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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望舟林抒宜 番外结局+番外

傅望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望舟拿起了奖章。攥在手里,他才知是那样的沉,沉到他的心里。又是那样的轻,轻得他一只手也能拿起。陈局又谆谆嘱咐他。“7月15号,我们会举行不公开的葬礼,为了保护你,我们不能在你父亲的墓碑上刻他的名字,希望你能理解。”傅望舟自然懂,因此他只是再次诚恳地道了声谢,又向陈局鞠躬。“我理解,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不远万里,将傅父带回他身边。傅望舟带着遗物回到家,妥善安置好,才打开手机买了7月13号的火车票。从北京到云南,足足35小时的火车,他要去送父亲最后一程。那一天,也是他离开庇佑了自己十年的方家的日子。……之后的几天,傅望舟每日早起去图书馆查阅和警察有关的书籍。不再像从前那样黏着林抒宜,反而读书的劲更足了。这天,大院的同学在微信说,要提前...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2-17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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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望舟林抒宜 番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傅望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望舟拿起了奖章。攥在手里,他才知是那样的沉,沉到他的心里。又是那样的轻,轻得他一只手也能拿起。陈局又谆谆嘱咐他。“7月15号,我们会举行不公开的葬礼,为了保护你,我们不能在你父亲的墓碑上刻他的名字,希望你能理解。”傅望舟自然懂,因此他只是再次诚恳地道了声谢,又向陈局鞠躬。“我理解,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不远万里,将傅父带回他身边。傅望舟带着遗物回到家,妥善安置好,才打开手机买了7月13号的火车票。从北京到云南,足足35小时的火车,他要去送父亲最后一程。那一天,也是他离开庇佑了自己十年的方家的日子。……之后的几天,傅望舟每日早起去图书馆查阅和警察有关的书籍。不再像从前那样黏着林抒宜,反而读书的劲更足了。这天,大院的同学在微信说,要提前...

《傅望舟林抒宜 番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傅望舟拿起了奖章。

攥在手里,他才知是那样的沉,沉到他的心里。

又是那样的轻,轻得他一只手也能拿起。

陈局又谆谆嘱咐他。

“7月15号,我们会举行不公开的葬礼,为了保护你,我们不能在你父亲的墓碑上刻他的名字,希望你能理解。”

傅望舟自然懂,因此他只是再次诚恳地道了声谢,又向陈局鞠躬。

“我理解,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不远万里,将傅父带回他身边。

傅望舟带着遗物回到家,妥善安置好,才打开手机买了7月13号的火车票。

从北京到云南,足足35小时的火车,他要去送父亲最后一程。

那一天,也是他离开庇佑了自己十年的方家的日子。

……

之后的几天,傅望舟每日早起去图书馆查阅和警察有关的书籍。

不再像从前那样黏着林抒宜,反而读书的劲更足了。

这天,大院的同学在微信说,要提前去各个大学“踩踩点”。

傅望舟很是心动,拿了一沓警校资料,便出门和他们汇合。

没成想在门口撞上了林抒宜。

林抒宜好几天没见到他,乍一下见了,却见他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便情不自禁皱起了眉:“你要去哪?”

傅望舟脚步一顿。

下一秒,门口响起女同学清脆的声音。

“傅望舟!快点!”

傅望舟诶了一声,回头便对上林抒宜不知何时已经冷下去的眼。

他本来高兴的情绪也不自觉拘谨起来:“我出去逛一下,马上回来。”

林抒宜却严肃教训道:“就算高中毕业了,那也得先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少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乱七八糟几个字她说得特别重。

傅望舟怔了一下,脸色骤然发白。

他知道林抒宜这是在敲打自己。

他告白那天,不仅撞破林抒宜和沈彦接吻,他对林抒宜的暗恋也以一种最不体面的方式暴露。

也许从那以后,在林抒宜眼里他就像个见人就想谈恋爱的‘恋爱脑’了吧……

傅望舟抱紧手里的资料,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了。”

就在林抒宜目光即将落在那资料上时,沈彦一下从她卧室里冒出来,笑着道:“你怎么这么啰嗦?”

一句话,傅望舟便见林抒宜面上的严肃溶解为无奈,上前牵起沈彦的手:“还嫌我啰嗦了?你就会管教我。”

他们就这样在他面前,无比自然地进了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傅望舟苦涩一笑,转身走了。

好在之后的大学“踩点”之旅很是新鲜,他刻意把林抒宜忘在脑后,倒也没那么难过了。

时间很快,来到6月25号。

这天,是全国高考出成绩的日子,方家一家人都聚在客厅。

唯独林抒宜不在。

方母给她打去电话:“抒宜,今天是阿舟高考成绩出来的日子,你怎么还没到家?”

林抒宜淡然的声音顺着手机外放,响在傅望舟耳边:“妈,今天是我和沈彦的一百天纪念日,我就不回来了。”

方父‘嘿’了一声:“这可是你弟弟最重要的人生大事!”

林抒宜冷淡地嗯了一声,无所谓般开口:“成绩就在那里,我在不在有什么区别?”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方母拿着手机,不满抱怨:“这家伙,有了老公忘了娘,连弟弟都不要了。”

傅望舟这才回过神来,劝道:“姐姐说得对,成绩就在这里,她在不在没什么区别的……”

他声音越说越轻。

最后那句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毕竟,他今后的人生,也不会再有林抒宜的参与。

他要习惯她的缺席,就从这一次开始也不迟。

傅望舟回过神来,将情绪压下。

笑着说:“叔叔阿姨,我们查成绩吧。”

因为大量人同一时间涌入网站,他输完账号和密码后,网站还刷新了好长时间。

终于。

网站加载完毕,成绩一点点地显露出来。

——652。

傅望舟难掩激动的笑了。

这个成绩上中国人民警察大学,足够了!

随着心脏稳稳落地,方父也难得露出了笑容:“看来咱们家要出第四个军人了。”

傅望舟却沉默了。

半响,他抬眼看向方父,坚定的开口:“叔叔,我准备考中国人民警察大学。”





北京第一中学,高三教师办公室。

傅望舟神情坚定地说道:“老师,我想好了,我要改志愿,从国防大学改为中国人民警察大学。”

老师神情凝重:“你的决定,老师都支持。”

“只是考军校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理想吗?你真的舍得放弃?”

傅望舟一阵沉默。

他之前追逐的,也不是军校,而是身为军人的林抒宜。

但就在半月前,高考完那一天,他攥着情书躲在林抒宜的房间里,想和她告白。

却看见林抒宜和一个男人拥吻着推门而入。

他如遭雷劈,茫然伤心之际,隔日却接到了父亲殉职的电话……

傅望舟摇摇头,掩去眼里的黯然,笑着坚定回道:“老师,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继承我父亲的警号!”

等傅望舟改完志愿离开。

老师望着他背影,忽然发现,不过短短半月没见,傅望舟看起来竟长大了不少。

傅望舟回到大院,刚好是饭点。

从八岁起,他就一直住在方家,迄今已经十年。

那时,傅母刚刚因公殉职,傅父却去了边境。

将还在读小学的他托付给了战友方家。

方父方母也忙,傅望舟那段时间几乎是被林抒宜养大的。

傅望舟还记得,那时的林抒宜每天雷打不动接他上下学,明明她自己还是个高中生,却样样操心他的衣食住行。

所以他依赖她,理所当然。

后来……这份依赖变成了依恋。

傅望舟刚进客厅,便听林抒宜的声音传来:“不用等傅望舟了,我们先吃吧。”

他一愣,走进屋便看见林抒宜身边坐着他曾见过的那个男人,沈彦。

——林抒宜现在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我回来了。”傅望舟声音有些哑。

林抒宜抬头看他,责怪道:“出门怎么不带手机?都成年了,能不能少让我们操心?”

傅望舟心间一涩。

从前,林抒宜从不会用这样责备的语气跟他讲话。

他做错事,她只会跟他讲道理。

而大多数情况下,她通常只会说‘都是别人的错,和我们阿舟有什么关系。’

可自从他那天撞破两人接吻,情书也被发现之后,林抒宜对他的态度就180度大转弯。

傅望舟能理解,却无法抑制地难过。

沉默着,他乖顺道歉:“对不起,姐姐,我让你们担心了。”

他和林抒宜相差了8岁,但自从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再没叫过她姐姐了。

这是他16岁以后,叫她的第一声“姐姐”。

林抒宜诧异地看向傅望舟。

他乖巧下来,不习惯的反而是她。

林抒宜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沈彦先一步地开了口:“好了,少说几句吧。弟弟又不是故意的。”

林抒宜立刻听话地闭了嘴。

傅望舟心底酸涩,坐下吃饭。

他低着头扒饭,不看对面互相夹菜的两人。

以前林抒宜对他好,他就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

直到沈彦出现,他才知道,林抒宜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傅望舟很快吃完饭回到卧室。

合上门,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里零碎装着他这十五年来,偷偷藏起的和林抒宜的所有回忆。

有他不小心摔伤,林抒宜亲手贴上的便利贴;有林抒宜帮他签过名字的月考试卷;还有她随手送的小礼物,手表、篮球、新年红包……

傅望舟定定看了许久,才拿出新买的锁,将盒子上了锁。

现在他要把和林抒宜的一切都锁起来,深埋心底,再不见日。

翌日。

傅望舟突然接到了傅父生前上司陈局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北京。

从云南到北京,一千二百七十八公里。

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只为了送给战友家属,他最后的遗物。

傅望舟飞快来到见面点。

陈局慎重地将手中的木盒打开,里头除了一枚金灿灿的奖章,还有一条崭新的扎染围巾。

“抱歉,我们没能救回你父亲的尸体……只能给你带来他的遗物。”

傅望舟却只是呆呆看着围巾,突然想起了和傅父最后的那通电话。

“阿舟,爸爸给你买了云南特色的扎染围巾,今年过年,爸爸一定回来……”

傅父只说到这里,就因为没信号挂断了。

八岁就被寄养,傅望舟其实一直有些埋怨傅父,他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

可直到傅父去世那天,他才知道傅父是在边境当缉毒警。

而现在,看着这条围巾,他才意识到。

傅父是所有人的英雄。

同样,他也是自己最好的父亲。

傅望舟伸手拿起围巾,眼眶瞬间就红了。

陈局也红了眼,他拍拍傅望舟的肩说道:“听说你志愿填了警校,那也算半个警察了,今天我们就用警察的方式,来接你的父亲吧。”

“是。”

傅望舟深呼吸,才将泪意压下。

随之,他猛地举起右手,朝着父亲的奖章,敬礼!





大概是第一次喝酒就喝多了,傅望舟第二天不仅起迟了,还觉头疼欲裂,口干舌燥。

脚步沉重地下楼,却没想到林抒宜和沈彦都在客厅坐着。

见他这副样子下来,林抒宜猛地皱起了眉:“不会喝酒硬要喝,活受罪。”

傅望舟脚步一顿。

沈彦拍了拍林抒宜的手,这才笑着说:“阿舟啊,你马上要上大学了,我们今天也正好要出门,干脆就想着,顺便也带你去买几件新衣服。”

傅望舟想拒绝,可林抒宜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上去换衣服,我们只等你十分钟。”

傅望舟话塞在了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连水都没喝,便又上了楼。

几人来到王府井,林抒宜等在服装店门口没进来。

沈彦很快挑了件和他自己身上差不多的西装外套,笑着递给傅望舟:“听你姐说,你从小就不爱穿衬衫西装这种衣服,现在都十八岁了,也该尝试尝试了。”

傅望舟目光落在外套上。

无论是版型还是布料都很好的西装,很显成熟,但是不适合他。

可傅望舟还是乖巧地拿过:“好,我试一下。”

他转身进了试衣间,再出来时,林抒宜和沈彦都已经不见了。

服务员递过来小票和购物袋,提醒道:“你姐姐已经付过钱了,叫你出去后,往左走。”

傅望舟顿了一下才接过购物袋,说了声谢谢。

出门朝左边走了没几步,是一家珠宝店。

傅望舟站在透明的橱窗外,看见林抒宜和沈彦正在柜台前挑婚戒。

此时此刻,他亲眼看见林抒宜亲手给沈彦戴上戒指。

他们低头彼此笑着,就像是世上最平凡普通的一对新人那样。

傅望舟胸腔里装满了苦涩。

可他又有点释然。

他马上要走了,去不了他们的订婚宴,能这样亲眼见到他们交换戒指的画面,也算见证过他们的幸福了。

那他,也要去追寻属于他的未来了。

下一瞬,林抒宜抬起头,看见了他。

她眉头猛地一皱,低头和沈彦说了句什么,便直接朝他走来。

林抒宜刚走到傅望舟身前,便是一句指责:“你怎么买了件和阿彦差不多的外套?”

她想到了什么,语气满是不耐。

“你以为穿上和阿彦类似的衣服,我对你的心思就能有所改变?”

她失望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滚过傅望舟的身体。

“我说了我们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就算和阿彦穿得一模一样,也只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

傅望舟脸色骤然惨白,再忍不住心中的痛意,直接打断了她:“这是姐夫帮我选的衣服。”

话落,周遭空气瞬间便凝固了。

林抒宜立即住了嘴。

傅望舟胸口沉闷,发红的眼瞥向一边,看见沈彦朝自己走来。

沈彦看着傅望舟,眼前一亮:“真好看,不亏是我的眼光。”

林抒宜方才还沉着的脸此刻迅速温柔了起来。

“是是是,你选的最好看了,戒指选好了吗?”

“没有,我觉得都很一般。”

“那我们就去定做吧。”

“好呀,都听你的。”

“……”

他们边说边走,傅望舟沉默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走出商场,林抒宜耐心对沈彦嘱咐道:“我去停车场开车出来,你们在门口等我。”

见沈彦点了点头,她才放心离开。

她一走,沈彦就拿出手机聊起天来。

傅望舟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沈彦发语音。

“给你们看看抒宜今天给我买的手表,好看吧,我只看了一眼她就一定要买给我。”

“订婚日期选在7月13号,戒指说是要定做呢,她很用心的……”

7月13……真巧。

傅望舟蓦然走神。

下一瞬,沈彦却忽地在他身后大喊起来!





此话一出,方父方母都愣了。

方父很快反应过来,认真道:“我们都尊重你的意愿。”

傅望舟心头一暖:“谢谢叔叔。”

他们不知道傅父牺牲的事,却依旧支持自己。

他真幸运,遇上了这样好的家人。

方父又感慨:“抒宜之前还一直说想让你当她的学弟,现在知道了恐怕会失望呦。”

傅望舟心口微紧,连忙道:“这件事,我自己去跟姐姐说吧。”

他也想亲自去说“再见”,哪怕他的离开对林抒宜来说,可能一点也不重要了。

高考成绩出来后,方父便张罗着要办谢师宴。

因为小院今年大家考得都不错,索性几家人凑在一起,办回大的。

等林抒宜回到家,便受到了来自方父的再三叮嘱:“弟弟的谢师宴,你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缺席。”

她扫了眼傅望舟,便是不耐地回了句:“知道了。”

被她那么一扫,傅望舟下意识坐得笔直,张了张嘴想说:“要是你不方便,也可以不来。”

可林抒宜没给他这个机会,略过他上楼去,连头都没回。

傅望舟低垂目光,没再说话。

第二天的谢师宴上,熙熙攘攘来了许多人。

傅望舟乖巧地见人就喊叔叔阿姨。

一张俊朗的脸,又礼貌的见人就喊,惹得好多家长对他爱不释手。

正说着,他便看见林抒宜带着沈彦走了进来。

一群阿姨婆婆们顿时涌了过去,七嘴八舌地问着:“抒宜,这是你男朋友?”

林抒宜挽着沈彦的手臂,耐心回道:“是的。”

“标志的嘞,你这丫头享福了。”

“什么时候结婚呐?要记得请我们去吃喜酒啊。”

林抒宜一一回话:“一定,一定。”

傅望舟看着她站在沈彦的身边,出神了一瞬,便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橙汁。

白色的衬衫霎时染上了黄橙橙的一片。

现场安静了一瞬,大家都朝他看来。

林抒宜也是。

但她脸上并无笑意,皱着眉看着自己。

像是在说:你又想干什么?

这样冰冷的眼神,与从前那个一直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女人,简直天壤之别。

她在提防自己。

意识到这点后,傅望舟心一涩,更像是落荒而逃似地站起。

“我先回家换身衣服。”

谢师宴就在院子露天举办,离方家走路不过五分钟就能到。

傅望舟转身便走了,却没想到林抒宜追了上来。

张口便是一句:“我打算和沈彦订婚了,你应该能在去大学之前参加我们的婚宴。”

这是自他告白后,林抒宜单独找他说过最长的话。

却是一句警告。

傅望舟动作一顿。

林抒宜脸一板,又开始教训:“你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方式很拙劣,我是看在今天是你的喜事的份上,才没和你计较的。”

“傅望舟,我希望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说完就走,好像和他待在一处分外难熬似的。

傅望舟苦涩一笑。

其实林抒宜根本不必如此戒备。

等他去了警察学院,他在南,她的部队在北,又是两个体系里的人,以后除了逢年过节,应该都没什么联系了。

傅望舟换好衣服再回到宴席,正巧撞上宴中说祝福的时机。

亲戚拽着他到了前头:“来来来,全校第一来送祝福咯,咱也沾沾喜气!”

傅望舟手里被塞了他人生第一杯酒。

他愣了一下,便将酒杯举起,对准了大家。

“我祝各位叔叔伯伯们身体越来越好。”

“我祝小辈们学习进步,以后都能考上心仪的大学。”

酒杯最后对准了林抒宜。

傅望舟目光平静,却真情实意。

“我祝姐姐和我未来的姐夫,以后幸福美满,”

然后仰头喝下了这杯苦涩的酒,一滴不剩。





傅望舟心猛地跳了一下,还没想出借口来。

便见沈彦捂着小腿,吃痛地叫了一声:“抒宜,我这腿好像又有点疼了。”

林抒宜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彻底地将刚才的事抛在脑后。

傅望舟沉默下去,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又过了几天,日子很快到了7月10号。

傅望舟收到了邮政的物流信息,通知书马上要到了!

他立即开始打包行李,寄到学校去。

可出门时,他又担心丢件。

于是将方父送他的围巾拿了出来,用袋子装着顺手放在了客厅。

然而等他从外面回来,却看见沈彦拿着他的围巾,正往桌上打翻的咖啡渍擦去!

傅望舟瞳孔一缩!

“别擦!”

可话出口的同时,围巾也已经碰到了咖啡渍,瞬间便脏了一大片。

傅望舟顿时呼吸一滞。

他快步走上前,抢过围巾,手在污渍的地方搓了一下,却怎么也擦不去。

他的眼瞬间就红了。

难以控制地质问沈彦:“你为什么不经允许,就私自动别人的东西?”

沈彦立即委屈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咖啡渍会碰到抒宜的文件,就顺手拿围巾擦了。”

傅望舟无法理解:“纸巾就摆在桌上,你为什么非得拿我装在袋子里的围巾擦?”

可沈彦居然委屈的哭了:“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毕竟我是你未来姐夫,就连一条围巾你也要与我计较吗?”

下一刻,林抒宜冰冷的声音便在傅望舟身后响起:“傅望舟,你又想干嘛?”

她的视线在被弄脏的围巾上面一略,就落在了沈彦苍白的脸上。

她伸出手和沈彦的手十指紧扣,不分由说地怒斥傅望舟:“一条围巾而已,我再给你买一条新的。有必要上纲上线吗?”

“还是说,我这么多年就养出你这么个跋扈的性子?你还有没有教养了!”

一字一句,像刀扎在傅望舟心上。

看着林抒宜用手拭去沈彦的泪珠,就像她曾安慰刚来到方家,因为想爸爸而哭泣的自己。

半响,他才一字一句,自虐般地回道:“这是我爸送给我最后的礼物。”

林抒宜一下愣住。

她没理解什么叫做“最后的礼物”,但她知道,傅望舟的爸爸已经十几年没来看过他了。

傅望舟说完便上了楼。

他蹲在洗手间里,使劲搓洗,搓到掌心发红,搓到围巾生了细绒。

可那块污渍,就是怎么也洗不掉。

他停了手,眼泪滴在围巾上,瞬间消失不见了。

是他不好,他没有保护好爸爸送他最后的礼物……

平静好情绪后,傅望舟将围巾晒在房间的飘窗上,出神地望着。

不知多久,房门被人敲响了。

林抒宜的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他没有应声,林抒宜等了一会,便拧开了门。

两人对上视线,却是一阵沉默。

林抒宜将手里的牛奶端到他桌前,沉声道:“听人说,你这些天都在图书馆学习,挺好的。但也要注意休息,喝了牛奶后,就早点睡吧。”

傅望舟愣愣地看着那杯牛奶。

透过玻璃杯,他仿佛看见了曾经的林抒宜。

那个会笑着揉着他的脑袋,递给他牛奶取笑他:“喝吧,早点休息,睡得晚了小心变成小矮子。”的林抒宜。

“好……”

这一刻,他真以为林抒宜还是从前的那个她,还是那个只对自己好的姐姐。

可他刚应声,便见林抒宜从袋子里拿出一条崭新的围巾。

“这是沈彦刚刚走了很多地方买的。我知道你很久没见你爸了,所以把那条围巾看得很重。”

她顿了顿,还是说道:“但围巾始终只是件死物而已,又怎么比得过人?”

傅望舟喉咙一阵堵塞。

林抒宜强硬地将围巾塞到他手里:“沈彦是你姐夫,以后你们还要一起相处好多年,何必就为了一条围巾伤了感情……”

傅望舟再听不下去。

他打断了林抒宜的话,哑声道:“我知道了。”

林抒宜松了一口气,刚要离开,却看见书柜上那一排和军人有关的书籍里,插进了几本警察的书。

她不由皱眉:“你怎么突然对警察感兴趣了?”

傅望舟垂下眼眸,平淡道:“想了解一些别的知识而已。”

林抒宜没有怀疑,只是随口嘱咐道:“了解可以,但不要花太多心思。”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应该首先集中在最想做的事情上。”

傅望舟嗯了一声:“好,我会的。”

林抒宜说得对,他确实只该专注一件事了。

——彻底离开这个家,彻底离开林抒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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