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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几许,虽悔难追薛择勉梁若宁完结文

梁若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梁若宁没有再回来,只是给薛择勉发了一条信息:“临时有检方找我帮忙做尸检,今晚不回来了。”梁若宁盛名在外,圈子里有什么棘手的事,时常会第一个想到她,协助警方调查也是常有的事。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家里的门。是一份红烧鲫鱼的外卖。薛择勉认出,是他和梁若宁经常会去光顾的那家餐厅。送餐员解释:“您的妻子要我向您致歉,不能回来给您做晚餐了,所以她特地点了一条鱼,等下次她在家,一定给您补上。”送餐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男生,笑得眉眼弯弯:“您的妻子对您可真好!”“是吗?”薛择勉没有接过外卖,而是将签收单签好字交回给送餐员:“这条鱼我不要了。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带回去吃。”一整个晚上,薛择勉没有吃一点东西,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

主角:薛择勉梁若宁   更新:2024-12-17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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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择勉梁若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相思几许,虽悔难追薛择勉梁若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梁若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若宁没有再回来,只是给薛择勉发了一条信息:“临时有检方找我帮忙做尸检,今晚不回来了。”梁若宁盛名在外,圈子里有什么棘手的事,时常会第一个想到她,协助警方调查也是常有的事。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家里的门。是一份红烧鲫鱼的外卖。薛择勉认出,是他和梁若宁经常会去光顾的那家餐厅。送餐员解释:“您的妻子要我向您致歉,不能回来给您做晚餐了,所以她特地点了一条鱼,等下次她在家,一定给您补上。”送餐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男生,笑得眉眼弯弯:“您的妻子对您可真好!”“是吗?”薛择勉没有接过外卖,而是将签收单签好字交回给送餐员:“这条鱼我不要了。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带回去吃。”一整个晚上,薛择勉没有吃一点东西,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

《相思几许,虽悔难追薛择勉梁若宁完结文》精彩片段

梁若宁没有再回来,只是给薛择勉发了一条信息:
“临时有检方找我帮忙做尸检,今晚不回来了。”
梁若宁盛名在外,圈子里有什么棘手的事,时常会第一个想到她,协助警方调查也是常有的事。
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家里的门。
是一份红烧鲫鱼的外卖。
薛择勉认出,是他和梁若宁经常会去光顾的那家餐厅。
送餐员解释:
“您的妻子要我向您致歉,不能回来给您做晚餐了,所以她特地点了一条鱼,等下次她在家,一定给您补上。”
送餐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男生,笑得眉眼弯弯:
“您的妻子对您可真好!”
“是吗?”
薛择勉没有接过外卖,而是将签收单签好字交回给送餐员:
“这条鱼我不要了。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带回去吃。”
一整个晚上,薛择勉没有吃一点东西,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趴在了靠近窗台边的地板上。
下过雨的窗台积满了露水。
水滴掉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河流爬进他的手掌心。
原来又痛晕过去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痛晕过去。
胰腺癌晚期浑身上下都会有莫名的疼痛,一旦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
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会恨不得直接从窗台上跳下去,好结束这一切的苦难。
想必昨天晚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最后没能成功。
薛择勉这么想着,勉力支撑着身体从地板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已经被雨水濡湿,黏腻地贴在身上,就像是被蠕虫啃咬一般。
但他已经没空管这些了,胡乱地在桌面上摸索着,好不容易找到一管药。
连药瓶上的标签都没看,他倒出里头全部的胶囊囫囵吞了下去,顺手把药瓶丢进垃圾桶。
吃什么药,吃多少,反正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
“薛老师,您的遗体捐赠同意书已经好了,方便的话需要您过来办个手续。”
薛择勉同意了。
好在经过一夜的折磨,加上药效发作,挫骨的疼痛已经缓解大半。
他坐上车,很快就抵达了医院。
遗体捐献的手续并不复杂,只是卡在了签字的环节。
“薛老师,您也知道的,遗体捐赠必须要有家属的签字。现在时间只剩下六天了,梁老师那边……”
“她那边我会处理。”
薛择勉收起同意书放进了包里。
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碰上了梁若宁,以及站在她身侧正与她亲密交谈的沈其修。
目光对视的瞬间,沈其修就朝他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薛老师好。”
一边说还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扯了扯衣领,露出脖颈上一道道暧昧的红痕,无声地用口型宣誓着主权:
“你知道昨天晚上若宁和我做了多少次吗?”
梁若宁则是第一时间就拉开了和沈其修的距离,恢复了平时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唯有在看到薛择勉的时候才露出惊喜的表情:
“阿勉,你怎么在这儿?”
故作惊喜的背后难免藏着一点来不及掩藏掉的心慌。
薛择勉瞥了一眼梁若宁无意识摩挲的左手:
“我当然是来找你们两个的。”
沈其修接到法院起诉的时候几乎要疯了。
无证驾驶,肇事逃逸,找人顶罪,再加故意杀人,律师说罪名一旦成立,他将要面对的是三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沈父得知这件事后差点把他打死,还是沈母以死相逼,才保住了她的命。
谢家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动用关系找遍了能找的人,得到的回复是:
“要是能让原告撤诉,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几天,沈其修疯狂地在找梁若宁的去向。
医院、学校、住处,她几乎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人。
还是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梁若宁居然在垃圾场里。
沈其修原本是不敢来找她的。
那天在医院里他一个大男人差点被女人掐死的经历,让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他要是不来就得坐牢。
他才二十出头,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怎么能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踏进垃圾场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却也只能捏着鼻子往里走。
在看到梁若宁的那一刻,他几乎认不出来对面那个形容邋遢的女人,竟然会是他苦苦追了许久的高岭之花。
心头的恐惧又开始占据上风,但他还是咬牙开口:
“你要怎么样才肯撤诉?”
埋头翻找垃圾的女人并没有理会他,甚至连手下的动作都没有一丝停顿。
随着又一波垃圾被翻出,恶臭扑面而来,熏得沈其修当场就要吐出来。
可他只能强行忍住:
“我家有钱,不论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开个价。”
女人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声音低得可怕:
“我的阿勉死了。”
见对方终于开口,沈其修也放软了语气:
“薛教授去世我也很难受,但他原本就得了胰腺癌,就是没有车祸,也活不了几天了。我不过是让他提前结束痛苦罢了。”
“说起来我也算是帮了他。”
“而且——”
沈其修看向梁若宁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缠绵:
“薛教授能给你的,我可以给得更多。”
“老师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是吝啬的人,只要老师想要,我都会给您的。”
“现在薛教授已经不在了,以后就让我代替他来照顾你,不好吗?”
“明明你也是喜欢我的。”
想起从前的甜蜜时光,沈其修语气里又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现在的结果曾经是他多少次盼望的。
第一眼看到梁若宁,他就被眼前这个女人吸引了。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征服这个女人。
所以,他不断试探对方的底线,用年轻的肉体作为筹码。
果不其然,他得手了。
他不断挑衅薛择勉,就是为了让薛择勉能够知难而退,再由他取而代之。
如今薛择勉死了,他的计划可以说达成了大半。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只要梁若宁松口。
只要她再松一次口,他就有把握完全拿下这个男人。
梁若宁缓缓站起身,走向沈其修:
“你想代替阿勉,所以你给他发了那些短信?”
听到短信,沈其修有一瞬间的慌乱:
“你在说什么?”
“你还在我跟你开房的时候,特地打了一通电话给阿勉。”
沈其修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原本以为薛择勉死了,这些事也就不会再被翻出来,可梁若宁居然全都知道了。
恐惧和心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是你害死了我的阿勉,是你害死了我的阿勉!”
梁若宁突然的暴起让沈其修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可今天的梁若宁太虚弱了,又或者是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让他生出了无尽的不甘心。
他用力挥开女人伸过来的手,大声喊道:
“你凭什么把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出轨的人不是你吗?耐不住诱惑频频和我开房的人不是你吗?三番两次欺骗自己丈夫的人不是你吗?你现在说都是我的错?不过是自己承担不了内心的谴责,想把过错都转移到我身上罢了!”
“其实害死薛择勉的人根本就是你!”
梁若宁几乎要疯了。
内心深处,她无比明白,沈其修说的是对的。
可她不能承认,也没办法承认,她怎么能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呢?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好在沈父匆忙赶到,及时分开了他们。
看着理智全无的梁若宁,沈父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你非要打这场官司,我也不介意和你撕破脸皮。”
“婚内出轨自己的学生,间接害死丈夫,我看这样的名声传出去,还有哪个大学敢录用你?”
薛择勉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清空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连带家里一切留有他痕迹的东西一并丢进了火炉里。
大火在熊熊燃烧,像是能销毁世间一切隐藏在美好下的不堪。
今天早上,梁若宁曾经背着她偷偷跑去阳台打了一通电话。
在此之前,她的手机里已经积攒了上百条的来自沈其修的未接来电和消息。
“若宁,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老婆是玩腻我了吗?老婆怎么能这么对我?”
“梁若宁我警告你,再不回我的电话,我们就一刀两断!”
显然,梁若宁屈服了,所以她在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老公,我今天就来找你好吗?”
全程,薛择勉就站在距离阳台不到五步的地方,冷静地听完了那通电话,发现自己的心口早已麻木。
处理好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房子。
时至今日,他仍旧记得第一次和梁若宁走进这里的场景。
那时,他们刚毕业不久,手头上的钱很有限,谁知,中介却给他们推荐了这套房子。
巨大的落地窗,还有挑空的阳台。
薛择勉一眼就爱上了这里。
可是太贵了,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价格范围。
房产中介还在喋喋不休地的介绍着,薛择勉原本想拉着梁若宁离开,却反被她握住了手。
“就定这一套吧。”
薛择勉大吃一惊,下意识想反驳,就听梁若宁说:
“我丈夫喜欢。”
“只要他喜欢,一切都好说。”
那时薛择勉才知道,自己踏进这套房子时所表露出来的喜爱之情,早就被梁若宁看得一清二楚。
他了解梁若宁,梁若宁又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只要他喜欢,梁若宁愿意背上远高于她所能承受范围的债务,没日没夜地工作赚钱,甚至可以将自己的辛苦做出的学术成果卖掉。
她总说:
“只要阿勉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做,即便要我的命!”
可这样诚挚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梁若宁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他得了胰腺癌,每日都需要吃药都注意不到了呢?
薛择勉不想再想。
原因没有意义。
重要的是结果。
关上房门,薛择勉离开了这里。
街面上的飘满了落叶。
深秋的街头,路上行人寥寥,个个行色匆匆,似乎在等着赶回家与家人共进午餐。
薛择勉一步步走向医院。
过了今天,他将安静地死去,只是一时间竟想不起这个世上还有谁值得他牵挂。
过马路的时候,对面的红灯亮了。
他站在冷风里,一秒一秒数着红灯里的倒计时,就像在倒数着自己的生命。
绿灯亮起,他抬步向对街走去。
一道强光闪过,巨大的撞击声震得他脑袋发懵,身体被车撞出斑马线十几米远。
触目所见是满眼的猩红以及自己明显被撞变了形的腿。
四周闹哄哄的,有行人的尖叫声,也有汽车的轰鸣声,还有血液从体内不断涌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抬进了急救室。
耳边有医护人员急切的催促声:
“伤员面部扭曲严重,无法辨认身份!”
“这种情况,必须要找梁医生过来才行!”
“电话打了,可是……可是梁医生说沈其修受了很严重的惊吓,她得守着,这会儿还过不来啊!”
“没办法了,赶紧推进去手术吧!”
薛择勉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以极快的、无法挽回的速度流失。
手术室里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好了!伤者血压过低!”
“心跳也不行了!”
“梁医生还没有来吗?”
“不行了,来不及了!”
随着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音,薛择勉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梁若宁的脸立刻白了:
“阿勉……你,你在说什么?”
薛择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扫了一眼沈其修:
“怎么?难道你们两个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走廊上人来人往,他们三个横亘其中,引来不少同事狐疑的揣测。
那些吃人的目光让梁若宁如鲠在喉,忍不住伸手去拉薛择勉,却被一把甩开。
“阿勉……”
薛择勉完全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沈其修跟前。
极其冷冽的目光,连面色嚣张的沈其修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短短几步的距离,梁若宁紧张得呼吸都乱了,连忙想要去拉住薛择勉的手,却扑了个空。
就在她以为薛择勉接下来要说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话的时候,薛择勉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缓缓转过身:
“紧张什么?我是在说课题的事。”
说着,他贴心地擦了擦梁若宁额头的冷汗:
“不然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梁若宁狂跳不止的心,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前段时间,她的确为沈其修开了一个国家级课题,为了扩大影响力和研究范围,还把薛择勉也作为指导教授加了进去。
只不过,这一切她都是借着沈其修父亲曾经帮过她为由做的。
算起来,课题的申报结果,今天也该出来了。
“你是说,是结果出来了吗?”
总算松下一口气,梁若宁一边问一边用眼神示意沈其修赶紧离开。
从来没被当众驱逐过的沈其修满脸委屈,眼眶也蓄上了泪水,却仍旧换不来梁若宁的一丝怜惜。
临走的时候,他眼中的不甘心几乎要溢出来,却也只能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狠狠瞪了薛择勉一眼,不情不愿地离开。
清理完无关人员后,薛择勉被单独带进了实验室里。
接近午饭时间,实验室里没什么人。
薛择勉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
“社科联没联系上你,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我已经把结题资料都打印出来了,就等你签字。”
这个课题本来就是梁若宁专门为了沈其修设置的。
当时想的也不过就是让薛择勉挂个指导的名头,双教授组合的成功概率能够更高一些。
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把资料发给了薛择勉。
看着这一沓文件,梁若宁多少有些心虚,连握笔的姿势都显得格外别扭。
薛择勉也不急,拖了把椅子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她一面阅读文件上的条目,一面签字。
这是梁若宁的习惯。
不论做什么都认真负责。
深秋的风从窗外涌进来,将某个学生没有及时合上的书本吹得沙沙作响。
“听说肖师姐的老公在和她闹离婚。”
梁若宁正在翻页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
“你不知道吗?”薛择勉将背靠在椅子上,一副悠闲的聊天姿态,“说是肖师姐出轨了,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了一起。”
梁若宁愈发握不住笔了,整只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却不得不强装镇定:
“是吗?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这些闲话了?”
“外头传得乱糟糟的,加上我这段时间请了年休也不算太忙,闲聊的时候听到了。”
“肖师姐都结婚多少年了?怎么会婚内出轨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说是吗?”
一边感慨着,薛择勉抽空瞟了一眼梁若宁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不签了?”
仿佛是被按下了什么按键,梁若宁立马像应激反应似的重新动了起来。
手上握着笔在纸面上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可是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薛择勉刚刚说的话,心跳快得几乎要破胸而出。
阿勉为什么说这些?
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吗?
如果他真的发现了,那她该怎么办?
不,绝对不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双方陷入诡异的沉默。
直到薛择勉轻轻地笑了一声:
“还好我娶了你。”
“我的阿宁是永远也不可能背叛我的,是吗?”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签完了最后一个字,梁若宁惊魂未定地停下手,心中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难言的愧疚。
可她依然坚定无比地点了点头:
“当然,我绝对不会背叛阿勉。”
“如果有那么一天,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梁若宁将戒指紧紧抱在怀里,就像依然抱着薛择勉一样。
春日的风终于毫不吝啬地吹开她冰封的躯体,那些郁结已久的角落得以重见天日。
一路走回家里,她才终于靠着墙壁失声痛哭。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永远也找不到了,但老天还是选择了怜悯,给了她一次希望。
戒指的大部分依旧完好,只是小部分被腐蚀后,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梁若宁学着网上的教程一点点修复。
右手已经完全坏死,成了摆设,她就练习用左手操作。
因为掌握不好方向,酒精灯的火苗经常会灼烧到她的手指。
可即使再痛,她也将戒指握得牢牢的,绝不允许自己再失去它一次。
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戒指终于恢复了原样。
梁若宁第一次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家门。
跨越两千多公里,他来到了一座庙里。
山上香火鼎盛,到处都是信徒留下的虔诚祈愿。
当年的梁若宁也曾经和薛择勉一起来过这里。
他们走过绵延的山路,将写着“永结同心”字样的红纸供奉在佛堂前。
如今,当初的红纸早已换过一轮又一轮,唯有看守供奉台的老和尚依旧坐在那里。
那个关于“只要给爱人带上亲手做的戒指,他们就能永生永世不分离”的传说,就是这个老和尚告诉他的。
她捧着戒指恭恭敬敬朝老和尚拜了一拜:
“请问师父能否为我看一看?”
很久没有与人交谈,梁若宁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嘶哑,听上去就像一把年久失修的二胡。
老和尚的眼睛眯起一条缝:
“施主所求何事?”
“这是我为爱人亲手做的戒指。如今,我的爱人已经离我而去。我想知道,下辈子,我们是否还能再重逢?”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老和尚泛白的胡须:
“施主定会心想事成的。”
梁若宁欣喜若狂,匆忙道谢后就捧着戒指往外走。
所以她当然没有听到,老和尚对后面来的祈愿者都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施主定会心想事成的。”
梁若宁重新打扫了一遍家里。
她将戒指穿成一条项链挂在脖间,随着来回走动,戒指和链条会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就好像薛择勉还在和她说话:
“阿宁,要记得吃饭。”
“阿宁,今天会早点回来吗?”
“阿宁,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梁若宁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她跑去菜市场,买了许多的菜,其中也包括她一直说给薛择勉做,但两次都没有做成的红烧鲫鱼。
修鱼摊的老板看到她的时候,隐约记得前段时间发生过一件什么大事和对方有关。可时间过去大半年了,他的脑子就成了浆糊,耳边萦绕的还是刚刚短视频里天凉王破的霸总,随口就和梁若宁打了声招呼:
“又来给老公买鱼啊?”
在别人口中听到薛择勉,又是“老公”这样的称呼,实在令她心生雀跃:
“是啊,我老公爱吃,所以我来给他买。”
“你对你老公可真好啊!”
几句简短的寒暄后,梁若宁拎着满满一篮子的菜走回家里。
微博热搜已经换成了某个明星刚被偷拍到的恋情,电视新闻里开始播报着接下来的天气。
下周一整周都会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市民们可以在公园观赏到百花齐盛的美景。
梁若宁愉悦地哼着歌走在路上,和胸口时不时会发出响声的戒指交谈:
“阿勉,今天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鲫鱼,你这几天瘦了好多,一定要多吃一点。”
“以前你总说我工作太忙,以后我会天天都在家里陪着你,只要你别嫌我烦就好。”
“阿勉,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庙里的大师说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会在一起。你开心吗?我好开心!我觉得我开心的都快要死掉了。”
“阿勉,只有你在,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你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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