梗在胸口,白玉烟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奴家就谢过姐姐了。”

再忍一忍 ,再忍忍。

苏箐箐不住安抚自己,群臣敬酒,祝贺国泰民安。

池烬北也斟满了酒,往龙椅走去,紫黑色的官袍衬得他身长鹤立,俊白面容,如女娲娘娘的出彩之作。

仪表堂堂的他俯首行礼,“岁始初开,臣弟恭祝皇兄龙体安康,泱泱我族固若金汤。”

他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忽而不知谁喊了句‘保护陛下’,遂见广信殿当头的匾额掉落下来。

‘否极泰来’的匾额下,是当朝天子,是池烬北,更有宫娥宦官数人。

凡人再快,也快不过苏箐箐。

她一跃而起,如一道残影飞奔到台阶前,凌空一掌,灵力磅礴,匾额应声碎裂,化作齑粉飞散各处。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大殿之上死寂无声。

池烬北手中酒盏,面上漂浮着一层木屑。

他诧异地瞥向身旁的苏箐箐,遗世独立般凌然。

这个意外太过蹊跷,白玉烟率先出了声,满是惊喜地轻呼,“姐姐好厉害!”

九五之尊却笑,捋着八字须,危险地乜眼,“弟妹能耐,吾等凡人,不及弟妹万分之一。”

明眼人都瞧见了,苏箐箐一眨眼便到了大殿中央,那一掌,隐隐看见淡淡微波在空中扩散开来,怕是道法高深的钦天监于大人在此,也未能有此功力。

“陛下,臣弟娘子略懂些武艺,冒犯陛下,臣弟愿替她受过。”池烬北只觉滔天的威压袭来,他一揽官袍单膝跪地。

可这时,殿外突然射来一支箭矢,直指苏箐箐,伴着老者沧桑大喝,“大胆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苏箐箐幡然醒悟,一场鸿门宴,请她入瓮。

她本可以躲的,但却定定地站在高台之上,嘴角勾勒起一抹嘲弄。

“娘子!”池烬北呼吸骤停,他亲眼见着, 箭矢穿透了苏箐箐胸口,她单薄的身子承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他蓦然抵着苏箐箐后背,惊诧万分,“娘子你为何?”

苏箐箐的本事,旁人不知,他还不清楚么?

异兽为伍,飞天遁地,当年他筋骨寸断,她只需三日就将他医好。

这样的娘子,又岂是凡人能伤到的?

锥心刺骨的痛蔓延,苏箐箐玉兰色的衣裳,被血迹染透。

她羽睫染着晶莹,却浅笑嫣然,“王爷还会在乎我的死活吗?真是意外。”

池烬北难以启齿,大殿外步入一个白胡子老道,踩着十方鞋,一甩拂尘搭在臂弯,爽朗大笑,“承王爷大义灭亲,贫道佩服!今日擒下妖女,精元归于王爷所有,本道必将她剥皮抽筋,炼制长生不老药献给陛下!”

苏箐箐早料到会有这一日,只是没想过,时至今日,池烬北仍故作情深,分明是他勾结这老道,欲将她诛杀于广信殿之上!

她挣脱开池烬北怀抱, 站直了身。

凡夫俗子若被这一箭正中心房,必然即刻毙命。

而苏箐箐恍若无事人, 只是面色过于的苍白,“道长,你这样是杀不了我的。”

她缓步走下台阶,拔出了箭。

广信殿上唏嘘声四起,赫然见她拔出箭来,下一刻又刺进小腹。




白玉烟娇嫩的面庞,徒添了分妩媚。

“烟儿?”池烬北不敢认,这还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

白玉烟看着他的眼睛,玉葱般的手指抚过他的鬓角,“三哥,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没关系的,你根本不喜欢她,你爱的是我呀三哥。等我杀了这些人,我辅你登基,你我统领未央朝,一生一世不分离。”

“你怎么......”池烬北不愿相信,他一手抚大的小表妹,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还是羽林卫统领回过味来,惊骇万分,“大胆妖孽,岂容你造次!”

他一记手势,箭雨再度来袭。

白玉烟眼尾闪过一丝戾气,回身拂袖,“就你们这等杂鱼,伤了我三哥,都给我死!”

黑色的烟雾似藤蔓,从羽林卫脚边缠绕,骤然间,那些黑雾如同有生命般,把百余将士的血抽干。

晴雪楼中哀鸿遍野,一个个精壮的男子,呼吸之间,就成了一具具枯骨。

“妖怪!”

“妖怪啊!”

围剿承王的人马溃不成军,吓得连滚带爬地逃离,却还是被黑雾笼罩。

羽林卫统领刚踏出月洞门,如同触手的黑雾穿过他胸膛。

他能清晰感知到生命流逝,死不瞑目地倒下去,躯体摔得七零八落。

“原来,你才是......贼喊做贼。”池烬北从震惊到茫然,此刻已是幡然醒悟。

他痛心疾首,想到自己对苏箐箐的所作所为,悔青了肠子。

当年他为了救白玉烟,才对苏箐箐假意逢迎。

却是助纣为虐,是非不分!

“三哥,是你救的奴家,要不是你配合于在天诛杀菩提子,奴家又哪能恢复如初?”

白玉烟娇柔地挨近池烬北,顾盼生辉,“三哥,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不......”

池烬北如躲瘟疫般避开白玉烟,手中冷剑脱手,步步后退,“你不是烟儿,你把烟儿怎么了?”

“三哥,我就是烟儿啊,打小就是。”

白玉烟步步紧逼,双目尽显诚挚,然而池烬北只觉她陌生。

他退回到里屋,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苏箐箐,她像睡着了似的,茭白的面容极其安详。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

所以才会那般决绝地在广信殿上,刺穿自己的身体!

她甘愿赴死,也不愿给他回心转意的机会。

“娘子......”

池烬北踉跄扑到床榻边,悔不当初又如何,苏箐箐死了!

云梦泽中,散漫信步,悠然自得的女子。

被他骗得好苦!

“对不起,娘子,我带你回家!”他忍着身体剧烈的疼痛,将女子抱起,颤抖着站起,哪怕每一步都在哆嗦,隼目却坚定无比。

就算是死,他也要娘子魂归故里,从此与他同葬深谷山坳。

想想,能够跟娘子一起长眠在云梦泽,也算一件幸事。

他带着淡淡笑意,却看得白玉烟气火攻心,“三哥,你要带她去哪?你说过要娶我的,三哥......”

“那是你年幼时哄你的话,不作数的。”

池烬北目视前方,脚步稳重不移,“再说,你不是烟儿。”

白玉烟活了几百年,弱小时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本事渐长,却被普渡众生的道人差点打得灰飞烟灭。

她修生养息,顶替了王府表小姐的身份。

三哥给予的关怀,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暖意。

怎么能是假话呢!

可是三哥她嘴里嘟哝着‘回家’,只容得下是那颗可恶的菩提子!

恨意在此时达到了顶峰,令她嫉妒到发狂!

“取了你金丹,本想给你留个全尸,死了还缠着三哥不放,那我就将你挫骨扬灰!”

白玉烟咬牙切齿,可正当她动手之际,一道天雷从天而降。

晴雪楼的房顶上,波谲云诡,黑压压的,天似乎要塌下来!

这一道天雷中,白玉烟急忙后撤,云层中,似乎有浩瀚的压力,随时能将她抹杀!

而电光闪过,池烬北站不住,侧倒在地。

苏箐箐的尸体滚落一旁,他心疼坏了,爬啊爬,爬到了她身旁,勾住了她的手,“娘子,奈何桥上莫走太远,等着我。”




承王府,女人流干了血的身体,摆放在榻上。

男子紧握着她的手,愈发觉得冰凉,“ 还不端盆炉火来!”

桂香满面泪水,“王爷,娘娘去了。”

再热的炉火又如何。

桂香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娘娘宫宴去一遭,就受到了灭顶之灾,死状恐怖。

他们都说娘娘是妖,可哪有妖女,对她这等下人关怀备至,不仅诸多事亲力亲为,还在府中处处照拂。

“让你去就去!”男人震声一吼,桂香只得哭哭啼啼照办。

男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苏箐箐,哀怜地抚过她的面颊,“娘子,你不是寻常人,能醒过来的对不对?”

可是苏箐箐再也不会回答他的话。

一面深陷对白玉烟的愧疚中,一面却又沉溺于和苏箐箐的情意缠绵。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调和的。

只要烟儿的病情缓解,他便给烟儿寻一处好人家,他好好跟苏箐箐白首相依。

“是我的错,娘子,我不该......不该太偏袒烟儿的,娘子......”

他捂住了女子冰凉的手,泣不成声。

她怎如此决绝!

浑身上下满是血孔,该多痛啊!

桂香端着火炉进晴雪楼,将将放在床榻边,就听院外脚步声凌乱,“承王池烬北,违抗圣令,胆大包天!速速将妖女交出,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男子掀起眼,镀满哀痛的双眸 ,骤然凛寒似雪。

他猝然拔出长剑,挡在床榻前,阴冷的脸紧绷着,恍然之间,仿佛要奔赴沙场,上阵杀敌。

羽林卫进殿门就见这一尊杀神,竟发怵地止住了脚步。

谁人不知承王驰骋沙场数年,饶是三年前中敌军埋伏,那也是攻占十二座城池,斩杀将侯无数。

池烬北的骁勇,无人生疑。

以至于,他们面面相觑,皆不敢往前。

还是将领拱手道,“王爷,我等奉命行事,还请王爷将妖女交出,万事太平。”

“想要她,踏过本王的尸首!”池烬北剜了花剑,剑刃直指羽林卫统领。

“上!”

一声令下,羽林卫乌泱泱地涌向池烬北。

刀光剑影,铿锵响声不绝于耳。

从屋子里打到院中,鲜血四溅,他挥剑之间,必然有一人丧命,次次见要害,犹如砍瓜切菜。

羽林卫哪见过这阵势,真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能。

节节败退中,皆是不寒而栗,甚至萌生了惧意。

院子里尸体横呈,倒在台阶上,梨树下,冬日的凉意,将洒在泥地的鲜血转瞬冻成了冰渣子。

“弓弩手,准备!”

统领接二连三同池烬北过招,败下阵来,一声令下,院墙上的弓箭手,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头。

他们架起弓弩,瞄准杀红眼的男子。

“咻咻咻——”

箭羽齐发,好似万千黑色的雨点,刺向势不可挡的男子。

他,毕竟是肉体凡躯。

哪怕斩断了不少箭矢,却还是无法独善其身。

“噗嗤——”

第一支箭没入他肩胛。

池烬北踉跄后退。

“噗嗤——噗嗤——”

第二支利器接踵而来,箭矢像是钉子生生扎进身体里。

他败了。

驰骋疆场数年,给未央朝挣来荣光无数,却单膝跪在自己人手下。

统领于心不忍,“王爷,一个妖女,她不值得。”

值不值得,无须旁人说了算。

身负重伤,男子嘴角的血不住地流淌,他却还是拄着长剑,颤巍巍起身, 隼目凶光阴翳,“本王说过,要带走她,除非我死!”

在场所有人,无不恐慌惊诧。

身中数箭,还能站起,一挥长剑,摇摇欲坠,却战意惊天。

统领吓得不轻,大吼着,“放箭!”

他生怕, 自己和兄弟们都得栽在这承王府!

更多的箭矢黑压压地投射,男子目光凛凛,视死如归。

條地,一抹黑雾卷席而过,箭羽纷纷折断。

大家伙还没明白过来其间发生了什么,池烬北身旁,女子柔荑圈着他的脖子,稚嫩的小脸白白糯糯,望着他柔声弱语,“三哥,奴家的身体痊愈了,以前你保护奴家,而今,奴家为你杀光这些碍眼的东西可好?”




苏箐箐接连几日,都在晴雪楼体验凡世间的新奇玩意。

只在手中有事做时,方能忘却伤痛。

她这般悠然自得,倒是在鎏金阁的那位一拳仿佛捣在了棉花上。

“三哥呢?”

一早,白玉烟准备了糕点,盘问过池烬北身旁的小厮,提着食盒到府门口侯着。

天不亮,池烬北便要入宫上朝,回府时,旭日东升。

刚下过一场雪,白玉烟身穿狐裘屹立冷风中,接连哈出几口白气。

“烟儿,怎么不在屋里好生呆着,出来作甚?”池烬北心疼地解开披风,裹住柔弱纤细的美娇娥。

白玉烟应景地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话,说一段喘一段,“奴家想过了......姐姐虽不是凡人,但,年岁将至......还是请姐姐一并去宫宴,若是三哥能与姐姐重修于好,奴家......甘愿为妾。”

“她那般待你,你还帮她说话。”池烬北为她系着衣绳,“正巧从钦天监取回一物,倒也不怕她跑了。”

“三哥能确定她是人还是妖?”白玉烟随在男子身侧,缓步回鎏金阁,始终悬着一颗心。

往昔三哥对她的病格外上心,寻尽天下良医,不惜搬空了苏箐箐的云梦泽。

而今,还是她央求着池烬北,才得以从朔州接到京城来。

至于苏箐箐的身份,他更是不做深究,谈何杀了苏箐箐,用来做她的药引子。

池烬北脚步微顿,眼前不自觉闪过苏箐箐的模样。

转而他继续迈开步伐,“你如今身子骨虽不硬朗,却也好了不少,再将养将养看看。”

“好。”白玉烟颔首答应,却暗地里啐了口。

拖来拖去,不就是舍不得杀了那贱人。

白玉烟心若明镜,然而,在三哥这儿,她可是善良体弱之人,怎么肖想苏箐箐的命?

她要让三哥,亲手杀了苏箐箐,将那女子的精魄,亲自喂她嘴里!

晴雪楼外是七尺高的雪人,形似她的驼鹿,如不惧风霜的战士。

苏箐箐手边是几根冰糖葫芦,还有桂香捏的面偶。

她看似百无聊赖地拨弄面偶人,实则心思早就飘远,池烬北走进门,桂香请安,都不曾惊动她。

直至他坐在小几旁,冷冷淡淡地说道,“年岁在即,圣上宴请文武群臣,娘子明日随我去宫中一遭可好?”

苏箐箐没看他,摸着面偶的耳朵反问,“王爷就不怕,我出了这府门就逃走了么?”

“你不会。”池烬北口吻笃定,拉过她的手,在她皓白的手腕,绑上一根红绳。

苏箐箐能感觉到加之在红绳上的法禁,心脏似被人攫着,“看样子,未央朝有高人帮衬着王爷。”

池烬北看她的眼神满是哀恸,“烟儿孩提时,是我失手将她弄丢了,再找回来,便药不离口。郎中说她活不过二十,这么多年,我不停地寻找能治好烟儿的良药。”

“所以,我的云梦泽就是她的后花园?”苏箐箐已经消化了几日,还是未能平息心底的痛楚。

“他日,烟儿康复,我定还娘子一片新的云梦泽。”

“不必。”苏箐箐指尖用力了些,面偶的耳廓变了形,她脸色异常难看,“我若不去宫宴,又当如何?”

“陛下会问,母妃亦生疑。”他起身捋着宽大的袖摆,冷煞地吩咐桂香,“准备明日宫宴的衣着,辰时务必给娘子梳洗。”

他可以背叛,可以将宠在手心的表妹带回承王府,她苏箐箐却必须做个循规蹈矩的妻子。

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瞥着男子挺拔如松的背影到了门口,苏箐箐惨淡地笑了笑,“王爷请宽心,路是我选的,甘之如饴。”

男子暗自攥紧了拳头,却一言未发,踏雪而去。

次日便是年关,街头巷尾挂满了红灯笼。

沿街鞭炮声此起彼伏,洋溢着除岁的喜悦。

坐在象辂马车上的苏箐箐,想起往年,她也会参与这场庆典之中,池烬北教她点燃引线,看漫天烟火绚烂。

但此刻,就在马车内,他却满心满眼皆是另一个女子,关怀备至,“天凉你还非要跟着去宫宴,若落了风寒,又得受苦。”

白玉烟得意地扬了扬眉往苏箐箐瞥了眼,柔弱无骨般靠着男子的肩,嘟哝道,“三哥都快把奴家裹成粽子了,还有何好担忧的?”

苏箐箐装聋作哑,刻意不去看他们你依我浓。

然而,她只是掀起珠帘一角,观望人世间热络,池烬北眉骨一压,“放下帘子,莫让烟儿着了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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