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里面有何小姐帮我调查到的资料。
当年顾裕和在国外出意外无法生育,只是因为她带着亲生父母在那边住。
她爸妈贪欲作祟,竟然悄悄跑去赌场,把顾家给顾裕和的钱输了个精光。
最后还不上赌债,被债主上门。
顾裕和就是那时候被刺伤的身体。
而她却对我的爸妈哭诉是遇到了劫匪,把她伤害的。
我的爸妈信以为真,痛恨自己没能把她保护好,急不可耐的接回来。
甚至还想让我给顾裕和生个孩子。
妈妈看着手机里详细的调查报告,不可置信的反复看了几遍,确认里面的内容。
当她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真的不知道,她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还有那个孩子。”
我把顾裕和对我说的又复述给了妈妈。
“可是她明明说的是,只是想让你过继孩子给她,怎么会是她和江从南的孩子呢。。。”
“给我做试管的医院,是江家的,您忘了吗?”
“妈妈以为嫁去江家你可以衣食无忧的,没想到他会这样。”
我打断了妈妈的话。
世上没那么多没想到。
如果她真的关心我,不会发现不了五年的婚姻里我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都解释不了她和爸爸曾经的不作为。
“可顾家给我的生活费,总是你们决定,你们知道的吧。
我问过爸爸的秘书,他说爸爸觉得我只配每个月一千。”
“什么?”
妈妈有些诧异。
我提这钱倒不是想质问他们什么。
我无视的反应接着说道。
“这笔钱五年里我一共收到36次,我会还你们,从今以后我跟顾家再无任何瓜葛,我们断绝亲子关系。”
“为什么尔玉?妈妈不要你还,妈妈不同意,你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孩子,你怎么能离开妈妈呢?”
“是你们先选择放弃我的。”
我平静回答道。
“妈妈知道你生气,可是你现在身体受了这么重的伤,让妈妈照顾你好吗?”
“不必了,我不想看见你们。”
说完,我背过身,不再搭理妈妈。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在我床边落泪。
门口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江从南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跪倒在我病床前。
“尔玉,以前的事情都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怎么做都不会得到你的原谅了,可那个孩子是我跟你的,跟顾裕和没有关系。”
我不懂他解释这个的意义在哪。
就算现在告诉我,也改不了当时他们合伙要抢我孩子给顾裕和的事实。
只是顾裕和激化了矛盾而已。
只是可惜我这辈子再不会有孩子了。
我没搭理江从南。
妈妈却转过身去打他,江从南就这样一样跪着,任由妈妈的巴掌抽到他身上。
他赎罪的姿态放的再低也弥补不了我受的苦痛。
“你们要打就出去打,我需要静养。”
妈妈止住了动作,长叹一声后走到了廊外。
烫伤带来的后遗症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我想好好休息,却怎么也无法睡着。
江从南留下一束花后也退了出去。
病房里终于只剩我一个人。
新闻里播放着对顾裕和的审判,她数罪并罚被判终生监禁,她的父母作为从犯也从严处理。
恶人终于得到应有的报应。
在我出院后,爸妈还是来接我了。
我没上他们的车,转身坐进何小姐车里。
她带我甩开父母的追踪,送我到机场。
“尔玉,你现在这情况,在这边我还能安排人照顾你,去欧洲的话,我就帮不到你了。”
“没关系,我身体状况我知道,我想在还能行动的时间里来个环球旅游。”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告别何小姐后,我踏上了这趟孤独的旅程。
后来,我看过摩尔曼斯克的极光,也去看过肯尼亚的动物大迁徙,在走遍世界各地后,我终于到了给自己选的终点站。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来到了珠穆朗玛峰下。
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是爬不上去的。
可我总想看看这个世界最高峰有多宏伟。
我留下了一封遗书,独自上山,每一步都能感受寒风刮在皮肤上痛感。
高原反应下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最终我倒在了这片白雪世界。
永远合上了双眼。
番外.
我叫顾尔玉,是顾家的千金大小姐,爸妈的掌上明珠。
从小,妈妈就很害怕我被人拐跑,给我请了好多保镖保护我。
邻居家的江从南哥哥也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担心我,谁能伤害顾家千金呢。
直到我遇到一个奇怪的女人。
那天我正常上学,那个疯女人却不要命的向我冲过来,只是还没能到我面前就被顾家保镖打倒。
从南哥哥看着那女人,满脸嫌恶,似乎认识她。
而那个疯女人满嘴喊着她才是顾家千金,骂我占了她的人生。
她还没能说两句,就被保镖拖走了。
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有点害怕,我问从南哥哥她是谁。
从南哥哥说只是个疯子,不用理会。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可是没想到,在我1岁成年那天,疯女人又一次出现。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的宴会厅,手里还拿着刀。
她想不顾一切地举着刀就想刺我。
却被从南哥哥挡下。
她的出现打乱了宴会,虽然有妈妈保护,我还是不小心摔倒在地。
头磕到地的一瞬间,许多凌乱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我突然想起来了。
我是顾尔玉,顾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我明白了为什么爸爸妈妈对我格外宠溺和保护,明白了江从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原来他们都先我一步重生了。
在和顾裕和的搏斗中,江从南不慎被划破喉管,不治身亡。
死前,他只对我说了一声抱歉。
“这辈子,你不会再遇到任何苦难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